《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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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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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放拆开信来看了片刻,冷笑一声对林白起道:“这老匹夫倒是会威胁人。只是瑾儿,你本来就是局外人,为何非要站在局中去?不论这江山是谁的江山,还能没有你白王的一席之地?何苦白白受着战火所累?明哲保身才是正经。”
  林白起皱了皱眉,“师伯这话说得糊涂,朝廷官员各个明哲保身,你也保身,我也保身,最后谁的身子都保不住。我也不是为了君天战,只是息夫人若当了政,下头的平头百姓才真正是遭了秧。白花馆出来的人,没有能看见黎明百姓遭殃的。”
  哥舒斩劫听林白起这么说,表情似是欣慰的,只是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又这般地静默了片刻,薛放突然呵呵一笑,让几个人都呆了一下。他看了看林白起,突然道:“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在想,师侄当了郡王,这郡王妃要怎么娶?”
  萧宠闻言,脸登时黑了一截。他微微侧了身子,薛放突然看见他右耳侧的那枚艳丽的红痣,眼中竟闪过一片精光。他从青石上一跃而起,一手反剪住萧宠的两只手腕,一手推搡着他的脊背,将他摔倒在地上。
  “前辈,你做什么……”萧宠被摔得脑袋发懵,心想亏得是戴了面具,这要是脸直接摔在地上,说不定会被摔成一张肉饼。
  薛放拿膝盖抵住萧宠的腰,一只手去扭过他的脸,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你……是三公主的儿子……”
  薛放讶异地看着萧宠的脸,像,简直太像了……他于是用手指挑起他的脸,粗糙的指尖十分不老实地在他下颚处摩挲,微眯着的双眼中是一片令人不解的精光。
  林白起见薛放居然在“调戏”师兄,虽知道这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糙汉子,不可能有什么“不跪”的心思,她的心里仍旧颇不舒服。于是她一把拉起薛放,使蛮力将他推到一边,然后把师兄牢牢抱在怀里,一不留神竟让师兄的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前,倒是闹了萧宠一个大红脸。
  “小丫头片子力气这样大,下手没轻没重的!摔死我了!”薛放嘟囔。
  “他是我的男人,我的师兄,我的郡王妃!”林白起对着他吼。
  听到王妃两个字的时候,萧宠的眉毛跳了跳,不过还是忍住没说什么。
  薛放愣了一下,进而明白了林白起说的是什么意思,臊得一张脸通红,朝她吼道:“你那蠢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呐!老子快五十岁了!”
  林白起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那谁知道呢,如今这世道,为老不尊的人多了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继续~~
  我觉得我一定是内分泌开始失调了( ̄▽ ̄)〃
  写薛放抓住师兄的手腕子,我居然忘了“手腕子”这个词,还去百度了一下:手和手臂相连的地方叫什么╮(╯▽╰)╭

  ☆、第37章 叁拾陆

  林白起只在歌蓝朵呆了一日;便要带薛放回辽刹城去。只是在这一日,她却听到从凤鸾城传来了一些让她愤怒的传言。
  她与薛放,哥舒三人坐在小院里的石凳上,萧宠倚着一颗高大的枣树;后头牛棚里的牛还未睡;时不时便哞哞地叫着。林白起捏着手里的密函,眼中一片火光。
  没料到自己不在凤鸾城的这些日子;息夫人居然已经拥立新君,凤兰,现在应该叫君天厉了罢,就那么随随便便地登上了帝位。白花馆传来消息说,凤兰登上帝位后万事不沾,一切交由摄政王傅冷月与太后来打理。
  一朝天子一朝臣;傅冷月已经裁掉了不少高官,而对于白花馆的态度,摄政王给的是怀柔。先是进了白花馆所有乐官的品阶,后又调任了一名馆主,并依那馆主的谏言涨了白花馆的俸禄。
  只是那人刚到白花馆的第一天,就被连人带包袱地扔了出来。白花馆的人说了:“白花馆从并入朝廷,便只认林白起一个馆主。白王在,白花馆便在;白王亡,白花馆便亡。除非林白起到了享福的年岁,将白花馆交给底下人来打理,不然想让白花馆换了主子,除非再一把火将这里烧了。”
  薛放听到这样的话,十分酣畅淋漓地笑道:“好,不愧是白王带出来的人,有气魄。但凡君家有一个似瑾儿这样的儿子啊,这天下是想乱也乱不起来了。”
  林白起叹了口气,也不否认,“如今这天下倒真是阴盛阳衰了,君天战在位的时候把持朝堂的是戚太后,如今篡权又是息夫人主使,你们倒是说说厉害的男人都去了哪里?”
  薛放离开嘴笑了笑,指了指哥舒斩劫道:“厉害的男人都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了。”
  林白起顺着薛放的手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发现他似乎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于是问道:“爹,可是心中有什么事?”
  “阿松……我总觉得她这几日不怎么好,她似是怕我回辽刹城去。”哥舒斩劫垂着头,“这么多年了,她总是信不过我,她总觉得我有一日会舍下她。可笑我一个双目失明的废人,便是回到辽刹城有有甚么用处呢?”
  林白起听到屋内一阵阵的咳嗽,便十分替阿松心疼,那样细瘦的一个女人,又病成了那般的样子,想想真让人不忍。
  “她看起来很怕你。”林白起叹了口气,又道:“爹,阿松应该是爱惨了你吧,只是她心里还把自己当成你的下人,觉得她拖累了你,又觉得你随时会离开她。”
  “我心里从未这样想过,这些年,我心里只有阿松。”哥舒斩劫说得笃定。
  “从前是我负了她良多,最后你母亲赐死我,竟然是她拼死将我救出来。”哥舒斩劫苦笑一声,“也许是你母亲心软,否则她也救不出我,可她为我确实受了颇多苦楚,现在身子骨已经坏透了。我平日里摸着她的胳膊,细得……”
  哥舒斩劫声音哽咽,竟是不能再言。
  林白起走到哥舒斩劫身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爹,你便在这里陪着阿松罢,我此次是来寻薛伯来的,我不告诉母亲你还活着的消息,你只管好好的便是。”
  哥舒斩劫轻轻笑了笑,回握住林白起的手,道:“爹已经老了,你只记得一点,不论是百姓、朝臣、皇宫贵族,心中都需要有一个君王在。君王,应以百姓为首,大爱,无私,公正,果敢。而如今朝堂上的君王没有恪尽本分,以一个普通百姓的心态坐在帝王的位置上,天下才会乱。瑾儿,若是你辅佐的人始终不是合格的帝王,便是你辅佐他千次万次,他始终会被人取代。爹知道你是最心软的一个人,你总是为天下人着想的,所以一定要拥立对的人坐上那个位置。”
  林白起怔怔地看着父亲,似乎知道了父亲要跟她说的是什么,又似乎没有理解透彻。如父亲这样历经世间百态的人,说出的话是要费许多工夫去理解的罢。帮助君天战复位她确也有许多疑虑,可她可以一步一步慢慢琢磨,终究会找到一条对的路。
  ***
  林白起将薛放带回辽刹城,君天权已经将兵马和渡河的船只准备妥当了。
  今次他们用的是漕帮的漕船,故而林白起也知道了漕帮也开始站队,倒向了君天战这一边。这样一来水战便不用怕了,虽然从前漕船怕官船,并不是漕船没有官船结实,也不是漕船的装备没有官船好,而是因皇权之下,漕船让着官船而已。
  这些年在林白书的一手设计下,漕船的数量、装载、耐性都比官船要强太多,便是两船对冲,沉的也大约会是官船罢。
  大军要以水师渡江,提督自然是君天权,只是在北都潇洒了良久的太上皇君术杰竟也要监军,简直跌破一船人的下巴颏。
  君术杰看着一地的下巴颏,撩了撩头发找戚太后求安慰去了。
  太后这些日子居然挺低调的,君天权有事劝她拿主意,她却一味躲在房里抄她的道经。被请的次数多了,戚太后索性将话说开:“没有男人的时候,哀家便将自己当个男人顶上去。如今君家有人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怎好抛头露面的?如今哀家也学乖了,只在这北都悄悄风流起来便是,余下的事交由你们男人去做才好。”
  这话说得,竟似给了君天战和君术杰一巴掌似的,也道出了太后这些年的不满。锦帝自从让了位,便自顾自地来北都潇洒快活了,又兼继位的是个不甚伶俐的君天战,朝政上的事情竟全部交由太后来管。原先众人都以为太后是乐意管,未想到居然是不乐意的。
  送走过来请安的君天权,君术杰看了戚姬一眼,讪讪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们两人有好久没见面了,当初君术杰还是锦帝时,也曾经十分宠爱过他,只是不知为什么,如今君术杰看着自家夫人居然觉得尴尬,许是因为戚太后的眼神太过冷漠了罢。
  这些天凤鸾城只一味的传来消息,先是说杀了一群言官,后又说兴起了甚么“文字狱”,凡是反对新帝的言论统统要不得,言辞有逆的人统统是可杀的。
  于是凤鸾城的天似是变了,连空气中都飘着一股子血腥味。
  君术杰如今听说傅冷月杀了不少言官,气得拍着桌子道:“那群文人就知道跪跪跪,跪不出个名堂就一头碰死在堂前,要么就是写些没用的东西‘聊表哀思’。说什么文人的傲骨,不过是不中用而已。”
  他是以武治天下的,肚子里墨水不多,挺反感朝堂上那些他一脚踹过去能吐出一缸子血的文臣。
  “太上皇莫要气急了,要怪,也只怪你儿子不会做皇帝,才让人有机会‘聊表哀思’。”戚姬看着君术杰发飙,连眼皮子都不抬一抬。
  “做皇帝还他妈要甚么技术?”君术杰啐了一口,“息姬那女人一直就不是个好东西,当初若狠狠心赐她杯鸩酒,如今便什么事都没了。”
  戚姬看了君术杰一眼,淡淡道:“这话哀家原来与太上皇说过,只是太上皇当初舍不得罢了。太上皇一直与哀家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叫哀家少干涉些朝政的事情,如今怎么自个儿也闹着要监军了?”
  “儿子不行,还不得老子亲自出山?我要在不管,这天下指不定就是傅家的天下了。傅冷月那个人残暴阴毒,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戚姬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自己不中用,生出这么一群没出息的儿子。”
  君术杰愣了一下,挺尴尬地坐回椅子上。
  林白起与萧宠在一旁挺欢乐地听墙根,心想这两口子吵架还真挺有意思。

  ☆、第38章 叁拾柒

  薛放当年;是大夏国赫赫有名的将领;他带兵丝毫不输给哥舒斩劫,只是这人个性颇狂妄,故而没有谨慎恭谦的哥舒斩劫得人缘。
  薛放当年有这样的名言:给本将三千精兵;本将替你踏平叉叉叉。
  最后的叉叉叉三个字;自然是依照当时要攻打的城池而定的。
  薛放渡江;君术杰为监军,君天权为副帅,三十万大军气势如虹地朝凤鸾城挺进。
  期间许多城池都挂了不战的旗帜,意思是这个王谁爱当谁当,咱们人微言轻不陪你们玩;谁当了皇帝我们拜谁便成。遇到这样的城主薛放是不管的,还有一些主动投了君天战;因为皖帝虽然毫无建树,但太后却实打实地充实了地方国库,也让百姓在灾年有枝可依。
  在偏北的城池相安无事了好些天,这与傅冷月的第一战,便是要夺回被傅冷月的党羽牢牢占住的天照关口。
  天照关口是北都往凤鸾城的战略要塞,故而傅冷月派了大将宫禅把守。说起来这宫大将军,还是从薛放手底下出来的人呢。
  薛放把营扎在了天照关口的北二十里处,便开始制定作战的计划。
  “瑾儿,分一部分兵给你带如何?”薛放裂开嘴,对林白起笑道。
  林白起干笑两声,摆手道:“我那是带兵的料子?说句自夸的话罢,我就是个英雄,却不是个枭雄。若是杀什么人,踢哪家馆,甚至是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我去做,都没什么问题。叫我领兵布阵,我还真不是那块材料。”
  君天权听她这话有点讶异,因为林白起在平君术辉的时候带过兵,这个他是知道的,如今为何竟把自己说的这般无能一般?他看了自己四姐好几眼,可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敛了心神专心地看薛放绘制的战线图去了。
  薛放听了林白起的话点了点头,看着她正色道:“眼下正有一件偷鸡摸狗的事情,若是白王不嫌弃,便替本将做了罢。”
  “不嫌弃不嫌弃。”林白起笑嘻嘻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君天战养了我这样久,总要给他见一点回头钱啊。”
  薛放嗤笑一声,便对林白起道:“明日晚上,我们准备劫了宫禅的粮车。天照关口是个要塞,故而傅冷月派了宫禅守在那里,不论死活,只要灭了宫禅,如同断了傅冷月的一只手臂。现在君天厉虽在凤鸾城称帝,但是朝廷的局势极为不稳,现在只要是君术杰的儿子,谁都能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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