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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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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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随了萧无别一点,骨子里暗暗还是会透出一丝撩人。
  不知道师兄和凤兰现在怎么样了呢……
  林白起想着,不觉叹了口气,朝花杀问道:“其实我很不明白……第五分明是拿住了我的把柄,为何竟会来要挟你?”
  花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真不明白?”
  “不明白还有假的不成?”林白起瞪他。
  “那你便不要明白吧。”花杀扭过头去,继续逗他睡着了的小妹妹。
  林白起觉得很新奇,花少帮主竟然也有这样贤良的时候。她看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第五在你这住着?”
  “她?她不愿意见你。”花杀摇了摇头,“现在她说什么便只能是什么,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说罢他抬起头,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没有一刀解决了第五?还派柳让人暗中保护她?其实我也不想,但她有个太过
厉害的爹,第五死了,你与白书是哥舒后人这秘密怕是也保不住了。”
  “她爹是什么人?”林白起奇了,第五曾是白花馆的人,但居然有这样一个厉害的爹,为何她这个白花馆主竟不知道?
  “我原先也不知道,后来一查,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竟然不输给凤白骨。”花杀在妹妹的小脸上捏了两下,这才伸手到
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张薄薄的锦纸,递给林白起。
  林白起接过来略略一看,标头写了陶阅两个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接着便写了些四十年前宫中的陈年旧事。林白起看得一
头雾水,索性抬起头向花杀求助。
  “第五的父亲出身别留宫,当时也不是一个掌事的阴人,可不知何故太后就将哥舒的事情交给他与凤白骨来办。后来这人一
直在冷宫,仍旧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花杀抬起头来,用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盯着自己的手,“我在冷宫去见过他一回,竟然
过不了他十招。”
  离谱。林白起的脑子里蓦地蹦出这两个字,需知花杀的是武林中出了名的强手,他过不了十招的人,简直就不叫人了。
  花杀看了她一眼,又道:“太后也派了许多人护着他,这个人……藏得不是一般的深。”
  林白起皱了皱眉,又将那张纸看一遍才塞进衣袖中,“太后从不留祸患,为何会留着他?”
  “这其中只能有一个原因,于太后而言,他活着比死了用处更大。”
  “我哥……他可知道这件事?”林白起沉吟片刻,终还是问了出来。
  花杀摇了摇头,眼底飘过一丝柔软的颜色,“他这样一个单纯的人,且让他快乐着罢。”
  林白起这才舒了口气,点了点头道:“那个人,我想去会他一会。”
  花杀立刻明白过来她说的是第五染的父亲,于是应道:“你或者萧宠,若是摆平了那个人,我这边的第五,不过是一刀的工
夫,我时时派柳让盯着她呢。”
  林白起原本端起茶杯要喝茶的,听他这样说便连杯子都放下了,走到他身边面无表情地道:“你这个人,对与你不相干的人
,还真不是一般的无情啊。”
  花杀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是知道我的,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有干过。”
  他这般说着,却突然闭上了眼睛,脑中浮现出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把那个人当做一回事,却屡屡在不经
意的时候,想起那人眼角细细的笑纹,和他在他眼前慢慢闭上眼睛的样子。
  分明是盛春了,林白起却突地感到有些冷,朝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
  林白起是一个人来的漕帮,小段早被她支回白花馆办事去了。此刻她背着手走在北街,突然觉得今晚的夜色明亮得有些过分
,于是抬起眼望天。
  明月似一个大而圆的盘子般挂在空中,月光实在是皎洁得很,将宽广白净的路面照得犹如白昼。林白起就这么一边赏月一遍
走着,心想自己也有好久没经历这样闲暇的时光。
  只是虽然闲暇,仍旧有一肚子的心事。
  她面无表情地独自向前走着,突然一粒细小的石子叮在自己脚边。一抬头,竟望见师兄坐在东岫庭主楼的飞檐上,一只脚踏
着飞檐一条长腿舒展开来,头发被风根根分明地撩起来,食指与中指夹着薄薄的银质面具,显出极狷狂的样子。师兄背对着大而
圆的月亮看着她,这时她才惊觉自己已然走到东岫庭了。
  林白起抬头仰望着师兄,一双大睁着的杏眼中充满了依恋,朝他缓缓伸出双手。萧宠足尖轻点飞檐,借力使力地跳了下来,
只见他身上的风雨服柔顺地浮动了片刻,便仙谪一般轻盈地落在她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贰拾

  太后在凤鸾城的眼线颇多,据说除了原先类似于亲兵卫的凤澜府,她还操控着一个更为隐秘的,类似于东岫庭的暗卫组织。
至今这个组织还没有冒头,但就此次灭凤兰的事情来看,这样的组织一定是存在的,不然太后也不敢如此轻易地就抄了凤兰的家

  因为这个缘故,在外头白王与师兄说话,大抵用的是手语。
  这时两人虽然身在东岫庭,是萧宠的地盘,但难保这地方有没有被太后的人渗透进来。林白起还记得白花馆曾经有一名资质
平平的女官,除了曲儿唱得略好些,一拿起画笔或者棋子,一只手就跟抽了羊癫疯似的,叫人都不忍心看。
  后来师兄告诉她白花馆被渗透了,细细查来这个随时抽着“羊癫疯”的宫人居然是太后的细作,可真是跌损了一船人的下巴
颏。需知太后那只老狐狸,如何用心的去防她,也是不过分的。
  林白起要跟师兄说话,于是伸出一只手缩进宽大的衣袖中,萧宠立刻会意,便也将手伸进她的衣袖。在华丽的广袖的遮掩下
,两人用东岫庭隐秘的手语交谈起来。
  林白起:凤兰可安置妥当了?是送去冲城寒塘那里了?
  萧宠:不会有人找得到他,至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事情,你自己去给太后摆平。
  林白起:这是自然,师兄动作好快。
  萧宠:还好,不过是请师姐帮了一点小忙。
  林白起在萧宠的虎口用力一掐: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么!师姐找你要了什么好处?
  萧宠:也没什么好处。师妹轻点,方才你同花杀说的话我听到了,我现下便陪你去会会第五染的那个阴人爹。
  林白起闻言猛地一愣,这才惊得跳了起来,阴人!陶阅是个阴人,根本没有繁衍子嗣的能力,如何会有女儿呢?
  “在这里空纠结也没有用,还是等见到本尊了再说罢。”萧宠同情地拍了拍师妹的肩膀,心想这人迟钝起来,还真不是一般
的迟钝。于是将她猛地往肩上一抗,便幽灵似的朝宫里飘了过去。
  ***
  在林白起的记忆里,师兄已经很少这样扛着她了。上一次扛着她,约莫还是偷吃了师父养的金丝雀,被师父像松果似的倒吊
着打了半日,师兄看不下去了,便电光火石地进来把绳子给切了,然后抗大白猪似的扛着她遁了。
  林白起把头埋在师兄肩膀上,拿手指轻轻划这他肌肉坚实的背部,感觉师兄的肩啊,比那时可要厚实多了。她眯起眼睛,心
里暗暗地爽着,心想这可比八个人抬的轿子都厉害多了呢。
  她的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周围的景色倒退得非常快,约莫行了一炷香的工夫,萧宠便停了下来。他小心地将林白起放下,然
后用手指了指前方,林白起便看到了一排排白墙青瓦的、惨淡的寝殿。
  “这便是冷宫了?”林白起愕然,她很少偷偷进宫,尤其没有偷偷进过冷宫,初一看去不觉得有什么。这里比起龙渊殿添仪
宫之类的,虽然确是要差太多,但比起普通的人家还是要精致许多的。
  此时两人正站在一座比较高的寝殿的飞檐上,林白起心里想着这冷宫可真大啊,里面不知困着多少这般哀切的、寂寞如雪的
女人。
  只是明明是盛春了,她却觉得这里似乎比刑部大牢还冷,里面肆意传出的是女人的哀嚎和恸哭,这些女人都叫着同名字,其
实那本不是名字,只是个代称而已。这般哀哀切切的声音,便如同地狱中回荡的哀响般没日没夜地回荡着,想想便觉得令人心寒

  萧宠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林白起身上,这才道:“我方才查过东岫庭的外档库,这个陶阅在别留宫的资历比凤白骨还
老,从没有做过掌事,也没有调过职位,一直专门负责打点冷宫妃嫔的膳食。”
  “这可奇了,他有那样好的功夫,花杀竟也不能过他十招,又是在这树大根深的别留宫。一辈子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做这么个
给人打饭的奴才,他图什么呢?”林白起皱眉。
  “咱家的事儿能让白王上心,这辈子倒也值了。”身后突地传来阴暗幽沉的声音,在这气氛本就颇诡异的冷宫中,越发显得
毛骨悚然。
  林白起只觉猛地被萧宠一拽,自己便从脚下的屋脊跃到了另一座寝殿的屋脊。她一回头,便看见一位头发花白凌乱,穿着下
品官员官服的老阴人。
  这人的确是对他们笑着的,也没有将身上的杀意肆意地散发出来,却给人一种强烈的,想要从他身边逃走的冲动。
  “今日清晨早起是,咱家就听见枝头上的鸟儿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人要来了。”陶阅也不在意两个小辈站在远处同他说话
,只自顾自地坐在屋脊上,掏出随身的酒囊喝了两口酒。
  他的个子不高,在男人中应该算是很矮的,举手投足有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柔气息,整个人的骨骼也纤细得不行。这在一个阴
人身上本来不算违和,可更要命的是,他并不如梅掩袖、凤白骨或者楼岚棠那样妆容妥帖,而是……那眉毛黑得……嘴唇红得…
…脸蛋白得……
  林白起打了个哆嗦,心想冷宫的妃子看着这样一张脸,能吃得下饭着实是太有能耐了,难怪天天哭夜夜嚎的,约莫不是被吓
坏了,就是被饿坏了罢。
  “你便是陶阅?第五是你的女儿?”林白起问他。
  “王爷说笑了,咱家一个阴人,哪里就有女儿了?”
  林白起的眉毛挑了挑,发觉他连声音都是尖尖细细的,真是像极了女人。
  “你在漕帮去找第五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陶宫人,命人不说暗话,你在宫中蛰伏了四十多载,总有什么想要的。如今
在殊王伏法、澜王被抄家,东都也颇有些不宁的时候你将第五嫁给花杀,总归不是一时兴起嫁来玩玩。”林白起上前一步,又道
:“我与哥哥的事你是知道的,若是要用这件事换我们什么好处,不妨明说。”
  陶阅笑了两声,一张脸皱得厉害,萧宠细细看他的脸,越看越觉得似有古怪。
  “咱家想要的,倒真不是白王能给得了的。只是白王你实在是个有用之人,那样多的人都甘心为了你……”陶阅没有再说下
去,而是细细看了看林白起,又扬起脖子喝了口酒,方道:“人心生来就是偏的,有的人掏空心思想要的,偏偏有些人不屑一顾
。说爱是无私的人,摸着心口想想,不曾得到回应的付出可真不会觉得痛?你们走吧,好戏还未开演,白王殿下,你且轻松看戏
就好。”
  林白起听他这不找边际又似乎暗藏玄机的话,便想继续问他,却被萧宠捏住了手腕子。她转头看着师兄,见他使了个噤声的
眼神,便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待她再转回头去,陶阅竟已鬼魅般凭空消失了。
  ***
  萧宠抱着林白起跃出宫门,便将她放在护城河畔的隐蔽处。他四下检查了片刻,方回到林白起身边坐下。
  “师兄,方才为何拦着我?我们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林白起皱眉。她虽不赞成方才的做法,但只要是师兄说的,她定然
是全盘照做。
  萧宠低着头,银质的面具陷入阴影中,林白起从侧面只能看到他眼眸中的一丝微光。
  他沉吟片刻,才道:“我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对不对,我今夜想再回冷宫去查一查。”
  林白起想到方才那幽森恐怖的地方,心中竟没来由的生起一丝惧意,况且师兄每次是说去“查一查”,必然是不会带她的。
上次让师兄潜入殊王阵中,已经让她懊悔得几乎想去将人抢回来,她实在不能在容忍师兄独自一人为她涉险。
  于是她拉住萧宠的衣袖,将他的脸扳过来正对着她,才正色道:“师兄,你若心中有事,总是不能瞒着我的。”
  萧宠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我总觉得,这个冷宫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林白起愣了一下。
  “太后手里还有最厉害的一步棋没走,她手里握着的暗卫到底在哪里,至今也没有人知道。师妹,你有没有想过,这步棋就
藏在冷宫里?就藏在陶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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