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致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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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致青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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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白一时间不知所措,许佳走出去以后才发觉他还没有跟上来。他一个人涨红了脸,杵在人群之间,尴尬极了。许佳扭过头去,也觉得好笑,但是,内心又气不过,几下扒拉,迅速的窜了进去,抓起了莫白的手腕,一阵狂奔,周围的哄笑声又是一阵阵的,越来越大。
  许佳就怎么拉着他,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着,风从耳边“呼呼”地吹过,他第一次觉得有一种自由的感觉。俩个人停在了宣传栏的旁边,躲在了后面,从下面偷偷地看向教学楼。宣传栏上张贴着上个学期的三好学生的名单,莫白的照片赫然的立在第一个,旁边是密密麻麻的优秀事迹。
  许佳看着宣传栏上的莫白,莫白看着看着他的许佳,傻傻地,脸涨得比刚才还红。许佳不禁觉得好笑起来,不就是牵手吗。她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都没怎么样,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害羞。
  “喂,你该不会是从小到大都没有碰过女孩子吧?”许佳把脸凑过去,抓着他手腕的手握得更紧了。**小朋友,打小许佳就好这口。
  只见莫白的眼神更加迷茫,那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子。想想也是,怎么乖的小男孩,怎么会有什么青春期的“**”啦。念书的时候,多半女孩子都喜欢那种不念书的坏学生,或者是什么体育特长生之类的角色,至于原因,大概是被那股子假装出来的“帅气”迷倒了吧。像莫白这样的,非但没有女孩子会喜欢,大概男生也多半不是很待见,毕竟乖宝宝永远只是长辈和老师的宠儿。
  后来的时候,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莫白也从原来的羞涩,变得和许佳极为熟识起来,他会和她讲很多很多的关于他的事情,他的家庭,他的爱好,他的小学,他没什么朋友,而我,成了他唯一的出口。
  莫白的家里常常没人,虽然说帝高是寄宿学校,每星期只有周六周日可以回去放个风,可是却还是总见不着人,莫白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爸爸不在一起了,偶尔会去看看他。他的爸爸工作很忙。莫白的家里,常年都会有一个女佣负责饮食打扫,白天的时候过来,晚上又回去。所以莫白倒不愁吃饭的事情。也会有司机在学校门口等他。
  久而久之,许佳常常就跟着莫白上他们家的车,然后去蹭饭吃。
  莫白的家很漂亮,装修的得体贵气,女佣做的饭菜很可口。有一回,我正打算回去的时候,见着了刚来看莫白的,他的母亲,是一个长得性感妖娆的成**性,穿着一袭纱裙,很大的黑超眼镜,浓艳的红唇妆。看着的时候,觉得,不管她说自己多少岁,你都不会去怀疑。
  只是,后来,两个人的关系就慢慢地不一样了……初三的时候莫白就开始疯狂的长个,接着,是原本病态的白皙的皮肤也逐渐呈现出一种更健康的状态,五官也开始越长越清晰,棱角分明。
  记得那个时候,灌篮高手是一部电视上随处可见的励志日本动漫,无数男生因此爱上了篮球,无数的女生也从花痴流川枫到后来的花痴篮球打得好的学长,莫白也不例外,他忽地一下从原先的文文弱弱不爱运动,到后来的十分欢喜篮球,他开始看NBA,买全套的运动鞋,护腕,斯伯丁篮球,球技见长。然后和一群男生厮混,然后开始被女生注意到,然后图书馆里渐渐地只有许佳一个人,就像当初的莫白一样,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后来的后来,莫白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走在路上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女生会偷偷地瞟她,更多的会故意从他班门口出现。然后,不知是谁,又传出了他们家很有钱的消息。一时之间,莫白就由当初的那个羞涩的男娃娃,变成了如今的这个集成绩优异,外貌出众,家世姣好于一身的校园偶像。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青春里头可以有几个神一样的存在,用以祭奠自己青春的高度,用以回忆起当年的自己。
  然后,有一段时间,许佳发现莫白开始刻意的回避我,不再说话,路过的时候故绕道,或是故意的低头假装没有看见,如同躲避瘟神一般的躲自己。每每其实,许佳都打算打招呼了,向从前那样,伸出手努力的晃动,可是,莫白躲开了…毕竟,莫白,现在不同了,而许佳依然是那个许佳,默默无闻,不漂亮,不惹人怜爱。邵薇薇那段时候也总爱拿这茬来取笑许佳,说她明明是看重了一只潜力股,苦心栽培,可是没想到,那人是个负心汉。许佳又能怎么回答呢,只能苦笑一下。
  那之后,许佳就再也没去过莫白家,也再也没奢望过莫白会再一次出现在图书馆里,只是后来偶尔看到宣传栏的时候,昏黄的路灯的时候会有那么点忧伤……后来,又不知道莫白开始发起什么神经,又故意的来招惹许佳,常常在她的面前晃悠,说些很莫名其妙的话,像极了当年**他的她…但许佳总是以为,他们的性质是不一样的,自己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但是他,他大概是把我当做了他那群总是跟着他走的小女生fans团的一人吧,虽然想到的时候许佳会觉得内心会隐隐作痛,原先那个莫白去了哪里了呢,多么美好的一个孩子。如今怎么会变得这样呢?但是,每每他开玩笑的说些似有若无的话的时候,许佳也仍旧会像往常那样搭理他,可是她明白,他们之间,有很多很多的东西已经变了,腐烂发酵,消失殆尽……最后,他们的关系,就由原先的毫无顾忌,无话不聊的朋友,成了如今的不冷不热,不愠不火。但是,即使有一天,他突然变了回去,那许佳仍旧会把他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辈子都不变。只是,许佳担心,这样的一天也许虚无缥缈,所以,倘若他永远都喜欢用这样高高在上的嘴脸和我说话的话,那至少许佳还曾经拥有了一起的美好的回忆……许佳在心里是相信的,这份羁绊,超出了友情,爱情,亲情的范畴,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容易归类的范畴,也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三大类感情而已,而是错综复杂……所以,每当薇薇再拿莫白开许佳的玩笑的时候,其实她很清楚的知道,莫白不是莫白,自己还是自己,所以,他们,做不了好朋友,更不要提薇薇说的那种关系。
  其实,当周围的人看你的眼光变了的时候,原来很多的自己内心的东西也就会慢慢地被那些目光掩埋了,会记不清曾经的自己,曾经的本真,曾经的梦想。然后一点点的改变,离开原先的朋友,原先的圈子,最后是原先的全部生活,成了新的自己。这种转变,或多或少,每一个人的一生都会有。关键的只是,你如何看待,新旧之间,哪些东西该保留,哪些东西该舍弃,又或者是全盘放弃?大概莫白是太讨厌从前的自己了吧……
  
  第五章 江伊

  
  想到这儿,许佳就禁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安静的课堂上,只听许佳“唉~~”地十分惬意。
  “许佳,这道题你来回答。”数学老师一截粉笔头直直地落在了她脑袋上。
  许佳不禁捂着脑袋“诶哟”了一声,接着是全班的哄堂大笑。她这才反应过来,糟了,这是恐怖的数学课!此时数学老师,正戴着一副放着杀气的眼镜,直愣愣的瞪着她。
  这什么题目呀,压根没听,这我哪会呀,365门学科,本少爷最烂的就是数学了。许佳在心里骂着,站了半天,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一个字。
  “不会还不认真听讲。”数学老师冷冷地说道。“坐下去。”
  彷佛没听到似得,许佳继续愣愣地站着,班里头又是一阵哄笑。
  “你喜欢站着是吧?”又是一声!
  她一下子意识过来,哦,继而,慢悠悠的坐了下来,虽然觉得有点丢人了,但是这种事情对于许佳,她也不怎么在乎,形象什么的。
  她也总是因为一些上课时候的一些小插曲,被老师盯上,班里同学大都也都习惯了这样子。
  只是,忽然竟然,许佳感觉左脸发烫一般的感觉,她扭过头去,发现江伊正十分鄙视的望着自己。
  她觉得奇怪,但眼下老师盯着自己,也不能问什么,只好假装什么也没发觉,镇定地翻开笔记本,认真的听着老师讲课。
  “好,这节课就到这里。”随着下课铃的响起,老师走出了教师,许佳后背一阵冒冷汗。江伊这小子竟然盯了我一节课?!
  靠,这小子是大仙呀,神,膜拜……“喂。”许佳一抬头,江伊站在了我眼前,一七八的个子此时由于角度的关系,加上这家伙瘦的不像人,而显得格外的修长。他整个的凑了过来,许佳内心一惊,不好,长得帅也不能随便**人吧,难不成看见我比他帅嫉妒?
  “干嘛?”许佳心里一惊,心想,我又没得罪你。
  “你左脸上,有道黑笔。”说完也不等许佳反应,大步流星就走出了教室。
  许佳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一时无语。
  “许佳!”薇薇尖叫了起来,“天哪!”,此时她正好不偏不倚看见了许佳脸上的一道由上至下的长长的黑线。
  而此时,许佳还在想着刚刚那个趾高气扬的江伊,于是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
  江伊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的。
  比方说,他可以6点半出现在教室里按时的晨跑,早自习,然后8点正式上课的时候,又忽然没了人影,问起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都清一色的摇摇头。
  然后吃晚饭的点,他又会神奇的出现,出现在教室里头,接着随着人潮一起走去了食堂。
  他平时话并不怎么多,但是他看上去没有那么冷冷的感觉,至少偶尔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温暖。
  虽然许佳不太喜欢他的说话方式,但是,不管怎么讲,他总是,觉得江伊是一个好人。
  因为,有一回的英语测验,江伊救了自己。
  那天的测验,刚刚好不偏不倚,许佳发了高烧,老爸又死活让我考完试再回去看病,气她的一点心思做题都没有。于是乎便空出了大大的完型填空和阅读理解,然后很潇洒的背着书包出去挂针。
  结果第二天回来,早晨的第一节英文课,英文老师不知道是大姨妈乱掉,还是更年期提前,一走进来就脸色阴沉。
  “许佳!”
  许佳“砰”地一声赶忙站起来。
  “你昨天的卷子为什么空出怎么多,是等着让我给你做吗?”她把试卷往讲台桌上用力的一丢。狠狠地盯着许佳。
  许佳心想:不好,这会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因为不论说什么,都是硬往枪口上撞去,不论如何这个miss林都会给你判个大大的叉,然后是死罪一条,还敢狡辩,罪上加罪。
  于是她打算低个头认个错什么的?。正要开口说话。
  结果,旁边竟然幽幽传来一个声音,低沉但有力,“老师,她昨天生病了,吊针去了。”
  许佳悄悄地向声音的地方瞥了一眼,江伊半趴在桌子上,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英语老师。
  “你干嘛为难她?”
  此时,年轻的英语老师,林小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说不上的滋味。
  看了这一幕,许佳顿时内心汹涌澎湃,琢磨着江伊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从此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他,比方说再也不收他的地理作业了(许佳上了高中,就成了地理课代表,悲剧的轮回式的人生呀),比方说收他做小弟了什么什么的。
  于是这节英语课就在许佳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
  一下课,她赶忙跑到江伊跟前,跟他说了一大堆的超感谢什么的。
  结果,他笑了笑,说:“没什么了,不管是谁,我都会帮的了,我就是不爽她那个样子。”
  半晌,许佳接不上一句话。
  这算是什么理由?看不爽老师?好歹自己也谢了他半天,看在江伊长得也相当不错的份上,她都以身相许的心都有了。他竟然怎么说?
  江伊看着许佳木讷的表情,抬起眼睛笑了笑,笑得十分好看,暖暖地,接着站了起来,“噌”的一下忽地就高过了我大半个脑袋。
  “好了了,我要出去了。”说着自顾自的从许佳身边擦过去,向门口走去。


  第六章 邮差

  
  “许佳。”
  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出现在了许佳的耳边。
  那天的自习课下课的时候,她还在十分的犹豫的望着数学作业的最后一大题,一心思考着这个圆怎么能和这个曲线有焦点。正想破口大骂。不料一抬眼,林萧安妮就整个的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正在笑盈盈的望着许佳。
  “有事?”许佳只好陪了个笑脸,自己和安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许许多多的悲惨经历已经让许佳在脑海里深深地烙上一个印记——就是——千万不要招惹任何漂亮的女孩子,更加不用妄图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否则就是自己跳进黄河,别说洗不清了,还能不能上来都是一个问题。
  “嗯。是这样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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