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名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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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名新妻-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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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热水出来,他递过去。厉家珍伸手来接,小脸还是雪白的,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冷的,“喝口水,压压惊。”
两人的手触碰到一起,她手指微凉,触到他灼热的手指上,一股麻麻的热意从指间传递过来,厉家珍慌张的缩回手,恰好宋清波的手又松了,玻璃杯落空,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水全泼在了厉家珍的腿上,烫得她立即站起来抖。
幸好是冬天,她穿着黑色打底裤,开水浸进打底裤里,就不太烫了,但是裤子却湿了,粘在身上湿湿的冷。宋清波连忙抽了纸巾弯腰要给她擦水,但是水倒在她大腿根处,他的动作停滞,觉得很不妥。
厉家珍脸颊渐渐热了起来,她接过纸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一边擦一边抬头冲宋清波笑,“我没事,水泼在身上就不烫了。”
宋清波尴尬的站在旁边,看她打底裤的颜色深了一大片,他转身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裤子,走回到她身边,递给她,“去换一下,裤子湿了容易感冒。”
厉家珍接过他的裤子,低低的道了声谢,拿起裤子去了浴室。脱掉湿透的裤子,她发现连内裤边缘都被水浸湿了,她的脸颊红了红,真是祸不单行啊。
换上他的裤子,男式西裤穿在她身上,又肥又长,她看着落地镜子里滑稽的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她皱了皱眉头,这样怎么出去?走两步就会掉的。
过了一会儿,宋清波没有等到她出去,他过来敲门,“家珍,需要帮忙吗?”
“……”厉家珍俏脸更红了,需要帮什么忙?帮她提裤子么?算了,只能捏着一边,出去后拿吹风把打底裤吹干了再换上。
厉家珍想着,伸手拿起打底裤,往门边走去。走了几步,她就踩到过长的西裤,她吓得连忙去抓东西稳住自己,结果打底裤飞出去,掉在了洗手盆里,彻底湿透不能穿了。
厉家珍无语凝噎,今天果然是她的灾难日,这样都能把打底裤扔进洗手盆里,她简直像向自己竖起大拇指了。
宋清波听到里面的惊呼,再也顾不上绅士风度,推门进来,看到厉家珍时,他突然怔住。没有女人穿过他的裤子,包括苏晴柔。
此刻厉家珍穿着他的裤子,她身姿娇小,显得裤子很大,像是小孩子偷穿了父亲的裤子一样,十分滑稽可笑。想着,他脸上也多了一抹笑。
“不许笑!”厉家珍恼怒地瞪他,她会这样,还不是拜他所赐。
宋清波忍住笑,保持着良好的绅士风度,但是微扬的唇角,却怎么也拉不下来。“你的裤子呢,我去帮你吹干。”
厉家珍指着洗手盆里的裤子,尴尬道:“全湿了,只能叫客房服务,让人拿去烘干。”
宋清波解开袖扣,将衣袖挽起来,大步走进来,狭窄的卫生间容纳两个人,显得更加拥挤。厉家珍下意识往后退了退,鼻间充斥着男人身上清爽好闻的薄荷味道,让她的心思,也慢慢飘远了。直到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她才回过神来,见宋清波正站在洗手台前,搓洗她的打底裤。
心没来由的漏跳了一拍,她连忙上前,要从他手里夺过裤子,“那个,我自己洗。”
宋清波手肘轻轻一让,她扑了个空,欲再抢,宋清波已经转过头来,含着温润的笑意望着她,视线往下垂,瞟着她捏着裤腰的手,眼里的笑多了几分玩味,“你还是捏紧裤腰……嗯,松了会掉下去。”
“……”厉家珍脸颊发烫,视线垂下,落在捏着裤腰的手上。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暧昧,她不敢再待下去,索性由着他去了,她退后两步,背靠着墙,静静的打量他。
宋清波长得很好看,俊脸温润,眉宇间凝着儒雅,跟他相处,其实很舒心。卫生间里,突然陷入沉默,厉家珍有些尴尬,便开着玩笑,“你真的会洗衣服吗?会不会给我洗坏了?”
宋清波轻轻的搓洗着,“洗坏了我赔你一条新的。”
“我才不要,我就要我旧的,穿着有感情了。”厉家珍故意拿乔,这还是第一个男人给她洗裤子……不,不对,是第二个了。
第一个给她洗裤子的是沈遇树,20岁以前,她很喜欢黏着他,把除了上课吃饭睡觉以外的时间全用来黏沈遇树了。那次她来大姨妈,腹痛如绞,听说哥哥要去沈家,她就非要跟去。
哥哥拿她没办法,只好带上她。她去了沈家,沈遇树冷着脸,不太待见她,把她赶到卧室里去看电视,不要她妨碍他们。她又气又伤心,躲在卧室里直哭,最后哭得睡着了。
等她醒来,她发现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她侧漏了,不仅如此,还弄脏了裤子和他的床单。她一直躲在卧室里不敢出去,后来沈遇树来叫她,发现了她的秘密。
他却什么也没说,让她脱下裤子,他帮她洗。
厉家珍的目光越来越迷离,回首往事,原来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多的记忆,无法割舍的记忆。
宋清波从镜子里看到厉家珍盯着他的背影在出神,他微眯了眯眼,转身,走向她,一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头微微下压,他贴在她耳边,淡淡警告:“家珍,在我身边,不要走神!”

第194章 你,还会不会回来?

叶念桐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怔怔的从床上坐起来,扭头望着窗外,霓虹灯光打在落地窗玻璃上,屋里的光线明明暗暗,晃得她眼花,她抚着额头,轻轻闭上眼睛,等适应了不停晃动的光线,她才睁开眼睛。
她怔怔的盯着虚空的一个点,下午发生的事,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她该怎么去面对?无法面对。
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门口泄了光线进来,叶念桐懵懂的看过去。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随即墙上的灯掣被按开,“啪”一声,打破了寂静。
叶念桐被突来的光线晃得眼睛有点刺痛,她眯了眯眼睛,看见灯光下的影子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突然慌张起来,“厉大哥,你别再靠近了。”
拒绝,她第一次不想让他靠近,在她还没有理清思绪时,她不想跟他说话。
厉御行站住,目光深邃的望着她,她这是要把他也排除在心门之外吗?“桐桐,我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但是,不要推开我。”
叶念桐垂下眼睫,双手搁在被子上,十指绞在一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在这里,不会打扰你。”厉御行眸底有一丝裂缝,他知道这一关,不好过,于他于她,都是。
叶念桐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在这里,就会打扰到我。”
“桐桐。”厉御行冷了声音,“隐瞒你是我不对,你怪我怨我,是我自找的,我无话可说,但是不要这样,我们是夫妻,让我陪着你,好不好?”阵亚宏弟。
“你现在,也知道我们是夫妻,那么事情发生时,你决定隐瞒我时,你想过我们是夫妻吗?”叶念桐望着他,她还是做不到淡定,还是忍不住跟他吵。
“桐桐。”厉御行的声音回了温,显然还掺杂了些无奈在里面,他走到她面前,在床边坐下,“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理解,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推开我,我,受不了这个。”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像是在哀求了。叶念桐不敢相信,厉御行这样的人,也会有哀求别人的时候。她心里很疼很难受,她知道这一关,她过不去。
厉御行事事都瞒着她,他说他们是夫妻,可他从来不把她当妻子看。他要对付叶氏,便真的一点也不手软,不顾及她是叶家人,事事都做狠做绝。连她流产的事,他都可以眼睛也不眨的说她是因为大姨妈才昏倒的,他,真的有把她当妻子吗?
“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见你。”叶念桐闭上眼睛,她在努力思考,她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她突然发现,离开了叶家,离开了厉家,她竟无处可去了。
“桐桐。”
叶念桐掀开被子下床,她的双肩被一双大手握住,厉御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要去哪里?”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叶念桐双手拉下他的手,弯腰去穿鞋子,大概是连鞋子都跟她作对,她穿了好一会儿,没有穿上,她负气的一脚踢开,气得眼眶都红了。厉御行坐在床沿边,看着她跟鞋子拗上,他轻叹,蹲下来,捡过鞋子,细致温柔的替她穿上。明知道,穿上鞋子她就会跑,他还是不想看她跟鞋子生气。
鞋子穿上了,叶念桐拿来外套穿上,她不会像上次那样傻,穿着单薄的衣服就出门。她要爱惜自己,没人爱惜的时候,她要更爱惜自己。
穿好外套,她抬步往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就停下,因为她的手被一只湿热的大掌握住,她没有回头望,所以她没有看见厉御行的表情,是痛苦的、绝望的。
“你,还会不会回来?”过了半晌,厉御行问出这句话,已经彻底将自己的尊严踩在了脚下。
他的话,瞬间戳中她的泪点,叶念桐顿时泪眼婆娑。这么沉重的打击,她需要时间消化,再努力试着去原谅。厉御行,是她一生的愿望,她放弃自己,也不愿意放弃他。
叶念桐轻轻的,却坚定的拂开他的手,没有给他任何答复,快步步出休息室。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包,她走出办公室。当沉重的木门传来关上的声音,厉御行动了,他拔腿追出去。
就算她想疗伤,也要待在他身边,离开他的视线,他不能忍。他拉开木门,跑出去,追到电梯前面,电梯正在下行,他低咒了一句,连忙按一旁的电梯,电梯门开了,他走进去,心跳得很急。
他不能让她走,仿佛她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他看着电梯在往下跳的数字,从来没有觉得,电梯下行的速度这么慢,慢得每一个数字,都变成了他人生中的一种煎熬。
终于,电梯停在了1楼,他大步走出去,看到叶念桐走出大厦,正在路边拦车,他急步追了过去。
现在已经不是下班高峰期,很容易拦到出租车。厉御行追到马路边上时,叶念桐已经坐进出租车,车子驶出好长一段路。他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追过去,但是出租车渐渐驶远,消失在路的尽头。
厉御行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呼吸里满是痛意。他的心揪着似的疼,眼眶湿润了。
……………………………………………………………
叶念桐坐在车里,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没想到,有一天,她只有离开他身边,才能顺畅的呼吸。她捂着眼睛,不想被任何人看见她的脆弱。
“小姑娘,那个人是在追你吗?”司机忽然道。
叶念桐愣了愣,连忙扭头望去,她看到马路边上,拼命追来的厉御行,他发型乱了,衣服也乱了,再不似从前的精致与风度翩翩。她的心更疼了,疼得喘不过气来。
“小姑娘,要停下来等等他吗?”司机看出两人似乎在吵架,女孩子上车就在哭,他其实是不想拉这样的客人,怕出事。
叶念桐摇了摇头,“不用,走吧。”
她还无法面对,停下又有什么用?她现在只想躲起来,一个人狠狠哭一场,再好好整理情绪,想清楚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想清楚,他们是否需要离婚?

第195章 念桐被绑架

酒吧里音乐声震天,群魔乱舞。与外面的吵闹形成宣明对比的是,包厢里很安静,安静到只剩下喝酒的声音。
陆泽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不时抬头看看喝闷酒的两人。十分钟后,他终于看不下去了,直起身来,一手一个,把他们手中的酒杯抢走。
“话说,你们今天抽什么疯?我一大活人坐这里,你们就这么给无视了,我很受伤啊。”陆泽痛心疾首道。
厉御行与沈遇树同时看向他,看得他头皮发麻,然后两人同时移开视线,同时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陆泽暴走,“你们要自杀,麻烦别在我眼前,我看不下去了。”
两人都不吭声,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陆泽郁闷,“御行,你那档子事我就不说了,我早提醒过你。遇树,你又是怎么回事?”
“你很吵。”沈遇树嫌弃的瞅了他一眼,继续喝酒。生意场上的人,谁不是千杯不醉?偏偏此刻,他就想一醉方休,醉死算了。也许醉死了,心就不会这么疼、这么悔。
陆泽:“……”
看着他俩继续死灌,陆泽索性靠沙发上装死去。酒过三巡,包厢的门被人推开,厉御行抬起头,目光微醺的盯着推门进来的人,“华少,就等你了。”
华明君看着包厢里的情况,问唯一还清醒的陆泽,“什么情况?他们都失恋了?”
陆泽坐起来,“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件事我很清楚,御行老婆跑了。”
“什么?”华明君最近出差,全国各地跑,忙得要死,兄弟间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来不及关心,一回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他马上露出热忱的光芒盯着陆泽,“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
陆泽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言简意赅的告诉华明君,末了还叹道:“我早就提醒过他了,小嫂子看着年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看看现在,活该回去抱枕头。”
“那遇树又是怎么回事?”两人当着两个酒鬼就八卦起来。
“不知道,估摸着和家珍有关。”陆泽是几个人里最心细如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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