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只能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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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只能擦肩而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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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忆北之前撑出来的强势在那一刻终于土崩瓦解了。她缓缓地瘫坐在地上,豆大的眼泪直直的砸在地板上。她的肩膀颤抖着,整个人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无声的呜咽着。
    陆远扬看着她,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揪起来揉碎捏烂了一样。苏忆北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一只裤脚,声音几近绝望:“陆远扬。。。。。。。我求求你,帮帮林江,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了。我不跟林江结婚了好不好。。。。。。我错了。。。。。。你放过他……他是无辜的。”
    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一句软话的苏忆北,永远昂着头的苏忆北,倔强的令他心疼的苏忆北,如今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这样不顾尊严的苦苦哀求他。
    陆远扬愤怒的一把将苏忆北从地上拉了起来。苏忆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陆远扬已经狠狠地箍住了她,接着一阵吻便铺天盖地而来。
    苏忆北使劲挣扎着,陆远扬一把扛起她扔到了沙发上,接着他整个人便欺了上来。
    寂静诺大的办公室内,他们两人都不说话,像两只沉默的困兽一般憋着劲想干掉对方。但是苏忆北哪里是陆远扬的对手,他像块发烫的铁板一样狠狠的压在她身上,她拼尽全力挣扎,却不能撼动分毫。
    那是夏初季节,苏忆北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衣,底下是一条薄薄的藏蓝色的棉布裤。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座城池,节节败退,寸寸陷落。白衬衫被陆远扬一把扯开,扣子像弹珠一样乒乒乓乓砸在地板上。
    陆远扬的唇从她的脖颈一路往下,说是吻,不如说是啃,他的唇所到之处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处处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痕。
    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苏忆北抬起头也狠狠的咬住了陆远扬的肩头。陆远扬痛的倒吸口气,接着惩罚似得一只手狠狠的握住她一侧的丰盈。
    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苏忆北觉察出陆远扬小腹下方的位置越来越热,她拼死想要守住最后的阵地,却只觉得腿上一阵冰凉——她的裤子已经被陆远扬扯了下来。
    苏忆北近乎绝望的用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句:“不要。。。。。。”
    “由得了你吗?”陆远扬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低沉邪魅。
    算了吧,苏忆北蓦地在心里想道。若是可以救得了林江,她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这个念头在心里一出现,苏忆北缓缓的,稍显笨拙的伸出手臂,环住了陆远扬精壮的腰杆。
    陆远扬明显震了震,心中涌上一阵意乱情迷的欢喜,手上的动作也倏地温柔起来。
    他抬起头慢慢地吻着苏忆北的脸庞,从额头到眼睛,再到鼻尖,到下巴,仿佛那是人间最宝贵的艺术品。右手正要缓缓探进下面,苏忆北突然轻声在他耳边开口道:“得到了你想要的,你会放过林江吧。”
    陆远扬像是被人从头顶泼了一盆冷水下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顷刻间都凉透了。他看着苏忆北的眼睛,那双曾经令他目眩神迷的眼睛里,如今只有冷漠和决绝。
    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背过身将自己的衬衫扣子一颗颗扣好,将刚刚扯下来丢在一旁的领带系上。便依旧是那样挺拔利落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苏忆北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的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将衣服穿好。可身上的衬衣已经被陆远扬撕得七零八落,完全穿不了。
    沙发旁那面巨大的穿衣镜里映出的她,即狼狈又耻辱。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哆嗦着想用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盖严实,却只是徒劳无功。
    陆远扬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最后径自走进办公室的里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衣扔给她。
    苏忆北将衬衣拾起来穿好,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个游魂般失魂落魄的往门口走去。
    陆远扬望着她的北影,那样瘦削而单薄,像是秋天的风雨过后残落的黄花,下一秒便会消失。

  ☆、第四十三章 谁念西风独自凉

从陆远扬的办公室走出来,苏忆北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只是抬起脚木然的往前走着,无知无觉,无声无息,整个世界都仿佛是一出下着倾盆大雨的黑白电影,透着荒凉的绝望。
    回到家后,她用了最后的力气洗了个澡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她多希望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后,阳光明媚,林江就在她身边。
    第二天天刚明,苏忆北便醒了过来。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她的脖子上、锁骨上还有胸前一大片都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十分惊悚,提醒着她昨天真实发生的事。
    她叹了口气,洗漱完换好衣服后便用一条棉纱围巾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管多痛,多难过,她也要咬着牙挺过去。
    她用了所有能用上的关系,但是连一次探视权都没有拿到。关于林江的案子似乎被一层巨大的铁墙包裹的密不透风,想害他的人手中的权力得多大才敢这样置司法程序于不顾。所以苏忆北知道自己的时间很紧迫,要是拖到了公诉阶段,那么她真的是再无半点回天之力了。
    那一个月,苏忆北是在一点一点濒临绝望中度过的。覃律师、乔伊,包括汪毅,凡是能帮上忙的人都被她卷进来,可是事情就是没有半点转机。司法程序稳稳当当的向前推进着,眼看检察院就要提起公诉了。
    苏忆北抱着最后的希望给陆远扬打了通电话。陆远扬听完她语无伦次的话,沉默了半晌,沉声问道:“苏忆北,是不是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这事不是我干的?”
    苏忆北紧紧的握着电话,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陆远扬,我真的求求你,我不行了……我要撑不下去了,求你放过林江,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求你……”
    她的声音在他听来残酷的近乎凌迟,陆远扬竭力忍住心口撕扯的疼痛,沉声道:“好,我答应你救林江出来。。。。。。”
    挂掉电话后,陆远扬步伐有些虚浮的走出办公室,进电梯从顶楼直接到地下一层,将车从车库里开出来,然后一路往城外开去。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是往前开着。沿途不断变化的风景,车上的电台吵闹又聒噪的声音,提醒着他自己还算清醒的活着。
    电台里正在放一首歌,是苏忆北最喜欢的乐队五月天的那首《超人》。他从前一直在嘲笑她恶俗的品味,可当那首歌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他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歌词里唱:为什么拯救地球是那么容易,为什么束手无策啊,我和你的爱情。
    他也多么想问一问:为什么束手无策啊,我和你的爱情。内心却唯有一片空荡寂静,杳无回音。
    给陆远扬打完那通电话的第二天,林江就平安获释了。一个多月的日子,他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憔悴和沧桑。但好歹因为桓宇并没有垮,且随着他这样的青年才俊含冤入狱这样带有噱头的话题一出来,媒体各个跟风报道,SIL和桓宇的市值瞬间激增,紧接着大笔大笔的投资都注入进来,公司很快便恢复了高效的运营。
    一切终于风平浪静后,苏忆北和林江的婚礼也被提上了日程。他们不打算办婚宴,就准备在北京小范围的摆几桌,宴请一些关系很亲近的亲朋。在这一点上林江和她很有默契,她们打算休一个月的假去旅行结婚,目的地是欧洲。苏忆北一直想去意大利,去看看托斯卡纳的艳阳和徐志摩笔下的翡冷翠;而林江去欧洲出过那么多次差,每次也都是匆匆过客,这次正好陪着苏忆北好好转转。
    婚纱是从美国专门定制的verawang,因为苏忆北没有时间专门飞去美国量尺寸,便先去位于三里屯的verawang旗舰店里让专业的设计师量好详细的尺寸再越洋定制。
    从婚纱店量好尺寸出来时,林江的司机小张已将车停在路口等她。太古里的正门口是一个巨大的液晶屏幕,苏忆北抬头看了一眼,上面正在播放当天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陆氏集团总裁陆远航今日出席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峰会”,画面紧接着切换到陆远航接受媒体采访时的情景。
    苏忆北站在原地愣住了。几个月的时间,陆氏什么时候又江山易主了。陆远扬呢,为什么之前没有看到任何相关报道。
    她心里有些慌乱,下意识的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给了乔伊。
    电话那头的乔伊听了她的话后,顿了几秒对她说:“小北,不要再管陆远扬了。你就快结婚了,你和林江好不容易走到一起,过好现在的日子吧,以后陆远扬这个人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了。”
    苏忆北急了:“怎么能没关系,陆远扬是我的朋友。”
    “朋友?”乔伊冷笑一声:“苏忆北,有时候你真是傻到让我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最近我常常在想,要是我当初没有遇见你,也许如今这一切悲剧就都不会发生了。”
    “乔伊,”苏忆北声音急切:“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要让我结个婚都不能结的心安理得。”
    乔伊沉吟了许久,终于开口道:“为了陆远扬,我就自作主张一次吧。半个小时后,我家楼下的漫咖啡见。”
    苏忆北让小张送她去乔伊约定的地方。走下车后苏忆北的心情却越来越忐忑。她隐隐有预感,今天跟乔伊见完面后,她的生活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因此那一步一步,都仿佛是在亲手将如今的幸福葬入悬崖。但内心深处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却推动着她不得不迈出脚步。
    乔伊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一走进漫咖啡,苏忆北隔得很远便一眼看到了她。
    她走上前去,乔伊也抬起了头,四目交接时她们相视一笑。乔伊冲吧台招了招手,苏忆北刚落座一杯咖啡便端到了她面前。
    “白拿铁是吧。虽然我受不了你每次都喝这么甜的,但还是给你点了它,”乔伊说。
    苏忆北低头呷了一口,满足的眯了眯眼:“我就喜欢和甜的呀。受不了你,每次都喝美式,装什么高贵冷艳苦大仇深。”
    乔伊伸出手使劲捏了捏她的脸颊。
    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午后的夕阳斜斜的照在木质的咖啡桌上,中间是一片明晃晃的日光,而她们俩都陷入阳光照不到的光影里。苏忆北将手中的最后一口咖啡喝完后,缓缓将咖啡杯推到一旁,然后开口道:“陆远扬发生了什么事?”
    乔伊说:“他自动卸任了陆氏集团的职务,拱手让给了陆远航。”
    “为什么?”陆氏是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和心力,等了多少年才得到的。为什么会这样拱手相让,而且让给了他最恨的人。
    “因为你。”
    “我?”苏忆北愣住了。
    “因为你去求他,你不顾一切的去求他,求他救林江。而桓宇地产所有的违法融资和偷逃税款的罪证都在陆远扬的哥哥陆远航手里。当时,陆远航若想置林江于死地,不过动动小拇指。你看到的只是一切刚刚开始的序幕,媒体知道的也只是浮在表面的一层灰,陆远航手里的东西,别说牢狱之灾了,它们可以要了林江的命。”
    苏忆北的脑海像是生锈了的齿轮一样转的无比缓慢。许久之后,她的声音遥远的不像是自己发出的:“你是说,不是陆远扬害的林江。”

  ☆、第四十四章 泣尽风前夜雨铃

乔伊望着苏忆北说:“若他想通过除掉林江来得到你,他有一千种法子能让你对林江死心,他何苦用这样明目张胆的方法让你恨他。其实他一早就看出桓宇地产的报表和账目有很大的问题,所以他才急着让陆氏上市,切断陆远航之前对桓宇地产的操控,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苏忆北坐在那里,整个身体都在发冷。她的双手紧紧攥着面前的水杯,却依旧控制不住周身的颤抖。乔伊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夹裹着旷野的风声传进她的耳朵里:“小北,你不知道陆远扬为了你做了多少。从前是我不愿意说,现在却是我不得不说。他已经失去了陆氏,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现在还失去了你,他真的已经一无所有了。他明知道你就是那个他跳不过去的悬崖,却还是孤注一掷的向前,亲手将自己挫骨扬灰。”
    “乔伊,”苏忆北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上了封印般,张开口都夹裹着血丝:“乔伊,你告诉我,陆远扬,为了救林江,用整个陆氏和陆远航做了交换?”
    乔伊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人在哪儿,”苏忆北仿佛用自己最后的力气问道。
    “加拿大,”乔伊说:“和陆远航签完合同的当晚,他的心脏病复发,连夜被送去了加拿大,现在正在温哥华医院输着液等待合适的心源。以陆远扬的情况,现在必须要做心脏移植手术了。他上飞机前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们不要告诉你,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一个人那样孤苦伶仃的呆在温哥华,不能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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