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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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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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庄主,你果然没死。”掌柜一把把先凑过来的店伙挤开,的也就把开场词从宫主改成了少庄主,就连语气音调都和店伙出奇的一致。
  秦止羞愤欲死的把头埋在胳膊里,只恨不得拿鞋敲死自家这个没眼力见的掌柜算了。
  “夏至你不是在厨房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点去门外看看,有没有人跟着。”掌柜的回头看了眼依然往自己这边不住张望的江湖人,一巴掌拍在还巴巴的蹲在关莺身边的店伙头上,继而又一脸忧心忡忡的关心表情看向自家少主。
  “前阵子从庄上传来消息说少庄主你死了,我就说不信,少庄主你吉人天相,就算是死,也得先拖上镜公子垫背的嘛!”
  关莺一个没忍住,扶着自家下属的肩膀笑得浑身一抽一抽的。
  果然是二货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她还当就她的落日宫里会成堆成堆的出现二货而又忠心的下属,原来出云山庄里这种货色也不在少数。
  还死也要拖着镜公子垫背……这不成心降低秦止品味么。
  “宫……”夏至同样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的关心表情摇了摇关莺。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前几天刚刚传来的消息,朝廷打算下嫁个郡主给出云山庄的镜公子,以示扶他当少庄主的亲近之意啊。”
  关莺颇觉诧异的抬头看了眼自家下属,意思意思的擦了擦眼角。
  “朝廷嫁郡主给镜公子,关我们什么事,现在右长老吵到什么地步了?”
  掌柜的猛的跳开半步,利索的从手里抓着不离身的白纸折扇柄里抽出跟铁签子,一脸警戒的盯住夏至。
  “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止眼明手快的一把又把掌柜的给拖了回来,还没等来得及开口介绍,关莺一拍脑袋又给想了起来。
  “是了,你不是在隔壁开馄饨店的么,怎么会跑来这里当跑堂?”
  夏至似乎是颇为尴尬的看了看掌柜,而掌柜的则继续以“原来你当初是处心积虑的要混入我汇江楼,只可惜我识人不明有眼无珠竟然让你蒙混过关的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还打算对你委以重任把你介绍到上头去有更大发展”的愤怒表情对着夏至怒目而视。
  “我是没想来,但汇江楼当时是说如果我不来这里当点心师傅就把我那馄饨店挤垮,一年之内连着在我周围开了三家茶楼……活活把我的店面给挤兑倒闭了。”咽了口唾沫,夏至小心翼翼的瞄了关莺一眼,又稍稍离自家宫主远了那么一点,才犹豫着开口。
  “我看着反正汇江楼里也是龙蛇混杂的,消息来的不比馄饨店少,也就过来了……”
  关莺:“……”
  秦止:“……”
  够了,真心够了,一个人二也就算了,这两货还真二到一起去了……
  “算了不怪你,好地方只有那么一两个,谁都想占着。”叹了口气,秦止率先开口,算是揭过了这一茬,沉痛的拍了拍掌柜的。
  “是自己人,不用避讳,现在山庄里是个什么情况?”
  掌柜的顿时颇觉敬畏的看了眼关莺,秦止这人虽然说是在莺莺燕燕侍女堆里长大的,但不论是谢小容还是沈流云这样放在江湖上一等一的美人,他从来也都是把对方当男人算计,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真的看到能活着站在自家少庄主身边的女人。
  “朝廷嫁郡主给镜公子,摆明是已经打算扶他上日后庄主之位,沈管事现在已经表明了站在镜公子这一边,朱管事已经和他暗地里争过不止一回了,有一次还吵去了庄主面前,结果两个都被骂了出来,庄主好像还没有想多管这些的事,对于沈管事说要立镜公子为少庄主的事也一直拖着。”
  秦止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关莺等了等,见掌柜的已经汇报完了,才一推自家下属。
  “听到了没,秦少庄主都这么大度的让我听了,你还不说?”
  秦止:“……”
  于是夏至基本上又是和掌柜的看关莺那一模一样的眼神,敬畏的看了眼秦止。
  自家宫主竟然有生之年还会信任落日宫之外的男人……难道太阳真的要从西边出来了么。
  “差不多还是老样子,除了六堂主一直不见人,其他的人都藏在容华楼不露面,在江湖上打探消息的都是各位堂主的手下,右长老还在说要推举自己当代宫主给宫主你报仇的事,喊了这么久,原本一直支持他说要给宫主你报仇的大堂主和五堂主也都没力气安静下来了,其余的也就这样。”
  关莺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了然表情,拍了拍夏至,下巴点了点依旧在大堂中间盘踞两边朝自己这边瞟的两拨江湖人。
  “他们打算打多久。”
  于是这回原本就已经二到一起去的掌柜和夏至顿时瞬间统一了,如果不是声音不同,表情音调甚至语气中所包含的浓浓的对此种江湖不入流的门派所争夺的东西的不屑感,以及见怪不怪的淡定范儿都一模一样。
  “谁知道,反正不过就是损失点楼梯桌椅,他们包赔。”
  秦止:“……”
  既然他们包赔,你们好意思每年都往山庄里去支汇江楼的修缮费么!

  皇帝被拍傻了?

  大雨一下就是三天。
  当秦止和关莺终于把所有汇江楼中能够收集得到的关于落日宫和出云山庄的全部□信息都打听完毕,又听了整整一天的关于江湖最近争夺的焦点,各方中下游帮派动态及未来发展趋势汇报,外带小半个上午的战况分析城池争夺现状之后。
  俩人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双双挥手让接连着叨叨了三天没歇过气的夏至和掌柜的闭嘴,转而开始重点分析起依然死撑着就是不醒的男人身份来。
  与其等着一个就算是救醒了,也很有可能被高烧烧成个傻子的男人来揭秘自己身份,还不如利用手头上能够有的信息,提前把人身份推测出来,反而更有利于下一步的行动路线规划。
  “能够让穆岐这么上心的来确认是否死亡的人,不管是朝廷一边还是叛党一边,这人身份都绝对不可能会低。”掌柜的站在秦止身后,而夏至则牢牢占据关莺身侧的位置,对桌而坐的俩人脸色都不算非常好看,乍眼望过去不像是在一块儿商量对策,反倒是像两派死对头的门派代表在谈判下一场火拼的地点与时间。
  关莺一脸“你这不是说废话么”的无奈表情,横了秦止一眼。
  “按现在的战局来看,朝廷似乎有点鸣金收兵的意思,但要说叛党中又闹出来两派好像也不太可能,这种时候若是叛党里闹分裂,朝廷不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往死里打才怪。”
  秦止赞同的点点头,回头看了看掌柜的。
  后者立刻一脸“未来少庄主夫人说得对”的狗腿谄媚之情往前踏了小半步,冲着关莺点头哈腰,只差在身后装条尾巴他好摇了。
  “朝廷的确已经开始缓缓收兵,但现在有些坊间传闻是说因为皇帝陛下御驾亲征,所以叛党溃不成军,虽然这个消息的真实性现在还不能确定,但羌人退出关外是从落日峰下传回来的消息,绝对可信。”
  夏至几乎是习惯性的嗯了一声,附和了一句“掌柜的说得对”。
  “你接触过那些从沦陷了的城池里逃出来的人么?”由于和关莺相对而坐,秦止等问完了一半之后一抬头,直接就看向了先前接掌柜的茬的夏至。
  然后剩下来的那一半问话也就惯性的收不回去了。
  “城池沦陷之时,他们可有看到羌人?”
  夏至和掌柜的双双摇头,再次统一。
  “旗子见过不少,人是一个没有。”
  关莺看了秦止一眼,后者沉吟片刻,缓缓点头。
  “果然没有。”
  羌人进犯属于远程进攻战线拉得过长,补给容易不足不说,还很容易被人包抄打个合围,要真的深入到中原腹地来,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被朝廷一锅端掉,根本就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就和摧枯拉朽一样的攻城略地,势头还直指京师。
  如果说是按江湖传闻那样从落日宫的密道秘密进关,兵力粮草能源源不断的运进关内,那勉勉强强还算是圆得过去。
  但偏生关莺那机关设计得又歹毒,密道门只能开一次,一次说破大天也只能过掉一两百人。
  要一两百人就灭掉一整个国力强盛君主贤明的国家……
  就是傻子都知道这种可能性是绝对等于零,而不是几乎等于零。
  于是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羌人进犯不过是乱党联合外族给朝廷设的一个局,真正在关内起兵造反的只有乱党,能够在短时间内攻破如此多的城池,多半都是在城内里应外合出其不意的打开了城门,然后迎叛军入城就算尽量兵不血刃的胜利了。
  “但朝廷为何会收兵。”皇帝陛下御驾亲征别说只不过是没有根据的小道消息,就是言之凿凿的确定了,也和他们没有关系,关莺不过就是听了一耳朵,重点依旧放在朝廷收兵了的这个有眼睛就能看得到的铁板钉钉的事实上。
  “按理说如果叛党内部出现分裂而导致实力下降的话,朝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时候都应该对叛党赶尽杀绝,就算是不想再次掀起战事,也应该在暗中绞杀,朝廷会收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朝廷已经和乱党达成某种方面的共识,暂时达成了休战协议,第二就是乱党占了上风,朝廷出于某种原因一败涂地。”
  毕竟如果朝廷占赢面,乱党就是铁定没生路。
  而乱党如果占优势,朝廷还有条投降不杀的退路,可以暂时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换句话说就是,除非乱党已经将朝中控制住了,否则朝廷是绝对没有退兵不打的可能性的。
  秦止赞同的唔了一声,这回倒也没为难掌柜的来给自己科普宫廷消息。
  出云山庄就是再在江湖上手眼通天,那也只限于江湖范畴,朝廷那是一个和江湖并存而又处于另一个世界的平行世界,就连规则都不一样,除非心怀异心,否则没几个正儿八经的江湖组织会对那些磨磨唧唧打嘴仗的王公贵族们感兴趣。
  “不过要想控制住整个朝廷应该很难吧,别的不说,不管是你落日宫还是我出云山庄,但凡你我俩人在其中坐镇,一般有谁敢明着造反?”
  关莺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颇觉苦恼的皱起眉头,最后是近乎胡搅蛮缠的拍了桌子。
  “这也难说,那群人既然没有武功,想杀人多半都是用毒或是暗杀,再加上皇帝后宫三千,一人一个毒馒头,噎都能把皇帝给噎死。”
  秦止:“……”
  你就扯吧!
  别说是皇宫内院这种不以武力值说话,光玩兵权勾心斗角拉帮结派成瘾的地方,单说你一个落日宫主死了,手底下就已经掐得个头破血流了,右长老把左长老撵到江湖上和老鼠躲猫一样,七个堂主和右长老又分成两派互不相让,也亏得是你落日宫里算是齐心,七个堂主中间没有互相掐起来。
  “……但如果不是毒死了皇帝呢?”当然,吐槽归吐槽,秦止倒也没忽略掉关莺所说的可能性,“弄成生重病,昏迷不醒,又或者是干脆把皇帝打成个傻子,只要皇帝这个人还活着,并且能够往龙椅上每天坐坐,至于发话的是不是他本人,好像应该也不是非常重要的吧。”
  关莺似乎是颇为惊喜的倾身过去,赞许的拍了拍秦止肩膀,继而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低头往桌子上胡乱画了半天,从落日宫的小局势出发设身处地的想了想朝廷可能的构架之后,才慢慢接了下去。
  “这倒真有可能,把皇帝打成个傻子,再把他当个摆设供在龙椅上,稳住支持皇帝的那一派,乱党再把持住朝政假传圣旨把军队召回,糊弄过这一时争取到时间,等叛军占据大部分江山之后,皇帝那一派就是发现不妥,也没办法逆转局势了。”
  秦止叹了口气,默然无比的扭头看了依然在床上昏迷得不亦乐乎的男人一眼,继而和关莺双双沉默半晌,俩人才默契无比的抬头对视一眼,同时脱力扶额。
  “就算说是这么说……你真信么。”
  皇帝能呆坐着被人打成个傻子?
  这种话简直比羌人仅凭着几百人就想夺取中原江山来得更加不靠谱。
  “……所以说,我才不乐意和朝廷那帮子人打交道,权力这种东西生带不来死带不走的,要个几十年有什么用。”颇觉头痛的叹了口气,关莺朝着夏至招招手。
  后者立刻屁颠屁颠的又凑近了半步,弯下腰来恭候自家宫主吩咐。
  “三天了,到底人打算什么时候才到?”
  秦止同样是一脸沉痛的回头看了掌柜的一眼,意思和关莺一模一样。
  既然局势已经牵扯到了龙椅上的屁股到底是谁的问题了,那么自己家里这种你争我夺的一个继承人问题自然而然就得靠边站,毕竟想爬上树顶还得那棵树依然存在,否则谁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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