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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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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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说,归兮河中有直上落日宫的密道?”
  林岳猛的一抬头,看向关莺的目光中明显多出了几分讶异之色。
  落日宫就连机关阵在江湖上都属于传说的地位,更别说是像归兮河中水道能通向落日宫的这种机密之中的机密。
  而这种事情关莺却当成个玩笑一样的就跟秦止说了。
  也就是说,搞不好关莺压根就是落日宫里的人,位分还出奇的高……
  但秦止又是怎么一回事,看样子压根就不是关莺下属,帮忙都是自动自发的来做,反而是关莺的那些心腹有的时候还得偷偷去问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关莺脸色越发微妙起来,直愣愣的看了秦止半晌,才一声长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秦止肩膀。
  “你想多了,真的。”
  秦止:“……”
  “其实我没想过要上落日峰,现在落日宫里十有□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我上去了也是白去。”侧头瞥了林岳一眼,关莺捎带着好心好意的也给他撂了句解释。
  “落日宫里也不太可能会有羌人,你可以死心了。”
  林岳:“……”
  没有羌人你撺掇着我上落日宫!
  “我就是去炸个河而已,不会让你们当替死鬼的。”最后安抚了一下还在一层一层往外冒冷汗的军师大叔,关莺深吸一口气,开始下一轮的练功疗伤。
  秦止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知道,关莺炸河是要去干嘛了……

  一炮双响

  虽然说在事先已经大概的有了那么一点心理准备了。
  但当左长老真的往归兮河上炸开了个足足有三四人宽的口子,捞了小半个时辰,最后终于从已经又重新结了层薄冰的凉水里,把招魂剑捞出来擦干净交到自己手里时,秦止还是没能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然,惊叹关莺的暴殄天物只占了很小一部分比例,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剑身太凉了。
  毕竟是在冰水里泡了这么久,没生锈也算是个奇迹。
  “难怪你那么放心让人上落日宫,原来招魂剑被你藏在这儿……”
  顺手掣开剑横劈竖砍的在空中刺了两下,不论是手感重量还是顺手的程度都和自家刺越不相伯仲,用惯了名剑的出云山庄少庄主自然是一下子就分辨出了真假。
  关莺看真货的眼神其实和看左长老批量打造的假货并没有多少区别。
  “这种东西用得着藏?拿来劈柴我都嫌它不顺手,十岁那年就被我扔下山了。”
  秦止:“……”
  就算是劈柴劈得不顺手,也没必要把东西扔了吧……
  “我果然没猜错,你是落日宫的人。”林岳自从关莺分了二十多个弃子出来之后就很少讲话,一开口必然是斥责关莺秦止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叛党就是叛党蛮子就是蛮子云云。
  看了看已经又重新被冻得硬邦邦的泥地上那群估计是早就存在的杂乱无章的脚印,林岳顺着脚印抬头往山壁上又扫了一眼,冷哼一声,斜睨着还凑在一起看剑的关莺秦止。
  “你们既然先前费尽心机瞒我说归兮河中并无密道通往落日宫,那现在又怎么解释这些脚印,难道你们还想跟我说,自密道门口延伸出去的脚印,不是入关羌人所留下的?”
  关莺颇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我是说过归兮河里没有通向落日宫的密道,但我什么时候说过落日峰脚下没有通向落日宫的密道?”
  挥挥手示意左长老收拾东西赶紧撤,还没等关莺第二句话说出来,就听得头顶上遥遥传来一声闷响。
  左长老几乎是立刻就给窜到了关莺身边。
  “宫主……”
  关莺眯起眼睛伸长手臂,虚虚往自己头顶比划了默算两下,一手拖秦止一手扯林岳,直直往左边窜开七八步才重新站住脚步。
  碎石泥块噼里啪啦的从天而降,正正砸在几人先前所站的地方。
  “怎么回事?”秦止伸手拦在关莺头顶,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不再有碎石滚落了,才把手臂撤了回来。
  关莺侧头看了一眼左长老。
  “你真的确定你被逼走的时候见过右长老,也确定除开老六,所有人都不在落日宫了?”
  左长老斩钉截铁的点点头,连带着山羊胡子也跟着颤了两颤。
  “绝对确定,右长老甚至还抽出时间来亲自杀我手下,与我打过照面,我不可能认错,除开老六,所有堂主都和三四两位堂主聚在一起,在出云山庄的时候宫主你就见过了,外加上朝廷最近清剿,落日宫又正好碰在羌人入关的第一线,不可能现在还有人会回来落日宫。”
  关莺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背着手慢慢悠悠又往山顶方向看了一眼。
  “那就奇怪了,你说所有人都不在落日宫,右长老又把下山上山的机关阵全开了个遍,那还有谁会把我地宫里唯一埋了一处炸药的机关给触发了呢?如果老六和右长老一伙儿,现在不可能还留在落日宫,如果老六不和右长老联合,以右长老的行事作风,不可能还留老六在机关阵里等死吧。”
  当然,疑惑归疑惑,关莺也没有上落日峰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触发机关,说完之后也就保持着一副手搭凉棚的姿势抬着头往天上看。
  秦止顺着关莺的目光往上也看了两眼,顿时就把那句自己即将问出口的“怎么,难道还会有东西掉下来”的问话给活活咽回了肚子。
  天上的确是再有东西掉下来。
  或许不能这么说,天上掉的不是东西,是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是两个。
  不光是两个人,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更有甚者,其中那女的别说是关莺,就连秦止都认识。
  先前他以为早就被关莺灭了口的,曾经上过落日宫打算绑架左长老,容华楼现任明面上楼主的师姐,桃花夫人为数不多的两个徒弟之中的大徒弟。
  苏青纹。
  秦止那句“怎么你没杀她”的问话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完,双双从天而降搂得死紧的两个人就飞速的经过了他们面前,噗通一声,精准的落进了左长老炸开的冰洞里。
  关莺眼明手快的抓着林岳往自己身前一挡,秦止几乎是和关莺同时出手,如法炮制的把军师大叔也拖到了自己身前。
  水花连着薄冰碎片顿时溅了俩人肉盾牌一头一脸。
  “说起来桃花夫人还是我爹的故交,我为什么要杀她的徒弟?”瞟了秦止一眼,关莺轻车熟路的从他怀里抽出巾帕来塞给林岳,好心好意的示意他赶紧把自己擦干净,否则伤风了她也没药医。
  左长老难得自动自觉的没等关莺示意,就招呼了手下上前往水里捞人。
  “看看死了没有,下手轻点,别没摔死还被你们给拖死了。”关莺抄着手往还在河面上忙活的左长老打了个招呼,面无表情的又瞥了林岳一眼,转身往山壁走。
  秦止一扯林岳,示意他赶紧跟上。
  “既然都已经开了密道放羌人入关,为什么现在还要假惺惺的把密道关闭?开密道的时候难道你还会心虚么。”虽然说依旧是一副责难语气,但林岳的态度多多少少也有那么一点松动。
  毕竟听关莺的口气,落日宫中似乎现在是分成了两派,估计放羌人入关只不过是其中一派的行为。
  只不过先前关莺和秦止实在是骗他骗得狠了,一时之间还转不过这口气而已。
  关莺颇觉郁郁的瞪了林岳一眼。
  “不是他不想开着,是没办法开。”
  走到石壁边随手摸了摸,关莺仔仔细细敲打了半天,才抠住一小块凸起的石头,往外狠狠一抽,再往下一折。
  先前还挡在门口的石壁咔嚓一声直接陷进了地底。
  几乎是在第一块石壁陷进去的同时,关莺一声清叱,迅捷无匹的飞身抢进石门中,飞快的往上不知道扳动了什么东西,第二块眼看着即将接下来继续堵门的石壁嘎的一声,就给生生的卡在了半空中。
  “这道机关门是我爹留的,虽然我说是说不会来动这道门,但还是没忍住,自己偷偷改过。”
  长呼一口气,关莺伸手又往门顶上摸了摸,才似乎是和确定了什么一样,冷笑一声,扯下来一个包袱,掐着时间走出来。
  秦止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压断了一般,石门砰然落下,又把密道给封了个严严实实……
  “所以除了我,所有人都以为,此门只能开一次,但其实还有第二次机会的。”
  “林兄,你一直说落日宫私放羌人入关,但你仔细看看地上足印,经过此门的羌人数量,你觉得有几个?”如果说关莺改过石门,开门的方法只能是在石门落下一半之后,用机关暂时卡住,给人赢得走出来的时间后又会立刻关闭,那么,右长老能放进来的羌人必然也不会很多。
  林岳脸色顿时一变,又低头仔细看了看足印,才脸色阴沉的抬起头来。
  “不足三百。”
  不过三百羌兵,就算是有落日宫的反叛在关内接应,里应外合破了折柳镇勉强还是有可能的,但想长驱直入攻陷关内如此多的城池,别说再添上一个出云山庄相助,就算是有神仙法术都未必能够做得到。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这一次打仗说不好根本就和羌人进犯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有人想借着这个由头来做别的事。
  关莺颇觉欣慰的看了秦止一眼,长须短叹的拍了拍终于彻底了悟的林岳。
  “如果这点想通了的话,我就可以告诉你了,那个一直在路上死咬着不放想杀我灭口的穆岐,就是叛党中的一个还算是比较重要的人,抓住他的话,你这七八十人都能跟着你去报效朝廷。”
  话音还未来得及落完,关莺就猛的愣了愣,伸出两个手指夹住秦止衣袖扯了扯。
  “不对啊,既然有你爹能够为我们俩造势放风的话,现在全江湖应该都信了我和你是个死人,再加上那个道士亲自印了我一掌,穆岐就算是相信我没死,也该觉得我是个废人了,连带落日宫所有人现在都在容华楼,他就是再想杀我灭口,也不可能挑这个时候跑来这里吧。”
  秦止皱起眉头,赞同的点点头,继而几乎是同时和关莺一块儿把目光又放到了刚刚被左长老从河里捞出来,躺平了放在河边正往外噗噗吐水的男人身上。
  就算是退一万步说,穆岐能够猜得到关莺现在的动向,但以现在的情势来看,叛党那一群人应该是很缺人用了,不可能会把穆岐这样得力的人放在追杀自己和关莺这种虽然放在江湖上能掀起点风浪,但是放在朝廷上那就连个小鱼小虾都算不上的货色身上。
  真要把穆岐掐着这种不尴不尬的时候来落日宫的原因解释清楚的话,搞不好,他压根就不是冲着自己和关莺来的,也不可能是冲着苏青纹来的,而是冲着那个被苏青纹护得死紧的身份不明的男人来的。

  没有身份的不明男纸

  如果硬要说在杀这个男人灭口的事儿上,乱党那群人留下了什么破绽的话。
  那也只能说,他们把事情做得太完美了。
  一个人就是再怎么普通,也绝对不可能做到把自己身上能够进行身份辨认的东西完全去掉的程度。
  一般来说,发饰衣料佩玉,哪怕是手上薄茧身上伤疤,又或者是脚上鞋子的绣工做工,多多少少都能透露出点身份信息来。
  但这人是一点都没有,衣服用的是最普通的绸缎,连暗花都没有绣一朵,料子也很普通,满大街都有得卖。
  虽然浑身上下都有点小伤口,但一看就知道是在落日宫地宫的机关里整出来的。
  没有玉佩没有发饰,至于戒指扳指令牌那是都不用指望了,哪怕是连手脚的指甲,都是临时被人精心修剪过,完全于看不出任何特点。
  真真正正的干净。
  这种完美对于此人能够出现在落日宫的地宫里,又能让穆岐亲自跑一趟来确认他已死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不完美。
  关莺一直到左长老不知道去哪儿弄来了驾马车,开始要往车上搬人了,才一拍脑袋想起来自己那费了老大的劲从石门背后的暗格里摸出来的包袱,拎起来拍拍打打抖落灰尘之后,解开绳结,露出了里面的……
  貂皮大氅。
  对,没错,就是貂皮大氅,落日宫上人手一件,平常得已经到了人人看着都要吐境界的保暖御寒必备之物。
  而且还只有一件。
  “……你怎么就在暗格里放这种东西。”秦止顿时只觉得自己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愣愣的看着关莺利索的把皮毛大披风往明显受伤比较轻的男人身上裹好了,才回过神来。
  一般来说,尤其是以落日宫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江湖人群起而攻之的魔教,备下条密道以备随时逃生是绝对必要的,而密道里怎么说也得放上点救急的金疮药解毒强身健体丸什么的才算正常吧。
  没事谁会辛辛苦苦往石门上凿个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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