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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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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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说哪有这么凑巧,必然是落日宫主假借抢亲之名,故意削弱落日宫留守力量,再加上在江湖上大肆制造噱头,好掩人耳目里通外国把羌族敌军从密道之中放进关内!”
  秦止:“……”
  他都可以想象,如果关莺这会儿不是身负重伤,估计早就一掌把军师先生拍成个重伤不治半身不遂了。
  军师大叔越编越圆,最后直接给站了起来,绕着屋子一圈一圈的转。
  “是嘛,正巧落日宫又以机关阵最为出名,有条连接关内外的密道不足为奇。”
  秦止同情万分的看了眼还在以为找到了认同自己推断的知音而兴奋得浑身上下都在微微发抖的军师大叔说,又看了眼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依旧一脸看不出神色的温柔微笑的林岳。
  “林兄以为如何?”
  “早在齐兄假借尊夫人之话点醒在下时,齐兄不是早已有了论断么?现在在下的选择,齐兄可是猜到了?”轻轻咳嗽一声,林岳不着痕迹的看了军师大叔一眼,示意他坐下说话赶紧别给自己丢人了。
  “关内的确是有乱党与羌人里应外合,落日宫不过是第一枚旗子,羌人能够如此之快就攻入西北直入腹地,必然内应不止一个。”
  于是秦止那同情的目光也一并分了一份给林岳。
  “伯安现在所犹豫者,不过是在选择,到底是直接带着兄弟们去投效朝廷军队,还是先替朝廷找出乱党踪迹,再一并投军,以示忠诚。”
  关莺幽怨得近乎有实质般的轻飘飘的语调蓦地在秦止背后响起。
  “那么林大哥,恕在下多言,你是打算先去抓落日宫的叛党呢,还是先去碰西北碰碰运气?”
  秦止在袖中轻轻握住关莺右手,捏了捏,示意她就算是再怨念好歹也要节制一点。
  “原来齐夫人也是位心系天下的巾帼英雄。”大概是先前军师大叔把关莺挡得太死,而关莺先前抢话又太过明显,导致林岳直接误会了关莺也是一心想帮秦止的忙,却因为受到忽视而觉得相当不爽,立刻站起来一整衣服,长揖到底。
  “是伯安眼拙未能看出,夫人请勿见怪。”
  关莺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如果是我,现在落日宫内必然都是些羌族蛮子,还是转道去西北,与朝廷大军汇合才是上策。”
  军师大叔和林岳立刻看着关莺,一脸“女子有这个志向就行了,见识长不长的不差你这个意见”的宽容表情,相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
  秦止:“……”
  不得不说,以他对关莺那种能用暴力直接解决,就绝对不会动嘴巴多费脑子的行事作风来看,现在能忍着说出这番装蠢的话来,的确是……非常辛苦啊。

  堪比起床气

  其实就是关莺不加那一句,军师大叔和林岳的原定计划也是先西行奔赴落日宫。
  最好是能顺利找到这一重叛党,关闭羌族进犯的通道以绝了他们后路。
  而关莺的那句话则无疑以一种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坚强反证法,坚定了他们对于自己正确决定的信心。
  关莺一直等到军师大叔送了林岳出去,才一脸犹如怨灵般森森扭曲微笑看向秦止,握着手杯子的手抬了又抬,最后还是理性战胜冲动的放了下来。
  秦止顿时松了口气,眼明手快的从关莺手中挖出原本就缺了个口的细瓷杯子,仔细的摆在离关莺最远的窗台上。
  “叛党啊……”压低声音,关莺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停了停,觉得一次仍然不够平复自己那复杂到无以言表的心情,遂又慢慢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才拍了拍袖子,似乎是颇为努力的压抑了一下已经止不住在往外噗噗直冒的怨念,看向窗外。
  “这顶帽子还真够大的。”
  秦止同情万分的拍了拍关莺,稍稍凑近一点,压低嗓音。
  “反正被人说生吃心脏肝肺都说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加这一条。”
  关莺:“……”
  尽管秦止这是大实话,但像这样的安慰……
  她还真想说自己个儿不乐意听!
  “连他们都会这么想,更何况别人……”
  皱起眉头,往后一倒靠在墙上,关莺叹了口气,先前还犹如实质般的怨念就像在达到顶点之后,被什么尖锐东西哧的一下戳破了的水囊一样,突然之间就散得没了影子。
  “估计在穆岐他们看来,我这次死得还真是时候。”
  秦止:“……”
  这倒的确是。
  落日宫是因为关莺生死下落不明,估计右长老接下来就会开始正大光明的打着重选宫主的借口夺权。
  外加上现在对外的风声是落日宫将密道拱手让与外族入关,又正好给了朝廷以乱党之名来彻底清剿的完美契机……
  而出云山庄现在所放出的风声则一定是少庄主已死。
  那些个早就已经按捺不住在蠢蠢欲动的下属们,十有□会抬着镜公子这个傀儡是继自己之后的唯一继承者的这面大旗,顺理成章的慢慢把自家老爹架空。
  不得不说,自己也死得真是太是时候了!
  在彻底做好决定之后,林岳的准备速度其实还是很快的。
  大型防御的机关早在他接手山寨时就已经基本备好,虽然以关莺的眼光来看简直粗糙得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破掉,但胜就胜在做的人不精通,而用的人更不精通,与其说这是用来防御的,还不如说是用来争取和敌人谈判以争取投降保命时间的货色。
  再留下一小部分不愿去落日宫冒险的人来守寨,外带保护留守老弱妇孺,也就没什么可以多交代的了。
  至于打包行李这种事,反正本来也就没有多少行李,一人一个包裹里装着每个人的口粮就全盘做好了出发准备。
  以至于在临出发前,关莺都有错觉。
  这压根就不是一支由江湖壮士自发组织的要去投靠朝廷的军队,而只不过是另一群略略有那么点有组织有纪律的难民而已……
  作为久病未愈,而秦止又坚持着她不走我也不走,必须带上路的唯一一枚典型的拖后腿人士,关莺被林岳特意安排了两个体力比较好的人抬着出发。
  林岳在军师大叔做了全军出发总动员,和安抚留守大后方的人民群众总结陈词之后,还特意走到秦止面前,一脸诚恳的解下了自己腰间自关莺和秦止见了他,就从来没有离身的剑。
  “齐先生,此去下山一路凶险,混乱之中伯安很有可能照顾不全先生了。”
  双手托着剑身把剑递到秦止手中,林岳一副意有所指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就被抬在秦止身边的关莺。
  “虽然杀人行径对于先生医者父母心来说,可能略嫌不齿,但在下觉得,先生还是需要一柄武器傍身,纵使不为先生自己,也是为了尊夫人安全考虑。”
  秦止:“……”
  关莺:“……”
  杀人有什么不齿的,你放心吧,他齿得很。
  秦止面无表情的接过剑,毛手毛脚握在手中,似乎是略嫌有点重的皱着眉头,把剑□。
  原本还在一脸无聊打量周围的关莺,听得林岳说得郑重,也就随随便便转过头瞟了一眼秦止手中的剑柄,突然轻咦一声,伸手过去扯过秦止手腕,就着他的手仔细看了看已经被拔出了三分之一的剑身。
  继而皱起眉头又抬头看了林岳一眼,把剑推了回去。
  “林大哥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既然是传家之宝,拙夫受之有愧。”
  林岳看着关莺笑得甚是大度与宽容,微微用了点力,手腕一翻干脆绕过关莺,直接把剑塞到了秦止手里。
  “齐夫人真是深藏不露,倒是在下又看走眼了,原来夫人也对兵刃也甚为了解。”
  关莺一指剑身靠近剑柄地方那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刻字,完全没有任何愧色的直接把球扔了回去。
  “林大哥先祖名叫招魂,这个名字起得还真是别致。”
  秦止:“……”
  够了,真是够了,落日宫到底是打了多少把假的招魂丢来江湖里,才能做到连这种又穷又破连江湖下九流都算不上的山寨里都能寻摸出一柄的境界啊!
  林岳微一错愕,然后明白过来,脸上顿时又出现了那一种“女子能够有这般胆色就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其他的不能够要求太多”的,明明因为对方的错误而很想嘲笑,却硬要用固有的道德品质强行压制的略觉有些僵硬的笑容。
  “齐夫人说笑了,招魂乃是剑名,此剑不过是伯安偶然得到,只是觉得非常趁手,所以就一直带在身边而已。”
  秦止往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通,也没找着个可以挂剑的地方,想了想,最后干脆把剑递到关莺手中。
  林岳善解人意的又解下了自己腰间的剑环,还亲自给秦止演示了一遍用法。
  百人大军终于浩浩荡荡开拔。
  留守的老弱病残们一路挥着眼泪,甚至还派出代表来送到了山下,然后才被林岳一脸正气温柔的给劝了回去。
  关莺顶着一干自出发开始,就牢牢黏在自己背后的看拖后腿废柴的怨念目光,安安稳稳闭目养神潜运内力,抓紧一切时间赶紧疗伤。
  好歹是自己家的毒药,秦止发觉不对还算早的,只不过是吸进去了十之□,总算没中毒彻底,在损失掉一两成内力的代价下,能够把毒尽数逼出。
  而自己就比较麻烦了,腰伤留疤都是小事,但毕竟是实打实的和那老头子对了一掌,拖都已经拖了这么久了,有药没药的也不在乎这几天了,被废掉三成内力都得说声万幸废得少了。
  更何况虽然自己和秦止两家都在闹叛乱,但盯着落日宫的势力中好歹也是加上了朝廷官方,外加有羌族虎视眈眈,真要细比较起来,一切都平静下来过后,落日宫所要折损的力量远比出云山庄的大。
  原本在两家势力基本相同的情况下,落日宫占着个魔教之名本来就已经是隐隐处于下风了,现在再添上实力也出现落差……
  “你怎么了。”原本已经被林岳扯到前面去不知道絮絮叨叨什么东西的秦止,突然神奇般的出现在了关莺身边,一手轻轻搭上关莺肩膀,默默的把自己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一点内力轻轻柔柔的拍进去,探明白关莺没有练功练到岔气才松了口气,举起袖子替关莺擦了擦满头的冷汗。
  “怎么出这么多汗,叫你好几声了。”
  关莺颇觉怪异的看了一眼秦止,摇摇头,拂开他还留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没事。”
  走在队伍最前的林岳和军师大叔双双扭头,各自含笑的看了才分别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又腻到一起去了的,看似你侬我侬夫妻情深的关莺和秦止一眼,非常理解的把头又别开了。
  “放心吧,你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们不会猜不到。”秦止还当关莺在为右长老会出什么招儿的事情而烦,安抚性的拍了拍关莺背脊,“依照这个速度,最多半个月就能到落日宫了。”
  关莺心不在焉的唔了一声,挥挥手把秦止赶开。
  “你有空就赶紧把自己那点事做完,少来烦我。”
  秦止:“……”
  事实上,他对于关莺的那种把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不解风情思维模式已经很习惯了,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突然毫无预兆的就降临的嫌弃语调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要告诉他关莺这属于突然开窍了一颗会对心上人表现出别扭娇羞之心的种种反应啊,任何人出现这种反应都有可能,但惟独不可能是关莺啊!
  于是,想了半天之后,终于在关莺继续把他当成空气,并且继续闭上眼睛开始调息运气自我疗伤之后,秦止终于自认为聪明的找到了一个最为贴近现实的答案。
  果然这就和起床气一样,被人打断练功吐息其实也是会脾气很大的吧……

  胜利会师?

  其实不管是习惯于和各种男人打交道的关莺,还是虽然骨子里透着骨傲气,却活活被自己和关莺挫磨得越来越少的秦止。
  尽管是与民同甘共苦的穿着各种打着补丁透着油腥的粗布衣服,但丢在人群里那种在短时间内就能从不同角度出发的与前任山贼们打成一片的气质与手腕,都不是盖的。
  甚至于军师大叔在实在是没有端得住架子,凑过去加入以关莺为中心的人群,扯了一晚上闲谈之后,心服口服的退下来,无语凝噎的看了秦止半晌,终于抽搐着嘴角语重心长的撂下了一句完全不知所云的话。
  他说:
  “齐兄弟,尊夫人……真乃女中豪杰啊。”
  秦止:“……”
  关于这一点,他想说,他的感触绝对比您要深得多得多,就不劳您提醒了,真的……
  “齐先生,你认为如何?”好歹关莺再豪爽,也没有真的拖这群前土匪们一人一个酒坛子喝得酩酊大醉,林岳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摊开自己画的粗糙地图,和秦止絮絮叨叨的商量接下来到底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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