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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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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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的往房梁上坐了下来,伸手捞了两颗花生米丢进嘴巴里,“我们大哥说这一路关姑娘和少庄主都在沿途查看线索,果然又见面了,少庄主,关姑娘。”
  秦止冲五花肉客气的拱了拱手,关莺却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一拍脑袋,看向墨弦。
  “是了,如果要说有什么要帮忙的事,还真有。”
  墨弦看了一眼自家二哥,似乎又颇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其余的事都好说,但此事实在牵扯过大,若说姑娘说想要和我们一道追查此事的话,恐怕在下也无能为力。”
  关莺:“……”
  要么说这人果然就是长了个典型的官家脑袋,哪个江湖人会没事吃饱了撑的去追查一件看似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死的又不是自家兄弟,自己也不是捕快,谁爱管谁管……
  再说了,自己和他一起追查,迟早得把自己给挖出来,她倒是找抽呢。
  “不是这个。”摆摆手,关莺一指秦止,“他不是要回家么。”
  墨弦下意识的顺着关莺的话点了点头。
  顿了顿,关莺突然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嘴脸,微微凑近了那么一点。
  “你也知道,我最近是不太方便在江湖上露面了……”
  墨弦顿时恍然大悟,继而重重的一拍胸脯,表示这事儿他最拿手,别说换个装,就连大哥的人皮面具搞来给她都没问题。
  秦止:“……”

  妖魔化的关宫主

  其实说动墨弦替关莺化妆不是难事。
  但要说动这个有着一般大内侍卫都会有的强烈忠犬属性的变装癖男人,去替当着面就玩负心薄幸的秦止也化个妆,就颇费了关莺一番口舌了。
  不论关莺如何解释说秦止也不想暴露行踪,不想惊动任何人的和就自己静悄悄的空降到出云山庄的大堂里,更不想大肆在江湖上太过张扬以免从最开始就难做。
  甚至是秦止最后把出云山庄里有内乱,有人想杀他的实话都都掏出来一半了,也没能打动坚定如铁的墨弦那死都不往他脸上画一笔的决心。
  最后还是最后才加入一直在听不说话的厚道面瘫大哥看不过去了,伸手过去拍了拍墨弦肩膀,才算解决了让关莺头痛了半个晚上的问题。
  两道黑影唰唰闪过公堂大门,墨弦举着刷子的手瞬间僵在了秦止那张画了一半的脸上,再不敢动一下了。
  脚步声轻柔自然得就像一阵风刮过了树上的叶子一般,如果不是事先刚好看到了黑影闪过,又仔细听到了那一阵风刮得实在是太有规律,直接从前院扫到了后堂,最后还诡异的刮上了屋顶,正正的踩在自己这五人脑袋顶上的瓦片上就再不动了的话,关莺毫不怀疑,自己绝对不可能会警觉刚刚有人来过。
  五个人齐刷刷的慢慢抽出兵器,反射出几道银色冰冷月光的铁器精确的对准了自己头顶那片黑沉沉的屋顶。
  面瘫大哥沉着冷静的冲四人伸出手,掌心朝下按了按,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万籁寂静只听蝉鸣的诡异安静气氛足足持续了半盏茶十分,房顶上那如果不用上点内力就基本上听不清的声音才一点一点透过瓦片缝隙传了下来。
  “我们到底露出了什么破绽,为何落日宫主竟然会突然这么快查到我们的行踪。”女子的声音颇带着些被拆穿过后的微微急躁。
  屋顶之下屏息凝神的五人顿时齐齐一震。
  只不过关莺和秦止是震惊于来人竟然是穆岐和那女子。
  要知道就是自己和关莺的这种抽风境界,都不会放着好好的隐蔽地点浪费不用,反而跑到衙门公堂上来商量下一步动作。
  而面瘫大哥三人组则是震惊于这一路杀人灭口的竟然是那个在衙门平民中口碑颇高的落日宫主本人。
  墨弦轻轻扭头,看了关莺一眼,目光中顿时又多了一丝了然。
  关莺:“……”
  啊喂喂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猜到了杀人者是落日宫主,心怀旧主所以才不顾安危执着坚定的追查下去的吧。
  我真的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崇高啊!
  “比起她是查到,我更倾向于她是无意中碰到。”上面又安静了半天,穆岐那优雅中透着不慌不忙淡然的声音才低低响起,“毕竟你把上次在西泽城误以为是出云山庄少庄主手下抓回来的人,放去明月楼了。”
  关莺捏着玉刀刀柄的手紧了紧,继而又稍稍放松,恢复成偷袭的最佳状态。
  “我们之中有内奸?”女子语气中带上了点不确定,疑惑过后又变成了肯定分析的调子,“否则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所在的,精心布置的陷阱完全没去,就连施扬那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顿了顿,女子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才接了下去。
  “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落日宫主并不是一个喜欢独自行动的人,她必然要借助她手底下的暗支,如果不是我们之中有人透露的消息,她又怎么知道上个城中的是诱饵?”
  不得不说,如果不算那天下雨,自己和秦止恰巧偷听到那一句半句的泄漏式对话,干草车好死不死的被送去了对方所在的大本营,对方下属还做贼心虚的直接把人撂倒了的这一系列巧到天怒人怨的巧合的话,女子的这番分析,不仅是非常正确,而且还是非常合乎逻辑的。
  “城门和出城十里的路上,施扬的密道出口都已经派了人设卡,只要把落日宫主抓到,谁是反叛自然清楚。”穆岐慢条斯理的冷笑一声,“不过我倒不认为我们中间能有反叛,以落日宫主的武功和对机关的精通,就算是躲过了我们那么多重关卡,也不奇怪。”
  关莺嘴角抽得越发狠了。
  又来一个把自己妖魔化了的……自己哪有那么狠,满大街都站了敌人自己还能躲过去,她会的是机关术不是茅山道士的隐身穿墙术好不好!
  “我们所在的那所宅子难道真的没密道?”穆岐声音也带上了一丝的不确定,“如果我是落日宫主,在做出逃走假象后又不能出城的话,继续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秦止下意识的侧头看了关莺一眼,后者从善如流的表示以她的专业目光来看,那就是间普通土豪财主的暴发户宅子,绝对没有暗室密道之流。
  就算是有,那也只可能是暴露程度和普通屋子差不多的,用来装钱的仓库。
  “都已经把那座房子翻得底朝天了,你还没找够?与其想这么多不如早点在城门口守着,我还就不信,她能飞天了去。”女子冷哼一声,干脆在房顶上坐了下来,瓦片顿时扑簌簌的落了一阵细细扬扬的灰,惊得五个人的兵器差点没直接脱手戳破屋顶,“不管他们在不在那儿,我们都被逼得跑到这儿来商量事了,你这疑心病还没消?她总没那么大胆子敢跑衙门里来自投罗网吧”
  于是秦止的嘴角也开始抽了。
  那真不好意思,自己这胆子还真有这么大哎……
  “只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女子很明显也很习惯了穆岐这种小心得过了头的性格,随口一说就转了话题,“出云山庄的少庄主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沉得住气,谢家好歹也算是百年名门,一旦发难,就算是出云山庄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压力。”
  关莺心念微动,轻轻扯了扯秦止袖子,身子前倾凑了上去,拉过秦止空着的左手,飞快的在他掌心划了几个字。
  “谢家与他们有关?”
  秦止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反手握住关莺,亦是以指代笔。
  “绝无可能。”
  关莺沉吟片刻,刚想再写,只听得房上窸窸窣窣声音一阵响过之后,穆岐也坐了下来。
  “城中这么大,他们若是不出来,就是藏上十天半个月我们也没办法,如果我没猜错,落日宫主应该只是觉得施扬也被我们监视了,所以才没有冒然现身。”
  女子语调轻快的一拍巴掌。
  “巧了,和我想的一样,我出来时才叫人去把施扬那儿的人都撤了的。”
  “出云山庄那儿都布置好了?”穆岐轻笑一声,声音中多多少少带了点包容的温和意思。
  “早布置好了,只等秦止一到就能动手。”女子似乎是颇觉惋惜的叹了口气,“他们昨天传回来的消息是说都等得不耐烦了,也没等到秦止出现,现在就是山庄里的人都在猜他们少主到底会不会听话回来,还是打算真的去和那位心上人浪迹天涯。”
  关莺:“……”
  秦止:“……”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了……
  “本来还想……”女子话说到一半就自己吞了回去,啪的一声拍了穆岐一下,似乎是恼羞成怒一般娇嗔一声,“喂,你不许说!”
  底下五人终于确认了上面正式步入打情骂俏调情阶段的俩人,是真的不知道下面还有五个人十双尖起的耳朵在巴巴的听现场,一个两个把兵器又都收了起来,悄无声息的继续该干嘛干嘛。
  不过好在俩人也没打算在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但好歹也是屋子顶上下发展到你侬我侬的下一步搂搂抱抱亲亲啃啃,不过是又开了几句玩笑,才收拾收拾拍拍身上沾着的灰继续亲自搜城去了。
  五人等了半天终于齐齐长舒一口气,墨弦总算不再敷衍秦止,虽然前一半已经画好了不可逆,但后面总算是还好补救。
  “关姑娘,在下叶檀……那么,少庄主有何打算?”五花肉看了眼自房顶上俩人走了之后就一直低头默然不语的关莺,叹了口气,最后终于正色看向了秦止。
  这种不顾自己背后的黑暗势力而毅然反叛,却又即将惨遭情郎抛弃的苦情少女闯江湖的戏码,可不可以不要再进一步发展下去了啊!
  于是,原本还觉得自家三弟同情过头了的五花肉,在听闻落日宫主都出动了之后,终于也沦陷在了自己对关莺那坎坷命运的强大脑补之下了。
  能知道落日宫的机关的人,必然位分不低,而私奔的对象又是和落日宫一贯势不两立的江湖白道之首的少庄主,惊动宫主亲自出马来抓也是很有可能的。
  闹不好落日宫主就因为要出来追杀她,才无意中发现了穆岐和苏琅的线索的。
  “还能怎么办,人都已经混进我出云山庄了,难道我不回去么?”秦止冷笑一声,握住关莺的手压根就忘了收回来。
  关莺突然捏了捏秦止手掌,沉吟半晌,突然抬起头来。
  “你别忙着回去,我想去施扬那儿看看。”
  于是这回就连一直闭目养神死不开口的面瘫大哥都刷的睁开眼睛,双目炯炯的朝一脸表情复杂而眼神坚决的关莺看了过来。
  终于到了么!
  终于最后要走到这一步了么!
  一边是不能放弃的真爱情郎,一边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割舍不下的旧日主上。
  一边是惊动了宫主前来追杀却依旧不能忘怀往日情分,一边是即将惨遭抛弃却始终不离不弃的真
  爱至上。
  情义与爱情,江湖道义与内心愿望,站在两难的境地却依旧顽强一个人咬牙扛下来的女子不要这么的让人发自内心的油然敬佩啊!
  比起关莺来,那些个闲得无聊的文人墨客编出来的江湖豪客的恩怨情仇算个毛啊!

  距离拉近

  尽管说是说要去施扬那儿转一圈,但不管是关莺自己还是秦止都很清楚,脚底抹油才是最佳选择,拣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跑去暗支探消息绝对属于自杀式的自投罗网。
  别说进去容易出来难,打草惊蛇把自己赔进去不说,万一把那三位大内侍卫都牵扯进来,好不容易存下的一点优势立马也就没了。
  更何况退一万步说,就算以上这些可能性都运气超好的没发生,谁也不能保证拿到的名册就是真的。
  毕竟施扬也不是傻子,还没到会把那些他好不容易发展出来的同盟背叛大军都造册,来给来抓叛徒的自家宫主白捡破绽的境界。
  于是,在结合了目前形势,与她和秦止的现有扮相的双重考虑之下,关莺和秦止在话别了面瘫大哥三人组后,慎而又慎的选择了水路这一条既符合身份选择,又不太容易被人盯梢的保守路线。
  然后,关莺才刚刚一踏上船,就后悔了。
  不仅后悔,而且是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船伙会武功她可以解释成这就是一群河盗,打算抢点银子糊口维生的她不计较。
  但谁能够来告诉她,那个一只脚大大咧咧的踏在船舷之上,不论是兵器还是长相都和自己家那位三堂主一模一样的,大力拍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青年的肩膀夸赞着“你这装扮真是浑然天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创新创得这么好,绝对会得宫主赏识”的二货,到底是谁啊!
  而且他旁边还戳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一直以来应该都和四堂主混在一起待在花家的叶怀……
  尽管这个时候能够碰到确定忠于自己的心腹是大好事没错,但天知道老三这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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