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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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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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勉强过个脑袋的小天窗,伸手就要去推门。
  继而马上被一脸如临大敌般紧张的秦止狠狠拉住。
  “就算是没有机关,万一门上撒了木屑香灰,只要有人进去就会被立刻发觉呢?”
  关莺:“……”
  事实上是,自己只要进去,里面的消息资料发现一个是一个,绝对不会放过,发现门被动过和发现里面的桌子被动过……其实是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吧。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牵扯到了原则性不可逆的大问题,在意思意思的扯了两下,也没能成功没把自己的手从秦止五指之中扯出来之后,关莺很快也就从善如流的随他去了。
  反正外面没人屋里没人,从哪里进不是进啊……
  然后关莺就眼睁睁的看着秦止一路蹦上一边的大树,窜上枝头,一个金钩倒挂勾上屋檐,行云流水的从被开来透气的小天窗钻了进去。
  最后噗通一声,直接掉进了水里。
  没错,就是水里。
  由于事发突然,而导致的在紧急情况下思维的越发的敏捷且清晰,就在秦止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关莺甚至还很清楚的看到屋内那烧包到不行的大红木桶上,用金漆细细描出来的精致牡丹的花蕊里,被匠人匠心独具的画上了一只蝴蝶……
  剑气在噗通声响的同时扬起,带出一溜儿水花,准确无误的在周身画出一道圆弧。
  关莺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拔刀在手,迎着剑气义无反顾的就冲了上去,妄图把和自己武功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秦止逼得收剑,以免发出除了水声之外的,更大的劈碎木桶的声音。
  再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很不妥的秦止,就和同样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更不妥的关莺,就只能双双湿哒哒的站在水中,顶着一身粘在衣服上的各色花瓣,看着原本应该被剑气无声无息腰斩的木桶,咔啦咔啦的碎成了不规则的小块,又看着原本如果只有剑气就绝对不会被波及的,放在木桶之前挡着门的屏风,也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关莺:“……”
  秦止:“……”
  门被恰到好处的推开,坐在轮椅之上的病弱俊秀青年一脸错愕的看着浑身湿透,还因为先前站在狭窄木桶中而呈紧贴在一起之势没来得及分开的一男一女,半晌才翕动了下嘴巴,生生咽下那句有刺客,慢慢推着轮椅堵住了门。
  “在下还一直以为……秦少庄主现在应该已经回家去了。”
  秦止闻言顿时眼角几不可查的抽了抽,他才从容华楼跑出来没一个月,现在就回什么家啊……
  “原来江湖传言偶尔也是有其可取之处的。”病弱青年又看了因为自己第一句话太过于没头脑,而导致没回过神来依旧紧贴在一起的关莺和秦止,微笑着抬起一只手,止住了随后匆匆跟来一脸紧张的女子,“你看,果真如此。”
  “我赢了,阿琅。”叹息一声,稍稍侧过头,青年抬眼扫了女子一眼,手掌平摊伸了过去,“东西该给我了。”
  女子似乎是颇为不甘愿的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块玉佩拍在青年手上,看着关莺和秦止,握紧了手中剑柄。
  “这次输了不怪你。”青年把玉佩捏在指尖,举到自己眼前眯着眼睛看了看,又低低的赞叹了一声,才不紧不慢的一副上位者的教导口气继续开口,“毕竟当少庄主上落日宫的时候,谁都不能料到他这么一个人,竟然会为了落日宫主,而不惜推掉家中安排好的姻缘,和与魔教宫主私奔啊。”
  关莺:“……”
  竟然你妹啊!
  别人不明真相传言自己私奔也就算了,你作为一个把落日宫底细都掏得一干二净的人还相信私奔那真的就得怀疑大爷你的智商了啊!
  “不过也是我太过轻敌了。”青年语气低沉,而又带着些惋惜的意味,摇摇头,仔细看了关莺几眼,“若是早知落日宫主和秦少庄主本事如此之大,竟然可以避过我城门街道的所有眼线,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我就应该在水中放上几味麻药。”
  不得不说,如果刨去内容光听句式的话,关莺觉得青年这种话,在自己听来,竟然还很觉得有几分亲切的味道……
  “你和她赌什么了?”对视一眼,秦止终于反应过来,缓缓松开关莺,站开小半步,给双方留足出招的空间,后者则一脸视死如归的抄着手,看向病弱青年。
  青年依旧是一脸轻柔和煦的微笑,淡然看了关莺半晌,才轻轻低了低头,继而很快抬起来,手指慢慢点着轮椅扶手。
  “素来听闻落日宫主不喜按常理出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关莺:“……”
  秦止:“……”
  还素来听闻,不就是听右长老说的么。
  不过如果就机关这一条上,自己的确是没怎么按过常理出牌……
  冷笑一声,关莺颇为夸张的打了个寒战,抱着胳膊缩了缩脖子,捏着嗓子学了青年语气。
  “那公子是打算说,还是不打算说呢。”
  所以说,装淡定范儿一个就够了,再来个故意画虎不成的那就有点过了哎哎……
  女子干脆利落的冲关莺扔了个眼刀,继而不等青年偏头就低眉垂首的后退半步,站在轮椅之后不吭气了。
  青年唇角的笑容几不可查的又扯大了几分。
  “既然落日宫主已不按常理出牌了,在下又怎能那么扫兴,不陪宫主玩上一盘呢。”
  顿了顿,青年一挥手,女子赶紧推着轮椅往屋子里走了两步,在屏风渣子面前站定了,这才紧紧重新盯住关莺,笑容可掬的吐出了两个字。
  “你猜?”
  关莺:“……”
  秦止:“……”
  摸着良心说,长这么大了,关莺是头一次见到,这世上竟然还能有人用这种翩翩佳公子的玉树临风范儿,把犯贱发挥到这种酣畅淋漓的极致境界的!
  这还用得着猜么!
  又是传言又是可信的,不就是关于自己和秦止到底是不是真的私奔么!她还就不信了,还能有其他答案的!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还请关宫主来告诉在下,这赌,在下是赢了。还是输了?”耐心等了一会儿,青年目光从关莺身上又溜到了秦止身上,继而重新回到了关莺身上。
  “或者还是说,关宫主觉得,这个谜底是由秦少庄主来揭比较合适?”
  秦止踏上半步,动作略有些夸张的挡而在关莺身前,一脸戒备的冷冷回视青年。
  “既然赌约都已经结清了,我们的答案还有什么意义?阁下不觉得这问得,拖延时间也未免太明显了么。”
  关莺似乎是一头黑线的偷偷伸指戳了戳秦止肩膀。
  “哎,我说……”
  正一脸义愤填膺在扮睚眦欲裂的少庄主又戒备的瞪了对方一眼,才稍稍偏了偏脑袋,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什么事?”
  颇觉小心的扫了对面俩人一眼,关莺伸出俩手指,拈起秦止一点衣服料子扯了扯,声音刚好是卡在够对方听到的大小。
  “你这么挡着我,我不好出刀啊。”
  关莺话一出口,青年和女子同时沉默了。
  他们原以为自己当着敌方的面正大光明的说出敌对计划已经够让人觉得始料未及的了。
  但没想到还能有人在这种身陷敌方阵营的时候,还能这么正大光明的说自己逃跑计划的漏洞的……
  要说现学现卖,这也忒快了点吧!

  少庄主要成亲?

  其实在动手之前,无论是关莺还是秦止,都没有想到,自己跑出来的经过,竟然会和跑进去时一样的轻松。
  关莺先是纵横两刀把墙壁劈出个十字,再拿肩膀撞开个大洞开路。
  秦止则一剑干脆利落的逼退了反应过来上前阻挠的女子,在跟着关莺跑掉之前甚至还抽空发了那么一小下的愣。
  于是,关莺在撞开了墙壁,观察完了逃跑路线之后百忙之中抽空一回头,就看到了处于烟尘弥漫之中正在发愣的秦止,和位于烟尘弥漫之外,呆呆的看着秦止同样在发愣的病弱青年和女子。
  “想什么呢,走了。”转着圈儿活动了两下胳膊,关莺反手扯了一把秦止袖子,拖着人火烧火燎的翻墙走壁,趁着一群尚在花园外围的犄角旮旯里巡查的护卫,还没来得及形成对自己形成合围之势之前,干脆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跑了出去。
  毕竟人都被派去马厩茅厕巡查去了,大门口的守备反而空了下来,还能顺便营造出“此宅与平时并无异常”的假象。
  秦止在关莺跑出大门时就已经彻底回完了魂,抽出衣袖反手拉住关莺,一路脚步不停的捡着小巷朝衙门狂奔而去。
  关莺:“……”
  虽然她口头上是不承认,但不得不说,就选择藏身地点来看,秦止和她还真是……太有默契了。
  自己家的暗支是绝绝对对的去不了的。
  布置好的陷阱地址是在东城,那么也就是意味着东城的防范力量最强,去了就等于是找死。
  以那两位的胸有成竹的态度来看,估计各大街口要道小巷里都有他们的人随时走来走去,虽然在一群平头百姓中看出一个武林人士很容易,但关莺很确定,他们那么多双眼睛,看到自己和秦止明显要比自己看到他们更容易。
  更何况他们既然能在城中布下这么多暗卫,还强占了一处民宅而不引起官府注意,如果不是这里官府的智商水平明显低于正常线,那就是这里的城守估计也是乱党一派,说不准还是这两位的直属下属。
  躲进城守府无异于是第二次自投罗网。
  大牢的危险程度仅次于城守府,有得路进没得路出,被人往门口一围,别说打了,饿都能把人给饿死。
  虽然再找个民宅躲进柴房避过风头也不是不行,但有前面直接撞入敌人中心腹地的前车之鉴,但关莺和秦止还是一致认为,果然不要再冒这个险比较好。
  于是一溜儿地方筛选下来,最后剩下的较为安全,且对方也不会想到的地点,也就只剩下衙门公堂的房梁柱子那么一个了。
  视野好地段佳,易于隐蔽易于跑,平时要么没人,要么有人也是哭爹喊娘场面极尽混乱之能事,绝对不会有谁会去注意梁柱子上有没有多出两个人来,饿了能往衙门厨房里混吃的,伤了还能去衙门后院里随时翻点应急金创药先顶上……
  但很显然,和他们存着同样想法的人,也不止一个。
  关莺和秦止赶去公堂时太阳还没落山,里面正在上演一出活色生香的岳丈状告女婿不孝还不善待长辈的狗血亲情伦理家庭大纠纷。
  被状告的女婿甚至还不知道是从哪儿抬来了一口生猪横挡在公堂之上,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极尽哭喊惨烈之能事。
  小纸团啪嗒一声掉在了关莺脑袋上,秦止眼明手快一把捞过,俩人下意识的朝上扫了一眼,立刻就于梁柱阴影之中,看到了一抹极为熟悉的刺眼红色。
  关莺:“……”
  秦止:“……”
  虽然明知道对方多半是寻着一路的杀人线索才跑到这里来的,但不管怎么说,在公堂之上看到代表着朝廷的大内侍卫对着比自己官儿小了不知道多少级的城守大人哭爹喊娘成这副模样……
  还真是一个微妙而又神奇的场景啊。
  红衣戏服的美人笑吟吟的伸出小半个脑袋看了站在人群外围浑身上下还湿哒哒的关莺和秦止,伸手指了指门外,示意他们从后门溜进来比较方便找到空挡爬房梁。
  “少庄主应该不会是想告诉在下,能在这里相遇,又是巧合吧。”虽然说堂下跪着的是戏服美人那面瘫大哥和五花肉二哥,但很明显蹲在房梁上只负责提供道具脂粉的行三老弟还是颇有些看热闹的意思的,面前横梁柱子被擦得干干净净不说,甚至还摆上了一叠花生米和一小盘切得薄薄的筋肉分明的酱牛肉。
  关莺看了秦止一眼,干脆利落的绕过了认罪阶段,直奔主题。
  “男的叫穆歧,女的叫什么?”
  戏服美人脸色登时一变,一收原本还略带这些笑意盈然的表情,坐直坐正了看向关莺。
  “你说连穆歧都来了?”
  关莺毫不在意的啊了一声,“听人叫是叫穆歧先生,而那个男的管女的叫阿琅,应该是两个主事。”
  秦止慢悠悠的把目光从还在堂下不停哭嚎的皱纹版五花肉身上收了回来。
  “不过现在应该是穆歧主事了,你没见那个阿琅把玉佩交还给穆歧了么,大概是令牌之类的信物。”
  关莺赞同的点点头,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撇嘴,“那个阿琅的武功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才一招就被逼退了。”
  秦止看了关莺一眼,似乎是略感意外的愣了愣,又像回忆什么似地出了会神,才表情略显凝重的摆了摆手。
  “她的武功与我们在伯仲之间。”
  关莺颇为惊诧的咦了一声,继而反应过来,顿时囧了。
  其实当时事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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