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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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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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谢小姐是特意来告诉在下,狐狸精已经被你自己找到了?”
  三堂主恰到好处的匆匆推门而入,就像是完全没看到谢小容一样,脚步一错就蹦到了关莺面前,躬身行礼。
  “齐先生果然在这儿,主上有请。”
  谢小容一愣,下意识的又看了眼秦止。
  “你姓齐?”
  正领着三堂主出门的秦止百忙之中侧过头来,惊鸿一瞥的最后扫视谢小容一眼,默默的扭头走了。
  据关莺猜测,大概秦止在面具之下所想表达的表情一定是“连人都会认错,蠢就是蠢”的无尽鄙视,但谢小容是不是能猜得出,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在下和齐先生十来年的交情,好像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认识谢家二小姐的事。”顺着往门口方向瞄了一眼,关莺语气中颇带着些挪揄的意思,“不知道在下可否请教一下,谢二小姐是何时认识齐先生的?”
  谢小容跟着秦止的脚步往门外走了两步,听到关莺的声音时又停下来,颇觉迷茫的又往秦止背影仔细看了几下,才有些愣神的看向关莺。
  “哦,我认错人了,你说什么?”
  关莺:“……”
  所以说,气势这种东西,和时机也是很有关系的。
  等谢小容彻底回过神来打算再次找关莺算账时,才悲催的发现。
  她在一路上所想的,冲进容华楼海扁所有人一顿,再质关莺为何容华楼要向自家下毒的一切如意算盘,都随着秦止的出现和自己超出预料的反常,而变得完全没有了说出口的立场。
  “关姑娘,你打算怎么和我解释?”当然,泼妇固然是一种气势,但谢小容愣神之后才发现,其实所谓的不怒自威,比泼妇气势实在是要上了不止一个档次,三堂主喊走秦止过后就随便揪了个人去上茶,谢小容也就顺势在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临坐下前还不忘从怀中抖出条上等丝巾垫上,看得关莺只觉得自己嘴角止不住的在抽搐。
  什么是境界,这就是境界啊!
  她原本以为自己打了谢小容之后要擦手的行为就已经够装腔作势的了。
  但很显然,人工装永远也拼不过自然装。
  谢小容做这些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示威心态掺杂在里面,纯粹是出于从小到大养成的洁癖自然。
  关莺突然觉得,自己生在落日宫一群大老爷们群中,却活活被各色金银珠宝堆成了个泥腿子,简直就是个奇迹……
  “谢小姐要什么解释?”其实在关莺看来,谢小容所谓的不怒自威,在她背后都没有站着和她气场足够相当的势力时,显然是只学到了不怒自威的形,而完全没有不怒自威的神。
  通俗点讲,就是纸老虎。
  当然,有秦止那句“要除也不能太大张旗鼓”的话放在前,关莺决定还是和谢小容再多客气一点,顿了顿,又放软语气,颇为好心的提醒了谢小容一下时间问题。
  “现在没到两月之期。”
  谢小容朝关莺平平伸出手掌,“拿来,散花簿。”
  关莺看了谢小容半晌,忽而轻轻一笑。
  “谢小姐,主上既然早知道你在找狐狸精的事儿,必然那位姑娘的消息我们也已经掌握了不少,你可知道,为何容华楼又要与你约期两月?”
  谢小容柳眉一挑,完全无视了关莺的反问,反而似乎是找到了当初一路冲进来的气贯长虹的气势。
  “我管你为什么与我约期两月,我与你做交易时你可没说,会派人去我谢家下毒。”
  顿了顿,谢小容颇觉得恨恨的瞪了关莺一眼,“东西拿来,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
  关莺:“……”
  就“不被人拖着话题走”这一条上,其实谢小容也是个中好手啊……
  伸手轻轻往谢小容掌缘一拂,关莺没带多少内力,不过就是意思意思的把她手往旁边带了带,语气温柔而亲和。
  然后谢小容就看到,从自己进门开始,就站在门口上充当临时打手兼门神的两员大将,顿时看着关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
  “不过谢姑娘,我好像当初忘了告诉你,容华楼的生意,从来没有收回这一说。”
  谢小容:“……”
  “也没有人可以欺骗容华楼。”语气慢慢转冷,关莺负手站在当地,在说主上时还颇觉别扭了半天,“姑娘拿过来的书,主上必然要花点时间来辨认一下真伪。”
  “不过,请小姐放心,两个月之内,那本书的真伪就可全部试完。”其实关莺在说时间的时候,多多少少心情还挺不错,毕竟容华楼事情不算少,老四一走自己顿时就觉得清闲日子到了点头,他早试完早回来做事才是正经。
  “在此之前,如果小姐没什么事的话,就不必再来了。”关莺拍拍手,门口两个瞬间飘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关莺身后,冲着谢小容虎视眈眈。
  “送客。”
  侧头朝身后点了点,关莺长呼一口气,紧随着秦止的步伐坚定不移的往门外走。
  谢小容这回发愣的时间明显减少,还没等关莺走到门口就猛的拍案而起,手腕一翻,长鞭如惊鸿般,准确无误的擦过五堂主和大堂主之间,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圈,抽向关莺。
  “姓关的,你敢!”
  两位堂主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在关莺回身的瞬间双双后退。
  刀气擦过长鞭,谢小容甚至连关莺是怎么出手都没看清,自己身边的石桌就已经被齐齐整整的一劈两半,长鞭被关莺俩指头捏住鞭梢,电光火石之间生生以内力扯了过去,扔在地上。
  然后关莺就和秦止一样,惊鸿一瞥的最后扫了谢小容一眼,默默转身走了。
  大概就是关莺最后立威立得稍稍有些过分了点,一直到关莺寻着秦止,又站在当时目送谢小容离去的小楼上,再一次目送步履摇晃的谢二小姐出门时,谢家二小姐脸上由于从愤怒变为震惊的跨度太过庞大所导致的恍惚之情,都没有能完全褪干净。
  “其实。”关莺看了眼还在院子里孜孜不倦打拳的方炼,一把把面具扯了,秦止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看着心情似乎突然莫名其妙变得明显不佳的落日宫主。
  “说。”关莺瞥了秦止一眼,“你想怎么给谢小容求情?”
  秦止愣了愣,才似乎是颇为不甘心的慢慢开口。
  “那一刀你就算不劈歪也没关系。”
  关莺:“……”
  好吧,少庄主,就算是你再怎么想向我表忠心说明你不想娶谢小容,那也不必要推着落日宫去把谢二小姐给砍了啊……
  何况还借刀杀人得这么明显!

  人间餐具,帅哥发福

  由于谢小容的突然闯入事件,秦止回头就把所有守在外围的出云山庄一干人等都撤了个干干净净。
  基本人员配置变成了,在喝普通花酒的俩小楼里,由一个落日宫众带三个没前途的纯地痞为一组护院,接待江湖人士的单独小楼里则是三个落日宫众带一个较为有前途的地痞当巡查。
  最后俩楼里,一楼住关莺秦止外带落日宫和出云山庄的核心人物,另外一楼则是落日宫连带出云山庄里能够拿得出手的属下,层层把个方炼围在最中心。
  端的是保护中的重点保护。
  “其实倒是没必要,你的人也别太闲了。”把谢小容吓跑之后,关莺彻底闲得开始发霉,整天懒在后院里无所事事的结果就是差点手痒的又想拆机关玩,最后还是秦止亲自上阵才拦了下来。
  “谢小容没空再跑来这里,老四把谢家折腾得人人自危,谢老太太前天一觉醒来,脸都绿了。”
  秦止:“……”
  这倒是实话,四堂主的药物观察汇报基本上是每天都会送回来一封,不是说谢家又死了几个人,就是谢家又新招了一大群没有用的护院武师。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秦止的声音隔着面具,多多少少也有点慢腾腾的意思,“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关莺抬头瞥了秦止一眼,把下巴搁在新配的石桌上左摇右晃。
  “急什么,比起这个,你总得想一下怎么把方炼糊弄过去。”
  打了个哈欠,关莺泪眼朦胧的抬起面具,拿袖子擦了擦眼睛,秦止顺手就把自己的手帕给撂过来了。
  出云山庄少庄主自碰到关莺后的新习惯,每天都往自己袖子兜里多装几条手帕,以备某个完全没有闺秀自觉的女人随时使用。
  “落日宫主造访怎么说也是大生意,你总不能瞒着方炼,他要知道我来了,两条路。”
  接过帕子擦擦眼角,关莺习惯性的把帕子往自己怀里一揣,竖起两根手指摇了摇。
  “第一,知道是我来了,冲出来理论,然后大家冰释前嫌,他来找我哭求帮忙。”
  秦止唔了一声,示意关莺可劲儿往下说。
  “第二,他知道是我来了,干脆让咱俩闭门不接,以咱们之前和他说好的,总不好当面就不听,你是打算到时候把我扫地出门,还是把他扫地出门?”
  秦止一脸“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的欠扁表情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递了过去。
  “所以,我事后又找了一趟贵宫的三堂主。”
  关莺顿时觉得,大概秦止这张嘴里,恐怕是永远也吐不出象牙了。
  因为秦止接下来说的是:
  “我又请他画了一张苏青纹的模糊画,到时候给方炼看这张就行。”
  关莺:“……”
  所以说,就是当着和尚也没这么骂贼秃的!
  出云山庄不管是李叔还是司商还是伯予,哪一个画的不比老三周正!找谁不好,就必须得找他来?
  从小在爷们堆里长大,从而不自觉带了点护犊情绪的落日宫主,瞬间悲愤了。
  “别人画都能看得出来是谁,只有贵宫的三堂主画,才不至于那么确凿。”秦止微笑着用一种“落日宫真是人才辈出”的赞赏语气,说着语气上令人如沐春风,内容上让人想抡起锤子把他一锤子抽飞的话,“所以我才特意去找的他,还用先前那张画做了交换。”
  关莺决定,回去就把老三关禁闭。
  不带这么被人耍还感激涕零的替人数钱的,丢脸都丢去姥姥家了!
  “应该是这两天就到。”干脆利落转换话题,关莺连看都懒得把画打开来看,直接揣进怀里,“总得派个年青点的来,太老的别人还以为我爹没死。”
  秦止对于关莺到底派谁来伪装自己倒没多大兴趣,只要没人掀开帘子看,在轿子里放头猪,其实问题都不大。
  于是,虽然最后没有真正的一语成箴,但等到那位传说中的“落日宫主扮演者”闯入秦止视线时,出云山庄少庄主还是成功的把一口茶给喝进了鼻子里。
  来的是沉夏。
  对,就是沉夏。
  这位左长老的得意爱徒,占着个美好的名字,却没有美好的身材,因为关莺一句“卖肉的怎么能瘦”而活活胡吃海塞把自己撑成个大胖子的忠心属下。
  所谓帅哥发福乃人间惨剧。
  而这种惨剧在沉夏身上可谓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宫主。”虽然说人是壮汉了一点,但沉夏的脚步声也的确是真轻,走到关莺面前时,后者还心情是真的很不错的,赞赏的拍了拍沉夏肩膀,“轻功不错。”
  秦止扭过头去,不着痕迹的吸了吸鼻子。
  然后关莺就转了口风。
  “不过是谁让你现在就跑我这儿来的?”赞赏过后,关莺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不是说过,你有什么事就传讯过来,自己住到城外去么,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
  虽然对自家属下的忠心程度关莺是毫不怀疑,但是沉夏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体积,就是再好的轻功,也比一般人要难得隐藏啊!
  关莺颇为无言的看着自己年少不懂事而造的孽,心里在默默盘算,如果这时候开口要求沉夏减肥的话,此人会炸毛的几率有多少。
  “回宫主,师父临时赶回去处理事务,所以让我给宫主带消息来。”沉夏很明显是已经得了左长老的口述,一脸阴沉心情不佳。
  于是关莺的脸色也沉了。
  落日宫的规矩一贯都是如果左右俩长老联合起来外带有四个堂主支持,能把宫主给踹下去。
  而平时如果不是换宫主这样的基础大事的话,左右俩长老的权力等同于处理落日宫日常事务宫主的权力。
  右长老一直留守落日宫,而现在连左长老都必须惊动回去……那事情绝对不小。
  “西泽城的暗支被血洗。”沉夏一身肥肉也站得笔直,一脸正色,在关莺面前垂手而立,“所有人的尸体都在,就连当时正巧出城的人,尸体也被人发现在半道上,只有玳莳的没找到。”
  关莺点点头,示意沉夏继续说。
  “那群人手脚非常利落,武功也很高。”沉夏顿了顿,下意识的又看了眼关莺的脸色,最后还是因为那张金光灿烂的面具而作罢,“基本没留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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