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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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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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找到组织后,一直就是以赶路坐马车为正常状态,骑马是偶尔兴起才为之的少庄主,竟然生平第一次的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能坐马车而不用自己亲自赶路这样真好”的幸福感。
  “是了,有件事情。”当然,相比于从来就被人伺候惯了的秦止,被一群大老爷们放养着长大的关莺则很明显更加能够适应不论是有钱还是没钱的所有情况,骑马坐车在她看来其实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你应该也给方炼试过迷药了吧。”
  秦止唔了一声,点点头,“我手上有的都在他身上过了一遍,最好效果的也不过是他嚷了半个时辰的头晕,然后就没事了。”
  关莺:“……”
  所以说,自己一个黑道都不用迷药,出云山庄存那么多货干嘛,又不能当饭吃。
  她懒得看的没去计,光是她无意中撞到的,秦止往方炼菜里房里乃至衣服里枕头里,扔的迷药都不止十来种了。
  还全部都试过一遍,亏他好意思说得出口!
  “那就不是天生如此。”当然,吐槽归吐槽,如果换了是自己,估计做法应该和秦止一模一样,甚至她可能还会出于做机关而练出的习惯,搭配着三四种不同的迷药往方炼身上试,以求试验出新的效果。
  从这一点上看,尽管感情上关莺同情方炼,但就理智而言,她觉得方炼应该烧香拜佛弹冠相庆的赞叹自己的好运气。
  至少没栽在她手上。
  摸摸下巴,关莺往后一倒靠在了车壁上,“桃花夫人既然很清楚落日宫的习惯,那么她必然也清楚我和我爹都不喜欢用迷药或是毒药这类东西。”
  秦止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我手上有料即将要爆”的前兆,“你的意思是说,桃花夫人或者是方炼,其实还有别的想要对付的人?”
  关莺颇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秦止,“如果说桃花夫人和镜公子有联系,而你们出云山庄的迷药数量又恰巧挺多……”
  拖上声音欲言又止,关莺一脸“你赶紧招,是不是出云山庄也做过什么杀人灭口伤天害理勾当”的县太爷审案表情,目光灼灼的回视秦止。
  秦止:“……”
  于是,大概是由于关莺目光太过于热烈,被活活噎了半天没说话的出云山庄少庄主,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了一句对关莺基本上没有什么杀伤力的讽刺。
  “你想象力还真好。”
  “少主,到城外了。”马车慢慢悠悠的在路边停了下来,李叔敲敲车壁,汇报完行程之后干脆利落的撂下一句“属下先进城打点”,就好心好意的为自家少主腾出了一个在他看来足够让二人你侬我侬的私密空间。
  秦止朝关莺怀里扔了个黄金面具。
  然后关莺的脸成功的跳到了一抽再抽,抽了还抽的境界。
  “……非要戴么。”
  她就是再爱财,也在自己的玉刀外面弄了层普通刀鞘,戴着张黄金面具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的当马车夫,这种事情关莺自认为会比没戴面具更丢人。
  “原本你可以不戴,但镜公子已经见过你了。”秦止闲闲敲敲桌子,声音透过面具总给人以一种瓮声瓮气的诡异感,“总得为以后考虑。”
  “到了之后戴行不行?”不得不说秦止给的理由还算是充分,关莺抬起手,还没等把面具扣上脸就又把手垂了下来,“你有见过戴着金面具赶马车的傻缺?”
  秦止:“……”
  “不能让方炼发现我们身边有人。”秦止很明显是被关莺的傻缺俩字给再次噎到了,过了半天才继续苦口婆心的劝导,“李叔已经进城提人了,而且你也不想现在就让人看到你我长相吧,毕竟是要在这里开店。”
  关莺一扬手中房屋布局结构图,“五栋小楼各三层楼还带个大花园,确切的说,是开青楼卖消息对吧。”
  秦止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杀人太危险而且方炼武功靠不住很容易露馅,做生意的话又和自己关莺两家想冲突,虽然说不至于被打压,但做得太明显了露馅几率不比做杀手生意来的小,装告老还乡的官儿和江湖基本挂不上钩,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消息买卖都是一个相对短期速成的好方法。
  “那就把马车扔了。”关莺沉默半晌,终于给出了个折中方案以表示自己死都不会当街戴面具的决心。
  秦止:“……”
  于是,自己倒贴一坨纯金给关莺的结果就是,她给自己出主意让把马车给扔了?
  关莺非常有骨气的把面具扔回了秦止,自己毅然决然的钻出了马车,挥刀就朝车辕给剁了下去。
  秦止:“……”
  也就是说,刚刚关莺说的其实并不是建议,也不是商量,更不是征询,其实只是告知?
  刚刚才由于有马车坐了而稍微有了那么一点从泥腿子感里抽离出来的少庄主,顿时倍感苦逼。
  最后再次折中的方案就变成了秦止掏出原本隐藏身份第一方案的黑纱斗笠,戴在面具之上,总算让关莺停止了马车拆解的工作。
  鲜衣怒马正打算疾驰入城的青年隔得老远就开始盯着关莺,等经过关莺之时还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继而又回头看了一眼,最后狠狠一勒马缰,猛的停在了当地,又颠儿颠儿的跑了回来。
  “宫主?”
  关莺顿时就给狰狞了。
  所以说,她明明都把脑袋蒙成这样了,洛容到底是怎么认出来她来的啊!!!
  “这个……宫主,刀。”青年颇为无语的伸指点了点关莺虽然已经顺手背到了身后去的,但是仍然由于角度问题而被自己大老远就看到的玉刀,利索的翻身下马,微微躬身,“桃花夫人的消息已经打探到了,属下正打算去寻师父,在这里碰到宫主实在是太好了。”
  三两下把面具连同纱罩一并扯下来,关莺点点头,总算是在洛容看到她脸之前恢复了正常表情,朝他平平伸出手掌,“辛苦了,拿来吧。”
  后者从怀中摸出个纸筒,双手捧了递到关莺手上。
  “老……你师父在这儿?”拆了外面绑着的红线,关莺先是一目十行的扫,然后速度就越看越慢,看到后来几乎变成了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读完,才嘴角微抽的把最后半张纸扯了下来,递给秦止。
  “我应该恭喜你,你可以不用费心把桃花夫人甩开了。”
  于是当看清楚纸上内容后,秦止的脸也成功的变成了和关莺在看到面具之时一模一样的抽搐状态。
  落日宫以魔教的臭名还能在江湖上存在这么久,就算关莺再不靠谱,秦止也还是相信落日宫打探消息的能力的。
  在关莺撕给自己的纸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不容否认的写得还非常详细。
  甚至包括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动用了什么武器,得到了什么结果,期间有哪些证人,都写得是详详细细端的是一丝不漏。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惊世骇俗的秘闻要事。
  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江湖比武,只不过是输的人不仅受了重伤,而且还不幸的一命归天,死之前还把自己的家传至宝托给了赢的那个。
  好死不死的作证的那位也离奇病故了。
  当然,这些都不算悲惨。
  比这些更悲惨的就是。
  赢的那个刚好是出云山庄的现任庄主。
  输的那方不巧还留了个遗腹子。
  遗腹子叫方炼……
  虽然搁方二白身上就变成了以大欺小的血海深仇,其实在秦止和关莺看来这简直是连屁都算不上的江湖小事。
  而让方炼坚信不疑的,那个基本上是达到是有了它就能得到整个江湖乃至整个世界境界,让他的父亲不幸遭受到了杀身之祸的家传至宝,秦止记得是在他十二岁那年,就拿去送给司商垫了床脚。
  关莺一脸“你看把我就说吧果然如此吧”的表情,示意洛容可以滚了之后就站在原地背着手,笑意盈盈的看秦止。
  “我是没问题了,不过你就麻烦一点。”扬了扬手中还反射着阳光金灿灿啊的面具,关莺笑得甚是畅快,“既然镜公子和桃花夫人有联系,只恐怕今后你那面具是再揭不下来了。”
  秦止:“……”
  所以说,果然是一报还一报,自己刚拿着镜公子逼迫关莺戴面具,她这么快就把原话还给自己了么……

  硕果仅存的唯一活口

  虽然说关莺的原定计划是在桃花夫人大婚的那一天,由自己亲自充当落日宫的信使,带上一箱子左长老仿冒的招魂剑,一骑单骑万人敬仰的冲进桃花林,当着那个岁数能当自己娘女人的面儿,气势万分的打开箱子倒出十来支假剑,再的当着所有够胆子前来观礼的不怕死倒霉蛋的面儿,气贯长虹的宣布“等你什么时候能把剑仿得这么相似之后,再来落日宫吧”的消息。
  尽管说这么做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关莺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既不会损了桃花夫人的势力,又能膈应死丫挺的。
  但很明显,事情不会总是朝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一路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
  关莺臆想归臆想,而现实就是,当桃花夫人大婚那天到来之际,她和秦止正在给一群新到货的雏儿进行“买了你你就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死人”的洗脑工作,忙得是四脚朝天,别说单骑去给桃花夫人送假剑,就连跑去桃花林围观的功夫都没有。
  于是最后关莺也只能临时抓了正巧也待在上林城的三长老当壮丁,委派他,并通过他,去和来送剑的人接头,来进行这一项在自己脑海之中演练过无数回的场景。
  “你就打算这样?”不得不说的是,秦止在听完关莺的解决方案之后,嘴角很明显的抽搐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不仅不动她,还给她送几十柄假剑过去?”
  关莺不负责任的一摊手,“她对我无害,况且如果是要杀她,我爹当年已经动手了,不会留给我。”
  秦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关莺说的也的确没错。
  桃花夫人并没有和落日宫作对的意思,如果刨去“宫主入赘”这条闹剧不提的话,反而还带着点讨好的感觉在里面。
  毕竟是巴巴的在替落日宫找那传说中丢失已久的招魂剑。
  关莺咳嗽一声,清清嗓子,端了茶才发现自己脸上还套着那张金光灿烂的面具,又赶紧一把扯了下来,“更何况你还得用方炼,我杀了桃花夫人对你也没好处。”
  秦止瞄了关莺一眼,一脸“你自己不想杀就别把我拖下水当借口”的鄙视表情,抬起胳膊松肩膀。
  关莺嘿然讪笑几声,抬头看着一身轻松走过庭院的三堂主,才刚刚把茶杯举到嘴边就反应过来,啪的扔了杯子,一拍桌子窜了出去拎住三堂主衣服领子,动作行云流水之中还颇带着点顺理成章的熟练。
  显然是在落日峰上做成习惯了。
  “你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秦止:“……”
  “这个……宫主啊,我看也不是什么特别紧要的大事,就让洛容去了。”已经迅速和李叔打得火热称兄道弟的三堂主显然是没有及时收到“宫主和少庄主已经训练完那群雏现在正在后院休息”的消息,被关莺吓得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穿越回了落日峰上,愣了半天才想明白自家宫主到底在问什么。
  关莺一脸颓然的松了领子,伸手在三堂主胸脯上拍了两拍,“那倒也是。”
  原本以为关莺还会有下一步阴人机关动作的三堂主终于再次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落日宫,所有关莺能够借力的机关都不存在,顿时倍感欣慰。
  “李叔酿的酒挺不错哈。”转身走了两步,关莺在踏上楼梯时突然回头,冲着已经胆气豪起来的三堂主露齿一笑。
  于是心下陡生警兆却还沉浸在“这里不是落日宫没有机关”的自我安慰中的三堂主,就在关莺伸手搭上柱子的那一霎,脚下猛的一空,整个人就掉进了已经挖好了的,还没来得及挖通地道的大坑里。
  “我好像忘了跟你说,这里虽然不是落日宫,但我也打算弄出个地下密室来,比较方便么。”
  折回去两步,关莺负手站在坑边,居高临下俯视了一眼虽然没被摔得四仰八叉,却也灰头土脸的三堂主,转身走了。
  秦止:“……”
  所以说,任何事情都有其好和坏的一面。
  已经考虑到了由于桃花夫人和落日宫前任宫主有着千丝万缕不可说的联系,就算是关莺呛了桃花夫人一道,她也不太可能真的就气到把洛容给宰了的这一条,关莺觉得,就算是三堂主没亲自去,派个徒弟去也绰绰有余了,不过就是没能欣赏到那种变脸的好戏而已,也不算什么太大损失。
  但很明显,别说是关莺,就连秦止,也没想到镜公子会突然和吃了聪明散一样,竟然自学成才的学会用两面三刀这一招了。
  当洛容的尸体被一路快马的送到了落日峰脚下时,秦止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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