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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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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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嘴贱,让你说可能跑不了,让你没事吓唬二货!
  秦止慢慢悠悠的踱了回来,伸手把桌上还没喝过的第三只杯子推给方炼,“但是也不是跑不了,来,喝点茶压压惊。”
  方炼扭头看看关莺,又转向秦止,呆头呆脑的哦了一声,端起杯子一仰脖。
  关莺欣慰的又拍了拍方炼的肩膀,和秦止对视一眼,俩人开始在心里默默倒数。
  五、四、三、二、一,倒。
  方炼安坐如山。
  不仅安坐如山,而且还稳稳的站了起来。
  “齐大哥,你说要怎么跑出去?”
  关莺和秦止同时咦了一声。
  “外面人那么多,又不是晚上,我们一出去会被马上发现吧。”方炼往窗户边走了两步,又自动自觉的停下步子,默默的停在了原地。
  秦止看着关莺的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你家这药调得对不对啊药效到底好不好啊怎么一杯下去连影子都看不到啊”的怀疑。
  后者似乎是稍嫌心虚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继而理直气壮的一挺胸,坚定不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家四堂主出品,绝对已经试验过多回,保质保量。
  然后俩人一起又充满怀疑的看向完全不明真相,还在努力思考“如何在捕快们不发现的情况下,三人一起溜出去”问题的方炼。
  是这货有问题吧,绝对是这货的体质有问题吧!
  “齐大哥,关姑娘,你们怎么了?”大概是关莺和秦止看着方炼的目光太过于灼热,以至于某二货小白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摸摸后脑勺,颇有些不自在的连往后退了几步,贴住墙了才停下来。
  “……没事,没事。”关莺首先回过神来,讪笑着嘿嘿两下,胳膊肘一撞秦止,“问你呢,怎么溜出去。”
  秦止:“……”
  “你跟着我。”出云山庄少庄主发号施令的本性再次发挥出其强大的气场与功效,秦止伸手一指方炼,又看向关莺,“至于捕快,就交给关姑娘了,最迟日落之前在城外慈航庵门口汇合。”
  关莺还没来得及点头答应,方炼就上前一步,刚刚好把关莺拦在身后,“我堂堂男子如何能让一个姑娘为我们挡人,更何况此事皆因我而起,决不能因为我而拖累两位,不如还是由我来拖住捕快,两位趁机出城吧。”
  关莺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吐血不止。
  所以说,落日宫一贯秉承的是有多大本事做多大事,做不了的绝对不逞强,里子远比面子来得重要。
  而至于名声这种东西,落日宫的历任宫主的共同心声就是:只要落日宫还在一天,就是遗臭万年也无所谓。
  秦止默默的深吸一口气,默念三遍“此人对我有用绝对不能毒哑打死了”,然后才换上一脸堪称温润如玉,一眼看上去可信任值高达八成的落日宫少宫主拜见长辈式的标准微笑,“放心,她自有办法,你我先找间空房待着,过会儿再出去。”
  “齐兄你也是堂堂男子,如何肯让一位姑娘以身犯险。”方炼挺直胸膛死不退让,目光中浩然正气油然而生。
  秦止:“……”
  谁给他一板砖,让他敲死这个不开窍的二货算了!
  “这个是我的提议。”关莺气若游丝的从方炼身后转出来,站到了秦止一边,“你放心,不过就是一群捕快而已,甩开很容易,你和齐兄要择路出去,反而比我麻烦,两个人互相也有个照应。”
  方炼担心的又看了关莺一眼,后者连说都懒得再说了,翻窗出去之前还不忘拍拍秦止,对他这一路不得不和方炼相伴的既定事实表示了她个人的最崇高同情。
  于是就和头天晚上一样,一群捕快喊打喊杀的追了出去,又有一群捕快喊打喊杀的进来搜了圈房,再没发现有人才犹豫着退了出去搜别的屋子。
  秦止拎着被点了哑穴的方炼缩在房梁上,等着外面所有人都一窝蜂的冲出去追被关莺成功一人分饰三角弄出来的,往不同方向跑的三个人之后,才晃晃悠悠的领着方炼一路畅通无阻的跑出了城。
  “齐大哥,关姑娘不会有事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忽略智商光看人的话,秦止觉得,方炼大概会是一个忠贞不二的好下属,但要真搁出云山庄里,估计就算是放他去劈柴,秦止也怕方炼会一个失手把自家后院给烧个干干净净。
  秦止瞥了方炼一眼,兴致缺缺的点了点自己跑来的方向。
  关莺甚至还领出来了三匹马,一路呱哒呱哒的冲自己奔了过来。
  “来了?”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冲关莺点点头,秦止接过马缰,“怎么这么慢。”
  关莺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你好歹吃过早饭了,我这还饿着呢,不得等我吃点东西再走?”
  方炼看关莺的目光简直已经超越了神的范畴,就像在崇敬佛祖一样只差往手上拈上三炷香给关莺敬上了。
  “关姑娘武功如此高强,师父一定很了不起吧。”
  不用秦止再解释,方炼也知道陌上城是待不得了,把大包小包全系在马鞍子上,关莺说一声走就乖乖跟着上路。
  关莺看了看秦止,颇为谦虚的摆摆手,“其实我比较擅长机关。”
  方炼哎了一声,拿着鞭柄挠了挠脑袋,“这么说起来,姑娘你也姓关?”
  “你还认识姓关的机关师?”秦止微微皱了皱眉。
  江湖上除了落日宫,机关世家就是一个淮北花家,而且还是专做小巧箭驽暗器为主,和落日宫的基本方向都不同,按理说就算是方炼认识机关师,也不应该说“也姓关”才对。
  “关明烈嘛。”方炼吐名字吐得毫不犹豫,顺理成章得好像那人就是他拜把兄弟一样,“我师父天天叨念这个名字,还把这个名字做成草人,早中晚各扎一次。”
  关莺身子晃了晃,半天才抖着手,本想指方炼,举到一半又挣扎着垂了下去。
  “不过也不可能,第一姑娘你是女的,第二也没听说那人还生了一个女儿,也没什么旁支,这点我师父倒是清楚得很。”
  关莺勒着马缰往秦止身边歪了歪,伸手攥住秦止袖子,捏的死紧。
  “虽然落日宫宫主擅长机关,而且也姓关。”方炼看着关莺,笑得人畜无害,“但决计不可能是姑娘你了,否则我师父怎么可能在江湖上放出风来说要娶了他呢。”
  秦止突然心生警兆,反手就想扣关莺脉门,结果差点没被关莺早就准备在手里的小银锥划了个正着。
  “你师父?娶落日宫主?”关莺突然低头嘿嘿笑了两声,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是一脸几乎扭曲到诡异的表情了,“我最近只听说了桃花夫人要让落日宫主入赘桃花林啊。”
  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方炼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桃花夫人就是我师父。”
  秦止脱力的把脑袋杵在了马脖子上。
  “完了,保不住了”是他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
  “虽然我是在插手这个人贩子的案子,但其实是师父让我出来找招魂剑的。”关莺破天荒的没动脚,方炼也就顺理成章的往下接着说,“原本这事师父是不让我说的,但两位和我也算是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了,都是自己人,我怎么好瞒着两位呢。”
  关莺微笑着冲方炼鼓励性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而且虽然说师父说是说让我出来找招魂,但是就连落日宫都找不到的招魂剑,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师父已经把师姐派出去上落日宫找左长老,想再重新铸一柄新招魂了,毕竟左长老也是鬼师闻欢的后人,想必他做出来的东西,落日宫不会不承认。”得到鼓励的二货小白显然是说兴奋了,把他认为该说的而实际上在江湖上是秘密,但对秦止和关莺来说也不算是秘密的所谓秘密全抖了出来。
  “师姐武功可比我厉害多了,师父说了,她上落日宫一定没问题。”
  “你是桃花夫人最小的那个徒弟吧,为什么上落日宫不多点人呢。”关莺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闭上眼睛,似乎是一脸疲惫的做了几个吐纳,声音平静中还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颤抖。
  方炼嘿然一笑,又伸手挠了挠脑袋,“我师父就我和我师姐两个徒弟,其余的人都是为落日宫主入赘临时招来充场面的,师父说靠不住。”
  关莺:“……”
  秦止:“……”
  后知后觉……啊不,或者应该说是对于未知的危险而毫无察觉的二货小白有关于自家师父的话题叨叨了整整一路。
  于是等到三人投店,关莺脸上都始终保持着一种让秦止心惊胆战的诡异扭曲圣母的微笑。
  夜深,人定,月明,星稀。
  秦止一直等到隔壁方炼的呼吸声完全稳定下来之后,才偷摸起身着溜到关莺房间外头,提心吊胆的扣了扣木头门框。
  里面一声平静得甚至带了一丝诡异的“请进”顿时让秦止没有了任何想进去的想法。
  门被从里面猛的拉开。
  关莺一脸淡定的语秦止相视无言。
  “我知道了事成之后这个人交给你任打任杀要残要死随便你我绝对不会管但是现在他对我还有用而且你也知道镜公子和桃花夫人有勾结所以你现在绝对不能动他!”
  秦止鬼鬼祟祟往身后瞄了两眼,深吸一口气,和喊绕口令一样一口气愣是把几句话不带喘气的吐了出来。
  关莺一手捏碎了握在手里的白瓷杯子。
  “妈的竟然两个人就想让整个落日宫给她入赘她奶奶个腿儿的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啊就算是跟我爹有旧情老娘不找她算账她还敢来找我真是活腻味了!”
  于是纯为巩固结盟而来的出云山庄少庄主和纯为发泄而等的落日宫宫主在完全吼的是两码事的前提下,各喊各的喊完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淡定平静,互相微笑的点致意,在强大到诡异的心有灵犀之下不用一句话而双方确认了盟约依旧成立并将长期有效之后,各回各屋洗洗睡了。

  山贼出没,请当心

  虽然秦止和关莺的原意是睡一觉就赶紧起来赶路,但方炼还是坚持要出去转一圈,说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或是再突发的突发情况,他都必须奉师父之命找寻招魂下落。
  秦止也就实在是不明白了,荒郊野岭的一个孤镇和一个破客栈,镇上住的全都是些不会半点武功但非常热爱八卦的普通百姓,他是要往哪儿去找招魂剑。
  于是局面就重新恢复成了关莺和秦止两个人对着冷屁秋烟人烟稀少的客栈,顶着掌柜的和看稀有生物一样的灼热目光,以及时刻注意着随时打算跑来狗腿添茶倒水的店伙,有一句没一句的扯闲谈。
  “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桃花夫人是谁。”秦止咳嗽一声,逮着个小二被厨子叫去后院劈柴的当口赶紧发问,“所以你现在才这么清闲的看热闹。”
  虽然秦止曾经也曾好奇过关莺为什么在一件以他看来是关系到整个落日宫的名声问题的大事上,可以真正做到安坐如山不闻不问的淡定境界,但等关莺在有了几次没在他眼皮子私自会见落日宫下属的前科后,也就自己释怀了,尽管口头盟约成立,秦止自认为他和关莺还没熟到可以互相和盘托出所有阴谋暗动的境界。
  当然,当昨天方炼在不怕死的情况下爆出桃花夫人很有可能和落日宫有种千丝万缕联系的消息之后,秦止才陡然意识到,大概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关莺应该是真的只是单纯去看热闹的。
  关莺颇觉无趣的拿手撑着下巴,整个人都歪去了桌子上。
  “我不认识,确切的说,应该是我爹认识。”
  秦止正襟危坐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捉奸在床的表情看着我。”关莺被秦止看得背后唰的出了层冷汗,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我爹那点风流帐我怎么可能有多清楚,最多猜到桃花夫人那把年纪大概都能给我当娘了。”
  停了停,换了只手撑下巴,关莺依旧是一副没骨头的懒散样儿,“她能知道落日宫主姓关,知道左长老就是当年鬼师闻欢的后人,更知道落日宫主就是在落日宫造机关的机关师,唯独就不知道我是个女的,而我爹又只娶过我娘一个,她总不至于是我爷爷那辈儿惹下的孽障吧。”
  关莺咳嗽一声,最后总结了一句瞬间离题万里的话,盖棺定论。
  “不过方炼说的这几条,随便哪个扔江湖上去,都该炸锅了。”
  秦止心有戚戚焉的对关莺最后那句近乎赌气的话点头表示出了极大的赞同。
  尽管俩人都知道落日宫一条靠谱消息在江湖上值多少钱,但梦想归梦想,现实依旧是现实,够格惹落日宫的没理由去惹,不够格的就是再有心想惹也惹不起,如果不是诸如落日宫主突然暴毙这种震撼性消息被放出来的话,其余的说上了天都是鸡肋。
  “不过他总算也不是完全没用。”摇摇头,秦止慢条斯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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