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代奋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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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二代奋斗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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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是傻子不成?”孟啸卿笑着白了媳妇一眼,他这几年得罪那些人哪里用的着他操心,“远昭那里还缺甚物事?你别吝银钱,都选好的添补上,库里靠南边的那几个黑漆箱子都是给他的,你让人悄声些送去,他这两年攒的那点东西可是不够看”,孟啸卿基本上就是当他是自己儿子对待。
  “他那脾气你是尽知的,必是不肯要的,我的意思也是,男儿成家立业便得自己想法子养老婆孩子,我知道你是疼他,但也别惯着他”,两人已经躺在床上,孟玉氏放下床帐。
  孟啸卿想了一会儿,说道:“也罢,那小子机灵,将来也不愁这些,国公那日还夸了他一句呢”,还是老样子把老婆先捞进怀里,黑夜中孟玉氏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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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姑爷回来了”
  左秋意忙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端起一抹笑迎出去,“夫君,你回来了”,却发现丈夫身上有很浓的酒味。
  “你先去睡吧,别等我了”,侯冉诚阴沉着脸让人取了些衣物去前院了,留下左秋意咬着唇不知又发生了何事,“去前院打听打听”,丈夫近来都是这个样子决计是有事,昨日在前院还打了两个下人,他自诩大丈夫不会拿妻儿撒气,但有事也不会和妻儿说。
  娘家还被兵围着,她和姐姐虽没受牵连但也都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和丈夫求这事,闭上眼睛,左秋意觉得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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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见义母”
  “快起来,起来”,郑英娘让两个得胜归来的义子起身,“都是又长高了,关荣黑了些,肖忠瘦了些,你们义父和我夸奖你们呢”
  两人嘿嘿笑笑,他们随着出征骂也没少挨了,义父治军治下俱严,关荣又问“义母,您起色不似咱们出征前好,听大郎说还请了次大夫,可是要紧?”郑英娘肚子已经很显怀了,但是他们知道并不是因为有孕的关系。
  “没甚要紧,你们还不晓得大夫,总是习惯把病往大了说”,郑英娘摆摆手,不欲再说这事,“肖忠啊,我可是帮你定了房媳妇,断事王叔海家的闺女,是个好姑娘,就等你回来定了准日子完婚了,新房让周大带着你去看,缺个什么的回来说”
  肖忠欢喜又有些不好意思,又是感激“又劳烦义母为咱们的事操心了,孩儿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们这些人娶妻都是由义母操办,成了家在外面打仗家里也是多赖义母照料。
  “你爹娘不在了,你既叫我一声义母,这事本是我分内,别再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听着都生分”,郑英娘不爱听他们这样说,她原不用他们报答什么。
  “义母,您看十三哥是不是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平日里可不这样,便是听着终于能娶上媳妇乐大了”,关荣还是笑呵呵的,“上次十二哥娶媳妇他就掰着手指头算了”
  “义母您听,十四弟这是明晃晃嫉妒,每次哥哥们娶嫂子,掰着手指头算的人可不就是他嘛,算算几时轮到自己”
  “快了,快了,明年也该给关荣相看了”,郑英娘被他们逗笑,最后道“今儿你们义父不在府里,明儿晚上都记得过来用饭”
  两人告退,侯端已经等在外面,见着他们出来,忙跑过去,“十三哥,十四哥,你们可应承了带我去营里看火炮、火铳,我和爹说过了,这次你们可以放心着带我去了吧”
  两人一看他今日已换了衣服,再看身边侍卫便知晓确实是义父同意了,便道“那就带大郎去万将军处吧,他那里最是精良”,侯端一声欢呼,这般才更符合他的年纪。
  “只咱们有言在先,大郎只能看可不许亲自试,那火炮炸膛可不是闹着玩的”,关荣又补充,两人一人一边把侯端拎起来,他小时候他们常这样陪他玩耍的。
  “那需答应我再去看看缴来了的战舰”,侯端讨价还价,他原没打算亲自试的,但想了想自己也不能吃亏。
  “依你”,三人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悲喜

  “大哥,这就是火铳啊”,孟婉举着个没上弹药的火铳端详,她听伙伴们说营里和火炮可厉害,一炮就打飞了凌部的大船,这火铳挨它一下多半会没命,比弓箭还厉害,她们能赢了凌部这两样功劳甚大。
  “这个是手铳,略小些,从这里上药,这里发出,砰的一下,一匹马都能打死”,孟昌给妹妹稍作解释,接着翻书,“你不用打它主意,女孩子家家的要它作甚,成何体统”
  孟婉撇撇嘴,“稀罕”,她会去和舅舅要的,不就是和那帮子公子比赢了骑射,国公赏的嘛,小气。
  “怎么走了?可以给你玩两天”,孟昌看妹妹甩着头发扭身,抬头问。
  “那成何体统呀”,孟婉往外走,拖着长声。
  “行啦,拿着玩去吧”,孟昌抬抬眉,这妮子。
  “这可是你给我的,不是我要的”,孟婉回身不客气的拿起来,“我听外婆说了,小时候你还往我衣服上抹泥巴然后告诉娘说是我自己抹的,娘就骂了我,哼”
  “根本没有的事儿,我倒是记得小时候新衣服都给某姑娘当了尿布”,孟昌也没客气,兄妹两个时不时的互相揭短、斗嘴。
  “要不要我告诉小葵姐你六岁还尿床的事”,孟婉颠颠的出了屋。
  “那是三弟干的好事”,孟昌气急败坏的起身,又一想不对啊,“你告诉小葵作甚?”
  孟婉回头笑,笑的狡黠又可爱,“你很快就知道了”,娘和外婆说爹和何伯伯已经给大哥和小葵姐定下婚事,过了舅舅的婚礼就正式定下。
  孟昌心道没有弹药那就是个空筒子,坐下来又细细想妹妹刚刚的话,然后脸红了。
  孟玉氏去府里给侯清荷添妆回来,在单子上写写画画的,三天后是国公义子闽忠成婚,十一天后是唐将军家的长子成婚,还要去陆家送月子礼……这些日子成婚的多,都是趁着不打仗赶紧办事,金州人家都是这样,这年头也没太多讲究,二十天后她弟弟娶妻,又在脑子里过过,想还差什么,还漏了请谁。
  晚上,孟啸卿也拿着请柬单子对看,有添的,也有划去的,指着一个人名“娘子,这个人,以后别与他家相交”
  “郁正宪?这个人不是近来颇得国公赏识嘛,是远昭说把他加上的”,孟玉氏不解,这人弟弟说是不好得罪。
  “这厮非善类,我看不上他行事,你记得就行,我会和远昭说”,孟啸卿一言两语也和妻子说不清楚,只能这么说了。事实上他们这些年这些人为铲除异己又有几个没下过黑手,稍软一分,可能就是自己人头落地,前月诛灭叛将黄、普等人,侯军虽然再次元气大伤,但总算是彻底清洗干净了程家最后的势力,他们也不用担心前面打仗后面有人捅刀子了。
  “嗯,我听你的,那这个加上的是?”她不甚熟悉。
  “从韩王那里投来的,有些本事,这人我看着对脾气”,孟啸卿如是说,很多事和妻儿也是不能说的。
  “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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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清荷在婆家习不习惯”,郑英娘和丈夫念叨。
  “你还怕曹家欺负了她?她们敢!”,侯破军眼睛一瞪,那一家子他调查过是老实人家,又不傻,欺负他侄女?
  “谁说欺负了,我是怕新去一处不习惯,咱们清荷也不是能让人欺了的人”,郑英娘拍了他一下,“我这不是养了这般大不舍得嘛”
  “那倒是,所以说还是要生儿子娶别人家闺女,这不就不用不舍得了”,把笔放入笔洗了,侯破军活动活动手指手腕,“来看看”
  “就你的歪理多,看哪个还敢把闺女嫁你儿子”,郑英娘倾身看过去,中肯道“字比诗好,诗比昨日那首文法略好,意境不如”,打了胜仗,他心情一直不错,只今日这首似乎有些闷闷之感,又有什么事吗?
  侯破军也不在意,今日这首是冉诚做的,这小子还需磨练啊,“你这话让我想起来,我欲给大郎寻些伴读,来府里一起读书”,省得闷,最主要也是给儿子培养以后的力量。
  “可有人选?这个年纪也哟略相当的,太长怕是家里很快要给谋差事的,太幼定然课业上有亏”,郑英娘点头,也是时候了,不过这个得丈夫来决定。
  “略定了些人,我也考虑了你说的,品性一定要好,是以尚需些时日,我那日召了些娃娃们比试,也是为此”,侯破军想起来她坐的时间不短了,让她起来走走,“还有些父辈们虽不甚显,但自己小小年纪便是不俗的,我去路学和各处学堂时也留了心”。
  他对长子多用心郑英娘是知晓的,“你我皆生于贫寒人家,又都是早没了父母的……只望孩子们莫辜负了才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从一开始就能投缘吧,侯破军心里这般想着,“我往救韩王时也派人打听了当年岳父呆过的地方,然时日久远又逢乱世,还是没寻得知晓消息的人”
  “已找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寻得父亲尸骨在何处,我想着就算了吧,可养儿方知父母恩,想及父亲音容又不忍放下”,郑英娘收拾着桌案,亲生父亲不知死在何方葬在何处这也是她的心病了。
  “咱们再找总能找到消息的,等天下平定了,我随你回乡看看”,侯破军一起收拾又是劝慰,郑英娘点头,笑意温柔。
  “赵姐姐,你看这处是这么收尾吗”,小杨氏拿着个绣花绷子问赵氏,她的肚子也大了,坐着有些困难了。
  “这样再挑一下,你少做些,仔细眼睛”,赵氏艳羡的看了一眼小杨氏的肚子,她进府日子不短了,却还没生下一男半女的,夫人这次让她和李氏随行,李氏有孕了她还没有,有点丧气,宋氏那里怕也丧气了。
  “我就是每日做几针,不碍的,我就是找点事做”,小杨氏艳羡的看着赵氏的对门吴氏,她可真有学识,屋子里那么多书,每日里也是看书,自己都不识字。
  吴氏放下书,似是不经意的望望对面,赵氏的人缘好,每日里都有探门说话的,自己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妾室们打交道,有时候也觉得她们说的那些好无聊,起来走几步又让丫头摆了颜料作画。
  都能找到自己的事情做,婚丧嫁娶、阴晴雨雪的一天天的日子过的快,孩子们也似见风就长,冬日的时候侯部的文武们终于嚷嚷着要拥立自家主公称王,府里也又陆续添了几个男女娃娃,孟玉氏的礼单子上面添了又添,府库也是进进出出。
  “夫人您看,大少爷大姑娘的冬衣竟是都小了”,齐氏拿着先时做的新衣,“奴婢也是,越发没个成算了”,一边摇头又一边比量着差多少。
  “他们兄妹两个,身高上像是都随了老爷,做衣服时都是往长做了些的,谁承想竟还是不足,你又如何未卜先知”,孟玉氏也在动手裁剪着,她是刚刚查出来又有了身孕,便自己动手准备着,“尤其是大郎,这这个月不妨就长了那么多,咱们成日见着也没觉得”,又道“他们两个都是需穿出去的,便不必改了,重做吧,让芦粟帮着你做,你别又夜里熬着”
  “自打三少爷入了学,奴婢便只给少爷姑娘们做些针线,别的事都不需奴婢做,您再让芦粟帮忙,奴婢可是越发没个用处了”,齐氏已重新搬了料子,比划着标示。
  “随你,随你,竟也是个闲不得的,我前儿问你的事,你想的如何?”
  “夫人好意,奴婢万死是不能报答的,但奴婢男人毕竟是不知生死,奴婢便是恨呢怨呢,终归不能自己说自己是寡妇,若是哪日那天杀的回来了,岂不是坑了别人”,齐氏停下来,低着头一叹,语带落寞“怪我没那个命吧”
  孟玉氏原是给宋七说了房媳妇,才想起来齐氏也该可以再嫁的,听她这么一说也在理,便不再提。
  “娘“,孟婉拿着两件小衣服进门行完礼,又跑到母亲旁边展示,“娘,您看女儿这次做的如何?”她学了半年的裁缝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这次不错,针脚细密合适了”,孟玉氏翻看,内裳外裳都有,无论男女小娃子又不挑颜色。
  孟婉一听很高兴,还给外婆做了额带,给爹娘做了平日穿的外袍,就是都还没全做得,等着新年里再献上,“娘,您说舅母寿上,我做双鞋为寿礼可使得?”想不起来,从甚时候开始周围的大人孩子们也学着城里人过寿了,虽说都不兴大摆,可是这次是舅母过门后第一个寿辰。
  “使得,你舅母今岁不是逢九的大寿,又是年底,原不想过的,只你外婆不依,便想着找三五亲近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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