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席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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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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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普表情尴尬,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却又惭愧不已的叹道:“原来敏儿果真没有说谎,是老夫错怪了他呀。”
    “赵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石韦问道。
    眼下所谓的“家丑”,已经给石韦看了个七七八八,赵普也不好再隐瞒,索性便袒然相告。
    原来这位赵敏小姐,而今年方十七,本是待字闺中的室女。
    这赵敏原本一切正常,但数月之前,便是频频欲呕,腹部也越来越胀,诸般迹象,看起来分明提怀孕之状。
    赵普家风甚严,而今见得女儿竟是未婚而孕,自然是又羞又怒,对女儿少不得横加斥责,逼问她怀的是谁家的野种。
    只是那赵敏却甚是委屈,自称从未跟男人有过苟且之事,根本就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
    当时赵普以为,女儿之所以不肯承认,只是因为害怕和羞耻,不肯承认这铁证如山的事实。
    于是赵普一怒之下,便下令将女儿锁在家中,不准向外透露风声,免得遭人闲言碎语,败坏了他赵家的家风。
    那赵敏几番哭求,赵普都心坚如铁,不肯放女儿出来。
    赵普只想着等女儿生出了那野种之后,再将之送人去养,然后再赶紧把女儿嫁出去,以此来保全赵家的名声。
    只是赵普没想到的是,那赵敏被关中屋中,压抑与委屈之下,竟是蒙生了轻生的今头,却才于今日做出了这等割腕的自杀举动。
    赵普更料不到的是,竟然还被石韦撞了个正着。
    听得赵普的一番解释,石韦也为这位赵小姐的遭遇感到同情。
    他便由叹道:“自家的亲生儿女,赵相都忍心这般对待,真是让下官有点意外呀。”
    石韦的话中,暗有几分讽刺,似在为那赵小姐叫屈。
    赵普面露惭色,干咳着讪讪道:“老夫也不想这样,谁想得敏儿她竟是真的没有说谎呢。”
    “赵相当时为什么不叫个郎中,来为小姐诊视一下呢,若然早这么做,小姐怕也用不着受这么多苦了。”
    赵普叹道:“敏儿的诸般症状,都与怀孕无异,谁又能想到她没有怀孕,老夫当时不想家丑外扬,所以也就没请郎中来看。”
    石韦总算弄明白了来胧去脉,便想这赵普英明之世,于这等事上却如此粗心。
    赵普这时忽然脸上堆笑,说道:“石医使,老夫知你医术高超,如今你既是诊出敏儿她并无怀孕,那就烦请你为敏儿治一治这怪病吧。”
    石韦等得就是赵普开口相求。
    当下他便欣然道:“治病救人,乃下官的本份,不过令千金这病是否能治,还要下官再仔细诊查过才有定论。”
    赵普大喜,当即便将石韦请回了女儿闺房。
    入得闺中时,那赵敏仍旧呆呆的躺在那里,如同失了魂一般。
    见得女儿这般形容,赵普愈发的愧疚,遂将左右丫环们斥退,这才抓着女儿的手,愧然道:“敏儿,爹已经知道你没说谎,之前是爹错怪你了,老是爹爹的不是,求你原谅爹爹吧。”
    那赵敏身子为之一震,原本呆滞的眼眸中,闪烁过惊异的神色。
    随着赵普一声声的歉意,赵敏的眼眶中,很快盈满了晶莹,须臾间泪水已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忍耐许久,她终于大哭起来。
    她哭得那般厉害,仿佛心中所受的委屈,终于得到释放,伴随着那眼泪倾泄而出。
    赵普也是心为所动,老泪纵横,于是这父女俩便是抱头相泣起来。
    权势显赫的大宋权相,而今却如此泣不成声,目睹了赵普另一面之后,石韦心中感慨没然而生。
    这父女俩哭了好一会,情绪方才平静下来,那赵敏拭着哽咽着问道:“爹爹,你现在怎又相信女儿没说谎了?”
    “多亏了这位石御医,是她方才为你治伤之时,把了你的脉相,方才诊出你没有身孕。”赵普说着向石韦示意一眼。
    石韦微微点头,以向赵敏致意。
    那赵敏看了石韦一眼,忽的从床上挣扎着下来,望着石韦扑嗵一声便拜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邪灵

  
    “多谢石公子救命之恩,请受敏儿一拜。”赵敏不顾宰相之女的身份,望着石韦便叩起首来。
    “小姐这是何苦,韦愧不敢当,小姐快快起来。”石韦赶紧将赵敏扶了起来。
    当他扶着赵敏起身时,方才得以近距离的,认真的端详她的面容。
    那是一张憔悴的容颜,显然是受尽了苦痛与折磨。
    但石韦却看得出来,那憔悴之下,隐藏着一张俏丽的容颜。
    石韦相信,曾经的这位赵小姐,必然也是位清艳秀丽的美人。
    微微失神过后,石韦忙道:“小姐且躺下吧,容下官给小姐诊视一下,看看小姐这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
    赵敏乖乖的躺下
    石韦坐于榻边,指搭其腕,这一回细细的为替号了一番脉。
    赵普肃立其旁,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
    许久之后,石韦紧皱之眉微微展开。
    他松开手指,睁开了眼睛,欲待想问赵敏一些问题时,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石韦转身赵普,笑道:“赵相,下官有一些话想问小姐,赵相在场的话,可是不太方便,不知赵相可否回避一下。”
    赵普愣了一下,忙道:“好好,石医使尽管问便是,老夫去外边候着。”
    赵普退至外堂,这闺房之中便只余下他二人。
    石韦捋下袖子,淡淡问道:“赵小姐,下官想知道,你最近几月的月水如何?”
    听得石韦问及如此私密问题,赵敏苍白的脸畔,顿时掠过几丝绯色。
    石韦知她是大害羞,便郑重道:“下官乃是郎中,问此私密之事别无他意,只为给小姐确诊,还望小姐莫要介意。”
    赵敏咬了咬嘴唇,方低声道:“我原先的月水都是按期而下,自打这肚子开始胀起来时,月水每月便点滴不见。”
    她说话之际,目光转向一边墙上,却不敢和石韦对视。
    石韦听罢微微点头,眉宇之中那自信,似乎已有了底。
    斟酌半晌后,石韦又问道:“小姐,我还想问一下,你发病的前后,可曾做过什么奇异的梦吗?”
    这莫名其妙的一问,赵敏听之,脸色顿时绯红,低眉咬唇闭口不答。
    赵敏的这般神态,更加让石韦确信了他的猜测,他便正色道:“下官所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关系到小姐的病是否能治,如果小姐不想再受此病折磨的话,就请如实告诉我。”
    她的神情愈发的局促,犹豫了良久,却还是无奈一叹。
    她便低垂着头,小声道:“我若如实说了,还望石医使莫要告诉旁人,不然我只怕羞于见人。”
    看她那娇羞之状,显然是有什么不耻之事,不方便与外人知。
    石韦坦然笑道:“小姐放心,身为医者,岂能轻易透露病人的**与外人,小姐但说无妨。”
    赵敏又扭捏了一会,这才吞吞吐吐的如实相告。
    原来今夏某日黄昏,她在庙里的廊屋纳凉,薄暮之时,偶然经过木制的神像面前,不知为何,看着那神像竟是怦然心动。
    于是,就在当晚,她便做得一春梦。
    梦境中,赵敏梦见一男子,长得酷似暮间所见的神像,更梦见那男子与她同床共枕,抚摩亲近。
    梦醒之后,赵敏就犯上了这肚胀如孕之症。
    诉说罢时,赵敏已是一脸羞红,难为情道:“我做过这梦之后,自觉羞惭,便一直没敢将这夜梦透露给任何人,不想竟给石御医猜测到,还望石御医替我保密才是。”
    “小姐放心,我方才已说过,绝不会说与别人。”石韦再次承诺,却又欣然道:“而且,下官也已经诊明小姐的因何而患病。”
    赵敏花容大喜,急自己所患何病。
    石韦便不紧不慢道:“小姐的脉相一会大一会儿,观小姐面相,再听小姐方才所说之梦,下官以为小姐此病乃鬼灵附体气致。”
    “鬼灵附体?”赵敏面露惧色,又仿佛恍惚一般,喃喃道:“怪不得我总觉我这病与那晚的梦有关,果然是被鬼灵上了身。”
    石韦却在暗笑。
    世上哪里有什么鬼灵,有的只是人心的自我暗示而已。
    赵敏的那一场春梦,既可视为一种精神异常,又可看作是体内疾病在大脑皮层的刺激反应。
    而石韦之所以问她有无做梦,就是想通过看她是否有异常的精神反应,来映证他对内在病疾的推断。
    石韦这是骗赵敏说是鬼灵附体,不过是看她对那春梦本就怀有疑心,索性将计就计,让她安心而已。
    “小姐这病,下官已拟好了方子,小姐暂且休息吧,下官与令尊说一下。”
    石韦安慰了一番,便即告辞。
    当他正要离去时,身后的赵敏忽然轻叫了一声:“石御医。”
    “小姐还有何吩咐?”石韦转过身来。
    赵敏眸中闪烁着感激之色,苍白的脸庞泛起浅浅之笑,轻声道了一句:“石御医,谢谢你。”
    说这话时,她本是憔悴的容颜,竟也难得有几分神采。
    石韦笑了一笑,转身而去。
    一出外堂,踱步已久,焦虑不安的赵普便迎了上来,忙问道:“石医使,敏儿的病到底怎样?”
    石韦将药箱放下,不紧不慢道:“小姐是因为热邪入里,与血搏结,而蓄下焦。或又宿有瘀血,与热相结,因此而生的蓄血症。”
    “蓄血症?”赵普脱口奇道。
    “令千金经停、腹胀等妊娠假象,正是血与邪结,滞而生瘀的结果,所以下官可以确定,赵小姐所患的,定是蓄血症。”
    看着石韦那一脸胸有成竹之状,赵普深信,石韦的诊断必然无错。
    这位前宰相不禁面露欣喜,忙道:“石御医既是诊出小姐所患何病,心中必然已有根治之方,老夫真是感激不尽呀。”
    石韦却抬手道:“赵相,你先别急着感谢。”
    赵普一怔,一时不解其意。
    “赵小姐这病,下官确实能治,不过,赵相若想让下官出手,怕是还得答应下官一个条件。”石韦嘴角泛起一丝诡笑。
    赵普似乎已猜到了几分,脸色又阴了下来,扁着嘴问道:“什么条件?”
    “条件很简单,赵相即刻前赴洛阳,接受陛下的征召,复任宰相之职。”石韦坦然的开出了他的条件。
    石韦这般做,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实际上不但与赵普无怨无仇,而且在对付晋王这件事上,甚至还有共同的立场,而治病救人乃医者本份,他本该以之作为要胁筹码的。
    只是眼下赵普端起了架子,执着不肯还京,石韦别无选择,也只好出此下策。
    赵普的表情立时一沉,显然对石韦的“要胁”相当的不满。
    他负手而立,冷哼一声:“我不过一老朽无用之人而已,即使还朝怕也未能为陛下分忧,石医使你如此相逼,又是何苦呢。”
    赵普似乎并未为石韦的要胁所动。
    石韦心中略一盘算,却是冷笑道:“洛阳正在进行之事,不仅仅是关乎到天下的气运,大宋江山社稷的安危,更关乎到赵相你的前途命运,赵相想独善其身,置身于事外,下官觉得实在是有些自欺欺人。”
    赵普神色微微一变,目光如刃一般回视石韦。
    石韦却淡然自若,接着道:“以赵相超人一等的谋略,想必不难看出,陛下的此番迁都之议,目的不仅只是迁都那么简单,内在的深一层用意,赵相当是心知肚明。”
    “那又如何。”赵普眉头虽凝,但语气却又不以为然。
    石韦笑了笑,接着道:“赵相不要忘了,当初你在朝为宰相时,最大的政敌即是晋王。晋王被你压制了那么多年,想必心中一定是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倘若将来发生兄终弟及这种事,赵相试想一下,以晋王的胸襟肚量,他会让甘心让赵相你安渡晚年吗?”
    这洋洋洒洒一番话,如晴天霹雳一般,重重的击在赵普头顶。
    这位前宰相,原本冷漠的神情,陡然间闪过惊惧之色。
    政治斗争有多残酷,智如赵普这般,又岂会不知道。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陷其中的赵普,却反而不如石韦看得透彻。
    而今石韦的话,便如一盏明灯一亮,一瞬间点亮赵普漆黑的视野。
    “没错,这小子说得一点没错,赵光义为人阴险毒辣,我跟他斗了那么多年,将来若是给他当了皇帝,他能放过我才怪!”
    须臾之间,赵普的思想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石韦观察细腻,自看得出赵普心理的变化,他知道,赵普已然动心了。
    他便趁机又道:“赵普从陈桥兵变时起,一手将陛下扶上帝位,为相十载,一手为大宋制定了诸般国策,大宋社稷万世长存,可谓赵相一手缔造。既是如此,赵相何不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再帮着陛下把这储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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