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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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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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晨睁眼,摸着自己的额头,这是他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文涵对自己的关心,也是第一次对文涵觉得愧疚,做为儿子对母亲不信任的愧疚。
  殿外响起文涵的声音,如往常那样的冰冷疏远,元晨觉得文涵对自己和那些奴才们并无异样,她总是那般的疏远自己,不愿与自己亲近,可此刻听着文涵的话,元晨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嘴巴。
  “奴才们谨记。”东宫的人都是跪地连连三拜送走了文涵,那领首的小太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起了身就朝内室的门口看去,果然元晨一身里衣站在那里。
  “哎呦,我的太子爷,以后万不可这样了,若您真是身体有恙,奴才们如平常那样伺候着您,等着皇后娘娘来就可,这次太子爷装病,让奴才们去骗皇后娘娘,当真是吓破了奴才们的狗胆,以后望太子爷莫要奴才们再做这样的事了,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奴才们可怎么办才好。”
  “以前我生病的时候,大娘娘也来看过我?”元晨小小的脸蛋,难掩兴奋地抓着小太监的衣袖,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了,奴才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半年前的那次,太子爷因为摔了太师的书,皇后娘娘大怒让您在凤栖宫跪了一个下午,晚上的时候您就高烧不止,可真吓坏奴才们了,皇上都发了好大的脾气,夜深的时候,皇后娘娘来狠狠地训斥了那些太医,然后就整个晚上坐在您的床边给您换帕子,只要帕子一热,娘娘就用凉水沾了给您换上,正个晚上都没合眼呢。”
  “那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这些。”元晨也记得那次大病,摔书是他故意的,他就是想让文涵生气,所以才摔了文涵特意为他找来的老师的书,那次大病,也是他回了东宫脱光了衣服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才得上的,他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娘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可结果呢,果然,他昏昏迷迷地就是没有等来文涵的关心,从那以后,元晨就再也不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来引起文涵的注意了。
  “殿下,淑妃娘娘来了。”
  元晨脸上一喜,忙迎了出来,看见杨淑妃就抱着她的腿,将脸帖子杨淑妃的衣衫上,软软地道:“小娘娘,是儿子错了,儿以后再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了。”
  杨淑妃摸了摸元晨的头,欣慰一笑,扶起元晨,道:“有些事,等你长大了,或许能够明白,如今你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也只当听听,待你长大了,娶了皇后,有了自己心爱的人,那时,你再臆断,莫不可一己所想做出悔事。”
  “小娘娘,您能告诉儿子大娘娘和父皇是怎么回事么?”元晨穿上小太监送来是棉衣,杨淑妃帮着理了理,只听她叹了一声,道:“说不清,说不清……”
  杨淑妃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元晨看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东宫,只觉这里与往常又有些不一样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不一样了,才觉得自己住的地方不一样了,心里只觉得像是开满了艳丽烂漫的花,无比的高兴,在他小小的心里这座宫殿也因为有了文涵的关心而变的暖和起来。
  凤栖宫内,文涵刚洗漱好躺在床上,就听外殿的人禀告说,慧妃那里出了事,皇上直嚷着要处死慧妃。
  文涵抚了抚额,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娘娘!”德清已经准备好了衣衫,侯在文涵的床榻外。
  一路赶到慧妃的庆徳宫,杨淑妃也已经在那里了,满屋的奴才都是跪地不敢吱一声,文涵扫视了一遍,却不见事情的当事人,皇帝和慧妃。
  “皇上已经回承德殿了,慧妃在里间。”杨淑妃上前扶住文涵,伏在耳边说了一句。
  文涵纳闷地侧了目,这些话大可以说出来,何必这样的小心,杨淑妃面上飘过一抹红色,伏在文涵的耳边声音又低了些,道:“听奴才们说,皇上走的时候面色潮 红,我刚来的时候,屋里尽是催情香。”
  文涵微微张了嘴,有些想笑,元休的狼狈她放佛能看得见,“这样啊!”
  “都下去吧,等明日皇上身体好些了,由皇上处置吧!”
  留下还这么一句话,文涵就心情大好地离开了庆徳宫,杨淑妃也回了自己的宫殿,自从西宫回来,文涵从未如此的心情大好。
  “去承德殿。”
  “皇上,您现在觉得如何?”解恒在龙榻外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黄幔垂地,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未经元休同意拉开帘子一探究竟。
  “公公,皇后娘娘朝咱们这里来了。”解恒呼吸一顿,又看了一眼那黄幔,里面的声音也停了下来,他微微一笑,带着了然,放心了许多,“告诉那些奴才,今日大殿内,不需要人值夜,都给我退出大殿。”
作者有话要说:  

  ☆、钱良庸

  文涵下了轿子,看着侯在外殿的解恒,有些不解,这个最忠心的老人怎么会丢下元休一人在内殿。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文涵抬了抬手,问道:“皇上呢?”
  解恒头低了低,道:“回禀娘娘,皇上在内殿。”
  文涵狐疑地瞅他一眼,可此刻解恒低着头,文涵看不出他的表情,只道:“我进去看看皇上。”
  “是。”解恒拜了一拜便让开了身子。
  屋内传来元休微弱的喘 息声,那声音像极了文涵和元休欢 好时他发出的声音,文涵皱了皱眉,她并未听说有哪个宫嫔来承德殿啊,而且若是有谁来承德殿,解恒肯定不会让自己进来了。
  龙榻前的黄幔遮住了床上的景象,文涵听着元休此起披伏的喘 息,忍不住好奇走了上去,手指刚一触到帷幔,身子就被拉了进去。
  元休光着 膀子,两只眼睛仿佛要喷火般地盯着文涵,文涵被他压在身下,感受着他的重量和温度,淡漠地扫了一眼床榻,瞥到床脚那团红色时微微皱了眉,那是她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元休压低了身子,嘴唇伏在文涵的耳边,笑道:“上次你来承德殿的时候,我留下的,刚刚我难受的厉害,就拿着它自己解决了一次。”
  文涵满面一红,刚要出言苛责,就听元休道:“想说我下流?嗯?”仔细地扫视着文涵的容颜,元休微微一笑,将脸埋进文涵的胸前,含糊地道:“乌雅,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本来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可是听说你来了,我就又难受了,可是我还是很高兴,因为你愿意来,就表示……”
  “不是。”文涵 喘 着气,大声地叫出,她怕元休接下来的话。
  “不是么?乌雅,是不是,你心里清楚的,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这么害怕,乌雅,我很高兴,真的,我很高兴,很高兴。”元休将手伸进文涵的衣服里,身体难受的扭 动着,感受着文涵的曲线,压抑的喘 息 声扫过文涵的耳边。
  “乌雅,忘记那一切,哪怕只有现在,你忘记那一切好不好,那天你也很快乐的不是么?乌雅,乌雅,我的乌雅……”元休知道自己卑鄙,知道自己无耻,可他就是放不下,也放不开文涵,就算文涵再恨自己,他知道这么多年下来,文涵对自己还是有一点感觉的,哪怕只是一点,那也足够了。
  他如此卑微的取 悦自己,确实给自己带来了无比的欢悦,她的心也不再似以前那般的排斥他,她会主动的抚上他的背,在他的背上留下她的痕迹,听说他去找了慧妃,她心里是有些生气的,也有些委屈,她来这里,知道会发生什么,而要发生的是她以前最排斥的,可她还是来了,她能骗过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她的心里开始有了他的,这感觉让文涵想死,可是又贪恋他的温柔,他的呵护。
  说到底,她和元休都不是好人,他困了她,她折磨他。
  算了,如果要下地狱,那就下地狱好了,早在她进宫的那刻起,她就没想过她以后能善终,地狱再苦,她也做好了准备去受那些苦。
  一如那夜的疯狂,甚至更过,文涵放任了自己,如果说那夜还有保留的话,那文涵这次真的是彻底的放任疯狂了,整整一夜的痴缠,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文涵才哭着求饶,她是真的不行了。
  天已经大亮,索性年里的这几天,元休不用上早朝,所以两人也可以这样慵懒的睡到自然醒。
  伏在文涵的身上,深深地嗅着文涵身上的体香,鼻子扫过文涵脖颈上的每一寸皮肤,对于文涵的一切,元休都贪恋无比。当元休的手向下探去时,文涵身子一激,忙拉了住:“你干嘛?”
  元休像是一个孩子没有得到心爱的东西,垂了头丧气地叹了一声,整个人都摊 在了文涵的身上。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文涵试着推了几下,无果,她也就放弃了,只摊开身子任由元休压着自己。
  “没怎么办!慧妃做出那样的事,可是犯了后宫的大忌,你我都不用说,只等过了年上朝的时候看前朝的那些烦人精们怎么说吧!”元休懒懒的说了一句,舒服地换了个姿势,却依旧趴在文涵的身上。
  “恐怕不容易吧!”文涵面有担忧,慧妃家的势力,在前朝也是举足轻重的。
  “你怕了!”元休狡黠的一笑,支起身子,笑道:“他们家也是你提拔起来的,你让他们上天,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们摔在地上的。”
  “你在讥讽我自食恶果?”
  “哪有?”见文涵生气,元休忙正了脸色,道:“你做什么事,可见我说过二话,就连这次你去西宫,慧妃做出这样的事,我都不是好好的配合。只是这次我有些惊奇你竟会容忍慧妃那么长时间。”
  “他不是怀了你的孩子么?”文涵还是生气了,推开元休披上一旁的棉衣刚要下床就被元休从身后搂住。
  “果然还是生气了。我终身不育你又怎会不知,那孩子不是我的。”
  “皇上,我真的累了,想回去休息。”文涵挣开元休的手,直至离开都未看元休一眼。
  临朝的第一天,元休就下旨贬慧妃为庶民,理由是□□后宫,诸臣不得有异。
  慧妃的父亲,由文涵一手扶植的当朝宰相钱良庸终日惶惶不安。这日他实在忍不住便托人向文涵说有事禀报。
  那时,文涵正在翻看元晨的习字,听闻,只与杨淑妃对视了一眼,杨淑妃缓缓笑道:“那人坐不住了。”
  文涵未置一词,依旧看着手里歪歪扭扭的字,坐在一旁的元晨小心地瞅了文涵一眼,又看向杨淑妃,杨淑妃笑了笑,对德清道:“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钱大人来见我可是为了让你女儿进宫的,不知现在钱大人来见我又是为了什么?”文涵让德清带着元晨去了偏殿,其他的宫人们也都安静的退了出去,整个大殿只余文涵,杨淑妃还有跪地的钱良庸。
  眼见钱良庸就要开口,文涵缓缓开口打住道:“钱慧妃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进宫了,且不说她肚子里的野种从何而来,就算她怀的真是龙种,以钱大人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会容她生下孩子么!”
  钱良庸的眼角抽了几下,紧紧地咬着牙根,突然他笑了一声,缓缓起身展了展衣摆,笑道:“皇后娘娘为何不公告天下慧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龙种?要废这么大的周折整出这么一出戏?”
  文涵定定地瞧着钱良庸,瞧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也大笑了起来,一旁的杨淑妃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他们明明都是在靠着对方才有了今天的位置,若是闹翻了,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将目光看向文涵,杨淑妃觉得文涵的位置除了元休怕是没有人能动的了,而元休这一辈子都不会做伤害文涵的事。
  “是啊!我也没有料到钱大人寻来的断子汤会有如此神效,我和皇上成婚多年,果然是无半分子嗣啊!”文涵笑到最后,觉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记起每次和元休喝那汤药的时候,元休总是抢着把自己的那碗喝掉,他说药虽治病但也伤身,既然没有什么大病还是少吃药的好。
  “皇上知道那是断子汤,可还是喝了。”文涵话语一顿,瞅向钱良庸,看着他的脸色开始发白,文涵才低声笑道:“钱大人觉得胜算有多大,前朝的大臣难道还要太医们为皇上确诊他终身不育,让大元朝国基动乱么?”
  “你……”钱良庸手指都颤了起来,他指着文涵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文涵被打入冷宫,以他在前朝的地位,会是慧妃上位的好机会,如今想想怕是文涵早就准备了这一出戏,只等他父女二人入瓮。
  “钱大人,我今天的这个位置,你确实有功劳,可史书上常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钱大人在官场这么多年,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说罢,文涵便倚在身后的方枕上,嘴角噙着淡笑瞅向钱良庸。
  钱良庸又立了一会儿,临走时,只道:“你仗着的不过是皇上的宠爱,年岁渐长,人老珠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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