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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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小事-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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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雪苓,不得好死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才是淫妇,你才是指使山贼去劫杀齐娈的人,你才是和你那奴才母亲联手害死玉家少爷的人,究竟谁不得好死,很快就知道了,如今我们上官家放过你,不是你好运,而是有人不让你死,你可要记住了。”上官夫人扯过玉雪苓的衣襟,附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无视她嘴角溢出的血丝。

    玉雪苓狠狠地瞪着上官夫人,那眼神放佛已经将上官夫人啃噬千万遍。

    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将所有屈辱全都还给这个女人的!

    上官夫人放开她的衣襟,重新坐回上首,冷笑睨着玉雪苓,却是对身边的丫环道,“把这个贱人拉下去,给我慢慢地折磨,打十下板子,换掌嘴十下,要是晕过去了,便给她上药,泼水弄醒之后继续打,然后扔出上官府,从今天开始,我们家里再没玉姨娘这人。”

    玉雪苓咬着牙,心因为上官夫人的话而轻颤着,可她绝不会开口求饶!绝不会!

    上官夫人顿了一下,眼帘慢慢垂下,声音愈发地森寒,“今日这事儿,谁也不许在家里提起半字,否则……”

    厅上所有丫环婆子都震了一下,急忙连声答是。

    玉雪苓被两个丫环扭着下去之后,上官夫人回到内室,独自一人面对着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许久许久。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突听到那婴孩呀一声哭醒了。

    她的心一软,闭上眼,终于下了决心。

    孩子何辜?她怎能为了一个不能肯定的以后将他断送生命?老爷何辜?她怎能让老爷和上官家因为一个小小贱婢而葬送名声官职?

    吁了一口气,上官夫人抱着那个婴孩走出内室,也许,她应该再去找王妃的。

    初见在知道玉雪苓被赶出上官府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这事儿还是上官夫人让人给她说的,她听完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那人回去告诉上官夫人,有空多来昀王府坐坐。

    相信上官夫人并没有将玉雪苓所作所为全都说出来,是为了顾全上官府的颜面吧?

    这也是她预料之中的,看来上官夫人再过几天,还会亲自来一趟的。

    玉雪苓离开了上官家,过不久应该就回宁城了,想来,自从玉雪苓去了榈城之后,她们都没见过面,她们之间的怨怼也不减反增,新仇旧恨,她们也是时候计个清楚了。

    “王妃,那些人又来了。”灵玉撩起帘子进来,脸上表情为难,实在不想让那些闲杂人来打搅王妃的。

    “又来讨账的?”初见笑笑问道。

    灵玉点了点头,“那日把大爷屋里的东西搬过他们新宅子之后,便与那些人说了,以后要讨账都去大爷府上讨,和咱们昀王府已经没有关系了,可这两天那些人又来了。”

    “都已经交代了账房的人不用去理会了,王妃,别管他们了,总是会走的。”夏玉道。

    初见想了一下,问灵玉,“大夫人去了他们新附没?”

    灵玉摇头,“那日奴婢也有去与大夫人说一声,大爷已经从家里分出去了,大夫人只是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看来是不打算再和大爷过了。”

    初见笑了笑,低声道,“你出去与那些人说,去大夫人娘家讨去,昀王府不会再给大爷还账的。”

    灵玉出去以后,初见才从软榻上起来,没有齐礡在身边的日子,她的睡眠总是没那么安稳,好想念他的体温,他宽厚的胸膛,想念所有所有他的一切。

    “夏玉,西域那边可有传来战报?”喝了口水,初见轻声问在为她梳发的夏玉。

    夏玉看了初见一眼,才回道,“听说西域那边有一位将军重伤了。”

    初见紧握手里的茶杯,指尖轻颤着,“谁?”

    “奴婢打听不到,不知是何人,但不会是王爷的,若是王爷,会有人来说的。”夏玉说不出来,这些还是她无意中听到风天提及,她想要再问清楚时,风天已经死活不肯说了,说这是男人的事儿,女子不能多问。

    “不是齐礡就好。”初见不管夏玉究竟是不是真的确定不是齐礡,她相信齐礡会没事的,他答应过她的。

    初见顿了一下,又问,“宁城的信笺能送到西域吗?”

    夏玉道,“王妃,那个……似是明文规定了家属是不许与战场上的亲人通信的。”

    初见怔了一下,眼神一暗,失望地点了点头,她很想写信给齐礡,写什么都好,就像告诉他,她很好,她想知道,他好不好?

    夏玉不忍看到初见的失望,脱口而出,“王妃,要不,咱们找风天去?”

    初见眼睛一亮,齐礡走之前跟她说过,有什么只管找风天去办的,那么她让风天去一趟西域给她送信,也是可以的吧?

    主意一下,初见便让夏玉赶紧去把风天找来。

    “音芹,你为我磨墨。”初见迫不及待地想要写信给齐礡,告诉他,她这些没有他的日子究竟是怎样过的,她还想告诉他,关于家里的大小事情,嗯,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时间看完她这么琐碎的话,不过她还是要写。

    铺开了信纸,初见开始写信。

    亲爱的齐礡:

    不许笑我,人家很想你,所以才给你写信的。

    齐礡,我和孩子都很好,最近几个晚上睡觉的时候,许是这孩子感受到我对你的思念,他会用小脚丫踢我呢,让我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如果可以,齐礡,我真想让你也感受这一下这孩子的活力。

    齐礡,孩子将来一定要像你,当然,如果是女的,自然是要像我的。

    我希望这个孩子将来要有你的胸襟,你的勇敢,你的坚强,和你海一般的温柔。

    对了,齐礡,我母亲和燕大叔已经去了燕城了,将来我们一定要带着孩子一起去燕城看他们哦,嗯,不知道你在西域有没听说过母亲和燕大叔遭遇的不幸,其实他们都没事,只是为了避嫌,更为了母亲以后生活的安定,外翁和母亲才决定将计就计,不如从此和过去断了一切。

    家里都很好,老夫人最近常和我在花园里散步,她已经没有再提起要回塞外了呢,大概是也想看到她的孙子或者孙女出世吧。

    不过,大爷已经被我强制请出去单独开府了,自从大嫂回娘家之后,大爷所作所为实在有些变本加厉,如果家里继续任由他如此妄为,不是帮他而是害他了,齐礡,你会不会觉得我对大房太过决绝了呢?

    大嫂到现在还不肯回她府中去,我本想去劝说她几句,让她与大爷好好说说,不过后来见大爷虽整日游手好闲,常在烟花之地流连,但他却与杜姨娘常有联系,我实在怀疑他们之间不知又要计谋何事?

    齐礡,那银号的事情我如今想着还是有些害怕,杜姨娘已经有牵连了,若是连大爷也参与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

    齐礡你有耐心有时间看我的信吗?有时间给我回信吗?

    你会不会嫌我的字很丑?

    ……

    长长的一封信,写了五六张信纸,虽然那字体不是那么娟秀好看,不过这已经是她最大努力写出来的了。

    在她写完之后,风天也已经被夏玉找来了,听了初见的话,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竟然沦落成信差了?送信倒是无所谓,只是那是西域,还是战场,他不是怕危险,就怕那太子突然治他一个扰乱军心的罪名,他还想回来娶妻生子的。

    夏玉见风天为难,伸脚踢了他一下。

    风天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个未婚妻,整个心装着都是她家的主子,他这准未来相公在她心里还不知分量多重。

    “王妃,这信我也不知能否亲手交到王爷手中,只能尽力一试。”风天接过初见的信,放进怀里。

    初见感激对他一笑,“风公子,有劳你了。”

    风天看了夏玉一眼,“这一来回,也要两个月路程,若是拿到王爷回信,在下会立刻返回。”

    初见笑道,“你返回之后,也该是成亲的时候了。”

    风天笑嘻嘻地答谢,惹的夏玉飞红了脸。

    初见再一次交代,“风公子,这信切不可让他人看到,知道吗?”

    风天作揖道,“在下明白!”

    这信多半也是王妃对王爷说的一些甜言蜜语,自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看的。

    风天拿了信之后,回去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启程往西域去了,初见也开始期待着齐礡的回信。

    如此风平浪静过了几日,玉家使人来说,大姑娘回来了。

 第150章 挡在外

    玉雪苓是满身狼狈回到玉家的,差点被守门的小厮当是乞丐挡在门外,若非正好要出门的陈贞惠见到了这全身脏污之人神似她女儿,而上前去看个清楚,玉雪苓大概也就死在玉家门外了。

    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样狼狈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陈贞惠差点就晕了过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玉雪苓听到母亲的声音,竟哇一声哭了出来,她身上的伤口有些已经腐烂,脸上的肿红也未消,她身上无半分银子,还是求了一个送畜生的马车小厮栽她一程,她才能回到宁城,却不想会被拒在门外,她曾经何时如此受过冷落羞辱?

    陈贞惠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赶紧让人把玉雪苓抬了进去,叫来一个稍微懂点药里的婆子给玉雪苓用草药水清洗了身子,才让大夫来开药。

    玉雪苓发了三天的高烧,竟然也挺了过来,虽然身子仍是虚弱,气色却已经好了许多,只不过大夫却说她因为受了伤没有及时处理,怕已经是留下病根,每逢潮湿季节,她可能会有周身酸痛病征出现。

    听完大夫的话,玉雪苓只是紧抿着唇,一双眼苍白得可怕,眼底的恨意铭心刻骨。

    陈贞惠这三天也一直没有问玉雪苓究竟发生何事,如今见她已经清醒,自然是要问个明白。

    玉雪苓和赵大山通奸一事陈贞惠是知道的,她也清楚玉雪苓的孩子根本不是上官晖的,她以为女儿应该会小心不会被发现,却不想竟被当场抓奸了,这下就是她们有多少理由都没法儿找玉云生为雪苓去上官家讨公道。

    可笑的是,她们这母女至今仍认为自己才是委屈的那方,却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让他人委屈,自己何曾委屈过?

    “上官夫人怎么会知道赵大山是山贼?”陈贞惠狐疑地看着玉雪苓,压低了声音,这屋里如今只有她们母女二人,自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玉雪苓表情凝重起来,她也是想不通这个问题,“那上官夫人之前说要到宁城来小住几日,却没想她会突然回来,且好似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陈贞惠皱眉想了想,猛地回头,玉雪苓也是微眯起眼眸,从嘴里挤出三个字,“玉初见!”

    玉雪苓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怨恨,“当初我就觉得奇怪了,上官夫人分明是妒妇,被上官晖赶回娘家,没想到不到几个月,她又回来了,还自愿到佛堂去礼佛,直到我孩子生下了,她才回来抢了我的孩子,哼,这一切,难道不是玉初见教她的?”

    陈贞惠攸地站了起来,脸色发白,“玉初见知道齐娈的死与我们有关?”

    玉雪苓脸色也变了变,“大概只是怀疑,否则……你如何能在玉家掌权到现在?”

    “可上官夫人已经知道了,难道她不会去告诉玉初见?”陈贞惠始终忌惮玉初见的身份,毕竟这小贱人如今已经贵为王妃,不再是以前那个好骗好欺的死丫头了。

    玉雪苓想了想,道,“我看,找一天去给昀王妃请安才行。”

    “你疯了,那小贱人见到你还不把你撕了!”陈贞惠瞪了玉雪苓一眼,一点也不赞同她提的建议。

    “我不去,又如何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玉雪苓唇色淡白,这样一勾,却也有几分邪魅之气。

    陈贞惠说不过玉雪苓,也就不辩了,反正那小贱人也不会是雪苓的对手,否则当初在玉家也不会被压制了那么多年。

    “你父亲还不知道你回来,你要不要给他请安?”陈贞惠问。

    玉雪苓挑眉问,言语之间只有不耐,却无担心,“听说父亲病了?”

    陈贞惠撇了撇嘴,没好气道,“本来是起不来了,谁知那小贱人找来了一个太医,医治了一段时日,你父亲倒是好了七八成了。”

    玉雪苓低骂一声,“多事!”

    陈贞惠道,“你父亲清醒些也是好的,前阵子那族长找了人要来抢家产,幸好过继了一个孩子过来,否则我们娘俩如今都不知在哪里住了。”

    玉雪苓重新躺会卧榻,“明日再去给父亲请安吧,我乏了,再睡一下。”

    陈贞惠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带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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