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尤氏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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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尤氏三姐-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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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还没过去,她就病得起不来了呢。”

    听见这么个说法儿,再联想起原著剧情,姚珊也有些不好的想法了。她看着尤氏,不无忧虑地道:“怎么就病得起不来了呢?年前我还帮着她看了一回呢,看脉象也并无甚么大碍呢。便是正月里看着她,还好好儿的呢,别是这两天着凉了吧?可请了大夫了没有?”

    尤氏轻咳了一声道:“大夫自然是请了的,还请了几位呢。着凉这种说法也有,还有说是喜的……就没有一个有个准话儿,可怜那孩子,眼睁睁瘦下去了,叫人怎么办才好。”

    贾珍因之前被姚珊堵了两句,本来就讪讪地坐在旁边,暗戳戳地盯着姚珊看。此刻听尤氏这么说,方才丢过刚刚那个话头儿,接了尤氏的话道:“今儿我正要进来同你说的,也就是这个事儿。方才冯紫英来看我,因说起他幼时从学的一个先生,说是姓张,名友士。说是学问最渊博的,更兼医理极深,且能断人的生死。这位张先生此前云游去了,现今却正好在京中,于他们家里住着呢。我一听着这名儿有些耳熟,因问起来时,却道正是三妹妹旧日从医的先生,也救过咱们苏哥儿性命的那位。你们说,这不是合该咱们媳妇儿的病症在他手里头出去,也未可知?”

    尤氏喜道:“原来张先生已云游回来了?这可不是件喜事儿。姗儿你可见着你们先生了?”

    姚珊点头道:“前儿见了一面,说是才自外头回来,到我们府里找老爷喝了一顿酒。”

    尤氏忙道:“这可就好了,明儿请了张先生来,给媳妇儿看看,保不齐儿就好了。”姚珊点了点头,应道:“明儿就下帖子。”

    贾珍也凑上来道:“有劳三妹妹费心,因今儿冯紫英在,张先生又现住在他们家,故此,我今儿已经递了帖子了。”

    姚珊见他借机凑得越来越近,便立刻站起身来道:“既然是这么着,那就更好了。我们先生最是讲究,明儿必定好好准备了才肯来的。今儿天色不早了,想来大姊夫与大姐姐还有事儿要谈,我便就先告退了。”

    尤氏也早注意到了贾珍的不妥,因怕他愈发丑态毕露,叫自己妹妹吃了亏去,便也忙道:“正是天色不早了呢,姗儿今日已累了一整日,快快早些回去歇息吧。”

    姚珊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来,直到出了房门,还觉得贾珍的目光尾随在自己身后,如有实质,让人浑身不舒服。没得撞到这么个色、胚,虽然没有怎么样,但也总觉得被他那露骨的目光调、戏了一番似得,让人气闷,再加上担忧秦可卿的病情,姚珊一直到回到了房中,心情都有些不好。及至沐浴洗漱了在床榻上躺下,都没平静下来,好半天才勉强睡着了。

    次日晨起,才洗漱毕,惜春便跑来她房中同她说话。闲话了几句参选的事儿之后,姚珊便将话头转移到了秦可卿身上。原来果然这秦氏病了许久,只是此前姚珊忙着备选,她又素来是个讲礼数的,不便用这种琐事来打搅她,居然撑着这么久没透露风声。直到姚珊进宫去参了选,她这才实在是撑不住了,居然立刻“病来如山倒”,躺床上就起不来了。

    姚珊听得惜春也这么说,便就再也坐不住了,忙拉着她道:“好妹妹,亏得你跟我说了,只是我不过这几日没过去,她竟就弄成这么个样儿了。可怎么好呢,我这便就去瞧瞧她。”

    惜春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等她收拾衣装。姚珊因见她在一旁站着,便笑道:“按说该带着四妹妹一道儿过去。只是方才听说蓉儿媳妇这病有些凶猛,四妹妹又素来体弱,前儿不是风寒才好么?这回便不必一道儿去了。若不然,万一过了病气儿就不好了。”

    惜春因笑道:“还是姗姐姐疼我,我还道姐姐去做了姨妈家的女儿,就不管我们了呢。”

    姚珊笑道:“真是好利的一张小口,没得你这小丫头又在这里混说了。我便是成了姨妈的女儿,也还是你姐姐,两下里算起来,怕还是更近了呢。你若再不听话,我可就能名正言顺地罚你了。”

    她一面说,一面也学了宝钗对付黛玉的样子去呵惜春的痒痒。她在这个上头也算是学的快的,没弄几下,惜春便早被她逗弄得“咯咯”直乐。那边儿小桃也准备好了出门儿的东西,入画也跑着将惜春的斗篷送来,姐妹两个便结束了玩闹,各自穿好了,一道儿携手出了门。

    到得惜春的院子,姚珊便同她挥别。看着入画陪着她进了门去,姚珊这才转过身,然后自己带着小桃继续往前走。

    过了惜春的院子,又过了几道围廊、穿过了几重仪门儿,秦可卿的院子便就到了。姚珊见那本来是规整雅致的院子,竟显出了几分冷清落魄来,便知道秦可卿这些天过得大约不甚好了。

    待到进了院门儿,早有小丫头迎出来,请她进去。大丫鬟宝珠站在屋门口儿,见到她来,眼圈儿都红了,一面施礼,一面有些哽咽着道:“姗姑娘来了,快请进去罢,我们奶奶一直念叨着姑娘呢。”

    姚珊忙搀了她起来,低声道:“这是怎么一说?你们奶奶倒是现今如何了?”

    宝珠红着眼眶儿道:“姑娘进去便知道了。奶奶正等着您呢。”

    姚珊见了这个阵势,心中愈发地没底了起来。因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抬脚进了秦可卿的屋里。穿过外头套间,便是内室,她见到秦可卿正挣扎着要从床榻上坐起来,便赶忙上前扶住她道:“左右又不是外人,好好儿的,坐起来干甚么?快躺下罢,这还病着呢。”

    秦可卿握住她的手,干咳着道:“姨妈免了我的礼,是姨妈疼我,论礼,可是不该这么着的。”

    姚珊因正扶着她,只觉得她的皮肤触手干枯,瘦骨嶙峋,不由得心中一震。待到好容易扶着她躺下,见了她的脸,更是心惊。原来算起来不过月余未见,她竟就瘦得快要没形儿了,一双大眼睛深深陷在眼眶里,完全没有了神采,愈发看着大得骇人。

    姚珊震惊无比,也顾不得旁边有没有人,忍不住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一说?上个月不是还好好地,大家赏梅花儿来着么?如今怎么就……”

    秦可卿拉着她的手,含着泪道:“姨妈不知道,我素来就是个不中用的,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便就有些微恙,也不值什么的。此番却也是命里该着,上月去铁槛寺进了次香,想是路上风大,吹着了。本来还没觉得,谁料到,一拖两拖,竟就成了这样了……”

    姚珊听她说的断断续续的,乍一听也是个介绍病情的模样,但是,不知道怎地,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对。这一番话,总似乎是别有深意的样子。正要再同她说上几句话,细细揣测一番,却不料,正是此时,外头通传道:“有位张先生要来给小蓉大奶奶诊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出来了,日更真是个悲伤的任务。

    感谢卿未君投的又是两个的地雷(^o^)/~

 第74章 七十四偏方

    姚珊听得这么通传;便知道是自己的先生张友士来了。当下立刻便安抚了秦可卿两句,然后便站起身子来朝着门口迎去。刚刚到了门口儿;那张友士早就由几个人前呼后拥地陪着;进了门儿来了。

    姚珊见到打头儿的是贾蓉;便稍微侧了侧身;让到了一边儿,将几人都迎进了屋里。贾蓉面色本来淡淡,见了姚珊,倒是微微愣了愣,勉强装出了些愁苦的样子来。

    姚珊早看到了他的这点儿小动作;不过她也不拆穿他。总归他们这种挂名夫妻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他想要如何对秦可卿都好;既然秦美人都不在意,那就更没有人在意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蓉小哥儿,才是这世界上最苦逼的人吧?好好的宁国府嫡长孙,那么唯一的一个原配的名额就这么着被他那个爹给坑了啥的,真心太虐了。

    姚珊在这里面不改色地默默脑补歪歪了一阵,另一边儿早就正正经经地给张友士见了礼,当然,贾蓉给她见的礼,也被她得体地应答过了。

    张友士在诊病的时候,是一贯的“六亲不认”,故此,他基本上从进了秦可卿房门的时候起,就进入了不假辞色的状态。即使遇到了姚珊跟他施礼寒暄,他也没有什么笑模样。姚珊因早就见惯了自家师父这个样子,故此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毕恭毕敬地上前打起了下手。

    其他人不免有些吃惊,就连贾蓉也看了他们好几眼,然后方才赔着笑将张友士引到了内室。早有丫头婆子们将秦可卿床榻上的纱帐子放下,只将她的一双纤纤玉手放在帐外,又放了个大个儿的弹墨迎枕给她垫着。

    见张友士缓缓坐在了榻前,秦可卿的贴身丫头瑞珠便上前来,将她的袖口挽起来,露出雪白的手腕子来,映衬着墨绿色的迎枕,茜红色的纱帐,倒是颇有一番风情。然则张友士对此完全视若无物,只静静伸出了两根手指,诊起她的脉来。

    果然是“大神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十多号儿人,几乎全部都屏住了呼吸,真个儿是做到了鸦雀无声。似乎生怕打扰到了神医的诊治。张友士却仍是不慌不忙,波澜不惊地维持着那种不紧不慢的节奏,诊断完了一只手,又换过另外一只。半晌,才放下手指,淡定地道:“咱们去外边儿说罢。”

    姚珊亲自将他搀扶起来,众人便一道儿簇拥着他们师徒往外间儿走。一路走至书房,贾蓉早奉了茶,请张友士上座。一面却已经开口问道:“张先生,不知道内子这病,可还治的?”

    张友士捻须叹息道:“看这个症候,是此前未对症下药,叫人给耽搁了。”他一面说,一面看了姚珊一眼,姚珊便立刻将此前给秦可卿开的药写了一份儿。张友士低头看了一会子,方才道:“这药开得虽不够好,但倒也不至于耽搁,多吃几付下来,也能抵挡一阵子。想来,是没盯着吃罢。”

    贾蓉讪讪道:“此前三姨母只说是调理的药,我们也并未想着能有这么严重……”

    张友士抬了抬手,不让他继续再说下去,自己沉吟了片刻方道:“后头自然是姗丫头不常在府里,故此寻了其他的人来诊治了罢?”

    贾蓉愈发汗颜地道:“先生说的正是。”

    张友士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便就是这么个缘由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便再开个方子,与她试试罢。”

    听到这里,贾蓉立刻站起来拜谢,张友士又抬手搀住了他,淡淡道:“蓉大爷且不必慌着谢我,且先看看方子再说。另外,既然是姗儿的亲戚,我便也破着例多说一句:我观尊夫人的脉象,倒似个‘忧虑伤脾,肝木过旺’的症候。想来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又聪明之极的人。这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聪明太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则思虑太过,倒是弄成个病症了。”

    贾蓉叹服道:“先生说的极是。不知可要如何使方?”

    张友士沉吟了片刻,便提笔挥毫,片刻之后,一张方子便已经得了。姚珊亲自接了来,看了两眼,便转递给了瑞珠。瑞珠又传给了贾蓉看时,却见他连连赞叹道:“妙啊,妙啊,真真是个好方。多谢先生厚赐,内子之病症,想来必有转机。”

    张友士叹息道:“且先服了两副试试罢,过几日,我当再来。”他说毕,便站起了身。姚珊也忙起身随侍,贾蓉便也恭敬地送了他们出门。待到出了秦可卿的院子,张友士便客客气气地请贾蓉留步了。贾蓉虽然又坚持送了几步,到底被姚珊一句话给堵回去了:“既然先生已经给了方子,就快去寻了妥当人儿,看着你媳妇儿喝了罢,左右这边儿有我呢,都是自家长辈,不必如此客套。”

    听了姚珊这话,那贾蓉方才讪讪地打了个千儿回去了。张友士便看了姚珊一眼,淡然一笑,背着手走了两步,方才道:“刚刚那方子,可看清楚了?”

    姚珊点了点头,行云流水般地背了出来道是:“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张友士赞许地点了点头,又指点了她几句其中的医理。姚珊恭谨受教,一路走一路聊,却也将将要到了仪门,是张友士要出去外院儿的意思了。

    因众丫头仆妇们离得稍远,张友士终究还是看了姚珊一眼,缓缓道:“后日去了宫中,且不可锋芒太露,左右,此事不过是个权宜之计。”

    姚珊心中一跳,正想着再细问一句,那张友士却摆了摆手,同着小厮仆人一路儿出了仪门,飘然而去了。独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愣怔了半晌,倒也确实是猜不出来,自己这位师父,到底是玩儿的什么把戏、打的什么哑谜了。

    因着今日是阴天,在外头站的久了,天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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