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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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闯江湖-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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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舒云转头看到红鸢那可怜哀求的眼,终是心下不忍取出银针,要多无情才会忍心无视那样娇美楚楚可怜的女子无声的乞求。在取出银针的瞬间,木舒云又觉得自己的手太快,因为他此时才注意到成默默手上的血痕。几道长长的已凝结的暗红色痕迹是那样触目惊心,他却是刚刚才注意到。她来抢药时他是有所感觉的,只是没有想到她竟受了那样的伤。女子对自己的外貌不应该是最关心的吗?
  小心地握起成默默的手,冰、冷!那冰冷瞬间直冷到他的心里。虽知她是淋雨而来,可也不至于如此冰冷吧!到底在雨中待了多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成默默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又是满身的雨水,看起来倒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般。
  木舒云捏捏她冰冷的脸,低声道:“下次,可不会轻易原谅。”这次,就这样算了。想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不料双手刚碰到她的背便沾满了血。
  成默默全身透湿,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衣服又是青黑色,那被利剑划伤而流血的口子反倒不太明显。即使看到也会以为只是些许皮外伤,江湖人受些皮外伤又算得了什么。木舒云万万没有料到竟会这样深的伤口。
  呆呆地看着满手的血,成默默身上丝丝的冷气窜入身体,心里却有丝暖意。在伤口上散了些金疮药止住血,手按在冰冷的手腕上,他向来不贯为人诊治,此次却实属心情大好。脉搏虚浮时快时慢,是受了寒,但似又有一股温热之气,虽不强却与寒气不断相争。难道是上次所服凝心雪魄的药力尚未消化?三颗的药效确实有些强,当时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并未顾及其它。忽感她体内有一股极强的阴寒之气,比先前的寒气要重很多。为何会有这样一股阴寒之气?
  取出凝心雪魄,让她服下,手掌又放在她胸口为她催化药效。凝心雪魄的药效温和,非但不会与阴寒之气相冲突,反而可以慢慢化解。过了好久,久的木舒云在想要不要再喂一颗凝心雪魄,又担心两颗的力量太过强大,再一想,上次连服三颗都没有事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事。正欲取再取出一颗时,成默默适时地咳嗽出来。
  “好些了没有?”
  可成默默只是咳嗽了几声便又昏睡过去了。再把脉,脉像已渐平稳。将人抱到床上,刚放下成默默,木舒云发现自己的衣服已是湿了一大片。伸手便要将成默默**的衣服扯掉,手刚碰到衣服便停下了。他突然强烈地意识到他正要撕一个女人的衣服,神情不由尴尬。可让她一直穿着湿衣服也不合适,而且她的身体还这么冰冷。
  “我帮你换衣服?”木舒云试探着问,只要她点头以后的事情便与他无关了。
  成默默晕迷中没有作答。
  “那就是默认了?”木舒云再次试探着问,手在半空中撕也不是收也不是。要是个美女他当然巴不得负责,可是眼前这个实在不合他的胃口,若是要他负责不如让她继续挨冷受冻。
  “你同意了是吧?”继续啰嗦。
  直挺着身子的红鸢气的眼都要翻成全白了,那可是她的床呀!床上的用品极为名贵,那可是上等的丝绸上等的蚕丝,就这样被弄湿糟蹋了,真是可恨啊!可偏偏全身软的动也不能动,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是你同意我才做的,我不会负责的。”
  接着刺啦一声,红鸢眼前一黑,头上盖了下一片**的带着血腥衣服。闷的她气短胸闷恶心烦燥,心里又气又恨无处发泄。
  木舒云迅速去扯闭眼前记忆中的被子所在的方位,果然不是美女还是无法看下去的。手明明是准确无误地伸到了柔软的被子里,向外一扯,这一扯之下才发现拉到的偏偏不是被子而是衣袖。衣袖的主人因为他用力地拉扯撞在他身上,撞的他生疼。木舒云惊奇地睁开眼,嘴巴微张,表情好看到他实在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拉到的不是被子而是一个男人!男人横躺在他和成默默身上睡的正香,一定是红鸢的迷药。
  木舒云随即看向被成默默破旧湿衣服盖住的红鸢。被中藏郎!再看看李升,无福消受美人恩!
  正要将睡的香的人扔出去,却碰到他腰间有块硬硬的东西,取出看时是块质地极好的玉佩,上面写着柳修缘。光是看玉佩便知此人定然有些来历,明显又是一个掉在美人陷阱里的贵公子。不知红鸢为何要对他用迷药?随便将玉佩塞回去,随手将人一扔,人正好实实在在地压在李升身上。压的李升脑内蒙怔两眼闪星耳中鸣响,胃里的酒菜直向上涌。药也正好在见效,李升真心希望那药没效果,可是效果明显是很明显的,尤其是身上压了个人,那药便更是如火一般侵蚀着他的心,真是好痛苦。新仇旧恨一股脑冲上心头,下次定然要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木舒云随手拉了被子盖在成默默身上,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到,当下也不再忌讳。不过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一点也没有留意。脑中早已在盘算要如何对待这横七竖八倒地上的人。要怎么做才最解恨呢?
  对上木舒云不怀好意的目光,李升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成为他的终生恶梦。
  滂沱的大雨中,无人的街道上,一男一女背对背反绑着,雨水冲的眼都睁不开,身子不断发抖。
  油纸伞下,木舒云凝视地上抖的筛糠似的两人,内心无比舒畅。若不是红鸢那么狠将那成墨双本就不是很好看的手抓更加不堪入目,本可在插过银针之后饶过她!不过她终究是个女人,总得有个比较怜香惜玉的法子。瞄到旁边一个竹篓,飞踢一脚,竹篓夹风带泥倒扣在红鸢身上,竹篓的刺顺便刺的李升疼痛万分。
  至于另外四个人,何必浪费工夫,都撞送到房顶赏夜去了。如此雨夜定令他们终身难忘,尤其不会忘记得罪他的后果。
  接下来任由风雨陪伴吧!
  木舒云对自己的杰作极为得意,走的时候还故意大笑三声。
  

  ☆、三十一 好人难为

  风雨从破碎的窗户里不断吹进,吹的房间一片凄冷。
  房间的床下露出一角衣角,木舒云在离开前很不客气地将叫柳修缘的男人踢到床底。红鸢的迷药,李升的软罗香,木舒云改造过的迷药,几种药加起来,效果非同小可,柳修缘想醒来不容易。木舒云根本就没有担心柳修缘会醒来。
  床上床下的人,都安静地睡着。门外偶尔来往的人也不曾向房间里看了一下。因为红鸢的房间位置本就有些偏僻,况李升曾用重金吩咐过这里的人不要在意这间房间发生的任何事情,且李升的势力又大,躲之不及但遑论随意靠近了。否则李升他们至少也可免去此刻正在受的苦。聪明反被聪明误。
  也正因为这几点原因,木舒云很是放心地离去了。还很放心地在厨房可是好好饱餐了一顿。没想他木舒云竟会有偷吃的一天。人生真是无奇不有。回来的时候也正如他所预料的一般,毫无变化。
  木舒云捏开成默默的嘴,将稀粥喂她喝下。喂完粥,有不少的粥留在了床上,木舒云随便地拿起床帐擦了擦。凝视任由自己摆弄的成默默许久,木舒云忽道:“成墨,为何你与上次相见如此不同。似乎是换了一个人。”摇摇头叹息否定道,“天下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待要抱着成默默换个地方,刚抱起却又摔在床上。最近太累了,心情松懈下来便觉得很是困倦。转身和衣倒在床上,原本只是准备休息一会吧,谁知头刚碰到枕头便沉沉地睡去了。夜风夜雨从碎裂的窗户里不断吹入,木舒云沉睡中向后蹭蹭,有股温暖从后背传来,好舒服。
  反观另一侧睡的满脸痛苦的成默默,夜半体内时如火烧时如冰镇,两股真气似要随时涨破身体冲出来,全身动弹不得,实是痛苦不已。迷迷糊糊中熬了不知多久才觉得体内气息渐稳,睡意袭来,靠着身体传来的温暖安心睡去。
  风偕着微明的光从破碎的窗户里涌进,昨夜的事情似已遥远。若不是满地的狼籍,倒是个明媚清新的早晨。
  成默默睁开眼便看到乌黑的青丝披散在自己的臂弯,脖颈。背对着自己的人睡的正香,一股略带熟悉又有些奇怪的气息冲入鼻中,心不由地微微一动。手指微微抬起,青丝从手中滑落。一个人的头发原来可以如此光滑,要比自己粗糙的头发好多了。
  木舒云微动了动身子,睡的很是香甜。梦中的美人儿温柔多情,梦中的春光正浓。
  成默默瞪着自己的胳膊,估计她从未这样认真地看过自己的胳膊,下意识地掀了掀被子,发现一件极为震惊的事情——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就算成默默反应再慢,对世事经历再少,也终得认为此事很不对劲!手,迅速点出。
  木舒云惊觉的时候,身体已完全不能动了。
  “你要做什么!”木舒云惊叫,他可不想被不喜欢的女人做什么。被点穴之后,木舒云的第一反应便极度担心自己会被如何如何。
  这一声惊叫倒是唤醒了床下躺了整夜之人。柳修缘尚未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向着光亮处爬去。
  成默默坐起来,环视周遭,衣服掉落在远处的地上,那些衣服现在只能称作是块布而已。心下怒火直冲,伸手用力一推,木舒云滚落床下。
  只听砰一声,木舒云这一摔正好头对头,立刻将迷迷糊糊的柳修缘砸的晕乎乎昏过去,而木舒云则被撞的头痛欲裂。木舒云的下巴顶在柳修缘的颧骨上,下巴几乎错位。
  “喂,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若不是我你现在肯定冻死了。你忘了你是同意过的?早知道就不那么好心救你了。快解开我的穴道。”木舒云很有精神地叫嚣着,早知如此铁定不救这个混蛋。可因为他的下巴位置的原因,说出的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自己同意了的?成默默茫然,她何时同意的?木舒云身上的味道似乎还留在床边,熟悉中又带着些许不同。目光停留在不远处架子上所悬的衣服,这里只有这样的衣服吗?黄黄绿绿,好鲜艳。裹了被子三两下跳过去,拿了衣服便跑到离床不远的屏风后去换。
  听到屏风后面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木舒云恨地直咬牙,要他这样在别人身上爬多久啊?
  外面忽然传来混乱吵杂之声。
  只听有人高声喝道:“不要放跑了江洋大盗。”
  原来是在追捕江洋大盗,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很难解释。木舒云可不想被当成江洋大盗去牢房里坐几天。
  “成墨,快解开我的穴道。”木舒云真想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一次又一次救了这个混蛋,果然只要是有她同在就铁定会倒霉不断。
  混乱尖叫之声不断。此时带着沙哑的声音不和谐地响起。
  “找出木舒云和成墨者重赏。”
  接着是几声巨响的喷嚏。
  木舒云心感不妙,没想到李升那小子喷嚏都响成这样了不赶紧去看病还有精神来找麻烦,昨晚定然是对他太客气了。
  “李大人,这次公务紧要的很。还请李大人休要打扰我们执行公务。”
  “打扰?你们问问整个津洛城里谁敢打扰我!”
  “李升,这件事只怕你也担待不起!”
  话谈不拢接下来便混乱的吵杂与打斗之声。一时间两方都无法占到上风,便抢着向里找人。踢门声惊呼声纷乱的脚步声交杂,一声比一声近。
  “他们是来抓我们的。快解开穴道,要不然就晚了。”木舒云急的大叫,眼瞟向屏风,可惜从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到。换个衣服要这么久,还是扔下他一个人先跑了。
  正在木舒云急急切切想着脱身之策时,门吱的开了。
  木舒云心下暗道这回完了。碰到成墨就是倒霉啊!
  门吱的又关上了。木舒云的眼瞟向门处,首先看到的是非常有下垂感的湿淋林的白色衣裙下摆。
  **的衣裙下摆晃动中露出个**的鞋尖来,鞋尖交替快速向床边移动。木舒云只能看到那越走越快的鞋尖和那**的衣裙下摆在自己的眼前停下来。
  一张熟悉的脸成倍地放大在木舒云眼前。木舒云脸上的肌肉扭曲。
  “木公子为何要睡在地上,多凉啊!”
  这一声叫的木舒云心里顿时一片冰凉,比睡在地上凉多了。此刻,却是连眼睛也不敢再看向屏风,那里可是最后的希望,虽然此希望极为渺茫。
  

  ☆、三十二 霉字当头

  红鸢满头的湿发耷拉下来,脸色苍白浮肿,如同破水而出的女鬼,笑声尖锐凄厉,笑的木舒云一阵哆嗦。
  在没人看到的屏风后面,停下穿衣动作的成默默也不由地打了几个哆嗦,要多怨恨才能发出这样恐怖的笑声。
  “多亏公子昨夜盛情,红鸢终身难忘。”
  木舒云看着与自己距离过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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