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阳光向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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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阳光向着风-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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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你吧。”
  “啊,不用了,我们不顺路。我走了,拜拜。”公交车刚停,依燃就急忙的挤了上去。。
  胡归看着心情有些低落的依燃隔着窗子朝他挥了挥手,他笑着朝他也招了招手。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现在就闷闷不乐的走了。”
  第二天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气候也冷了许多。
  罗宇菲手捧着咖啡看着没精打采的依燃,好奇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啊?”依燃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没有。”
  “咖啡都凉了,你真的浪费我的心意。”罗宇菲不太高兴的说,她真的不太喜欢依燃这一点,什么事都说没什么,一点没拿她当朋友的样子。
  “那你在帮我冲一杯。”依燃嬉皮笑脸的看着罗宇菲。
  “自己去。”罗宇菲假装生气的说。
  “其实凉的咖啡喝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说着捧起杯子想喝上一口,但被罗宇菲手快眼明的夺了下来。
  “这么冷的天喝凉咖啡对胃不好。我去帮你再冲一杯。”
  “谢谢我们的罗宇菲同学,这是个好姑娘。”
  “行了,别嘴里抹了蜜了。”罗宇菲白了她一眼。
  依燃看着罗宇菲离开又托着腮帮看着不远处伏案工作的苏盛宁,看着她把星零的刘海捊到耳根后,看着她偶尔紧皱的眉毛,这些小动作胡归曾经看到过并且熟悉过吧,他心动过在意过吧。也许胡归还会帮她把垂下来的刘海捊到耳根后,像电视剧男主人公贴心的为女主人公做的那样,想到这些,依燃莫名的感到惆怅和难受。她摸了摸自己的头,想到胡归像对小孩子一样的揉着她的头,心又莫名的抽动了几下。
  她站起来走到廊道的落地窗户透透气,楼下绿灯亮了,撑着伞的行人急匆匆的往两边走,雨伞花花绿绿的在雨中盛开着,旁人却看不到花下的脸庞。
  “胡副总好。”有这样声音在她的身后应起。
  依燃也跟着应和着:“胡副总好。”
  胡归表示礼貌性的对他们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没有多看他们一眼,这个他们包括依燃,看着胡归和一些部门领导浩浩荡荡的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依燃虽然有点小小的失落,他们昨晚还在一起吃起火锅,一起扯吃着羊肉串,一次说着往事,她还记得他嘴边的留下的橙红的羊肉串痕迹。
  现在的他们又变成了上司和实习员工的身份,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依燃转过头又看了一眼窗外,盛开如花的雨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辆向前驶去的汽车,车轮驶过的脚下看不出驶过的痕迹,到处是一片湿润,到处都是混为一体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未一村(2)

  不知看了手机里胡归发的那条短信几次了,每看一次依燃就觉得踏实一次。
  他说:“下班之后,我们去吃饭吧,等我。”
  当依燃再以没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来搪塞时,罗宇菲一脸“有事瞒我”的表情看着她,但罗宇菲也没说什么,背对着依燃高高的挥了挥手就走了。
  依燃在胡归的带领下走进了东城的一菜市场,看着胡归熟练的在菜摊上挑选着菜,和菜摊主砍价还价,那一刻她突然有一种新婚夫妻手牵着手去买菜的错觉,她在心里暗暗的决定以后她也要她的那个“他”这样结伴的在菜市场里挑选这菜,和菜摊主砍价还价。想到这些,脸不由的又红。
  看着胡归手里提的大包小袋的,依燃问了一个很傻问题:“买这么多菜是要干嘛?”
  胡归嘴巴上扬说:“当然是买回家做饭啦。”
  “你会做饭?”依燃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看不出来?在美国的时候,为了省几个小钱,我都是在下课之后跑到离市区很远的城郊买菜自己做饭。”
  “美国人不都是吃汉堡面包之类的吗?”
  “是啊,但也不能天天吃,再说了美帝的东西真心吃不惯,吃不饱。”
  两个人挤在小小的雨伞下,依燃瞥见胡归早已湿成一片的左肩,悄悄的把自己右边的伞往她的左边斜过去一点,但很快又都往她的右边斜了回来。结果两人的肩膀都被淋湿了。
  几分钟之后就到了胡归处在小区,那是一处很普通的居民小区,依燃本以为像胡归这样的总经理级别的住的都是高档的小区。等胡归停好车之后,两人一起搭乘了电梯,走进胡归那套两房一厅的房子,依燃环顾了一下,虽然不是很大,但布置的还是像一个家的味道,墙上贴着淡淡的黄色的墙纸,摆满书的书架,墙上挂的艺术画。
  胡归放好手里的东西,递给依燃一条毛巾,说:“喏,擦擦,头发肩膀都有点湿了,放心,是干净的。”
  接过胡归递给的毛巾,依燃放下头发擦了擦,突然她被书架上那些泛黄的令人熟悉的小人书个吸引了,她随手从书架下抽出一本,翻着《三毛流浪记》,看着曾经看到过的画面,那些故事,依燃激动的说:“天呐,你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小人书。”她在一排排的书上划过,“这是《渡江侦察记》,这本《鸡毛信》我有看过,哇,《孙悟空三大白骨精》你也有,小时候,为了看这本小人书,我还和顾硕打了一架呢。”
  依燃转过头看着胡归说:“你是从哪儿弄到这些的。”
  胡归抚摸着那些小人书说:“它们每一本都见证了我的成长,它们是我小时候省着早餐钱一本本的买回来的。”
  “哇,你真的是富豪,要知道,当年这些小人书我们都是一本一本租着轮流看的,你倒是一本一本的买着自个看。”
  “我也没自己看啊,我也有借给其他人看,你看这本。”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三毛迎解放》翻开给依燃看,“你看着这上面还用铅笔七七歪歪的写着‘胡归你混蛋’呢。”
  依燃凑过去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的说:“哎!真的!你当年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伤心的事了,骂你混蛋的是不是个小女孩啊。”
  胡归笑笑不语,他放好那本书,依燃也把手上的书放好。
  “听说现在这些书还挺值钱的。”
  “是啊。”胡归意有所思的回答。
  胡归转身到厨房围上围巾,依燃倚在门口问道:“要不要我帮打打下手。”
  “当然了,我可不会让你吃白食的。”胡归递给她一把青菜,“把菜择一下,顺便洗洗。对了,随便也把这个洋葱剥一下。”
  看着胡归在厨房里和油烟把手言欢,一道一道菜在他的手里演化着另一种生命,依燃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挺有魄力的,不知道除了她是否还有另一个女人欣赏过,心动过。
  随着最后一道菜的出炉,依燃在一旁雀跃的喊:“终于可以吃饭,饿死奶奶了。”
  两个人在饭桌上津津有味的吃着,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个头,他们一下子就走进了童年里,他们谈论过圣斗士星矢、阿木童、灌篮高手,回味过娃娃头雪糕、酸梅粉、无花果、大大卷泡泡糖,感概过超级玛丽、魂斗罗……
  一场饭吃下来慢慢的演变成了对80、90年代的最美回忆。
  洗了碗,擦了桌,饭余过后,依燃和胡归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依燃啃了一口苹果,突然眼前一黑,突然停电了。
  “怎么回事?怎么停电了?是不是保险丝坏了?”依燃问道。
  胡归按亮手机借着手机的光走到门外看了看,不一会儿就折了回来,不好意思的对依燃说:“忘记今晚要停电了,好像是小区什么地方要维修。”
  依燃透过窗外黑乎乎的一片,理解的说:“哎,没事,刚好吃饱喝足了,那我也要走了。”
  “哎,你先别走啊,先陪陪我呗,你回去肯定也没什么事做吧。”
  “怎么?你怕黑?”依燃打趣道。
  “如果我说是呢,那样你是不是就留下了?”
  “那好吧。”依燃想了想说。
  “哦,那我去找蜡烛。”说着胡归就走进卧室。
  过了一小会后,客厅里被小小的烛光照亮了一小片,两人席地而坐,墙上倒映着他们被放大了的影子,活像一场墙上的皮影戏。
  “我刚才看到那边的吉他了,你是不是会弹?”
  “会弹一点,你要不要听?”
  依燃点点头,胡归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他调了一下音,指尖划过琴弦,发出吉他特有的声音,他问依燃:“想听什么?”
  “你弹什么我就听什么。”
  胡归笑着看着依燃,然后轻轻的弹了起来,他弹的是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依燃轻轻地哼唱起来:
  不要谈什么分离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不要说愿不愿意
  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
  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
  ……
  一曲唱罢,两人都为对方鼓起掌来,依燃看看手机说:“时间真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去了,我可不管你怕不怕黑啊。”
  “那我送送你吧。”胡归放下吉他说。
  这次依燃没有拒绝胡归,当车停在依燃所住的楼房下时,罗宇菲站在窗前刚好看到从胡归车上下来的依燃,看着依燃朝车里的人挥挥手,看着依燃目送着那辆车消失在夜幕。
  “我可都看到了,还不快快招来。”罗宇菲对换鞋子的依燃说。
  “你都看见什么了。”依燃狡辩道。
  “那车里的是一个男的吧,他是谁,我认识吗?”罗宇菲不依不挠的说。
  “那就就是普通的出租车司机。”依燃搪塞道。
  “你坑谁呢。出租车司机用得着那么依依不舍吗?”罗宇菲作着一个依燃刚才挥手的动作。
  “真没什么,我们就是……”依燃突然不确定她和胡归究竟算一种什么关系,是女有情郎无意吧,依燃淡然的又说,“就是一普通朋友,真没什么。”
  “真的?!”
  “真的。”依燃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她瞥见墙角边上的一个已经把包好的行李箱,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她指着那个行李箱说,“你打包行李干嘛?”
  “哦,我刚想跟你说,我家里有点事,嗯,要回去一段时间,你帮我请个长假吧。”
  “长假?要多长?”
  “这个不好说。”罗宇菲抠着指甲说。“看他恢复的程度吧。”
  “‘他’是谁,是叔叔还是阿姨?”
  “呸呸呸,我爸我妈好着呢。”罗宇菲白了她一眼。
  “哦。”依燃听了不再说什么,以前她真的不把罗宇菲口里说的她的那个“暗恋者”放在心里,以为只是她说说而已,这么看来她和他的事依燃好像从来就没有听罗宇菲细细地谈起过。
  每一个人都有故事,他们的故事也许很长也许很短,可能有愉快也可能有悲伤,如果他们不想和我们分享他们的故事,那么我们就陪他们把故事埋藏。
  凌晨2点的时候,罗宇菲就搭乘飞往西安的飞机,她知道在这个时段突然请个长假对一个实习生来说是不可能的事,但她别无选择。
  当她出现在华方盛美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她被苏盛宁狠狠地教育了一番,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她冲对她表示关心的依燃吐了吐舌头。
  依燃拍打了她的后背,不满的说:“你这死丫头,真是没良心,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我帮你请假的时候还别说了一顿,说什么我们80后特别是85后娇生惯养,受不了一丁点的苦。”
  “我知道,我知道。呐,为了一表我的歉意,今晚我们在‘时光’不醉不归,对了记得叫上吕同他们。”
  时光是一家颇受年轻人欢迎的酒吧,里面的布置相当讲究,吧台上酒杯的摆向,甚至是桌布的布角都有指定的方位,里面的椅子是俄罗斯方块形的椅子,颜色各异、奇形怪状。每月的20号晚上都会有一个酒水免费的时段,具体是20号当天晚上的哪个小时谁也说不准,反正那个免费喝酒的一小时是由时光的老板随意定的。
  免费酒水之后就是时光的传统游戏时间——玩转俄罗斯方块。人们坐在方块椅子上,在主持人宣布游戏开始时,人们就在光滑的地板上屁股不离椅子的用脚划动椅子寻找和自己椅子能结合的方块椅子,有时候游戏也会慢慢的演变成一场童心未泯的碰碰车游戏,总之开心就好。那段时间,时光是有门禁的,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不曾想出来。正如时光酒吧的名字一样,来到这里就是让你忘掉时光,纸醉金迷,忘记时间,开心就好。
  当晚在罗宇菲的盛情邀约下,依燃和吕同等人早早下了班换好衣服之后就去了时光,依燃曾来过时光几次,但都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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