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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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山菊开-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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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回京这一点还是足以诱惑程远的,他当真停下脚步,转身又走进院子,站在树下像个白色幽灵一般,灯光下的眉眼细长,嘴唇薄薄的清俊面容染上了几分妖魅。
  徐粲摇头晃脑地感叹一句:生来就是一张薄情的脸。
  刘大块儿被孟寒李满一顿招呼,身上伤口不见多,却是打碎牙齿和血吞。徐粲瞧着差不多了,便正式开始问话,他一条腿踩在石凳子上,手里捻着片树叶,还真是有点骇人的气势,只是一开口就让人心里幻灭了一大半,只听他幽幽道:“老刘啊,你说咱也算是旧相识了,我今天凑巧把你从杀手刀下救出来,也算是咱俩的缘分,你说对不对?”
  刘大块儿又嚼了嚼自己的碎牙,对徐粲的颠倒是非气得双眼冒火。救出来?明明杀手就是你家程副堂主请去的好吗?!
  徐粲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转头看向程远,随意问道:“对了,面瘫啊,你怎么知道老朋友住在郊外那宅子里?”
  没看见程远张嘴,只听到三个轻飘飘的字:不知道。徐粲一惊:“你不知道?那无常阁的杀手为什么会去?”
  眼角瞥着一旁的刘大块儿,果然,听到无常阁三个字,刘大块儿的表情瞬间精彩万分。徐粲心里有了计较,锲而不舍地等着程远回答。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等不到答案决不罢休的气势,程远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开口:“我随便选了座宅子。”
  这话一出,徐粲喷了,孟寒李满愣了,地上的刘大块儿吐了一口老血。
  此时除了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程公子,众人心中俱是数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靠,之前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现在你程公子随手一指,就选中了正地方,这是要闹哪样?!
  徐粲擦了擦口水,跐溜一下凑到程远身边,两眼亮晶晶的:“面瘫,你有没有兴趣当个大师什么的,很火的,咱们仁义堂虽然有点积蓄,但发展发展副业也是有利无害嘛!”
  程远往旁边挪了挪,微微靠在树上,周身散发的冷气盘旋成两个大字:无聊。                    
作者有话要说:  

☆、审问(二)

  刘大块儿勉强咽下嘴里的血沫儿,咬着腮帮子开口:“姓徐的,你要杀要剐就给爷爷个痛快的,别在这儿演这么一出,爷爷被你们逼到这般地步,今次能脱身不说,逃不了下辈子老子也要连本带利讨回来!”孟寒李满一人一脚,将刚刚鼓足了劲爬起来一些的刘大块儿又踢回了地上,硕大的身躯滚了好几滚才停下来,生生将骂的那几句话的愤怒值给降了好几个档。
  徐粲摸着下巴看孟寒:“二愣子,你见过我爷爷吗?”
  孟寒呆呆摇头,然后神情肃然:“老大,就算我没见过先。。。。。。您爷爷,刘大块儿也绝对连他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徐粲满意地点头,这二愣子关键时候一点也不愣。他又转向李满:“满哥,你见过我老子吗?”
  李满神情比孟寒还要恭敬,还带了那么点愤懑遗憾和追思,半晌才回答:“见过,人中龙凤,天人之姿。”
  徐粲暗自思忖了一把:天人之姿?不知道自己这副皮囊继承了多少?然后他笑着走到大头灰老鼠一般的刘大块儿面前,微微弯腰,让刘大块儿看着自己的脸:“听到没,你当不成我爷爷,也当不成我老子,你现在啊,就只能当孙子!”
  刘大块儿还要再起来,就被徐粲一脚踩住了命根子,登时疼得脸如白纸。
  “不过要是有你这孙子,我爷爷和老子一定从地底下蹦出来教训我一顿,所以啊,你连孙子都当不成!”刘大块儿不甘心被如此欺辱,但命根子在人家脚下,他能做什么?徐粲脚下微微用力,接着道,“我不爱下狠手,也没心思跟你们这群老古董计较什么,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到我身边的人,你说,我该怎么从你身上讨回来?咱西启有没有什么西启十大酷刑之类的,我现在兴致来了,很乐意挨个给你试一下!”
  刘大块儿又疼又怕,豆大的汗珠顺着胖乎乎的脸颊流下,冲刷处一道道青白痕迹。
  孟寒李满第一次见徐粲这么狠厉的样子,都是惊诧在当场,不过他们心里更多琢磨的是:西启有十大酷刑这种东西吗?都是什么来着,他们也很有兴致看一下。程远的眼光,也有意无意地在这里停留了片刻。
  “当然了,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要是开口说一些话,说不定我心里听得不爽,也就没那兴致陪你耗了,怎么样,想好说什么了么?”徐粲收了脚,在刘大块儿倒吸着冷气准备挪一挪的时候,又准确无误踩上,“刚刚脚麻了,活动一下。”刘大块儿看着徐粲明媚的笑容,一口气没吐出来差点憋死。
  “满哥,拿张纸,说不定小胖胖还写的一手好字,咱们也瞻仰瞻仰。”徐粲一摆手,已经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的李满便拿纸去了。徐粲审人的方式挺文雅的,不见血,不喊痛,如果忽略那只放在别人命根上的脚的话。
  刘大块儿被徐粲一会儿孙子一会儿小胖胖的称呼弄得头皮发麻,脑子里一片浆糊,都有些搞不清他到底想让自己做什么了。他娘的自己躲了这几月,刚刚回到别院休息休息,被窝还没睡熟就被杀手闯了门,本想着爬狗洞出去又被翻墙头的徐粲一脚踹翻,被绑到这里来当面凌辱,这他奶奶的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被这些要命的衰神惦记了这么久。
  “大块儿啊,你瞧瞧,这数月不见,你好像清减了不少,这腰带都松了。”等着李满拿纸笔的功夫,徐粲松开刘大块儿,开始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刘大块儿被他扰得脑袋更晕了,徐粲还在喋喋不休,“不过这也是好事,我看你不年轻了吧,得有四十了吧?不对,想你平日一定是大鱼大肉,美酒美人,身体肯定五六十了,这人一老啊,就怕高血糖高血脂,还是瘦点好,省得哪天眼睛一闭,就再也睁不了了。”唐僧附体的徐老大念念叨叨,简直是要将刘大块儿逼疯的节奏。
  谁家审犯人是靠嘴的啊?大家都是江湖人,给来个痛快的,成吗?!
  孟寒在一旁打了个哈欠,但还是给力地瞪圆着眼,老大好口才,得仔细听着!程远已经开始无聊地盯着树上的鸟窝看,刚刚还沉寂的小鸟似乎被徐粲惊动了,窝里传来动静,不时有草沫子掉下来,想落到程远身上,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其实,我对你还是很有感情的。”徐粲还在继续,“要是没有你缠着和我争地盘,怎么会闹到县衙?不闹到县衙我又怎么会认识桑桑,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大媒人之一了,于情于理我好像还没送你媒人礼吧,我不喜欢欠人情,这样,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不狮子大开口,我还是负担得起的。”
  刘大块儿脑子已经彻底不管用,闻言竟然回了一句:“当真?”
  徐粲勾唇一笑:“那岂会有假?大家都是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
  刘大块儿一双小眼登时泛出亮光,脸上的赘肉惊喜地颤动起来,他语气有些迫不及待:“那你放我走!”
  徐粲脸上登时露出一抹犹豫的神色,刘大块儿紧追不舍:“你刚刚说要还礼,一口唾沫一个钉!”徐粲支吾着不开口,似乎当真在计较这事的可行性。
  程远再一次躲开一星儿叶片,转头看了一眼说得正欢的这边,又撇开脸去,一个脑袋笨的还不如一只睡鸟儿的人,看了脏他的眼。
  徐粲面上为难,心里却乐开了花,媒人礼?小爷是傻了痴了还送你媒人礼?这智商真是枉费自己跟他周旋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如回屋盖被子睡个大头觉。
  “是这样,大块儿啊,你瞧瞧你现在,身上有伤,衣衫不整,还有杀手追杀,我就是放你离开,你能去哪儿呢?谁会收留你呢?”徐粲一脸我把你抓来是为你好的表情。
  “大人会帮我!”刘大块儿高声喊道,可是话一出口他就愣在了当地。
  徐粲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满意一笑,转身回到桌边坐下,在灯光下注视着面如死灰的刘大块儿,缓缓道:“大人?”刘大块儿哆嗦着身体不说话。
  “咱柴阳有多少大人?”徐粲转头看着孟寒,眨巴着一双桃花眼。
  “颜县令啊!”孟寒毫不犹豫。
  徐粲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孟寒:“二愣子啊,我知道你对桑桑敬重,但我还是提醒你一句,这么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表现出你心里时刻装着桑桑,不怕我吃醋吗?我好像打小就听喜欢吃酸的来着。”
  孟寒脸色一变,扑过去为自己喊冤:“老大,我跟颜县令之间是清白的,我对老大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虽然没什么学问,但老大之妻不可欺还是懂的。。。。。。”
  徐粲:。。。。。。自己没事跟二愣子开什么玩笑?!
  主仆两个还在僵持,一道白色身影忽然飘过来,然后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喊叫声,紧接着是小鸟展翅的声音,片刻之后才消停下来。
  徐粲看着树下的鸟窝,再看看软倒在地瘫成一团的刘大块儿,最后目光落到一旁正在不紧不慢擦手的程远身上,无奈开口:“你这样让他怎么签供画押?”这些武功高手断人手筋脚筋是很简单,不知道接回去是不是也这么利索。
  程远扔掉手绢,挤出一个字:“快。”
  徐粲摇头叹气:“面瘫啊,你要是觉得我最近抢了你风头你就直说,别用这种方式刷存在感成不?打扰到人家鸟儿好梦了都。”
  李满一手举纸一手拿笔的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又把东西默默收回了身后,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字:操!
  最初的激痛过去,刘大块儿脑袋反而清明了不少,方才徐粲的戏弄他也搞清楚了,但话一说出口,一切都已成定局。现在自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话说清楚得个痛快,要么死撑着熬到最后一刻。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死,刀头舔血的日子过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真正走到这一步,没想到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徐粲对着程远长吁短叹了半天,终于还是狠不下心,他毕竟不是轻贱人命的古代人,现代法律的观念早已深入他心,真要他动手取人性命,又哪里有那么容易?纵然男儿血性,可沾满鲜血的双手,再去拥抱自己所爱之人,未免有些玷污,有些失纯。
  “罢了,刘大块儿,你写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签供画押,你我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刘大块儿疼痛难忍,颤抖着恶狠狠道:“姓徐的,老子要是相信你,除非脑袋被驴踢了!”别怪刘大块儿不相信徐老大,刚刚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
  “你瞧瞧,都说了你做不成我老子了,不怕这两位将你脑袋拧下来让驴子踢着玩啊!”徐粲看着愤怒值快要爆表的孟寒李满二人,对刘大块儿的不识时务也真是无语了,急于解决此事,他也不想与刘大块儿再多做麻缠,“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值得我好欺骗的?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你不值得我为你犯下杀戒,我还要和桑桑活长命百岁,你会有什么下场,我一点也不关心。”
  刘大块儿面色惨白地张着嘴儿在地上呆了片刻,徐粲的话像根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枉自己一直视面前人为对手,先是毁了自己数年基业,后又与世家那些伪君子勾结,阴谋陷害,东躲西藏,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人家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甚至不屑动手杀他,何为挫败,刘老大此时小有体会。
  “徐粲,你够狠,杀人不见血,老子败在你手里,认了,二十年后,咱们再比过!”万念俱灰的刘大块儿啐出一口血来,横肉埋藏的眼眶中光芒有如利剑。
  徐粲长长地叹了口气,对李满招手:“去找沈均过来,替他接好手脚。”
  李副堂主一副憋屈的样子,为毛老子台词没几句,却老是做这跑腿的活计啊?综合上次经验来看,会不会等自己把沈均架来,刘大块儿早死翘翘了呢?
  孟寒那脑袋瓜子转不过来,走到徐粲身边道:“老大,咱们真的要放过他啊?”
  徐粲点头:“只要他说出我想知道的,我自然说到做到。”
  孟寒懵懂:“那他害你的事呢?咱就不算账了啊?”
  徐粲意味不明地一笑,越过孟寒看着站在他身后的程远:“害我的人多了,我要是一个个跟他们算账,还不算到天荒地老,我又不是傻子才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大把大把花好月圆的时间,我还是和我的桑桑潇洒红尘去吧!”
  程远表情晦暗难明,孟寒却是恍然大悟地点头:“老大,您这话真在理!”
  徐粲笑眯眯地拍拍孟寒的肩膀,打了个哈欠:“二愣子啊,你最近长进不少,放心,等老大我把桑桑办了,就办你和那个小书童的事!”
  孟寒虎脸一红,急忙辩解道:“老大,我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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