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将军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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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将军斗不停-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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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噎死!”钱铮低声诅咒道,
  “第三碗了,”钱铮咬牙切齿,明明有他一份的都被这家伙消灭了。
  “早知道我再多做点。”浣瑜抱歉的看着钱铮。
  咣的一声,空碗在桌上打了个转,扑,又一块完整蒜瓣被吐到碗里,用袖子抹了抹嘴,一脸油光的大汉满意的打了声饱嗝,再也无法忍耐的钱铮拉着浣瑜就跑出了客厅。
  “终于见识到什么是饭桶了,不晓得他几年没漱口,熏死我了。”钱铮气喘吁吁。
  “我不能跑了。”浣瑜伏下身急喘着,钱铮停下脚步,静静等着她平伏,握着她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女孩挣了几次没挣开,便放弃了。
  已是深秋,月桂树剩下不多的叶子时时飘落下来,伴着枯叶沙沙脆裂的声响,两人并肩而行,垂在背上的发丝也在秋风中纠缠在一起。 
  “我们这样真好,”望着蜿蜒的白色院墙,浣瑜有些怅惘的轻叹道。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钱铮双眸瞬间亮了几分,“你在说什么?瑜儿,再说一次。”他握着浣瑜的手用力的晃了几晃。
  避开他的目光,浣瑜看向自己的足尖,过了一会儿才羞涩张口道:“你听差了,只是嗓子还有些不舒服。” 
  “我听到了,我们这样真好,嘿嘿,瑜儿喜欢表哥吗?”钱铮挑起入鬓单边长眉,妖冶的桃花眼灼灼凝在她的面上,等待回复。
  浣瑜垂下眼帘,如玉的双颊微微发红,小声嘟囔一句:“是又如何,我还不如你身边的坠儿。”
  坠儿是钱铮在宫中时的贴身宫女之一,长得文静秀美,为人温和细心,专门伺候他的起居,虽比他长五岁,却是伴着钱铮一同长大的。宫中只要钱铮出现的地方,坠儿必在身旁陪伴,何贵妃甚至打算钱铮有了正妃后,给坠儿一个名份接着服伺他。
  “坠儿,我只当她是姐姐,唉,她人好,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钱铮也跟着感慨的叹了口气。
  余光中浣瑜粉唇紧抿,脸上清冷,钱铮不由心花怒放,想了想清咳一声,“不光坠儿,雪芳,兰英,我宫里的宫女大多是陪着我长大的,都是我的姐妹。可你在我眼中是不同的。”
  “你呀,越长大越骄傲,咱们小时候多好,总一个床睡觉呢。怎么越大越跟我生份了。让母妃留你多住几日,你都似不太高兴。”钱铮凑近她,薄唇吐出的温热呼吸扑在她的腮边,浣瑜撇撇嘴,这个三皇子,天天和女孩子厮混,还说的振振有词,贴得这么近,不晓得和坠儿是不是也这么亲热过。
  “于是,我就当着你的面,和坠儿她们笑闹,晾着你。”
  “你呢,像没事人似的,不是看书,就是描绣花样子,毫不受影响。”钱铮用手拧了拧浣瑜的鼻尖。
  浣瑜侧开身,“只是笑闹?我可看到宫女拿着你写的情诗,对花垂泪呢。”一句话让钱铮脸上马上讪讪的。
  “呵呵,兰草一直暗恋于我,哀怨的模样,实在令人于心不忍呐,于是随手写了首诗,赠于她,呵呵,安抚安抚。”见浣瑜略惊奇的表情,顿时醒悟似的语气一变,“啊记错了,是香莆那丫头,呵呵”。钱铮已经开始用袖子拭汗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等问清楚再接口不好吗,失策。
  “我看到的宫女不是兰草也不是香莆,是仙草!”浣瑜恨恨的说。
  没想到收获这么多,不能再问了,再问,青草,芹菜,韭菜都出来了。浣瑜心中酸涩,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跺了跺脚转身就要走开。
  钱铮一把扣住她双肩,再年轻也是个男人,浣瑜哪里挣得开,“吃醋了,瑜儿?”眼中似有流光闪过,钱铮得意的笑问。
  浣瑜扬起下巴,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她们哪个也不是你,瑜儿,咳,你也知道,我,呵呵,颇为招人爱慕,可我心中只有瑜儿你,不是现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有了你,谁我都不要。”见浣瑜依然噘着小嘴不出声,“你不知道,父皇将你指给了那个老男人,我和父皇生了好久的气呢。”钱铮口中的老男人自然是指钱策。也是,大他七岁,在钱铮眼中,是很老了。
  浣瑜瞬间脸色苍白,钱铮以为又令她想起家门被灭的惨事了,忙扶起她的脸,“没事了,我知道了你的心,你也知道了我的心。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女孩鼻子轻哼一声推开钱铮的手,嘴角却翘了起来,轻移莲步,坐到凉亭里的红漆栏杆上,摆弄着腰间垂下的花络子,扭头不看他。
  钱铮腆着脸陪着笑凑了过去,局促了一会,终于羞愧的说,“瑜儿,让我亲一下吧。”说完,粉白的耳垂都红了,这可是他长久的念想呢,以前骗过好多小宫女的香吻,何时这样脸皮薄过。
  浣瑜这才似惊醒过来,意识到钱铮说了什么,羞涩的垂下眼,看着脚下的几片枯叶。
  钱铮满意的嗅着女孩的发香,弯下身,扳过她,凝着玉面美人的一点红唇,颤抖着吻了上去。
  曾天天莺莺燕燕环绕,仰慕他的宫女又多,亲吻对他来讲绝对经验丰富。可对着浣瑜,他却小心得多,一点点的轻啄,直到她情动,才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深入的吻她。她好甜,唇上散发着西域进贡来的车厘子香气,果然是他尝过最好的味道,浣瑜配合的非常好,甚至不需要他教。
  **
  “我,有好多缺点,你只是现在还没看到而已,如果你知道了,会不喜欢我吗?”女孩把头搭在钱铮肩上,小手在他胸前划着圈。与钱策在蟠云轩共渡一夜后,肩膀上幼时便存在的守宫砂竟无影无踪了,她难过羞愧躲在屋子里好几天才平复过来,钱铮自然不知情。
  “什么样的瑜儿,我都喜欢。”三皇子蹭着浣瑜的香腮,一切太过美好,像作梦一样。
  “你可不许骗我。”浣瑜推开他,看着他的脸认真的说。
  “骗谁,都不会骗我的瑜儿。”说着,似想起什么,伸手从衣襟里摸出个小巧的物件,放到浣瑜的右手中,却没注意女孩看到它第一眼,瞬间凝滞的眼神。
  “这个翠玉扳指,你也知道的,皇子徽标,母妃总让我戴,我又不喜欢拉弓射箭,戴这个蠢物干嘛,一直放着,父皇驾崩,我思念他才开始戴它,没几天就被赶到这里来了。里圈刻着我的名字“铮”。现在我把它放在你这儿,我的心也在你这里。”三皇子说着将浣瑜双手合上,包在他的手心中。
  “你也要送我件东西。”
  “我,那这个送你吧。”说着,浣瑜抽出头上的凤头银簪。作势插入他的发髻,每当簪子贴近发间,钱铮便故意转头躲开,戏谑的斜瞄着她,结果浣瑜试了两次都没成功,直到女孩立起柳眉,钱铮才得意的噙着笑,把头凑近低下,让她插好。
  “这是父亲初见母亲时送她的礼物,母亲一直戴在头上。也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可不许弄丢了。”将钱铮鬓角的碎发抚到耳后,浣瑜伏在他的胸口,聆听着少年心脏强壮有力的跳动。
  凝着浣瑜的娇颜,钱铮收起了嬉笑,正经起来,扳起她的小脸让她看着他,“瑜儿,钱铮发誓,今生,不,加上来生永不负你。”
  浣瑜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儿时就暗恋着的皇子,终于向她表明心迹,他不仅是她的亲人,更是她的情郎了。一个冷面男人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闭了闭目,努力不去想。
  **
  西厢房中,浣瑜在柜中翻找着什么。“这是金创药,你给他送去。他的伤不轻。”女孩将一只小瓷瓶拿了出来,这还是她初被送到淡思苑,钱策放在她身上的。
  “我不去!他太脏了。”可见浣瑜要亲自送去,钱铮忙连连称好。
  “什么,还要我给他准备洗澡水?”三皇子瞪着浣瑜,再落魄,他也没伺候过人呐,就是伺候人,也是伺候浣瑜这样的妙人,也轮不到那个不知来历的脏的看不出人样的歹徒啊。罢,为了浣瑜,只求这人吃饱了,再把自己拾掇利索快点消失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丰云殿书房。
  “他受伤一时跑不出去,不必打草惊蛇,盯紧了,再把府里的人好好筛筛,把内鬼给我揪出来。”钱策和身边的参将交待完毕,欲语又止,挥挥手,让他退下。
  他终是听了母后的话,她的身份敏感,他不能留她,何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动了心,他绝不会仗势勉强一个女人。
  他抚摸拇指上的玉扳指,自知向来雄心壮志,小儿女的情爱,从来不是他钱策要考虑的,无欲则刚,想起前一阵的莽撞,他摇头。林氏刚刚添了一个儿子,他已是两个孩子的爹了,那些绮思暇想该收起了。
  一切到此为止吧,以后彼此各安天命。
  董奚急勿勿从外面步入,将一密封的木匣递了过来,“将军,平州截下一可疑人物,并拦下书信,孙守备特命人送来请将军过目,”钱策正准备出书房去看看新生的泰宁,无奈回到案边,从展开的木匣中取出信件,一行行看下去。董奚立在一旁暗自打量他,虽面无表情,可将军眼中的寒意却越来越甚。
  “那人怎么样了?”
  “回将军,还在孙守备处关着,他问您怎么处理。”
  “放了,这信还给他,当没发生。”钱策将信纸丢回匣子,“其他的孙守备自然明白如何办。”
  平州距明裕关一百里处,是从明裕关返京的必经之地,孙守备孙翰早年是和钱策同生入死的同袍,后被提职,负责平州军务。不光平州,边关十城的驻守官员虽由朝廷任命,却几乎都是霍光将军下属,及在三年前突厥进犯时立下站功的将领,自然与钱策关系紧密,而霍光移交帅印后,再无官阶高于晋王的武将,所以十城的防务都以钱策马首是瞻,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钱策的关系网。
  **
  林氏舒服的倚在贵妃榻上,钱策自打她生产天天都会过来瞧她和孩子一眼,看样子极喜欢小泰宁,到底还是她生下了长子,向来重男轻女的将军自然是高兴的。
  可今天这么晚了也没见人过来。
  终于软帘被掀起,却是立春过来禀告王爷今天有事暂不过来了。知道她奶水不足,又不爱喝鱼汤下奶,让人选了位乳母过来。
  林氏抿嘴微笑,她没看错这男人,平时冷冷的,可不论何时,就算为一个小丫环迷了魂,心头还是舍不下她。
  又有为她请脉的大夫过来,说她气血两虚,产后为她开的补血汤一定要接着喝,才好尽快恢复体力。
  让立冬举着铜镜,林氏仔细打量映在镜中的美人,生产之后脸色有些苍白憔悴,是得好好补补,王妃也是美人一个,加上那个没见过面的把钱策魂迷了的小丫环,她未来的敌人还真不容易对付。
  “半天了,药还没熬好?”林氏问身边的立冬,正巧负责煎药的小丫头将药送了进来,立冬接过来,放到小几上用瓷匙搅着,好让药汤凉的更快。
  “怎么今天熬的补血汤味儿闻着不太对,”林氏微皱着眉接过,打量着平时喝一口就再也咽不下的漆黑药汤。不过为了早日恢复往日明妍,她还是硬着头皮一古脑喝个干净,立冬忙送上蜜饯,茶水,顺了半天。
  **
  明辉城门外,太后的凤辇车队越走越远,除了太后自带的宫人及千名禁军护卫,钱策还派了五百骁骑营兵士护送,务必将太后一行人平安送出戈壁再返还。不论来时或去时,作为一国太后长途奔波只为儿子主持大婚,任何人都会感动。真到那点明黄消失,钱策才黯然转身。
  送行的官员众多,见晋王没有离开,自然也还站在原处。
  魏幼荷系着红缎牡丹暗纹带帽披风,立在钱策身边,芳姑正要为她戴上风帽,魏幼荷微微摇头,靠近钱策,轻声提醒到,“王爷,这里风大,凤辇也走远了,咱们回吧。”
  欣然凝了她一眼,钱策注意到身后众多官员还在秋风中立着,嘴边扯出一丝苦笑,“我先回营了,有什么事,跟单成说,他自然会传信给我。”说罢,不待她回答,转身走向紫鬃,策马而去,隋宁及董奚也立刻带着贴身卫队骑马跟上。
  魏幼荷凝望着远去的良人,或许以后相聚的日子永远像新婚这样短暂,可几日的柔情缱绻,她的心早被俘获。
  “娘娘请回吧。”一直立在她身后的周氏走了过来,魏幼荷跟着她,走到来时乘坐的马车,又由她扶着进入车厢。
  “姐姐也和我一同坐吧,我让芳姑和敏珠去你车上坐。”魏幼荷对周氏心怀好感,也愿意和多多相处。“多谢娘娘抬爱。”周氏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表情,由个小丫环扶着上了车。
  不由四下打量,果然是正妃的车辇,华美精致,香几软座,比自己的马车宽敞明亮多了。
  “不要客气,我们都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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