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大师落我家(名草我来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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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大师落我家(名草我来吃之一)-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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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窝在头等舱舒适度椅,从熟睡中被低柔噪音唤醒时,勾雷尚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差点滑下椅子。
  她不只在飞机上陷入昏迷式睡眠,等坐上来接他们的座车时,车身一摇晃,她立刻又睡得天翻地覆。
  这次醒来时,更糗!
  她猛然睁开眼睛,花了几秒时间回想自己身在何处,等回过神,仰首一看,赫然发现自己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整颗头还舒服地窝在他右肩上。
  这一次,他绅士的微微转开脸,一掌轻捂着脸部下方,在她起身时,她不小心瞄到他手掌下的嘴角正微微向上弯。
  直到下了车,勾雷尚因工作认识的当地友人——扎伊尔,把吉普车钥匙交给他后,便因还有事先行离开。
  扎伊尔是多年前勾雷尚来南非帮一位法国电影明星拍摄个人写真时结识的,那时扎伊尔负责安排所有当地行政事宜。
  两人一见如故,勾雷尚说案子结束时,两人一起大醉三天三夜,之后,一直都用网络互相联系。
  走进事先安排好的旅馆,在柜台拿了房卡,棠羽菓拖着自己的行李,跟在一肩扛起所有摄影器材的勾雷尚身后。
  他的肩膀好宽,近乎倒三角的体格令他背影看起来好有男人味,尽管背负沉重的摄影器材,脚步依然稳健笃定。
  就算身处异国,单单只是这样看着他,她心里便会慢慢晕开一股安全感,密实地包裹着她……
  “这是你的房间。”
  勾雷尚在一间房门前,停下脚步,刷下房卡,替她把房门打开、将房卡插入传感器上,瞬间打亮房内所有灯。
  棠羽菓越过他,加快脚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大,大约有二十坪左右,与门口相对的是一片大窗户,窗户下有简易的大桌子,右侧是一张大床,左侧有衣柜、梳妆台跟浴室。
  不过,毕竟是在非洲,窗帘、地毯、床铺都显得有些陈旧,家具也都有些斑驳,空气中还有股淡淡的霉味。
  “可以吗?”他站在房门口问。
  听见他的声音,她猛然回过神,转头看向他。“这里很好,我会把窗户下的大桌子变成工作桌。”
  “很好,你稍微整理一下,可以先睡。”勾雷尚说着话,一手已经放上门把,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你不休息?”棠羽菓唤住他,下意识对他离去的举动,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有点事要先安排,我打算明天先进丛林拍摄。”他在心底无声叹口气,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本来他打算在明天用早餐时,再跟她提这件事,但既然她起了话头,一次解决也不错。
  这么赶?这男人根本就是工作狂跟控制狂的综合体!通常有其中一项就已经很够瞧,他这样搞,身体OK吗?
  “我要做些什么?”棠羽菓皱眉问。
  “如果不累,今天把这些相机全部保养一次,我明天要用。”勾雷尚定定看着她,眼底温柔尽敛。
  “好。”她点点头,同时发现他说完这句话,似乎就没有往下说的打算,困惑的她,只好再次出声询问:“那——我们明天进丛林,我要不要准备一点食物?还是保暖衣物?”
  勾雷尚静静端详她,眼神转为严肃。
  “你不进丛林。”他说这句话时的态度很强硬。
  她听得满头雾水。“可是你不是说明天就要进丛林拍摄?”
  “不管是进丛林或是到草原上拍摄是我的工作。”勾雷尚一字一字说得很慢、很坚定。
  她越听越不懂,最后终于忍不住出声轻喊,“也是我的啊!”
  勾雷尚强势地望着她,徐余摇头,语气坚决地开口——
  “你的工作在这里,羽菓,帮我整理设备跟照片,你——”他用不容反驳的冷硬音调下令,“不进丛林。”


第六章

  她这样到底算哪门子的助理啊?
  棠羽菓放下正在保养的相机镜头,颓丧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已经重复近一个月的相同工作,突然好想叹气。
  “我也想进丛林、到草原上感受一下自然的景观,为什么不让我去?臭姓勾的!”她苦丧着脸,无意识嚷嚷出声。
  叩、叩——叩!
  熟悉的“两轻一重亡敲门声,宣示敲门者是谁。
  一发现自己刚才还在咒骂的男人,突然来找自己,棠羽菓吓得马上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谁?”最后还多此一举问了这句话。
  站在门外的勾雷尚轻皱眉头,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扬嗓,“你分辨不出这是谁的敲门声?”
  好理所当然的可恨语气啊!棠羽菓快步走过去,门一开,立刻看见他锐利的打量视线,把她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一遍。
  “你在看什么?”知道他来看白天拍照的结果,她让开,让他进房来。
  “说吧。”勾雷尚走到权充工作桌的地方,快速浏览笔电里的照片,在调整几张照片前,他抬眼,深深看她一眼。“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天天只在这附近活动,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亏心事?”她僵了一下,随即不满地嘟囔。
  怨气很重喔?看见她可爱的心虚模样,勾雷尚抿住想往上扬的嘴角,目光犀利望着她,慵懒一问:“你刚刚——”他笑睨着她,故意话到舌尖留半句,见她跟着屏住呼吸,霍地展现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问:“骂了我什么?”
  吓!棠羽菓猛然倒抽口冷气。
  这房间是不是被装了窃听器啊?她不过多嘴问了一句“谁”,他居然也能以此推理出这项结论,而且还、还……被他说中!
  天啊——
  “你、你在说什么?”她速速远离他身边,拿起相机镜头,假装正要好好保养。“我听不懂!”
  勾雷尚在椅子上坐下,双手快速在键盘上敲击起来,迅速将照片正确归类,存档。
  “说不懂,就是懂。”尽管手边正飞快进行着工作,他依然有办法以一句不轻不重的话,直接击中她!
  再次被击沈,棠羽菓发现自己真是多说多错,最后干脆不发一语。
  勾雷尚飞快完成手边工作,见她依然背对自己,低头不晓得在忙些什么,他轻叹口气,站起身,伸手,轻轻握住她于肘,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又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他笑着问。
  她仰首,看着他,可怜兮兮地要求,“我也想去丛林和草原。”
  “这件事没得商量。”勾雷尚沈下脸,慎重地摇摇头。
  “勾雷尚!”要不是真的闷坏了,她也不会连名带姓的喊他。“我已经求了快一个月,你不要这么难商量好不好?”
  “两者都有它的危险性。”他松开手,双手抱胸,态度坚决。
  “我看你都好好的,代表虽然有危险,但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严重啊。”她几乎已经算是苦苦哀求了。
  “你跟我不一样。”他毫不松口,表情又更冷。
  “大家都是人,哪里不一样?”棠羽菓放下相机镜头,学他双手抱胸,愤愤地低喊。
  “我是男人,万一遇到危险,我可以逃。”
  “你可以逃,难道我就会傻傻待在原地吗?”奇怪咧,在他心里,她是没有脚的美人鱼吗?她越说心里越火大。“我也有长脚!”
  听见她被逼急了孩子气的争辩,勾雷尚心里只觉好气又好笑。
  他伸出手,故意弄乱她的头发,享受被她亲密狠瞪的感觉,从头到尾他没有丝毫不耐。
  “野生动物拍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狮子还没捕捉到过,等拍完狮子,之后我会把重心放到这附近传统村落。”他耐着性子劝。
  “什么?!”她惊喊,心情像颗小石子被人一脚踢落万丈深渊。不——“你的意思是我人到非洲,却没有机会进入丛林和草原一窥究竟?”她说得激动,感觉眼眶有热液在流转。
  她这样到底算什么?求了老半天,结果他之后居然说拍得差不多,不去了?
  棠羽菓抬起一手,挥开他放在自己头上的大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或是干脆把他请出房门,自己好好躲起来痛哭一场。
  这不是她想象中的非洲之行!
  “剩下这个月,你可以跟我到附近传统村落走走看看。”他极力想安慰她。
  “可是问题不是这个!”她看着他低喊。
  “羽菓……”他叹息。
  “没关系,这次我是你助理,我听你的。”棠羽菓直勾勾盯着他看,他没有天真到以为这就是她的结论,冷凝着俊颜,听她把话说完。“反正我一定会自己再来,到时候我爱进丛林、爱待在草原上多久是我个人的自由!”
  “棠羽菓。”勾雷尚连名带姓叫她。
  “干么?”
  “我有没有跟你提过,你给我的最初印象是什么?”
  他干么忽然天外飞来一笔?她感觉诡异地看他一眼。
  “是什么?”傻傻掉入陷阱。
  “还记得那时候我发烧的事吗?”
  她点点头,表示记得。
  那时候他病得很惨,还坚持要把工作百分之百完成……慢着!这家伙好端端的突然提发烧干么?
  该不会是她眯细眼睛看向他。
  “你居然说我是病毒?”棠羽菓这次是真的当着他的面,双手握拳,朝他用力吼出来。
  她怎么会这么可怜?丛林梦碎就算了,还被他说自己是病毒……
  “我没这样说。”勾雷尚牵起她握成拳头的小手,移高,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但你在暗示这个可能性更可恶!”她不满怒斥。
  勾雷尚扯唇一笑,他原本不是要说她是病毒,而是她用心照顾自己的事。不过,目前就让她这样以为也好,免得已经够难掌控的她,变得更加难以保护。
  “从明天起,你可以跟在我身边。”他终于恩准。
  “包括进入丛林?”棠羽菓惊喜地轻喊。
  他点点头。“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反正,接下来进丛林或到草原上和野生动物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
  “你说。”她喜孜孜地问。
  只要可以走进她肖想了一个月的丛林,要她答应什么都可以!
  “打消你刚刚脑袋里的那个念头。”他开口要求。
  “哪个念头?”她眼神飘向天花板,努力想装傻带过。
  见状,勾雷尚伸手,轻轻捏了她鼻子一下。
  “反正我一定会自己再来,到时候我爱进丛林多久是我个人的自由。”他一字不漏背给她听。
  “你威胁我?”棠羽菓抬起一手,捂着自己可怜的鼻子,怒问。
  这个勾雷尚自从来了非洲后,动不动就摸她头发、捏她鼻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动作在男女之间是很暧昧的啊?
  “非也,我是让你自己做选择。”他单掌随意搭在她肩上,直接用动作引领她往一房门外移动。
  每天拍完照回来,把相机丢给她处理后,他会先回房梳洗整理,然后再过来带她一起到外面用餐。
  连当地人餐厅老板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只有她老是露出似懂非懂的模样,他明白她心里有察觉也有疑惑,但他现在想先暂时按兵不动。
  只有回到台湾,他才能心无旁鹜的让她成为他的!
  “好!但你要保证不能再把我抛在身后。”棠羽菓想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答应他。
  “我从来没有成功把你抛在身后过,不管是现实,或是在心里……”替她将房门关好,两人走向街道时,他突然以不大不小的音量,沈声倾诉。“如果你想跟,就一起来吧。”
  棠羽菓听着他无奈的语调,第一时间还自责自己是不是提出太过无理的要求,但……
  ……我从来没有成功把你抛在身后过,不管是现实,或是在心里……
  脑中自动重复拨放这句话,让她心脏瞬间暂停、浑身宛如着火。
 他说这句话,是在——告白吗?
  棠羽菓红着脸,仰首看向他沉着镇定的右侧脸,叮嘱自己。
  别想太多啊……
  在这里,听不见城市的喧嚣,只有动物声响和足下响音相互合奏,草原一望无际。
  距离回台湾时间,只剩下一星期!
  走在高高的草丛里,已经来此快两个月的勾雷尚领头,棠羽菓居中,扎伊尔殿后。
  直到有机会粘在勾雷尚身边,她才知道,他每次不管是进丛林还是到草原上,扎伊尔几乎都会一起随行。
  看着眼前行进速度疾速的勾雷尚,她知道他最近有些烦躁,因为他最想拍摄的雄狮总是与他擦肩而过,这让他减少到传统村落的行程时间。
  对别人来说,可能只会感到沮丧,但对控制欲很强的勾雷尚而言,除了受挫,还有更多对事情失去控制的愤怒情绪。
  她抬手,摸摸每次到野外,扎伊尔就会要她放到外套内层胸口处的瑞士刀,想起扎伊尔说的那句话——
  万一出事,瑞士刀说不定可以救自己一命。
  大概想得太入神,小心走着的棠羽菓,突然脚步一滑,整个人往后一仰,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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