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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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1-8)-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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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胖子说了说,看来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少时间,找了老向导之后,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我们可能就得回长沙,因为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所谓的羊角山倒斗,可能得下回分解。
  胖子也很无奈,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是我们这一次过来什么工具都没有带,要去羊角山也不是很现实。但他还是坚持要去山里看看再回,于是最后就定了个再议。
  之后我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老向导的事情肯定也会出岔子,想着作最坏的打算,以便到时候真的发生,我能好受一点。
  出乎意料的是,老向导的事情非常顺利,阿贵回来后告诉我们他已经约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到老猎人家找他。那老头脾气有点怪,他和那老猎人说我们是政府的人,老头可能会积极点,让我们到时候别露馅就行。
  胖子一看就不是当政府官员的料,一商议,就让他别去了。他说他去化肥店想办法讨点硫酸,看看能不能溶掉那只“铁葫芦”,看看其中是什么东西,再去烧掉的废墟里扒扒,说不定还能够扒出点什么来。
  我觉得分头行动也不错,但还是千叮万嘱,硫酸讨回来后千万别轻举妄动,要等我们一起的时候再琢磨,这“铁葫芦”还是有点危险。胖子满口答应,说自己又不是小孩。
  商议妥当后我们便去睡觉,一夜无话,各怀心思。到第二天天亮我们分头行事,我和闷油瓶由阿贵带着去找老猎人,胖子直奔化肥店。
  本以为不会出岔子了,没想到到了之后老头却放了我们鸽子,说是昨天晚上进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猎人打猎那是满山游走,根本无处寻踪,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约好的突然就进山了,难道还是被我料中?老头的儿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说老头老糊涂了,两年前突然就开始有点不正常,时不时不打招呼就进山,也不知道去干吗。谁说了都不听,说去就去,第二天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管,你看猎枪都还在墙上挂着,肯定不是去打猎,等等就能回来。
  我心说那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等了。刚在他家坐下来,忽然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进来就问:“盘马老爹在吗?”
  盘马老爹就是老向导在这里的称呼,看来还不止我们一个人找他,让我惊诧的是,这人说话一口的京腔。
  我们朝外望去,就见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绕进来,我一看他的脸就感觉有点异样,这人长得肥头大耳,但是收拾得很整齐,晒得黝黑但看不出一点干体力活的样子。
  盘马老爹的儿子立即就迎了上去,阿贵对我道:“这是盘马老爹的远房侄子,听说是个大款。”
  我听他的口音,京腔纯正,心说这远房亲戚也够远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里很熟,也没什么犹豫径直就入了院里。给老爹的儿子递了根烟,他已经看到了我,面露疑惑之色,呀喝了一句:“有客人?”
  老爹的儿子用乡音很重的普通话说:“是,也是来找我阿爹,这两位是政府里的——”
  那中年人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立即打断他问道:“老爹呢?”
  老爹的儿子面露尴尬,又把他老爹行踪不明的事情说了一遍。中年人啧了一声,点头:“老爹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在,老让我吃瘪,我和老板那里怎么说啊。”说着看了看我们,面有不善道,“你这孙子该不是嫌钱少,又另找了主顾,想诳我?”
  老爹的儿子忙说不是不是,说我们真是找老爹的,政府里的人。
  中年人又看了我们一眼,半信半疑的模样,走到我们跟前:“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镇里的人我还都熟悉,怎么就没见过你们?”
  这就问得有点不客气了,我抬头看了看他,也不好发作,道:“我们是省里的,我们找老爹做个采访。”
  “省里的?”他怀疑地看着我们,不过看我们确实像机关单位的,就嘀咕了一句,转头对老爹的儿子道:“得,那你再劝劝你老爹,我老板开的价不低了,留着那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用对吧?别固执了,卖了绝对合算,拿点钱老头子享几年清福多好。”
  他儿子不停地点头。
  中年人又道:“你们有客人,我扎堆在这儿不好,我先撤了。”说着又笑了,“事情成了,我带你们去风光风光。多用点心,晚上找我喝酒去,我先走了。”
  说着出了院子,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走了,我看着莫名其妙,就问他儿子这人是谁啊?他想干什么?
  老爹的儿子看他走远了就松了口气,叹气道这人是他们的一个远房亲戚,说是老爹的侄子,他的堂兄弟。这人是个地痞流氓,一直在北京混日子,他们早就不来往了。这人不知道最近跟了哪个老板,跑到广西来收古董,到处让他介绍人,这人自来熟,特别虚,他们又不敢得罪。
  我问道:“听他的意思,他看中你家什么东西了,想收了去,难道你家还有什么祖传的宝贝?”
  
  第五章 巡山
  
  老爹的儿子唉了一声,对我道:“说这事我就郁闷,我家老爹手里有块破铁,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说是以前从山里捡来的,是值钱东西,以前一直让我去县里找人问能不能卖掉,我也就当他发神经。不知为什么前段时间这事被那远房亲戚知道了,他还真找到人来买,出的价钱还不低,结果还真是有病,老爹来了劲了又不卖了,惹得那小子就是不走,一直在这山沟里猫着整天来劝,给他烦死了。”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中有所触动,看来那老头爽约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为了避开那远房侄子。铁块?难道那老头手里也有我们从闷油瓶床下发现的东西?
  阿贵在一边抽烟笑道:“你就不能偷偷从你老爹那儿摸了去,换了钱不就得了,以后政府来收可一分钱都不给。”
  那儿子道:“不是我不想,这老头贼精,我有一次说要把那东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就把那东西给藏起来了,那时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想到那块破铁真的值钱,要是真能做成这买卖,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儿子上学的事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我听着暗自感叹,表面上看这儿子有点不像话,有点腻歪老人的意思,但是我看得出这家人确实是有困难,这种家务事上我们也不能插嘴。
  这时闷油瓶忽然问道:“你父亲把东西藏起来,是不是在两年前?”
  他儿子想了想,点头道:“哎,你怎么知道?”
  我立即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接着道:“你父亲肯定是把东西藏到山里去了,老人心里不放心,所以隔三差五去看看,这就是你父亲反常的原因。”
  他一听,哎了一声说有道理,阿贵道:“那你老爹对这事还真上了心了,你还是再劝劝吧,要真把它偷了,你老爹非拿枪毙了你不可。”
  儿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气,我也懒得和他吵,实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远方亲戚实在是缠人,我怕依他那秉性,这算是挡了他的财路,我们家以后就不得安宁了。”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等着盘马老爹回来,他儿子对我说了不少盘马老爹的事情,也让我对这个老头有一个了解。
  盘马是当地的土著,在这片土地上繁洐了好几代,是现在硕果仅存的老猎人之一,他们的下一代大部分汉化了,一般只在农闲的时候打打猎,更多时候都出外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了。后来这里的旅游业发展起来了,情势又有了变化。
  说起来,盘马老爹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而且身手利落,爬树特别厉害。以前逢年过节盘马都是大红人,都得靠他打野猪分肉,后来经济发展了,他年纪也大了,也就慢慢不被人重视,所以开始有点愤世嫉俗,为人又特固执,后来和子女都处不好。
  这种老人像是一个经典样本,我知道的就有不少。我以前的邻居是个老红军,也经常念叨世风日下,不屑与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为伍。这是典型的和自己过不去。想想自己也是,好像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折腾自己。
  聊着聊着,我们在老头家里傻等到下午,老头还是没回来。我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压住我的焦虑,一方面怕有什么节外生枝,一方面是等得太久了。
  老爹的儿子很不好意思,对我们说他去找找,不料一去之下也没回来。我们一直待到傍晚,实在等不下去了。
  阿贵很没面子,嘴里骂骂咧咧说这两父子太不像话了,一起走出来,却正好碰到老爹的儿子急匆匆地路过,后头还跟着一批人,也没跟我们打招呼,直往山上去了。
  我看到老爹的儿子面容不善,阿贵很纳闷,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那人道:“阿赖家的儿子在山上发现了盘马老爹的衣服,上面全是血,老爹可能出事了,我们正找人去发现衣服的地方搜山。”
  “是在哪儿发现的?”阿贵忙问。
  “在水牛头沟子里,阿赖家的儿子打猎回来,路过发现的。”
  “这么远?”阿贵非常惊讶。
  我对于这里的地名一点方位感都没有,就问道:“是什么地方?”
  “那是周渡山和羊角山前面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到。”阿贵对我们道,“你们先回去,我得去看看。”说着就跟了上去。
  我和闷油瓶对看一眼,感觉难以言喻,心说真的被我料中了,这事也出了岔子。
  闷油瓶面色沉寂,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脚步却跟了上去,我快步跟上,心说此事实在蹊跷,我们有必要去了解清楚。
  
  第六章 水牛头沟
  
  我们想要去帮忙搜山,阿贵一开始并不答应,我们好说歹说才跟了过去。阿贵的小女儿叫云彩,阿贵让他的女儿跟着我们,别走散了。村民们聚合起大概二十人,举着火把和手电,带着猎狗往水牛头沟走。
  山路四周漆黑一片,我们一边叫喊一边让猎狗闻着衣服去。
  这里的林场都被砍伐过一遍,前路并不难走,只是这里雨水充沛,山上多有积水坑,里面全是山蚂蟥。我们一直走到保林区,路才难走起来,不过这些山民全是猎人,经验丰富,走起来一点也不吃力。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的山路和塔木托比起来实在像是散步一样。一行人就这么往大山的深处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问云彩,水牛头沟一带是什么情况,老爹是否会有什么危险?
  云彩回头道:“那里是大保林区和我们村护林区的边界线,羊角山在大保林区,周渡山在护林区,中间就是水牛头沟。羊角山后面就是深山老林了。林场的人都在山口立了牌子的,让我们不要进去,所以除了以前的老猎人,我们一般都不去羊角山,羊角山后面的林子更是没听说有人进去过。”
  阿贵在我后面道:“村子里对羊角山最熟悉的,恐怕只有盘马老爹。后面的林子据说以前只有古越的脚商才敢走,古时候越南玉民为了逃关税,从林子里穿一个月的路过来卖玉石,不知道多少人被捂在这些山的深处。”
  玉石买卖是古中越边境最暴利、最残酷、最具有神秘色彩的商业贸易,我听说过越南和缅甸玉帮之间惨绝人寰的斗争,一夜暴穷、一夜暴富在这里平常到不能再平常,在那种以一搏万的巨大利益下,人性完全没有任何容身之所。
  阿贵说这里离玉石交易最盛的地点不远,从巴乃到广西的玉商,都和广东的一些老板做小生意,是最苦的一批玉民,所以也特别的凶狠。特别是清朝的时候,越南人半商半匪一批批过来,那是当地一害。
  我心里想着如果是这样,如果能在林子里发现那些越南玉民的遗骸,说不定能找到他们带来的玉石原石。这年头玉色好的原石十分稀有,玉石价格高得离谱,当年的玉石质地比现在高出好多,如果找到一两块好的,那比什么明器都值钱。不过转念一想,那些越南玉民当年对这些玉石看得比自己的命还珍贵,如今如此截取,是很大的不义,这和盗墓不同,恐怕会招来不祥之事。
  走到前半夜头上我们才走进沟里,发现血衣的人指了指一棵树,就说衣服是树上发现的,他先看到有血粘在树干上,抬头看才发现衣服,刚开始以为是被野猫咬死的夜猫子,后来才发现不是。
  手电照到树上,这种铜皮手电简直没有什么照明能力,但是能确定上面没有其他东西,显然是盘马老爹爬上树后,将血衣留了下来。
  老爹快八十岁了,虽然以前爬树是高手,但按道理不可能无缘无故爬到树上去,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问云彩,这里有什么猛兽?云彩说很久以前听过有老虎,现在在山里,最厉害的东西可能是豹子。
  我一听,心说老虎现在绝对没了,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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