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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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1-8)-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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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出来?”我愣了一下,“你认识这个人?”
  胖子指了指我们身后,我转头一看,就看到那具坐在王座上的女尸。胖子把矿灯照向那具女尸的脸,光线一闪,因为阴影效果,那女尸的面孔突然一阵狰狞。
  我看得分明,一下就明白了,顿时觉得寒气透心而过,几乎没晕过去。
  我的天,刚才我们看到的脸,竟然和这具女尸外面雕刻的样子有些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刚才看到的脸——是西王母?
  这具尸体难道真是具尸壳子?真正的西王母,还活在这颗巨大的石头中心?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几千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没老死,在这里也饿死了。
  “是幻觉?”我忽然怀疑自己的感官、精神太过疲惫,“我们被这颗陨石搞得神经错乱了,也许刚才那脸就是文锦,只不过因为光线的问题,看起来像这女尸。”
  胖子顿了顿:“那她为什么不出来?”
  我哑然,胖子道:“很少有两个人会一起看错。”
  这一下两个人如坐针毡,这地方待不下去了,胖子对我道:“小吴,这地方越来越邪门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怎么了?文锦还没出来呢。”我看他的脸色问道,“你吓成这样,不像你啊。”
  “这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没吃的了,本来我今天也想和你说,如果你明天不走,我就是打晕了也必须带你走,再等下去,我们就会饿死在这里。我们吃的东西已经剩得不多了。”
  我道:“不是还能撑几天吗?”
  胖子道:“我算过,剩下的东西,我们省着吃能吃两天,勉强够我们一路顺利地找到口子出去,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小哥,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算能安全到达地面上,我们也必须挨饿穿过雨林。现在水已经下得差不多了,沼泽肯定已经露了出来,穿过去一定是极其艰苦的过程。你如果再坚持等下去,明天我们就要开始挨饿,饿上两天你就不会有力气再出去,我们就等于死在了这里。”
  我看了看那个孔洞,摇头道:“不行,我们不能丢下她不管。”
  胖子拍了拍我道:“我知道你这个人心软,我早就想好了,我们把能吃的东西都留下来。挨饿出去,到了外面,如果能回到那个营地我们还有补充,实话告诉你,在每一个休息的地方,我临走都埋了一包压缩饼干。只要走对路,我们还是能出去。我看大姐头出来够戗,与其等她出来看到我们饿晕了,不如这个办法好,而且这陨石里面这么邪门,我看……”
  我知道胖子想说什么,摆了摆手,发现胖子虽然慢条斯理地这么说,但是他说出来的话斩钉截铁,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可以想象,他一直忍着没有说出来。
  “而且,就算你愿意死,小哥不一定愿意,你至少得救一个。”
  我看了看闷油瓶,立即妥协了。是啊,我一直想着一个人都不能少,最后可能连闷油瓶都被我害死,而且胖子的方法确实有道理。心说这也许是唯一可以让我们都活下来的办法。看着那孔洞我叹了口气,接着就问他道:“可是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回去?”
  胖子道:“我们原路走回去,然后顺着河壁走,必然能找到另外的出水口,可以重新回到蓄水工程里去,那么肯定能发现出口。”
  “如果没有呢?”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胖子见我答应了,喜出望外,说着就立即开始收拾,“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应该有,否则黑瞎子早回来了。”
  胖子动作很快,一个小时后,我们收拾起了装备,留下了我们所有的干粮,写了字条,然后他就催着我开始原路返回。
  我还是有点无法割舍,看了几眼,又对着那洞口喊了几声,然后转头离开。
  闷油瓶神情恍惚,我们搀扶着他,很快回到来时的那个全是陶片的地方,这时候我就在想黑瞎子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忽然胖子停了下来,把矿灯照向水里,我发现在这片堆满了陶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原来没有的深坑。
  就和之前我们看到的深坑一样,但是我们可以确定,这个坑我们来的时候是没有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拱出来的。
  我觉得有些不妙,催促胖子快走,胖子此时却不走了。我问他干嘛,他道:“你没有看到,这坑壁上刚才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
  
  第十八章 陷坑
  
  “是什么?”我问道。
  “不知道,就在坑边上。”胖子看了看我,忽然对我道,“贼不走空,可能有好东西,我得下去看看,你等我几分钟。”
  我气得要命,但是现在就我一个人,他不听我的,让我扶着闷油瓶,自己下水翻找。我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快点。
  不过这并不容易,瓦片大部分埋在碎片的下面,在陶片中翻找,可不像在海里,沙还比较松软,这里的陶片一方面锋利,一方面是在坑口,一动陶片就往坑里滑下去,人也不好保持平衡。表面的还好,挖出几片,再往深挖就非常困难,有时候看到一块陶片想翻开来就是拿不上来,好像长在里面一样。
  挖了几下,胖子似乎是发现了目标,浮上水面换气后又潜了下去,用力把手插入挖出的陶片坑里,往外掰,没掰两下,忽然胖子一个哆嗦,猛缩手回来,手上鲜血直流。
  “糟了!”我暗叫不好,心说该不是被鳖王咬了。却见胖子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伤口似乎颇深。他用嘴巴吸了一口,换手又用力一掰,把那根骨头拔了出来,接着就浮上来了。
  “怎么回事?”我在一边问道。
  “我靠,这骨头里好像有刺,疼死我了。”胖子一边吸着手指,一边甩干捞上来的头骨,招呼我把矿灯照过来。
  我嘀咕道:“你看,你自己作孽吧。”走过去给他照明,刚走到他边上,忽然就听到我的身下,传来一连串沉闷的“咕噜”声,接着冒上来一连串的水泡。
  胖子和我都愣了一下,那汽泡停了一下,又“咕噜咕噜”冒上来一连串。
  “他娘的,真是人不服不行,你这屁放得赶上火箭炮了,还是连发,这动静也太大了。”胖子捂住鼻子道。
  我也莫名其妙,看了看四周:“他娘的,我没放屁。”
  “你没放屁怎么这么臭?这都是什么味啊,大便都被你熏死了。”胖子皱眉道。
  四周的确有了臭味,我闻着却心里一惊,这确实不是屁的味道,虽然一时之间我想不起这是什么味道,但是我潜意识里感觉不妙,似乎是要出事。刚想说快走,突然我一下失去了平衡,水花一炸,好像踩空了一样,整个人猛沉进水里。
  那一下极为突然,几乎是在一瞬间我脚下就空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我滑倒了,立即就蹬腿想重新站稳,但是紧接着整个水下都起了气泡,我脚下的陶片动了起来,往一个地方直滑,根本站不稳。
  我大惊失色,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缩起腿一个翻身往水下潜入,胖子也潜了下来,我们扎入水里。
  扫过矿灯一看,就看到我脚下的水底塌方了,水底塌出一个大坑,和边上的那个坑连在一起,成为一个非常大的深洞,四周的陶片头骨全部往坑底滑去。回头一看,只见闷油瓶顺这坍塌被扯进坑底,脚被裹紧在陶片里拔不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抓着他的脚往下拽,想要把他拖进坑的底部。
  刚才没顾到闷油瓶,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我们,我们还不习惯照顾他,看他的腿陷在碎片中,已经裹到了大腿,显然是刚才坍塌的一刹那被裹进去的。他没有作任何的反抗,呆呆地任由自己顺着瓦片沉下去。
  眼看着要被裹到坑里面去了,我和胖子赶紧过去帮忙,一人扯住他的一只手就往上拽。胖子单手用不上力气,咬住矿灯用双手,两个人用力蹬水,把他拔了出来。
  这种事情如果他是一个人就死定了,如果有两三个人就不算什么大事故。闷油瓶被提起,开始咳嗽。
  胖子就道:“我说你的屁厉害吧,把水底都崩穿了,以后放屁之前记得打招呼,免得误伤别人。”
  我喘气大骂道:“这时候还挤兑我,等会老子和你拼了。”
  “你看你这人,一点也不虚心接受教导!”胖子拿矿灯去照水底,下面的坍塌慢慢扩大,但有些停止了,很快一个大概有半个篮球场一样大的洞出现在我们面前,黑幽幽的,好比一张大嘴,要将我们吞噬下去。不时有些汽泡从下面冒上来,四周弥漫着一股恶臭。
  我记起这是沼气的臭味,这个洞肯定本来就存在了,也许之前有木梁之类的东西加在上面,腐朽之后,还是维持着脆弱的平衡,没有外力的时候,这种平衡可以延续千年,可一旦有任何的破坏,木梁就崩坏了。那个塌出的坑可能是木梁断裂造成的,胖子又在边缘挖瓦片,结果引起了连锁反应。
  “我靠,”胖子道,“这下面好像都是空的?”
  下面应该不深,但是水刚才一搅动污浊了起来,看不到底,我道,“这下面可能是之前搭的一个防止鬼头罐的夹层。”看他又往边缘走,就道,“小心点,刚才我踩还结实,忽然就塌了,他娘的可能这块地方下面全是空的,现在踩塌了一块,等下别再来个连锁反应,形成漩涡我们全完蛋。”
  “只要你不放屁就没事了。”胖子道,“咦,这是什么?”
  我顺着他的手电看去,只见那深坑中竟然有东西浮了上来。
  “远点。”胖子提醒了一声,我拉着闷油瓶条件反射地退开了一点距离,胖子就把矿灯聚焦在那东西上。
  那些东西上来得很快,很快就浮出了洞口,这时候我们已经看得很清楚,都是一些腐木和树枝,中间还夹着很多没法分辨的棉絮一样的垃圾,这些应该都是被压在下面淤泥内的沉淀物,被落下去的陶片激起,跟着起来的还有大量污浊的水。一时间,洞口附近的能见度越来越差。
  胖子捞起了几个,都是缠绕着垃圾的树枝,弄了他一手的臭泥,他远远地抛开,道:“他娘的,这泥泡子的老泥底子都被我翻出来了,臭死我了,我靠!这该不是以前的粪坑吧?”
  我道:“你家才用这么大的粪坑,在这拉屎,脚滑一下就可能直接没命,要是你你拉得出来么?”
  胖子太会扯了,这要是粪坑那拉屎比蹦极还紧张,我看大象都不敢用,西王母国的先民总不会这么折磨自己吧?
  “也许这是因为女王想培养他们的子民居安思危的理念,让他们在拉屎的时候保持十分的警觉。”胖子一本正经道。
  我催促说:“快走,这里太危险了!”我们捂住鼻子正想离开,胖子又从水里捞起来一个东西,这个却不是树枝,他“咦”了一声,就举起来:“他娘的,你看这是什么?”
  
  第十九章 水壶
  
  我朝他看去,就觉得那东西像小一号的人头,但是没有五官,上面沾满了黑泥,四周全是细碎的胡须一样的东西。
  “什么鬼东西?”我问。
  胖子扔了过来,我凌空接住,发现那东西不大,用水洗了一下,很快外面的黑泥被洗掉,露出里面绿色带锈迹的表面。
  我甩了甩,奇怪道:“他娘的,是个军用水壶。”
  “水壶?”
  “老款式,几十年前的东西,我一看外型就知道了,我家里还有一个。看,这里还有字。”我把水壶翻了过来。
  水壶的底上确实有钢印打的一串字,本来就打得不深,现在更看不清楚,可能是生产的地点。
  我们面面相觑,都心说怎么回事?这个水壶怎么会从这个洞里漂上来?水底下的空间,应该是碎石和陶片堆积成的河底,虽然不知道几千年前是什么样子,但是近几百年肯定就是这个样子,怎么会有水壶存在?
  胖子道:“会不会也是那批逃进这里的反动分子的东西?”
  “有可能。”我道,“不过问题不是这个,是这东西怎么会在这下面?”
  “也许有个反动分子也到这里来过,碰巧摔死在洞里。”
  我摇头道:“不可能,这种平衡结构只能存在一次,如果之前坍塌过,要么会是个洞,要么被后来的泥沙填平,不会再出现后来被陶片覆盖起来的陷坑。”
  胖子道:“你怎么知道?”
  “老大,这是常识。”我道。
  “那也有可能是从其它地方漂到这下面来的,这地方的下面全是空的。”胖子道。
  “理论上有可能,但是实际上很难,水壶会浮起来,卡在空洞穹顶上,不是那么容易漂动的。”
  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脚下动了一下。我立即张开双手保持平衡,对胖子道:“当心当心,又要塌了。”
  胖子却骂了一声娘:“你的常识错了。”
  我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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