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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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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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发生在一开始,她肯定会闹起来,但是听随从说他奋不顾身救了王爷,心里觉得舒坦了些。
  “王爷,药和换洗的洗衫都准备好了。”
  “嗯。你也跟着进来。”
  “啊。”逐月扭扭捏捏的不动身。
  “逐月。”元子彦怒斥道。
  逐月立刻跟了进去,元子彦把人放下就出了门,逐月有些局促,倒是夜浮不计较,自顾自的脱下衣服。
  逐月捂住眼睛不敢看,直到她发出痛呼。
  不是布满瘢痕的肌肤雪白,那根本就是个女子嘛。
  云冬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才发觉她的侧脸与一个人相似。
  “是你。”
  逐月几乎脱口而出。
  夜浮换上衣服,面不改色:“看出来了嘛,我还以为有些日子。”
  “真是你。”
  她点点头,和逐月生了嫌隙,那是下下策,推波助澜,万全之策。
  她换好衣服,元子彦就进来,逐月左右不是,话还没说出口。
  “逐月,去门口守着。”
  逐月无奈,只得点头,替两人合上门,她站在门外纠结于王爷原来不是短袖,老天保佑,王爷有后。
  蛮子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
  “想什么呢。”
  逐月抬头看了看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爷不是短袖的事。”
  蛮子笑了笑,“原来想这件事。”
  逐月气呼呼的看他:“难道你就不担心嘛。”
  “担心什么。”
  逐月不想看他,心想明知故问。
  “王爷做事一向有分寸,你不用太担心。”
  逐月打开他的手,闷闷的坐在一边。
  第二日。
  南朝使臣先行进宫面圣,元子彦自是要上朝的,夜浮疼的一夜未眠,云冬在暗处看不下去,想帮她点穴。她却拒绝了她。
  “我问你些事,你过来吧。”
  夜浮拉开凳子等她坐下,云冬走过去坐下却直不起腰。
  夜浮倒了杯水给她:“我让你走,你偏偏要留下,日后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要后悔才好。”
  云冬摇了摇头。
  夜浮叹了口气,“你就不要躲在暗处了。”
  “十四王爷………”
  “我自会告诉他的,你就留在我身边做个丫鬟。”
  “是,小姐。”云冬笑着点头做礼。
  夜浮却笑不出来。
  云冬站在身后说道:“小姐,你可以去看看神医嘛。”
作者有话要说:  

  ☆、□□(一)

  “为什么说这话。”
  云冬偏过头:“小姐你还不知道,神医他。”正想开口说,元子彦突然走了进来,她看着站在夜浮身后的云冬。
  目光就像是兵刃一样,云冬缩了缩身子。
  “她是我的人,以后会跟在我身边。”
  “随你。”
  他坐在一旁,打量着云冬,她知道他的狐疑,也就任由他去了,可怜云冬被盯的全身不适,心想还不如待在洞里。
  “我想问你一个人。”
  元子彦收回视线问道:“谁??”
  “玉紫。”
  云冬拉了拉她的裙角,夜浮回头看她,云冬摇了摇头,元子彦自然夜注意到她的举动:“你怎么不问问你身边的人,相信她至少会比我清楚不是。”他站起身,准备出门,走到门前:“我会把逐月给你留在你身边,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逐月留在她身边,她不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多一个人也好。
  等着元子彦出去,云冬立刻开口:“小姐还不知道玉紫小姐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嘛。”
  “哦,如何说。”
  “左丞相被发现与敌国通信,而玉紫小姐竟然身怀有孕。”
  “是皇上的。”
  云冬摇头,“说来实在古怪,本来这种事不该随便的谣传的,说出去也是丢失皇家的颜面,但是,皇后娘娘却当着所有嫔妃的面说出了这,并带去了御医,指出了玉紫小姐还未被恩宠就已经身怀有孕了。”
  “是真的嘛。”
  “恩。虽然那天我没有看见,但是跟在皇后身边的几个小宫女说话的时候我听得一清二楚。”
  “那按你说玉紫就不该被留下来,早就被处决了才对。”
  “当时是左丞相出面把这件事力压了下来。”
  “那就一定是做了什么交易不是。”
  夜浮站起身,准备宽衣。
  “小姐。”
  “你该叫我先生,我现在可不是女儿身。”若是在外面说错了什么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云冬点点头,夜浮走出去,果不其然逐月站在外面,她吩咐道:“帮我找一套宫女的衣服。”
  逐月有些狐疑,想到自家王爷提起了的也算是知道了。
  逐月很快就拿着衣服回来了,夜浮接过衣服走进屋,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台衣服给云冬:“穿上。”
  云冬接过衣服,看着是件男子的衣衫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呢:“小姐。”
  “你穿上之后,我再和你说为什么穿它。”
  她拿着宫女的衣服进了屏风后开始更换。逐月帮她梳好发髻,云冬的衣衫穿上大小也正好合适,两个人打扮出来,逐月也觉得有些奇怪,疑惑的问:“你身上还带着伤,也要出去吗。”
  夜浮点了点头,“云冬,过来,我帮你挽发。”
  “嗯。”
  云冬坐下,看着夜浮的手在头发上灵巧的来回,“小姐手可真娴熟。”
  夜浮脱口而出:“我帮一个人挽了两年的发。”话一说出来,逐月投过猜疑的目光,夜浮噤口,点了点云冬的头:“在套我的话吗。”
  云冬立刻摇头,就算现在她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过去三年她所发生的事,但是那都是不可能的,不仅仅是因为小姐不会告诉她,更重要的原因还有那三年是绝对不想要回忆的。
  那只能成为过去,只能是过去。
  逐月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三个人一起走出行宫,就和不想遇见的人不期而遇,十九就像一早得到消息一样,和夜浮三人相遇,他站在哪里笑得颇有深意。
  她自然是知道他对自己的讨厌,有时候讨厌一个人不一定需要什么理由,讨厌就是讨厌。
  而这个十九王爷就是其中的翘楚,云冬有些不自然的准备回头,夜浮伸手拉住了她,小声对着两个人说道:“不要回头,你现在就是十四王爷的小馆,我要脱身去见人,所以你只能留下了。”
  云冬和逐月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云冬站直腰,可是一对上十九的目光还是觉得胆战,逐月是个有眼力见的,立刻上前请安。
  十九却不看她,径直走向云冬。
  一步步而来,让人觉得浑身都被冰冻伤了一样,夜浮是不敢抬头的,她和他见过的次数不少,自然是知道他激动的自己的长相,正想着如何离开。
  逐月抢先推了她一把,她摔在地上,逐月在背后说道:“要你这样的人有何用,不过是侍奉一个主子而已。”
  夜浮立刻就明白,逐月这是找机会让她离开,她弯下腰立刻跪在云冬面前。云冬觉得自己吓得腿软,想弯腰把人扶起来,就听见十九冷声说道:“昨日瞧着伤的可重,今日就可以下床了。”
  云冬面上一紧,向逐月身后躲了躲。
  十九面上更是难看,逐月立刻把地上的人打发走和他盘旋,云冬的表现还是太多破绽,不过能吸引住十九王爷的目光,她觉得也未尝不可,夜浮一路向前,走到一处,身子一歪。
  她吓得不轻,想到自己背后的伤,鼻翼里传来熟悉的药香,身子稳稳落入他的怀中,他的手落在她的背上,她疼的抽气。
  “若是怕疼,就不该上前去给人挡。”
  她的行动他早就知道的清楚,只是一直没说而已,所以躲着他还不如一开始就树说出来。
  “我要去冷宫。”
  阴冷的宫殿门前已经长满了杂草,池水也变的浑浊不堪,唐沐年跟在她的身边走进去,她拦下他。
  “让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吧。”
  他望着她,如墨的眼眸无声算是应允。
  她伸手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恶臭,这里早就没有宫人前来打扫,被贬到这里来的人自然是没有再次出去的机会,她们的一生都会在这里落上终点。
  她挑开幕布,走到里屋,躺在床上的人□□着,那是痛苦的□□,苟延残喘的叹息声。
  恶臭弥漫在每一处,她拉开遮住人的帐布,里面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上面,就算是她也忍不住捂住鼻子。
  这个人怎么可以说是玉紫,身上的华服早就看不出颜色,脸上深深浅浅的伤口无数,是被手指抓伤还有的应该是宫女和小太监背地里下的手,谁会想到当年趾高气昂的少女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真是何等的可悲。
  “玉紫。”
  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浮叶倒是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床上的人一跃而起,对着门外爬出,根本忘记了行走这一类事。
  说可怜,她不觉得,毕竟玉紫不是生来可怜之人,她多余的同情心不在她身上,她今天来这里。
  想要知道的无非就是一件事,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左丞相的势力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倾倒,虎毒不食子,他唯一的女儿留在这深宫里,他不可能没有顾忌,保住一方,就必定会留下能够保护他女儿周全的东西。
  而这东西,她想要。
  玉紫趴在门边,目光呆呆的望着天,她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遮住她面前的天问她:“玉紫,认得出我嘛。”
  她没有戴云冬给的□□,而是选择以真面目示人,玉紫看见她自然不会无动于衷的,可是出乎意料的事玉紫比一般人不同。
  她比一般人能够隐忍,也比一般人沉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闭上了眼,懒散的倒在地上。
  她伸脚踏上她的手,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是皱眉的脸。“该说你可怜还是可悲,当年左家丞相的向上明珠,如今竟然变成丧家犬的模样,当年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很不是,一朝得势,鸡犬未升天。”
  她踩着步子在她身边耳语,不屑,讽刺一点点盘打她的心。
  这样的话她肯定听的太多,冷静应对自然不在话下,套不出话,看不出反应也在常理。
  蛇打七寸,人有弱点。
  “你落得今天这步田地,你觉得自己输在哪里。”她顿了顿,余光掠过她有些收紧的手笑道:“说你输,更不如说你根本就没有进过人家的眼,皇上已经不是被美色迷惑的人,你想的未必就是对他有用的。”
  一个已经无力的人身边,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听话,能够替他办事的人,不是一个依附他,在他身上动心思的人。
  玉紫就是错在自以为是,红颜与谋士两者间错了选择。
  “我可以帮你。”
  她想她不会一个人唱独角戏,戏剧开场,若是没有人上,怎么可以。
  “你能活到现在,不就能说明你的价值还在。”
  “白绫三尺、荣华富贵。”
  看你自己如何把握。
  她合上门,出了院子,唐沐年站在门下,目光透过落在她身上。
  “事情办好了嘛。”
  她点点头,两人齐肩并走。
  “怎么会来冷宫。”
  “办些事。”
  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他则看着她,比起三年前长高了些,可是还是瘦弱的不像话。
  昨天听闻她在外受了伤也不知怎样,今天却又跑来冷宫,可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对待的丫头。
  “伤口在那。”
  “恩…”
  她茫然的抬起头看他,问他说了什么。
  他皱了皱眉,和自己走在一起,她也能走神。
  她只是想起云冬昨夜支支吾吾未说完的话,起了心。
  “你出了什么事嘛。”
  他被她一问,反倒有些局促:“怎么问起我了。”
  “云冬说了一半。”
  “云冬嘛,没什么事,你只管顾好自己便可。”
  她也不想多问,她知道自己多问也得不到答案,还不如把心思放在云冬身上。“昨天的伤口伤在那了。”
  她漫不经心的答道:“一点小伤。”
  “去药院我帮你拿点药。”
  “不用了,基本上没什么关系。”
  逐月很快就追了过来,她站在原地,看着突然离开的唐沐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逐月看她安然无恙的出来,自然是松了口气。
  “云冬呢。”
  “跟着王爷走了。”
  十九那只老狐狸,能从他手里走掉,也只有十四王爷出面了。
  “我们回去吧。”
  逐月点点头,跟在她身后进了行宫的后院,回了闲水阁,元子彦坐在屋内,云冬不见踪影,想来是怕他才躲开了,只要人没事,其他事就不必多计较了。
  逐月替他们关上门,她走过去在一边坐下询问道:“事情有头绪了嘛。”
  他看了看她的脸,和往常一样看不出来什么,“十哥已经把人放在我身边来了。”
  “你也不会轻易就让他如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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