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彻其华(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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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彻其华(女尊)-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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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袭倾向云平身边坐了坐,小声道:“妻主果真来救为夫了。”
  “我巴不得你死在这里。你既然脱身,又何必入府?”云平压低声音,见四周无人注意,便又道:“雀儿呢?”
  笑得更欢了,司空袭倾在桌下牵起云平的手,却被云平狠狠掐了一把。他抽回手,故作无事小声道:“妻主也不关心为夫,竟只关心一个小丫头。真真叫为夫的心寒……”
  “袭倾,你倒是在何种场合都这样惹人讨厌。”云平推开他的手臂,稍稍正坐。
  微微点头,他柔声道:“妻主谬赞了。”
  见有人前来给司空袭倾敬酒,二人也都不再言语。司空袭倾起身一一答谢,只是将酒含入口中。对方刚离去,他便及时吐出,倒也恼起了云平无故下药在里面。
  黄岐玉回来时,满面的愁苦,直叹道:“这次我这妹子可算是被人算计了!”
  听闻此言,云平警戒了起来。
  “也不知上何处买了些便宜货,竟惹得大家都肠胃不适。你们瞧,这宴席上的宾客没剩几个,全跑去抢茅厕了……”黄岐玉说着重新入座。
  李珠回到云平身边,不禁看了一眼司空袭倾。
  她连忙弯腰道:“平小姐,你身旁那公子的背影怎么瞅着像二蛋呢?”
  闻言,司空袭倾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李珠道:“这位姑娘,你说我像谁?”
  云平连忙拽拽李珠的衣袖,故作赔笑,“司空公子莫要听她胡话,她方才吃多了酒,嘴里就开始没了遮拦。”
  黄岐玉也顺着笑了笑,帮衬道:“袭倾公子自然是天下间无人能比的!”
  “黄庄主莫要这样抬着袭倾了,袭倾不过一介男子罢了……”
  见黄岐玉一颗心都在司空袭倾身上,趁着这空档,云平缓缓起身带着李珠来到一旁,轻声道:“方才有人瞅见你们帮主他们被人救出府去了,你且带上所有人先回庙里看看。如果你们帮主已然回去,便不必再来报信。若你们帮主仍未回去,你便快些来告诉我。”
  点点头,李珠忽然跪地,“平小姐的大恩大德,我们兴泷丐帮没齿难忘!”
  “都是我欠狗子的,你快起来,回去看看吧!”云平扶起了李珠,一时想起昨日李珠给自己分铜钱的情景。
  从袖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云平将它塞给了李珠,“回去拿着给大家买些好吃的,你们日子也苦。若有条件,就开间小店营生吧。毕竟在街边受人欺负,不是长久之计。”
  接过银票,李珠完全颤抖了起来,她只得热泪盈眶地道:“平小姐和狗子都是我们的贵人,贵人啊!贵人……”
  ……
  宴罢后,黄宅安排了宾客们去厢房中歇息。管家又吩咐着给各屋都送了汤药,也都给肠胃不适的宾客们道了歉。
  趁着这空档,云平与司空袭倾约着在花园的假山下见面。特意避开众人耳目,只是一夜未碰面,云平竟觉得像是隔了数年。
  背靠着假山,司空袭倾打量着云平的衣着,又瞧瞧自己的衣裳,面上笑意越发得深了。他看向云平的脸,便道:“人都已经被救出去了,不过从雀儿口里,为夫倒是听到了另一件事。故此再行来到此处,想要瞧瞧那黄岐景究竟是何许人也。”
  “那厮在她长姐前很是恭谨,想要看清她的真面目,只有等着黄庄主离去之后才可。可你这样一露面,黄庄主想来是一辈子都不愿离去了。”云平抬头瞅了瞅他的脸,咬唇道:“这些年,的确越发生得好看了。我当年在杨碧光那里见到你,便觉得你长大后定然是滩祸水……”
  司空袭倾瞧瞧比自己低一头多的云平,故作叹息,“瞧妻主的口气,为夫在妻主眼里,竟只是个孩子了。”
  一拳捶向司空袭倾的胸膛,云平捏上他的下巴,忽然间阴沉下了脸,“少年长大了,变成一个男子,可是嘴依旧不讨人喜罢了。当初不杀你,直教我遗憾终生。”
  冰凉的手指触上云平的手,司空袭倾低头看着她,只是笑道:“或许这是妻主此生最大的功德了。”
  对上他的眸子,云平心间一暖。不知怎的,她越发得开始喜欢上了这张脸,还有那双眸子。他身上淮香露的味道将云平的思绪包裹,渐渐地,在凉丝丝的秋日里,云平开始享受那份来自对面人的温暖……
  忽然间,云平猛地醒悟,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瓶玉蟾丸,服用了一颗。
  “你这厮又给我下了什么药!”云平将瓶子收好,竟有了种想把司空袭倾一掌毙命的冲动。贱男人终究是贱男人……
  指肚扫过云平面颊,司空袭倾只是笑道:“为夫不曾给妻主下药,倒是妻主一直瞅着袭倾。莫非是妻主当真爱上了为夫?”
  “除了明空,任何男人都入不得我云平的眼。夫君倒是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云平说话间便欲转身离去。
  手腕被司空袭倾扯上,云平回首相望,却见司空上前几步,口中道:“妻主是伪造假物的高手,这次为夫的计划,定要妻主相助。时辰也不早了,妻主且先回去歇息吧。”说完,他松开了手。
  点点头,云平故作无事地离开了此处。
  心绪十分混乱,云平也不知是怎的,只觉得自己像是发了狂一般。倘若那个男人真的没有给自己下药,这……这难道是……
  ……
  坐在马车上颠簸着,周遭小厮见着刘泠然阴沉着脸,竟都不敢吭一声。这些日子因那慕遥光在府里的吵闹,搅得全府都不得安宁。平日里心思总不算重的刘泠然,这些日子变得寡言少语,终日面色阴沉,府中人早已晓得了其中利害,不敢再在刘泠然面前提一句关于慕遥光的话。
  旧日进宫住之前,刘泠然素喜来京中一茶楼小坐。因这茶楼中尽是文人雅士,常常隔帘以诗会友,一盏清茶在旁,倒也是极为有意趣。
  搬回宫外之后,刘泠然百忙中都抽不出身子外出。今日偶然得幸,她便早早离了府,且让府里那个男人浑闹了去,倒也与她无由。
  马车停在茶楼门口,刘泠然不得伺人搀扶便径自跳了车。
  她大步走进茶楼,面色仍实为不佳,若惹得随侍的人更加不敢言语了,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屏声敛容。
  寻了张桌子坐下,见桌中垂着的青帘后无人,刘泠然并未在意。
  点了杯雀舌,刘泠然低头拿起桌上的笔便写道:今知河东狮,不敌中山狼。
  在旁的小厮瞅见主子此语,也不禁叹了口气。
  对面徐徐走来一蒙面公子,其人也是初进门,无意便寻了刘泠然面前的空位落座。隔着青帘,公子只知对面坐的是女子,便询问道:“不知姑娘可有佳作?”
  刘泠然索性将手下的纸推过了帘子,直叹道:“公子莫要笑李某。”
  那公子低头见那“中山狼”,连忙忍下了笑,提笔补了两句:中山荒草木,饿狼暗情殇。
  将纸推回到刘泠然面前,公子低头浅笑道:“我多年来不曾回京,初回京便遇上了姑娘。姑娘莫要嫌弃自己的夫君……”
  “我哪敢嫌弃他,是他嫌弃我穷得一清二白罢了。”刘泠然不由自嘲道,又重新提笔。
  隔着帘子见对面人影晃动,男子似是许久不曾听到那熟悉的语气。怔然坐在帘子后,他只是盯着那模糊的身影,一言不发。
  刘泠然将诗推了过来,随后将笔搁在了一旁。
  见对面男子并未拿起诗,只是盯着自己,刘泠然不禁摸了摸面颊。为了缓解这尴尬,她便挤出笑容道:“公子,李某的容貌不及诗作,还是……”
  回过神来,定定神,男子恍惚间埋头看了眼诗,“今日是我失态了,抱歉,姑娘。姑娘的诗自是极好,只是今日我身子不适,可否带着姑娘的诗句回去细细斟酌。”
  “既然公子不适,李某便不打扰了。这诗且送给公子,请。”刘泠然向小厮使了个眼色,便稍稍正坐。
  小厮连忙迎过了过去,笑道:“公子,小的帮您雇车。”
  点点头,男子缓缓起身便向门前走去,并没有走到帘子后面与刘泠然照面。他每一步都踏得沉重,似是不舍,却又夹杂了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四十三章 双双机心

  手紧紧攥着刘泠然的诗,他刚走出茶楼便仰天深深吐出一口气。嘴中不禁念道:“泠然,珍重……”
  男子抓着刘泠然的诗站在路边久久伫立,一旁小厮雇来了车,笑吟吟地便让赶车的人去招呼男子,随后转身回了茶楼。
  刘泠然坐在原处正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见小厮回来,她便问道:“那公子生得如何?你可瞧见了脸?”
  小厮弓腰答道,“那公子为了避讳,蒙着面纱。不过小的方才好像听见他一出门,念着什么……‘泠然珍重’什么的……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轰——
  刘泠然大脑一片空白,她连忙推开面前的小厮冲出了茶楼。
  奔跑在大街上,见着还未走远的马车,刘泠然头也不回地便追上去。暂且顾不得周遭众人的目光,她跑到了马车附近,连忙大喊了起来,“停车!停车!”
  车子应声而停。
  刘泠然气喘吁吁地冲过去掀开了帘子,可见着车内坐着的是一位素未谋面的男子,她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被赶车的人怪罪了几句,刘泠然失魂落魄地见着马车渐行渐远,心弦仿佛在一瞬间绷断。垂头丧气地坐在了街边的台阶上,她喘着粗气,泪水早已模糊视野。
  天底下唤过自己“泠然”的人,只有他一个。
  可能是小厮听错了,又或是自己太过痴心妄想。他一直拒绝着自己,如何会对自己有意……终究,自己终究是配不上他的。
  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刘泠然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无力,却也哭笑不得。
  过了半晌,刘泠然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耳边骤然传来了温柔的言语声:“地上凉,莫要胡闹了。”
  刘泠然猛地转过头来,隔着那面纱,看着那双挂着泪却熟悉的眼眸,她竟险些尖叫出来。刘泠然颤抖地起了身,与男子对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素……素末……”
  本以为男子会立刻离她而去,可谁知男子轻轻点了点头,不禁破涕而笑。
  ……
  将账本塞入了抽屉里,云平转身来到窗边,熄掉了火折子。
  探出半个身子,她向窗外招了招手,随后跃窗而出。
  落在地面上,她侧身贴上墙壁,便见着司空袭倾由一侧游移了过来。二人同时跃上屋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回到司空袭倾的房里,云平坐在桌边端起茶杯便喝了一大口茶水,细微喘息着,“我本以为你要做些假的印鉴,谁知只是伪造一份账本。”
  换下外袍,司空袭倾不禁笑道:“妻主,那杯茶,是为夫喝过的。”
  面色一窘,云平连忙搁下了杯子。
  将外袍挂在架子上,司空袭倾只穿着中衣便来到了云平面前,“妻主穿夜行衣时,总是看着更好看一些。不知道弑神骑中的女子,是否都如妻主一般动人。”
  “是啊,包括她们行动烧你的司空府时,也挺动人的。”低头解开了夜行衣,云平将其除下,稍稍打理了一下头发。
  司空袭倾的面色顿时一沉,不再言语了。
  云平见状一面将夜行衣叠好,一面道:“你想用那账本做什么?”
  回过神,他重新挂上笑意,端起云平刚放下的茶杯,将杯口缓缓抵在唇边,“天亮这账本便会被管家亲自送到官府,到时候妻主便会明白了。天快亮了,妻主还就寝吗?”
  摆摆手,云平起身便抱着衣服想要向外走,“跟你睡一个屋子,我总觉得不踏实。”
  “成亲那晚我们不也是睡在一个屋吗?”司空袭倾又来了戏弄她的兴头。
  云平顿了顿,转过身道:“你就不怕我趁你睡着以后,一时闷气上来,就不小心杀了你来解气?”
  “妻主绝对不会做那谋杀亲夫的勾当,不是吗?”司空袭倾忽然瞅向了窗外,“瞧,天亮了,妻主也不必就寝了……”
  忽然间,一阵叩门声传来,惊得二人皆向门边看去。
  云平警戒地抱着衣服躲到了屏风后面,司空袭倾定了定神,便向门那边走去。可是忽然他犹豫了一番要不要换上外袍,思前想后,他还是只穿着中衣便来到了门前。
  一把拉开门,黄岐玉正笑意满面地站在门前。
  司空袭倾见只有此一人,倒也松了口气,“黄庄主,这么早就起来了?”
  见司空袭倾仍穿着中衣,黄岐玉不禁面红,因看他并不避讳,自己倒是心头涌上一股暖流。黄岐玉连忙进屋,尴尬地道:“还是不要冻着你了。”
  重新关上门,司空袭倾偷偷看了屏风那里一眼,便道:“这么早来,庄主可是有要事?”
  闻着屋内处处都是司空袭倾独特的香气,黄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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