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圣旨,臣怎么敢不遵?咦,王学士,那个宝藏倒底是真的是假的?”宋璟同样很好奇。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他查了无数的史料,不查还好一点,查了后反而更糊涂了。
“王画”答道:“宋侍郎,是真是假,还有几天,我就会给你答案。”
“不会吧,你连我也不相信?”
“王画”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有些地方我也没有想清楚。”
他不知道宋璟的黄门侍郎倒底是多大的官职,反正这个官职大到他难以想像的地步。虽然这几天他也见过了公主,还有昭容。可心中还是十分地紧张。现在他的额头都涔出汗水来。
宋璟不是李重俊,他看着“王画”,眼中产生了怀疑。
李红说道:“我们家二郎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这样吧,宋侍郎,你长途奔波而来,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别急,”宋璟一把拉着“王画”的手问:“王学士,来的时候,我在路上看到《礼》,其中有一段是这样说的。文王之为世子,朝于王季,日三,**初鸣而衣服,至于寝门外,问内竖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内竖曰安,文王乃喜。及日中又至,亦如之。及暮又至,亦如之。其有不安节,则内竖以告文王,文王色忧,行不能正履。王季复膳,然后亦复初。食上,必在,视寒暖之节。食下,问所膳,命膳宰曰,未有原!应曰诺。然后退。武王帅而行之,不敢有加焉。文王有疾,武王不脱冠带而养。文王一饭,亦一饭。文王再饭,亦再饭。旬有二日乃间。你认为周武王做得可对?”
“王画”别的不知道,可周武王知道啊,他答道:“做得很对。”
宋璟站了起来,看着他,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船只逆流而上。到了日暮时分,他们才到了陈州。
这同样也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后来包拯陈州放粮,也就是指的这个陈州。
但王画与阮家小娘子就象是受到惊吓一样,躲藏在一个小客栈里,直到第三天,两个人才诡诡祟祟地出现在陈州的街头。
直到第五天,一个中年人来到客栈找到他们,开门见山地说:“阮小娘子,我也是夏开命我前来迎接小娘子。”
阮家小娘子依着王画的吩咐,瑟缩着身体,狐疑地看着这个人。
这个中年人拿出一个玉佩,说:“小娘子,可否记得这块玉佩?”
阮家小娘子看到这块玉佩,忽然抽泣起来。
王画不好插言相问,但也估计出来,有可能是两个人的订情信物。
阮家小娘子哭泣了好一会儿才厉声问道:“你们将夏开怎么样了?还有两位师兄为什么会被人杀死?”
“阮家小娘子,这是一个误会,夏开与他几位师兄前来,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因为其他的原因,两位师兄遭到杀害了,当然也是我们保护不力造成的。这样吧,等见到夏开,你自己与他解释。”
王画一把拦在前面,说:“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那天晚上杀死了那么多人,请你将话说清楚,不然休想带走阮小娘子。”
“你是什么人?”中年人反感地问。
“他现在被我雇佣了。”
“哦,我知道了,汴州刘四娃子,家中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一个可爱的孩子。”
小娘子与孩子被他咬得极重。
“你想怎么样,如果你们有歹意,我就会报官。”王画比那个乌龙王画扮演起来更加自然,他脸上恐惧地说。
“放心,我们没有歹意的,”中年人打了一个哈哈说:“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吴四郎没有回来?”
“那天晚上,”王画再次与阮小娘子瑟缩着身体,恐惧地说:“那天晚上好多人在杀,杀死了好多人,我吓得落荒而逃,正好碰到了阮小娘子。”
中年人思索了一下,说:“现在你们安全了。等一下跟着我们来,将这件事办完了,我们会安全将你们送回汴州。”
王画与阮小娘子相视了一下,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好久才点头同意。
其实这就是一个过程。
想要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一是吴管家嘴中撬开,估计可能性不大。因为汴州有王画坐会镇,不可能让一个完全知道根底的人前去接阮小娘子。如果被王画发现那就不妙了。但在王画安排的一个隐秘地点,正在对他审讯,如果有消息,李雪君会前来通知。现在五天过去了,都没有通知,说明这条路断掉了。
第二就是通过阮小娘子这条线。
当然,几个人莫明其妙失踪了,他们也担心。除了做调查外,也在监视着他们。所以才过了两天,登门联系。
三个人出了客栈,来到小作坊。
王画没有来过,上次正是在这里丁柱的几个徒弟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
但作坊虽然很小,可里面很多人,探子怕打草惊蛇,一直没敢进去查看。
中年人推开了一扇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阴暗,仅有的一扇窗户也紧闭着。
“这是哪里?”阮小娘子刚问完,进来几个人将他们俩人捆绑起来,嘴用布条蒙住,眼睛同样也用布条蒙住了。不过王画还是听到吱哑一声,然后两个人抬着他,向地面下方走去。
毫无疑问,是进入地道了。
这也在王画意料之中,但与上次不同,这一次在陈州他集中了一百多人,几乎布满了这一片的大街小巷。而且阮小娘子身上用了一种很独特的香粉。陈州四面多水,地道也不会挖得很长。因此可以继续跟踪下去。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再次上升。
两个人不停地扭动着,但被人强行带上了一辆马车。一会儿到了城门口,王画还听到有人与士兵谈笑了几句,竟然没有检查,马车出了城。
车轮吱哑吱哑地响着,过了很久,车轮声停了下来。
两个人被人拖了出来。
还是那个中年人,他将两个人的蒙眼布扯了下来,说道:“因为事关安全,我们不得不这样,两位莫要见怪了。”
嘴上说得很客气,可走过来几个大汉,推搡着,将他们推进屋中。
但王画还是借机看了一眼,原来是在一个农庄里面,只是这个农庄地势有些偏远,四周一户人家也没有,不过王画看到一些建筑物,布置很巧妙,看似一个消闲的农庄,实际上警卫森严。但他还看到在远处升起了一个风筝,一个黄色的蜻蜓,随风在空中摇动着。他心定了下来,知道自己手下跟了上来。
他故作不服气地扭动着身体,在大汉推搡下进了屋中。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走了出来,在他身后同样几个大汉推着一个青年人。
看到这个青年,阮家小娘子喊了一声:“夏郎!”
王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夏开,长得有些清瘦,不过也算有点英俊,看到阮家小娘子,他拼命的挣扎说,愤怒地说道:“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要与你们拼命了。”
但无论他们两个人如何激动生气,衣着华贵的青年眼睛却盯在王画身上,脸上闪着恐惧。
带王画他们进来的中年人附在他耳边解释了几句。
这个青年脸色才释然。
但是王画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一动气,使了全身的力量,那根捆在他身上的绳子一下子被他挣断。当然了,也是没有想到,绳子不是很粗,才让他挣断的。
王画一下子来到那个青年身前,将他擒了下来,抽出他腰中的横刀,架上他的脖子上,说道:“王碱二堂兄,好久未见,让我甚是思念啊。”
第五卷 香奴巴 第六十七章 小瞧了
第六十七章 小瞧了
王碱眼中再次闪出恐惧。这些年来,他在梦中都想到将这个同族兄弟杀死。然而没有想到,自己一家与张质一家在经过了一段奇遇之后,力量壮大到常人无法想像的地步,自己又再次落到他的手中。
但这时候的王碱已经不是过去的王碱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哈哈一笑,说:“王画,我承认你很聪明,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可你别忘记了,我这个庄园经营很久,上下有近百号人,其中最少一半身手高强。除非你是神,才能将我擒获。”
“但我已经将你擒获了。”
“错,那一年被你赶出巩县,我们两家人九死一生,生死来说,对我也不是一件大事。相反,如果牺牲我这条性命,将王画你留下来,我很乐意。那么我们两家将永远没有后顾之忧。王画。你愿不愿意赌上一把?”
王画看着他的脸色,居然看不出是真是假来,他也呵呵一笑,说:“看来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句话所言非虚。虽然你还是以前那个不争气的堂兄,可是不能不承认你开始有了长进。但你小瞧了我。你也不值得我与你换这条生命!”
话音刚了,庄园外面冲进来一百多人,虽然庄园有人反抗,可是这一百多人个个都是高手,特别其中还有一个几乎无人能敌的李雪君。一会儿战斗声平息下去。
有些人被击毙,有些人开始投降。
李雪君带着人来到客厅,将夏开救了下来。
阮家小娘子与夏开相拥而泣。
王画看到大势已定,已经松下手中的横刀,看着王碱说道:“到了这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碱大声笑了起来,笑得气都快透不过来了。
王画玩味地看着他,问:“二堂兄,你有什么好发笑的?”
“我在笑,你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哦,说来听听。”
“当初我们选择在陈州,一是离洛阳不太远,又有颖水与涡水之便,如果遇到危险还可以向南撤到大别山。二是它不在漕河的主道上,因此不容易吸引人的注意。所以我们在这里经营了很长时间。”
“于是陈州的许多官员被你们拉下水。现在听到你出事,他们为了掩饰这些年来罪行,那么会派兵过来。将我们一道掩杀。而且我的替身正在汴州,就是出了事故,也可以用误杀来顶罪。就是不成功,将这里的所有罪证一起毁灭,他们也值得了。虽然我这次带来了许多人过来,可毕竟不是正规的军队,也没有盔甲与利刃,因此我们还是难逃一死。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这里有许多你需要的档案,还有阮小娘子等无辜的百姓,以及丁柱等你需要的犯罪证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狠下心来,将他们丢弃了,一逃了之?那么就靠你这一百来人与有可能到来的上千军队交战吧。”
“不错,果然长进不少,能在这短时间想到这么多东西。但二堂兄,你知道这一次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那就是因为某个人的突然变化,使我的计划打破了,也中断了很有可能查出来的更多线索。我现在很不满。那么会有几百或者上千的军队到来,却正合了我的心意。”
“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过了,你太小瞧我了。虽然我在朝中看来是受到各方不欢迎。可是你疏忽了我的力量。自从上皇为了使军队变得更加强大,不断地将血字营的将士抽调到其他各地担任各级将领,训练士兵。你知道抽调了多少人走了吗?你又知道血字营虽然出现过叛徒,可大多数士兵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可以说除了极少数地方外,我都可以立即调出一支可需要的军队。况且这次我是名正言顺,又控掌了整整十七州的大权。”
王碱脸色变了。
王画在他的脸上打了几下,又说:“假如如你所说,真的有官员为了毁灭证据,甚至不惜调动军队,破坏我的查案不说,还想杀害我这个钦差,并且陈州也是我主管的十七州之内,不知道皇上听了会作如何感想?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你这个变态的疯子。”
“你又说错了,我是一只大雁,所飞的高度,所看到的景物,又岂是你这只丑陋的小麻雀所能想像的。你以为你的大夏国我就不能对付吗?因为你们将主要力量转移到国内,我就是将大夏国缴灭了,也拿你们无可奈何,所以我一直没有动手。而这一次你们正好给了我一个大好的机会。”
“你是一个疯子!”王碱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其实王画这是故作声势,他们的大夏国在加里曼丹岛上,这个岛屿面积有多大,他记不起来了,只知道它是世界第三大岛,面积肯定不会小。想要打垮它,等到自己过上一两年不是没有可能。但想要全歼很难。现在这个岛屿可以说还处在半原始状态,生态基本上也没有破坏,存在着大量茂盛的热带雨林。随便一逃就难以找到。而这一支力量只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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