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前男友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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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前男友在发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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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就提。
周瑞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反问: “想要什么?”
〃对”,万山坐直了些,温和地说: “我算是做个补偿。”
周磷笑起来,“能补偿什么?〃。
她说: “就这么着吧,我也没吃什么亏,咱们算是两不相欠。”
万山想了想她失业的现状和那辆拿不太出手的小别克:“要不,我给你换辆车?
“不用”,周璘说: “那是我爸送的。”
说完后,她起身便要走。
可被人说得跟多贪财似的,心里难免有些不爽,便又停下了,问万山: “行行是不是没跟你提过我爸爸?
万山没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提到自己父亲,说:“没有。”
周璘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包: “我爸爸叫周大山。”
万山把她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几转,才消化。
他神情一变。
周大山是国内顶知名的画家。
水墨画做得极好。一幅千金,连他这个外行人,都知晓几分。
方家宅子里就挂着一张,据说还是万父好不容易求来的。
周璘是周大山的女儿?
万山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把素来低调的父亲拿出来压人,周璘自己也很尴尬。
她笑了下,想缓和缓和气氛: “怪巧的,恰好比你多一个‘大字。”
话一出口,万山的脸色更难看了。
周璘只好赶紧走,对他摆了摆手: “再见啊,万总。”
万山回过神来,在后面说了声: “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就行”,周璘没再回 头。
周六,路上车多人也多。
在高架上堵了会儿,到家时,快赶上晚饭时间了。
她下了出租给陈行行打电话,问要不要买点吃的回去。
陈行行大手一挥: “我正下厨呢,你直接回来就行。
“你太阳能的啊”,周磷笑着: “出这么几天差,回来也不知道累。”
陈行行没搭理她的调侃,只让她快点回。
”等一下〃,在她挂电话前,周璘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门在家吗?。
“什么对门”,陈行行明知故问: “哦,你说成九叹啊。”
她声音还挺大的: “不在,放心回来吧。
听到他不在家,周璘瞬间就轻松起来了,也没注意陈行行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想碰上他。
于是,她迈出电梯时,正巧就撞上了出来丢垃圾的成九叹。
他一手插在裤袋里,懒懒散散地问:“去哪儿了?”
周璘没好气地说:“马尔代夫。”
成九叹不在意地笑了下: “好玩吗?”
周璘从包里翻出钥匙准备开门,怼了他一句: “管得多。”
”是得管啊”,成九叹说: “我这不是旧情难忘么。”
周璘被他噎得无话可说。
关门前,他脚挡了一下,胳膊伸了出来,手里握着个物事: “给。”
“什么?”周璘问。
成九叹语气认真: “证明我旧情难忘的东西。”
周璘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他嘴角勾了起来,手往她平摊的掌上放。
距离剩下不到一厘米时,停了。
他蜷着的手指展开,指尖轻轻擦过周璘的皮肤,微痒。
下一秒,一个被折叠成小四方块的小包装袋,静静躺到了周璘手心里。
原本的紫色已经变得很斑驳,四周的边缘处已经褪成白色的了。
周璘看着,有些费解:“这个你还留着?〃
”旧情难忘的话”,成九叹笑着说:“总得有个难忘的样子。”
还真来劲儿,这一会儿,就难忘了三四遍。
周璘把手收了回来:“我禁止你再说这四个字。
“哪四个?”成九叹问她。
周璘瞪了他一眼,伸腿把他的脚踢了出去,关上门。
陈行行做了桌大餐,正端着条清蒸鱼从厨房走出来:“站门口那么长时间干嘛呢?”
”没没没”,周璘走了进去,把东西都放到桌上,去帮她的忙。
她厨艺了得,菜都上齐了之后,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
周璘咽了一大口口水,为了不影响待会儿的大餐,她主动招供: “行行,我跟万总分了。
陈行行从冰箱里拿了瓶红酒出来,应了一声,没事人一样,说:“去把那个小刀拿来。”
周璘照做,陈行行把刀锋插进软木塞里,转动着,把酒开了。
周璘观察着她的表情,又说了一遍: “我跟万总分了。
〃听见了听见了〃,陈行行说: “再去拿两个杯子。”
周璘再次照做。
陈行行神色正常地往两个杯子里都倒了些酒。
周璘有些懵,忍不住问:“你怎么这反应。”
她还以为陈行行会骂她,就算不骂,起码也要感叹两句他们万总什么什么的。
陈行行把红酒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两只手搭上她的肩,笑着、肯定着、鼓舞着说: “璘璘,你做得真棒,晚上我们出去放个烟花庆祝一下? ”
周磷:……
陈行行顺势在她头发上摸了摸:“分了就分了,我以前就觉得你们不合适。”
周璘静了一瞬: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两人坐了下来: 正准备开吃,陈行行忽然说:“成九叹刚搬过来,要不要给他送盘菜过去,以后好歹是邻居了。”
〃不要”,周璘说。
好,那你去吧”,陈行行指了指正中央的红烧狮子头。
周璘的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
陈行行想了想,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房东,还是得尽点责任的,那就亲自上吧。
她端着菜,出去敲门。
〃来了! “对门里面大声而欢快地回应着。
这声音熟悉又不详,陈行行犹豫着准备跑,门被拉开了。
万野笑眯眯地: “嗨。
成九叹也走了出来: “行行姐。”
陈行行忽视了万野,把盘子递给成九叹:”“这是红烧毛毛头。
〃不是”,她纠正: “红烧狮子虫,头,红烧狮子头。”
万野在旁边嘎嘎地乐:“你会红烧的东西可真多。”
陈行行冷着张脸。
红烧你的头。
她进门就嚷了起来:“那个黄配红来了,真缺德啊。”
走路带风,一不小心,把周璘的包撞掉了。
她弯腰去捡,拿起包之后,发现地上还有个四四方方的小玩意儿,她看了看,发现是个旧糖纸,便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 “我得跟成九叹约法三章,这玩意儿来一次,加一次的房租。”
周璘看着她把那东西扔了,眼睛往垃圾桶上看了几看,挪开了:“我建议你直接把他赶走。
“那可不行”,陈行行立刻反驳。
”为什么?”周璘不解。
陈行行一身正气: “中华儿女是一家,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让祖国三年赶超英美,怎么能不让人住房。
这顿饭吃得酣畅淋漓。
几杯酒下肚,周璘眼睛里泛起一层雾气。
陈行行夹了口菜,趁机问她: “璘璘,你那个回头草,当时你们究竟是谁要分的?”
“草”,周瑞言简意赅。
陈行行思考了下,换了种问法:“分手这两个字是回头草说的吗?”
周磷鼓着腮帮子: “那倒不是。”
所以,成九叹说的是真的啊。
陈行行若有所思,她问:“你不是说以前很喜欢他的,干嘛要说分手?”
”就是因为喜欢他啊”,周璘说: “我太喜欢他了。
她扬着眉毛看向陈行行:“你知道有多喜欢吗?”
陈行行摇摇头。
周璘把下巴支在筷子上,眼带酒意,展颜一笑: “跟你说你别笑我。我高中的时候,就想给他生孩子。”
陈行行:……
周璘说着“多幸福啊。你想啊,我们认识的时候,他都已经十好几岁了。要是我们生个儿子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我看着儿子一点点长大,就跟看着他是怎么长大的一样。
“多幸福啊”,她又说了一遍: “这样,他人生的全部时候,从婴儿,到老,到死,我都见过了
她笑了下,有点害羞:“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点变态?〃
〃挺 浪漫的〃,陈行行说。
周璘脸上的神采渐渐黯了下去: 。“但是我喜欢的太多了,就觉得,他没那么喜欢我。最后一次的时候,我就想,如果这次他来找我,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来。
然后,我又想,如果他打个电话给我,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不用见面也行,我就不生气了。
但是他电话也没打。
再然后,要不,发个短信就可以了,也不用说什么。发个标点符号我就能知道他想我了。
就这样等啊等啊等,没人去学校找我,没有电话,短信也没有。从秋天等到冬天,又从春天等到夏天,就一直等,然后一直什么也没有。
她眼里水亮亮的: “我吧,我就是那种,给我一点点希望,我就能撬掉一整个银河系的人。他在哪儿我都能去找他。”
“但是”,她伸手在脸上擦了擦:“他连一点点,都没给我了。”
周璘是被陈行行连拖带拽地给弄回床上的。
可能是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太久,这样全部说出来后,就畅快多了,连做个梦都是轻轻松松的。
她梦到自己飞啊飞啊,飞得比云彩还要高。
然后,被尿给憋醒了。
上了个卫生间,出来时,随便往餐桌那儿扫了一眼,只觉得桌脚的垃圾桶碍眼得很。
她揉着太阳穴走了过去。
月光皎洁,明明亮亮地照着屋内。
周璘蹲了下来,盯着垃圾桶里的东西发了会儿呆。
好半晌,伸出手,把那个糖袋捏了出来。
回了卧室,拿湿纸巾把它擦了擦,又喷了点香水,然后丢进了首饰盒里。
她躺回床上,看着首饰盒,恍惚觉得又回到了上学时。
那是高三上学期的时候。
为了能在家里争分夺秒多看会儿书,很多学生都开始走读。
天气已经有点凉了,早上凉意更重。
周璘怕冷,便总磨磨蹭蹭,出门得晚,有次,被老班训了。
第二天就奋发图强,早早地到了学校。
校园内还没多少人,很静。
她推着自行车走至|存车的地方时,跟刚停完车的成九叹打了个照面。
成九叹一般是不太跟她讲话的,这天,破天荒地在她身前停下了。
在周璘满是惊喜的目光里,他冲她摊开手掌,里面放着两根阿尔卑斯棒棒糖。
一个是紫色包装,葡萄味,一个是棕色包装,可乐味。
看样子,是让她选一个。
周璘既受宠若惊,又举棋不定,手从左边移到右边,又移回左边。
他给的,所以都好想要,但是他只有两个。
但。还是都想要。
成九叹看着她这纠结的样子,等了会儿,自己把那个可乐味的拿走了。
周璘只得去抓葡萄味的那个,拿的时候,还故意在他手掌上蹭了一把。
蹭的小心翼翼,但光明 正大。
然后一抬眼,看到成九叹嘴唇张合了两下。
周璘还挂着耳机,忘了取下,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
但记得清楚的是,P3里的歌曲正到高潮,唱着Idon't want to live without you。
她转过头,看着他在温柔的曲调里,信步穿过无人的校道。
糖周璘是舍不得吃的,就差把它供起来了。
自天。把它放在课桌左上角,夜里,放在自己屋书桌的左上角。
看不进去书时,偷懒时,犯困时,只要看一眼,就能立马原地满血复活。
——不过后来还是吃掉了。
毕竟是成九叹给的糖,不吃也很可惜啊。
然后她把包装袋洗得干干净净,保存了下来。
来年三月,他生日,周璘给他写了封情书,把紫色的糖袋夹了进去。
她已经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还自以为很少女心。
但,当这个五毛钱的糖果的简陋的包装从粉色信封里掉出来时,素来淡定的成九叹,有一瞬间的恍惚。
毕竟,这只是一个五毛钱的糖果的简陋的包装,而已啊。
他觉得,自己跟周璘的脑电波,可能不在一个频道上。
遗憾的是,当时没能采访一下小杀马特璘,此举是何用意。
万野连着叫了他两声,才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成九叹从回忆里抽身,瞥了他一眼:“你不是NPC么,这还要问我。
〃对啊”,万野说得毫不羞愧: “我们NPC只是一堆数据,当然没有你智能。”
成九叹想得一点也不认真: ”能怎么办,不跟你聊了就不聊了,谁喜欢跟野驴聊天。
万野抗议道: “有没有人权了,我也需要交流沟通的啊。”
成九叹说: “那就细水长流呗。”
万野投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就知道细水长流,你自己细水长流的没点用,又来坑我。”
成九叹摇了摇头,按着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细水长流早就结束了,我转变策略了,现在是激流猛进模式。
”哦嚯”,万野蹦了起来:“目测你憋不住了
说完后,他又啧了一声:“你还挺能忍的,得有五六年了吧,过得跟和尚似的,别到时候要用的时候,发现零件憋坏了。”
“滚回你的驴圈去”,成九叹笑着骂了句。
睡前,他照例翻了翻周磷的朋友圈,拿万野的号给她今天新发的那条点了个赞。
第二天一早,周磷看到这个红色数字,打开发现又是万野时,心里纠结了一小下。
这是还不知道我跟他哥已经分手了呢,还是他本人实则是个点赞狂魔?
没再多想;她换了运动衣出门,进行自己的跑步大业。
到今天,已经失业半个多月了,几本专业书全都看了一遍。。
她想给自己三个月的时间试试,看究竟能不能搞出个样子来。
实在不行,到时候去杂志社或者考家出版社都可以。
在这方面她总是挺乐观的,反正条条大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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