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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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嫡妃-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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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忽然给我们一刀子,这样的生活,真的,很恐怖。所以,宛昀,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这宫中除了我和清绾,谁都不能信,知道吗?”

    秦宛昀轻轻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动了动嘴角:“江姐姐……你也是,要好好保护自己。”

    江温尔点点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走吧……”

    两人便并肩朝前面走去。

    行到岔路口的时候,江温尔拜别秦宛昀便朝着锦华阁的方向走去。

    秦宛昀站在原地,望着江温尔渐渐走远的背影兀自出神。

    江温尔刚才跟自己说的话,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那一刻她真的特别感动。

    翠云许是察觉到了自家主子情绪的变化,便伸手轻轻捅了捅她:“主子,您怎么了?”

    秦宛昀摇摇头道:“没什么?走吧……”

    在很多年以后,秦宛昀经常在梦中梦见江温尔的那个背影,夕阳的余晖将她玲珑的身姿衬托得十分好看。她周身的那些晕黄的光芒,仿佛都化作丝丝温暖,一点一点地照进了秦宛昀的心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那也不能在白天。

    黎落和慕容璟烨在搬进小院的第二个月里,那座小院所在的小巷里发生了一件大喜事。

    那日,慕容璟烨去上早朝还未归来,黎落便坐在他的书案上练着字。

    忽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黎落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的,便将笔搁墨盒边上,顺手从架上取了件棉衫披上便出了门。

    原来是巷子尽头那户人家在娶亲。

    寻常百姓自然不比那些达官贵人,没有十里红妆,也没有八抬大轿,新娘子坐在四人抬的小轿子里,随着轿夫走路的节奏一下一上地摇晃着。

    偶尔一阵风吹过,轻轻撩起轿子上的帘子,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便入了眼。

    新郎官骑着一个瘦小的驴驹,微笑着朝道路两旁观礼的行人频频拱手作揖。

    满天的在声声唢呐中飘了满地,黎落站在小院的门口,心里忽然就有些羡慕了。

    未来这个世界之前,她也是成过亲的。

    那时她如愿嫁给了自己爱了四年的人,他们举行了一场雪白的浪漫的西式婚礼,所有人都说,穆黎落终于结束了长达四年的追夫路,拥抱了幸福。

    可是真的幸福吗?

    只有黎落自己知道林暮琛娶自己是为何缘故。

    后来,入洞房那夜,林暮琛连他们的婚房都没进,便连夜匆匆离开了。那场婚礼,是她至今为止,最大的一个遗憾。

    “在想什么呢?”

    就在黎落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时,身子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慕容璟烨将她裹在自己宽大的斗篷中,在她耳边轻声问话。

    黎落回过神来,忙摇摇头:“没……没什么。你在宫里用过早膳了吗?若是没有,我再将今日早上的饭菜热一下。”

    慕容璟烨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摇了摇头:“今日在宛良人那用了早膳,前段时间,因着琉璃去世的事,冤枉了秦牧,也将宛良人关进惩戒司。上个月秦牧治理邑都的蝗灾有功,我真寻思着要不要进一下宛良人的位份。”

    黎落听得心头微微一紧,扭过头去看他:“宛昀她还好吗?”

    慕容璟烨从鼻孔中发出一声重重的“嗯”。

    “黎儿,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

    黎落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小手放进他宽厚的大掌里,与他一起回了小院。

    进了屋,黎落刚为慕容璟烨脱去身上那件黑色的斗篷挂在架上,他便满身疲惫地瘫倒在了书案前的软榻上。

    “怎么了?”

    黎落走到他身后,轻轻地为他揉着太阳穴。慕容璟烨闭着眼叹了口气,然后道:“黎儿,今日又有臣子向我进言,让我早立太子,以固国本。可是,嘉霄刚过百天,嘉庆还未足百天。更何况咱们的孩子还未出世,我不想这么早立太子。”

    黎落闻言心中一惊,为他揉太阳穴的力度不自觉地大了些。

    她知道慕容璟烨这么说是意味着什么。

    “怎么了?”

    慕容璟烨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便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

    黎落低下头去,沉思了片刻道:“璟烨,我不希望咱们的孩子以后能过什么大富大贵的日子,我只求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傻子。”慕容璟烨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一笑,“你与我的孩子值得最好的。”

    “可……”

    黎落还想说什么,却被慕容璟烨忽然伸出来的手挡在嘴边。

    “不管怎样,在这之前,你也得先为我生个孩子啊。”

    说着,还未等黎落反应过来,便迅速将她扑倒在软榻上。

    “哎,慕容璟烨,你干嘛?别……”

    “造人计划一日不成功,我这心里就一日不踏实。”

    “那也不能在白天……唔……”

    “我就喜欢对你白日宣淫。”

    “啊……唔……”

    此间不可描述。

    ——分界线——

    暮凉夏用过早膳之后,便领着巧云去了碧琅宫。

    她刚到碧琅宫的时候,云琅婳正坐在桌前用膳。

    她便走到云琅婳跟前,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个礼道:“臣妾参见嘉嫔娘娘。”

    云琅婳抬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却并未叫她起。

    暮凉夏行礼时是屈着膝的,云琅婳不发声,她也不敢起,只得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娘娘?”

    暮凉夏有些不解,这平白无故为何一直不叫她起。

    云琅婳却置若罔闻,依旧用小勺舀着碗中的粥往嘴里送。

    “娘娘……臣妾不知娘娘为何……”

    暮凉夏怯怯地开了口,可是话到一半,却被云琅婳一个凌厉的眼神瞪回了肚子里。

    云琅婳在人前一直都是温婉贤淑的模样,暮凉夏虽知道她心计颇深,却不曾见过这般生气的她。

    就在暮凉夏发酸,身子有些站不稳的时候,云琅婳忽然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搁在桌子上,重重的碰撞声让一旁的暮凉夏不禁身子一抖,险些一头栽到地上。

    “你不知为何?”云琅婳忽然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踮起她的下巴,“本宫就让你办了一件事,你却将本宫的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你说,这笔账,本宫该怎么和你算?”

    云琅婳怒急反笑,握着暮凉夏下巴的手指松开,又轻轻地在她左侧脸上摩挲着。

    暮凉夏忽然生生地打了个寒战:“娘娘……臣妾是真的不知……”

    “你当然不知!”云琅婳猛地收回手去,转过身背对着暮凉夏,“本宫曾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结果却是个笨蛋!”

    暮凉夏轻轻地咬了咬下嘴唇,没有言语。

    云琅婳将关雎鸠给她的小木片放在桌面上,闭了闭眼道:“是个人都懂得在完事之后善后!你却偏偏将证据往别人手里送。因为你的愚蠢,本宫的嘉霄也被贤嫔给夺走了,你说,这笔账,本宫该怎么和你算!”

    暮凉夏闻言,最终支撑不住酸软的“扑通”一声跪倒在云琅婳脚下。

    她前些日子听说嘉嫔将自己的孩子送到了落缳宫交给贤嫔抚养时,心里还直犯嘀咕。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失误……

    后知后觉的暮凉夏向前跪行了两步,忙抓住云琅婳的裙摆告罪道:“嘉嫔娘娘,臣妾知罪了!是臣妾对不起您,您要打要骂,臣妾觉不会有半句怨言。”

    云琅婳闻言,眼中现出一抹笑意,不过很快便被她敛去了。

    她在暮凉夏跟前蹲下,然后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为今之计,本宫也是没辙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尽力挽救了。”

    暮凉夏听着她话中有话的样子,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请娘娘指点。”

    云琅婳不动声色地朝她身旁的巧云看了一眼,暮凉夏立马会意让巧云去门外候着。

    若晓便也关好门出了屋子。

    待屋中只剩下云琅婳与暮凉夏二人时,云琅婳才从袖口里取出一红一白两个小瓷瓶。

    “让把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握着这个把柄的人消失。”

    说话间,云琅婳那张精致的脸上现出一抹狠厉。

    暮凉夏顿时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不觉心中一惊,忙捂住嘴道:“娘娘……您是说……是说让贤嫔……”

    云琅婳未等她把剩下的话说完,便点了点头,将那两个瓷瓶她的手中:“红色的瓷瓶是慢性毒药,白色的瓷瓶是解药。本宫知道你素来和落英阁的楚良人交好,剩下的不用本宫交代,你定也明白了吧?”

    暮凉夏握着手中的瓷瓶,只觉得手心有些隐隐发痛。那两只瓷瓶仿佛火,不停地灼烧着她的手心。

    暮凉夏告别云琅婳后直接去了落缳宫。

    宫院中,关雎鸠正坐在石凳上缝着小衣服。自打嘉霄被送到落缳宫,关雎鸠整个人都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暮凉夏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朝她行了个礼:“臣妾参见贤嫔娘娘。”

    关雎鸠闻声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难得好脾气地道了身“平身”,还笑着问她道:“暮良人又来找楚良人闲坐啊?”

    想当初,她每次来落缳宫,都要提心吊胆大半天,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关雎鸠撞到找她的茬儿。

    她朝着关雎鸠虚虚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去吧,估计她也正窝在落英阁觉得无聊呢!”

    关雎鸠说罢,最后一针缝罢,用剪刀剪断线头,便抱着针线筐回了殿中。

    暮凉夏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默默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去了落英阁。

    楚落衣一向怕冷,暮凉夏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火盆前烤火。

    不同于别的妃子宫里的炭火,楚落衣这里的炭火燃烧时发出一股子难闻的气味,伴随着燃烧的火焰,还有源源不断的黑烟从盆子里冒出来。

    暮凉夏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走到她身边坐下:“这黑焦炭连宫里的宫女太监都不愿意用,你怎么倒是用起来了?是内务府发的炭火不够用吗?”

    楚落衣轻轻地摇了摇头,咬了下嘴唇道:“贤嫔娘娘说,嘉霄还小,最是怕冷的时候,就让人从我这里把炭都换走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上床睡觉!

    暮凉夏满脸心疼地牵起楚落衣的手道:“好妹妹,真是苦了你了。”

    楚落衣听着,眼里忍不住掉下泪来。自打进了这落英阁,她几乎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关雎鸠动辄对自己打骂,这日子一天天地,过得简直还不如这宫里的宫人们。

    暮凉夏牵着她的手在桌边坐下。楚落衣的衣袖随着坐下的幅度被拉高了些,暮凉夏不经意间瞥见她白皙的手腕处有几道伤痕,便猛地拉过她的手,却见那原本光洁如玉的藕臂上布满了小小的伤痕。

    “这……”

    暮凉夏面上十分错愕。她向来听闻落缳宫的关贤嫔是个不好惹的主,也时常听闻那落英阁中的楚良人日子不好过,却不曾想竟然不好过到了这般地步。

    “这贤嫔真真是欺人太甚,你就没想过将这些告诉皇上和长公主吗?”

    暮凉夏压低了声音在楚落衣耳边道。

    楚落衣却是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叹了口气道:“皇上一年四季几乎就不踏进这落缳宫一步,我也没法见得皇上一面,那长公主是贤嫔的皇表姐,我就算去长公主跟前告了状又有何用?长公主顶多训斥贤嫔几句,而我今后的日子,怕是比之前更加难过。”

    暮凉夏轻轻地抚上她的伤口:“可怜了咱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女子,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只能任人欺负了去。所想要翻身,怕是还得靠咱们自己啊。”

    暮凉夏话中有话,奈何楚落衣却是没有听出来:“咱们自己又有何能耐?到最后还不是这般忍气吞声!”

    楚落衣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暮凉夏眸光微微一闪,忽然从衣袖中取出两只小瓷瓶,一红一白,正是云琅婳给她的那两只。

    她将两只瓷瓶楚落衣手里,低声道:“红色瓷瓶中的是慢性毒药,白色瓷瓶中的是解药,至于如何靠自己,全凭妹妹你自己抉择了。”

    说罢,不待楚落衣回应,她忽然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等暮凉夏跨过门槛儿走出落英阁的时候,楚落衣才慌忙将手中的两只小瓷瓶衣袖里追到门口:“暮……暮姐姐,你不再坐会儿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暮凉夏回过身来,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回去赶忙让宫人们趁着天气未到最冷之前先在井中打些水烧开,不然到了晚上,这井边黑灯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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