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年轻，不会懂的。”
余震悠然说道。
“好吧……恩……我心里有个疑问，一直想弄明白。只不过你之前说，那是个秘密不能告诉我，可左右我明天也要走了，不弄明白的话，又实在是不甘心。”
夏凡摸了摸鼻尖，接着说道：“刚来学院的第一天，我在你的地下室里被那个神秘的封印盒子所泄露的元气击晕，事后我问你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却不告诉我。不知道现在……是否能说了？”
“这个啊……怎么说呢……陛下临近大行之前召见过我们兄弟，所以一些事情，陛下也告诉了我们两人，比如……关于朱雀圣皇的事情。”
余震停下了自己打扫的动作，目光有些古怪的看着夏凡说道。
夏凡浑身一紧，豁然扭头看向了余震。
“别紧张，关于你身上有朱雀圣皇传承的事，陛下大行后，应该也就只有我们兄弟两人知道了而已。至于那传承下来的炼宝套装，我们兄弟俩可没有任何想法。命运是一是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如同朱雀圣皇炼宝套装这种东西，非大机缘、大气运者不可得，所以在我看来，你这一生或许会颇多坎坷，但最终势必能够走到巅峰。因为命运……在你这一边。”
余震伸手拍了拍夏凡的肩膀，很是轻松的说道。
“命运？”
夏凡微微皱眉。
“无论你信不信，这个世界确实是有命运存在的。我见过很多如你一样的年轻才俊，自信心爆棚，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刀剑，从不相信所谓的天命。他们相信人定胜天，自己的命运，由自己来把握。但这些人……最后都屈从于命运的安排，无一例外。”
余震看了看远处已经开始落山的夕阳余晖，颇有些感触的说道。
“我听不大懂……你的意思是……很多事情都已经注定？无论做还是不做，又或者怎样去做，最终的结果都无法改变？”
夏凡试探着问道。
“没错，世界很奇妙，曾经有内域大能者飞升于天际，观之发现整个世界天圆地方，大陆之外为无尽海洋，遥遥观之，无边无际。想要继续升空，破开这天圆限制，却终究无法达到，我们不知道世界之外究竟是什么，即便有传言内域中心处便是通天之塔，可也从没有人真的能够成功登顶向上，所以严格来说，对于世界的认知，尚且停留在一个相当浅薄的阶段。”
余震收回了看向夕阳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夏凡，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感觉，这个世界……你不觉得是活的吗？”
世界是活的？
夏凡的瞳孔瞬间收缩，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
第一次听到，是来自于历绝，当时在凶兽荒原，历绝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夏凡思考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随后来到了京城，各种事情接连发生，让他将这件事情逐渐的抛在了脑后。
没想到就在这即将忘记的时候，却居然从余震的嘴里，再次听到了这句话。
夏凡的背脊一阵发凉，第一次有了某种诡异的感觉。
“世界是活的……”
夏凡喃喃重复了一遍。
“其实我也是在突破超越了武中至尊的层次之后，这才有了这样的感觉，所以在武中至尊的层次之下，应该是无法有这种认知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跟你形容，只能选择这种你大概能听懂的方式，咱们这个世界令人绝望的一点便在于，所有人的命运，在他刚刚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确定，根本无力改变，以后会遇到的任何事情，最终成长到怎样的程度，也都是命运的牵引，和自身无关。“
余震咧嘴一笑，这笑容有些苍凉。
没给夏凡回话的机会，便继续说道：“我一开始在想明白了这件事情后也觉得荒谬，但是回顾我这一生，仔细想想，似乎也确实就是如此。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再继续努力修炼，而是躲在学院里，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命运让我突破成为圣徒，那我自然能够成为圣徒，如果命中注定我无法成为圣徒，那么再如何努力，也是无用。”
“我始终觉得……这种想法似乎太偏激了些……”
夏凡的眉头皱的更深，因为他隐隐觉得，余震所说的应该是对的。
只是究竟为何如此，还需要时间和其他经历去验证和追索。
“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能看的更通透，朱雀圣皇所传下来的炼宝套装这种东西，注定是命运的宠儿，非天选之子不能得，既然流落到了你的手上，那么在我看来，很多时候你便不需要那般的小心翼翼。因为天命所归，命运都站在你那一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余震的声音有些飘忽，似乎也有些感慨。
夏凡歪着头想了想，开口道：“我知道了，或许，确实应该更主动一些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随意的秋试
“小慧，为什么一定要来参加这次神武学院的秋试？你才这么小，肯定是不可能通过的啊，等过几年，你的年龄到了以后再来参加，不行吗？”
神武学院的门外，一名魁梧男子满脸苦笑的劝说着面前的一个看起来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儿。
“有什么关系？就算这次秋试无法通过，也不意味着以后就不能再来了。大不了被淘汰之后，我到了年龄再过来就是了。我知道自己的实力差得远，但总得提前了解下能够通过考核的人，最少要达到怎样的境界才是，也算是为了几年后，真正参加考试的时候，心里有个底，我这几年也会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看着周围那些基本上全都十八岁左右，一个个锋芒毕露的年轻男女，女孩儿一脸兴奋神色的说道。
“哎，就怕你受到打击，反而接下来的几年提升不了多少，以前又不是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这些敢来参加神武学院秋试的年轻人，都是整个王朝内同年龄段的佼佼者，任何一个单拿出来，都能冠以天才之名，没有足够的心理素质，只会被打击到怀疑自身的。”
魁梧男子很是无奈的说道。
“放心吧，你女儿我什么时候那么脆弱了？就算他们都是真正的天才，也只会让我更加努力的去修炼，绝不会受到打击的。”
女孩子小大人一般的踮起脚尖，拍了拍魁梧男子的肩膀，接着说道：“好啦，别苦着脸了，咱们镖局这段时间里可是一帆风顺的，有什么好皱眉头的。”
女孩子正是夏凡和叶依然来京城的路上所遇到过的那个镖局里的小姑娘。
当时的小姑娘一身侠气，将夏凡和叶依然从旅鼠的嘴下‘救出’，有感于小姑娘的善心，夏凡和叶依然便一路护送了那个镖队一程。
如今半年的时间过去，女孩子长高了一些，虽然脸上的稚气稍微褪去，但身段却已经有了几分女人的味道。
再加上本就颇为出色的容貌，往这人群中一站，倒是极为显眼。
“哼，才这么大点就来参加新生考核，以为自己是谁啊。”
“看这个样子，估计连武师都还没有达到吧？也好意思说自己来见识见识，不知天高地厚。”
就站在小姑娘附近的两名相貌普通的女孩子冷声嘲讽了两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姑娘的容貌让她们心生嫉妒和敌意，总之几句话说的相当不客气。
小姑娘顿时听得面色涨红，咬着牙就想要和那两名相貌普通的女孩子理论几句，还没等开口，神武学院的大门却是被从内推开……
就在太阳即将落山之前，神武学院的秋试，正式开始。
原本神武学院门外噪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后这些前来参加考试的年轻人便一个个怀揣着无比激动的神色，在两名开门学生的引领下，鱼贯走入了学院的校园。
至于其他一些随同而来的长辈又或者想要看热闹的京都府百姓，则是在其他人的引领下，和那些参加考核的年轻人保持了一定距离的也进了学院。
随着这些人来到了广场之上，夏凡站在广场的那个台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前来参加考核的年轻人。
一直到所有年轻人都在两名老生的引领下走到了台子的近前，夏凡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感谢各位前来参加考核，这是对我们神武学院的认同，也是对学院这些年来的教学最大的鼓舞和肯定，我是负责此次秋试考核的老师。”
黄慧站在人群当中，呆呆的看着台上的夏凡，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想来增长下见识而已，却居然会在这里看到熟人。
他……他竟然是神武学院的老师？
“本次秋试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分为上下午两拨不同时段进行，而是在这太阳行将落山的时候才打开院门，让所有人一起，主要原因在于……我不认为入学考核需要进行那么多环节。在我看来，是否有入院学习的资格，是一瞬间便可以确定下来的事情，不用那么麻烦。”
夏凡一边开口解释着，一边视线划过了每一个前来参加入院考核的年轻人。
虽然不曾在任何人的身上有些许的停留，但也将每一个人的相貌都记在了脑海当中。
只是当他看到黄慧的时候，视线有了些许的停顿，着实也有点意外于小姑娘竟然会跑来参加这一次的秋试。
“不知道老师打算用什么方式来考核我等？”
诸多前来参加考核的年轻人中，有人忍不住喊了出来。
“很简单，你们所有人各自站好，能在我的气势威压下表现优于其他人的，便可以通过考核。这和你们各自的武修境界关系并不是很大，主要在于……你们各自的精神是否足够强大。”
夏凡微笑着说道。
随后这一群前来参加考核的年轻人便在两名老生的指挥下，很快排好了四四方方的队列。
彼此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互相之间产生干扰。
每一个人都面色有些紧张的看着夏凡，虽然夏凡年轻，但终究是学院老师，谁也不知道他所谓的气势威压，究竟有多强。
“做好准备。”
夏凡温声说完，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后，恐怖的杀气忽然间从夏凡的体内喷涌而出！
没有任何元气波动的变化，这是纯粹的杀气外露！
由于是针对的平台前方这些前来考核的年轻人，所以不远处的旁观者们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但身处于其中的年轻人们却是一个个全都流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少数意志力低下的年轻人更是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大部分的年轻人则是本能的在惊恐情绪的左右下后退了两步。
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年轻人能够保持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姿势，不过即便是这些年轻人，同样面色有些发白。
“很好，所有站在原地的人，都算作通过本次秋试，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是学院正式的学员，至于其他人……”
夏凡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下，目光落在了方才在他那恐怖杀气的影响下只后退了一步的黄慧身上。
“除了黄慧以外，其他人都被淘汰，年龄还不足十八的，可以考虑参加明年春试，年龄即将超过的，便自行散去吧。”
夏凡伸手指着黄慧所在的位置，笑着开口说道。
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所有人便全都顺着夏凡所指着的方向，朝着黄慧看去。
而黄慧则是满脸茫然的表情，感受着自己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却如坠云中，不明所以……
第四百八十四章当然是骗他们的
“凭……凭什么！老师！她和我们一样，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在您的威压下后退了！凭什么她可以留下来，我们却要被淘汰！”
所有被夏凡一言否决的年轻人，在经过了短暂的呆滞之后，纷纷反应了过来，就站在黄慧附近的那些被淘汰的年轻人顿时开口叫道。
较远一些的年轻人也是面色不善，脸色难看的盯着黄慧，又抬头看着平台上的夏凡，看起来若是夏凡不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些年轻人就要当场暴动了。
倒也不怪他们会有激烈的反应，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每年神武学院的春秋二试，是很多人改变自身命运的唯一办法。
能够考入，便是风云化龙，前途光明、前程远大。
而若是无法考入，同时年龄又过了界限的话，便只能认命的返回家乡所在，过上一辈子虽然不甘、却又没有任何办法的生活。
所以每年神武学院的春秋二试，对于那些有信心前来参考的年轻天才们来说，着实使他们不到二十年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可偏偏这一次秋试，夏凡先是改变了秋试的规则，将原本那一系列考核的方式统统舍弃，只用最简单的一种气势威压去挑选，让很多年轻人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感觉自身原本憋足了力气，想要在秋试上大放异彩的想法，被硬生生的掐灭。
随后又因为在气势威压下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便径直被淘汰出局，告知没有通过秋试。
原本就由于打击来的太突然，让很多人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