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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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贼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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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掌柜死沉沉的惨声道:“你简直不是个人……我认了,我认了,再别这么对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水妖儿隐隐约约想到火小邪到底干了些什么,因为脸上还盖着颜料,看不出来脸红,但脖子都红透了。水妖儿赶忙回避了这个话题,说道:“那咱们快干吧。”

    火小邪应了声好,兴冲冲的去准备了。

    火小邪所谓的“拔毛术”到底是什么?各位看官,此事水妖儿也能猜到,就不便在书中明言了。火小邪名中一个邪字,并不是因为邪字好听,而是他有时做的事,就是邪的厉害。

    火小邪提着油灯到了轱辘房间,把墙角的木柄、木棒等等木质的物件统统捡了,抱回挖掘之处,再用钱掌柜的扁沿刀,把洞底硬墙露出的面积扩大到能容一个人钻出的尺寸,找了两根易燃的松木,泼上灯油点着,果然烧了一阵子,就看到这硬墙的浸火处慢慢松软、冒泡,串出一丝丝蓝色、黄色混杂的火苗,轻微的啵啵做响。

    两根松木烧了片刻,眼看着硬墙上的火要烧大,火小邪便用土熄了所有火焰,拿刀上前刮墙,用力之处,墙面如同一层软蜡一般,很轻松的被刮下一层,但里面仍然十分坚硬。

    火小邪刮完墙,又把松木点着,继续烧墙。

    就这样不断往复不止,火小邪忌讳烧的太快,把坑里的沥青点燃了,所以十分谨慎。这样足足折腾近了四五个时辰,烟熏火燎的让火小邪全身黝黑,刮下的墙面在洞外堆的已经有小腿高矮。火小邪再一刮,就感到刀下猛的一软,似乎通了。火小邪心中大喜,用刀一捅,整个刀都透了过去,再无遮挡,火小邪转头对水妖儿低声叫道:“通了!通了!他奶奶的,终于通了。”

    严景天此时牢牢盯着后窗,就看到一把刀从油腻腻的洞壁里穿出探了探,瞬间又退了回去,心中不禁大喜暗赞:“好啊!真是不简单,竟能无声无息的把如此坚硬的墙壁弄通了!”

    严守震等人也都注意到了这一幕,均是面露喜色,严守震低声哼道:“严堂主,通了!咱们上前帮手吧!”

    严景天圆睁着眼睛看着后窗,低声说道:“这只是打通了一个小洞!咱们再等片刻,首先确认是水妖儿和火小邪他们两个!等我们肯定能一下子钻出时,再动手不迟!”

    坑顶巡视的人拿着火把,仍然慢悠悠沿着坑边行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坑底已有巨变的迹象!

    此时天边泛白,已经过了整整一夜……

 第67节

    更新来了!!今天有点忙,可能不会有两次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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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小邪兴奋了一阵,反而安静下来,对于他来说,现在并不意味着已经成功。火小邪别看他在奉天城里专门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没有办过惊天动地的大案,但他非常明白“功败垂成”这句话的道理,有时候希望就摆在眼前,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的时候,却是整个计划中最危险的时刻。火小邪偷人钱包,都已经得手,那“马儿”不知怎么屁股发痒,转手一挠,正按住火小邪脖子,把火小邪抓了个现行!接着好一顿打!火小邪脸上的伤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火小邪静下心,细细打量了一下墙壁。尽管的确挖通,但正如严景天所说,只是打通了一个小洞,小洞四周的墙壁仍然很厚实,如果贸然招呼严景天他们逃过来,哪怕一起用脚猛踹,也绝对不能把这个洞口踹出能一个能供人钻出的大小。

    火小邪用足十二万分的小心,捡了一根一端烧的通红但并无火苗的木棍,又花了近半个时辰,才将小洞四周刮薄。水妖儿也凑过来,帮着火小邪刮那硬墙,直到觉得墙壁足够薄了,水妖儿才拿出尖刀,慢慢在四角打洞,刀刀都能很快穿过。水妖儿又打了七八个洞,才对火小邪点了点头,低声道:“你退后,我招呼严大哥他们。”水妖儿持刀在最中间的小洞中一搅,拨开了油污泥垢,用刀背挡着,透出一个小孔。

    严景天他们看着后窗,一个个都是心急如焚,这半个时辰如同过了一年一般漫长,严守震几次想起身,都被严景天牢牢按住。多亏了有严景天这种人在,如果都是严守震这种急性子,定会一看到火小邪第一刀穿过来的时候,就要起身发难,那可不仅逃不出去,还会搭上火小邪和水妖儿两人。要偷的“旺子”(指被盗之物),有的本身就有特性,比如珍惜的雀鸟之类会惊叫报警,如果没有事先掌握好,控制住这种特性,偷东西的成败,有时是在“旺子”本身,还不是贼的技巧。在贼术中,这种情况又称之为“双偷”。

    严景天猛然听到有极细微的声音传来,顿时耳朵一竖,只听是水妖儿一字一拖再一顿的细细说话:“是……我……水……妖……通……了……上……前……踹……听……到……吗?”这种说话一字一拖一顿的说话方式,在贼术中称之为“沌口话”,是贼语的一种,乃是在密闭安静并受人监视的房间里,在互相不可见的情况下传话的一种方式,必须顺着人的气息,慢慢说出,尽量拖长音,若不是刻意聆听的人,就算听见,也以为是无所谓的噪音。这个法子与人体听觉习惯密切相关,不再深入探究原委。

    严景天听的完整真切,又看到小孔之中微微透出光亮,知道安全无事,使劲咳嗽几声,中间夹着回答:“好!你们稍等!”这又是一门贼人之间传话的贼语方式,叫做“响里滚”,也就是自己在制造无关的痛痒的声音时,比如剧烈的咳嗽,把要说的话含在其中。这种说话方式比“沌口话”更难,要听明白也难,五大世家的人精通各类贼语,彼此能够知晓。

    火小邪没听懂水妖儿的“沌口话”和严景天的“响里滚”,正在挠头,水妖儿返身对火小邪低语:“我们退后,留出空间,严大哥他们已经和我们接上头,等他们开洞出来。”两人赶忙让出洞口,退到地道中,把灯光调的昏暗。

    严景天向严守震、严守仁、严守义三人打了数个手势,加上低声话语,完整的意思乃是说:“听我号令,守震你去踹开墙,守仁你和守义掩住,墙踹开后紧跟,我殿后。”

    严景天抬头看了看坑顶,一个巡视举着火把缓缓走过,不断低头打量坑底。严景天看着那人的行动,两指向后窗一指!严守震那身形真是动如脱兔一般,都没见到他怎么从地上跳起的,就见人影一晃,已经到了后窗口,严守震回头一望,严景天顿时激烈的咳嗽起来,严守震顺着这咳嗽声,咣咣两脚,就把洞口踹开,那墙壁并未碎裂,而是几乎整整一块,翻倒在洞内,这得益于水妖儿四处打眼。严守震暗赞一声:“想的周到!”身子一闪,如同一根箭头一样,一头扎进洞里,不见了踪影。

    巡视的万狗子低头看下去,严景天正站着咳嗽,同时把手中的大块砖石丢开一边,砸的地面咣咣闷响,用以掩饰严守震踹开洞的声音。万狗子大叫:“干什么呢!老实点!”

    严景天抬头骂道:“一个晚上都坐在这里,闷也闷死了!活动一下也不行?”说着又把脚边的一块砖石踹开一边。

    万狗子打量一眼,并没有注意下面是三个人还是四个人,便骂道:“你们老实点!不要乱动!听到没有?”

    严景天哼了声,坐了下来。万狗子骂骂咧咧,又绕着坑继续转圈。

    严景天手一指,严守仁扶着严守义钻向洞口,尽管严守义断了一条腿,可两人三足,仍然走的迅捷!严景天也悄然起身,跟在严守仁后面,三个人速速到了洞口,严守义第一,严守仁第二,严景天第三,火家人身手敏捷之极,根本都不用调整身形,如同泥鳅钻洞一般,身子一晃就都没了踪影!

    火小邪、水妖儿在地道中迎着严景天他们,大家再次见面,都是不胜唏嘘!火小邪被烟熏的漆黑,看不出表情,眼圈却红了,只低低喊了声严大哥,就说不出话。众人并不交谈,彼此用眼神示意,水妖儿便领着大家,快步向后厨的地洞出入口走去,当然也没有忘了把钱掌柜押着带走。

    坑上的万狗子缩着脖子,打着呵欠,还在慢慢绕坑行走。东北初春的季节,天光时分尤其寒冷,冷的太厉害了,人的反应都会麻木。万狗子嘟囔着:“总是我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妈妈的,坑底下的那几个废物,要跑早就跑了!还巡个屁巡!”万狗子骂骂咧咧,但巡视的职责所在还是让他低头一看,竟从破洞中看不到人。

    万狗子又困又累,嘟囔一句:“哦,不见了。”抬起头本想继续行走,脑子里突然反应过来,眼睛腾的睁个老大,赶快低头仔细一看,坑底房中哪还有什么人在?万狗子全身颤抖,腾腾腾绕着坑紧跑了几步,从几个角落都看了,还是看不到人。万狗子吓的舌头都不知动弹了,啊啊啊了数声,才终于吼出声:“人,人呢?郑老大!郑老大!人!人不见了!”

    郑大川、六行道、赵烟枪几个人身处室外,都昏昏欲睡。郑大川听到万狗子大喊人没了,一个激灵翻身而起,骂道:“狗日的!看仔细了吗!”

    万狗子几乎都要哭出声来,说道:“真,真不见了!”

    郑大川大骂:“废物!”起身跑到坑边,六行道、赵烟枪和一干人等,也都惊觉起来,都随着郑大川来到坑边,十余只火把燃起,把坑底房内照的一片通明。

    郑大川青筋直冒,急的跺脚,乱吼乱叫,指着万狗子痛骂:“万狗子!老子要你的命!”

    万狗子吓的一个哆嗦,跪倒在地,叫道:“郑老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郑大川继续骂道:“万狗子,你给我跳下去找!找不到踪迹,老子立即要你的命!”

    万狗子哭喊道:“郑老大!饶了我啊!”

    六行道一步冲过来,把万狗子一拧,就要把他推落坑下。

    远远的黑暗之处,有人高声叫道:“不用找了,我们在这里!”

    郑大川一愣,扭头看去,只见严景天等人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

 第68节

    更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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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川众人大惊失色,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万狗子,慌慌张张的就要返身摸枪,岂知就在一低头那一刹那,两条人影不知从何处窜入人群,如同游鱼一样贴着人缝乱钻,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觉得手中一空,背上背的枪已经不翼而飞。

    众人丢了枪,这才都大叫起来,可是那两条人影抱着枪已经从人群中钻出,跑回到严景天的身边,稀里哗啦把七八杆长枪丢在地上。仔细看过去,枪栓都已经被拔掉了。

    严守震和严守仁拍了拍手,聚在严景天身边,严守震哈哈笑道:“就你们这身手,偷你们的枪就和捡东西一样容易。”严景天满意的笑了笑,抬头看着郑大川他们,说道:“郑兄弟,你现在想怎么样?要不要再来过几招?”

    郑大川和六行道两人持着短枪,倒没有被卸掉。六行道暴怒,大喊一声,举枪就要射击,谁知郑大川手一拉,把六行道止住。此时郑大川脸上一片惨灰,对六行道说道:“没用的,你没见识过他们的厉害,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惹怒了他们,就麻烦了。”

    六行道来的晚,的确没有见识过严景天他们的厉害,而且郑大川碍于面子,也没有和六行道细讲在大堂中被严景天他们痛打的经历。六行道闷声道:“郑老大,我倒想试试他们有什么能耐!”

    郑大川恨道:“少坏事!你是想死啊!把枪给我!”说着一把捏住六行道手中的枪,抢了下来。

    六行道一愣,嘴上仍硬:“郑老大,我们不能服输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几个?”赵烟枪赶忙把六行道拉了一把,低声说道:“六行道,咱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

    郑大川也不搭理他们,把自己的双枪并在一起,一使劲将所有短枪都丢到严景天的面前,神色黯然的抱了抱拳,说道:“几位严家兄弟!事以至此,我们也没啥好说的!只求几位兄弟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们一条生路。”

    严守震骂道:“现在又怂了?饶你们一条狗命可以!给爷爷磕三个头即可!”

    六行道把腰刀抽出,大骂道:“欺人太甚!老子宰了你!”六行道使出牛劲跳出人群,赵烟枪、郑大川一把没拉住,任凭他举着刀直冲过去。严守震哈哈大笑:“来的好!”身子一晃,就要冲出。

    “啪、啪”两声脆响,六行道哎呀一声,摔倒在地,捂着脸疼的满地乱滚。严守仁亮出手掌,用齐掌炮指着郑大川他们喊道:“来的好!还有人要来吗?”刚才严守仁打出两颗铁蚕豆,一颗正中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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