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换一个水晶方杯，不要先前的高脚杯，瞪大眼睛看向方寒。
方寒明白她的意思，待服务员走后，轻轻张开手，四两容量的水量方杯嗖的飞进他手里。
他松开手，水晶方杯飘落回原来位置。
“这就是功夫？”凯瑟琳深吸一口气，深深盯着他：“近乎魔法了！”
方寒笑了笑：“中国功夫有层次，第一层是锻炼肉体，第二层锻炼气，气是一种无形有质的能量，高度凝聚之后能影响外界。”
“气……”凯瑟琳轻轻点头：“你破案的关键就是气吧？”
方寒点点头：“差不多。”
“奇妙！”凯瑟琳赞叹。
方寒笑了笑没说话。
片刻后，凯瑟琳开口：“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方寒喝了一口酒：“我能做到的很少，只能判定哪一个是凶手，但没证据也没用。”
“你能断定？”凯瑟琳问。
方寒笑道：“没问题。”
凯瑟琳眨了眨大眼，沉吟道：“知道谁是凶手，还抓不到证据，我们就太无能了！”
方寒摇头笑道：“遇到那种高智商的罪犯，知道他是凶手也没用。”
“那种人毕竟是少数。”凯瑟琳笑道：“方，合作愉快！”
方寒打量着她美丽的脸庞：“你真相信我？”
凯瑟琳道：“等你的证明！”
方寒道：“好吧，就拿这件案子试试吧，明天去看看案发现场，我想找一下凶手。”
“没问题。”凯瑟琳点头。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喝酒，不知不觉中已经喝光了两瓶甜酒，方寒没什么感觉，他肝功能强大，早把酒精化解。
凯瑟琳脸红了，双眼波光流转很动人，她平时给人精明干练的感觉，却吓不住方寒，他盯着她看，微笑道：“凯瑟琳，你很美。”
凯瑟琳斜睨他：“你们中国人不是都很保守吗？”
方寒笑道：“对美的欣赏都是一样的，你很美丽，该去做模特或者演员，为什么当警察？”
“个人喜好吧。”凯瑟琳站起来：“走，下去跳舞！”
她说着下楼，方寒紧随其后，两人进入舞池扭动起来，凯瑟琳舞姿迷人，娇小的身体好像有无穷的精力，动作柔韧有力，方寒轻轻和着她，放松而有韵律，很和谐。
两个壮硕青年慢慢靠过来，迎着五彩灯光打量方寒，最终落在凯瑟琳身上，然后贴了过去。
凯瑟琳正舞到兴奋处，没理会两人，扭身接着与方寒跳，方寒也懒得理会这两个无聊家伙。
在舞池里难免会碰到这种人，占占便宜，一般情况下不理会让他们自讨没趣就行，不必大惊小怪。
方寒的身形在国内是中等个头，到了这里却成了矮个头，削瘦的身形在外人看来是瘦弱。
两个壮硕青年多喝了两杯，看到方寒就升起了莫名的优越感，决定夺了他的美人儿，获得欺负人的快感。
方寒皱眉，看两人又围过来，扯起凯瑟琳回到了二楼坐回原位。
凯瑟琳香汗淋漓，越发光彩照人，不满的道：“为什么不揍他们一顿？”
方寒道：“不早啦，回去吧！”
凯瑟琳看了看方寒，摇头道：“你不是有一身功夫吗？”
方寒道：“功夫是用来自保的，不是惹麻烦的，这家酒吧的老板不是一般人物，少惹为妙。”
凯瑟琳盯着他看了半晌，慢慢点头：“你很冷静，很好！”
方寒笑了笑：“这是考验吗？”
“算是吧。”凯瑟琳道：“我需要了解自己搭档的性格！”
第342章搜查
方寒摇头笑道：“是不是很失望？”
“你要是动手我才失望。”凯瑟琳摇头道：“我知道在中国警察地位高，在这里却恰恰相反。”
方寒点头道：“你是怕我受不了气？”
米国警察的地位远逊于中国警察，处处受束缚，政府对警察的约束更强，把平民当成弱者来保护，警察妄动武力没好果子吃。
凯瑟琳赞叹道：“你真的很聪明！”
那些狡猾的罪犯往往通过辱骂激怒警察，让警察先动手打自己从而赢得主动权，一纸诉讼就能让警察吃不了兜着走。
方寒道：“我没别的优点，就是能沉得住气，……对了，明天早晨过来接我吧，直接去案发现场，我没驾照。”
“没问题。”凯瑟琳点头。
两人出了酒吧，凯瑟琳送方寒回到他的家。
夜色已深，路灯明亮，周围的茵茵绿草越发清新，小区里一栋栋别墅都亮着灯光，只有方寒的别墅是黑着的。
“这是你租的房子？”凯瑟琳停下汽车看向别墅。
方寒笑道：“我提前买的。”
凯瑟琳修长眉毛挑了挑，好奇的看他一眼，方寒笑道：“不信？”
凯瑟琳摇头：“太浪费了。”
房产交易税很重，远不如租一套房子，反正他在米国只呆一年，一年过后就要回去。
方寒笑了笑：“我想要在这里安一个窝。”
“这样……”凯瑟琳摇头道：“看来你是有钱人！”
这么一套房子贷款足够中产阶级还半辈子，他是外国人，很难贷款，那只能是全款。
方寒笑道：“上来坐坐，喝杯咖啡？”
“算了，你早早休息。”凯瑟琳摇头笑道，摆摆手发动汽车离开了。
方寒回到屋里，乔安娜不在，她这几天有一个大案子要出差，可能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他回到屋先做了一番晚课，再吃了几块牛排然后睡下。
第二天他早早醒来，做过早课之后，先出去跑了一圈，空气格外的清新，比起海天更胜一筹。
海天虽是临海，但人口密度太大，即使绿化也无法完全净化空气，这个小区人口密度小，空气很好。
他跑步回来，凯瑟琳已经开车等在门口。
他邀请她进来坐坐，待他吃完饭再一块儿出发。
凯瑟琳今天穿了一套灰色小西服，白衬衫，盘着栗色头发，美丽的脸庞容光焕发，看来昨天睡得很好。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方寒在厨房里忙活，方寒拿出十块牛排，加热后端到桌子上，一一消灭掉。
凯瑟琳在一旁看得兴致盎然，没想到方寒这么大的饭量，不过她见过的人多了，什么样的人都有，倒没怎么惊奇。
吃过饭后，方寒坐到汽车里，行驶了半个小时，他们来到一座高楼前，约有三十多层。
迪克与福克斯已经等在楼下，看到两人下车，忙迎上来。
“走吧。”凯瑟琳没多说，四人一块上了电梯，很快来到二十九层，来到一户门前。
公寓管理员汉斯高高大大，约有五十多岁，看起来很精明干练，二话没说的打开了门：“四位警官，临走招呼我就好。”
“稍等片刻。”方寒扭头道。
管理员汉斯答应一声站在一边，好奇的看着他们，看他们怎么破案的，平常人对警察破案很好奇。
四人穿上鞋套进了屋，方寒慢慢打量，屋里布置得很简单，却又很奢华，家具的价格绝不便宜。
转了一圈后，方寒摇摇头：“走吧，下楼看看，这里锁上就好，……谢谢你汉斯！”
“这就完了？”汉斯惊奇的问。
他们进来后什么也没干，就是溜达一圈，实在太漫不经心了。
福克斯没好气的道：“问那么多干什么！”
“算了，那我告辞了。”汉斯知趣的告辞离开了。
凯瑟琳三人看向方寒，等他说话。
方寒打量四周，没说话，直接进了消防楼梯，沿着楼梯往下一层，来到二十八层。
方寒走在最前头，凯瑟琳他们三个也没多问，跟在他身后，一直来到2804户前停住。
方寒一指房门：“枪在这里，凶手应该是这家。”
凯瑟琳道：“你说凶器藏在这里？”
方寒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处理掉，反而藏在家里，但枪现在在这里是没错了。”
凯瑟琳皱眉看向福克斯。
福克斯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很快放下手机，道：“汤姆逊迪亚，四十二岁，目前在一家船运公司做船员，前海豹突击队成员。”
凯瑟琳皱眉看向方寒。
方寒道：“不管怎样，凶器在这里。”
“很难弄到搜查令的。”福克斯摇头道：“没证据，检察官不会批准。”
“凯瑟琳？”方寒看向凯瑟琳。
凯瑟琳咬着红唇想了想：“我试试看！……咱们回去！”
四人返回警局，方寒三人坐到桌边，凯瑟琳去了警监办公室，很久没回来。
福克斯摇摇头：“很难。”
迪克道：“看运气吧。”
他们不时朝警监的屋子看去，不时心不在焉的低头看看电脑，过了好一会儿，凯瑟琳从警监屋里出来，手上拿着一张纸。
福克斯迪克瞪大眼睛看她，凯瑟琳一打响指：“迪克，召集特警，咱们马上行动！”
迪克看一眼方寒，缓缓点头，这次算是赌一把了，搜不到凶器很难交待，下次再批搜查令没那么容易了。
方寒随他们一起行动，先去领了防弹衣，很快开车回到那座大厦，身后跟着一辆武装车，车里有两个战术小队。
很快来到二十八楼，凯瑟琳道：“方，你没枪，在最后！”
方寒没逞强，点点头。
迪克站在门旁边敲门，大声叫道：“NYPD，开门！”
门很快打开了，站着一个魁梧壮实的黑人，约摸四十来岁，冷冷瞪着众人：“你们要干什么？”
凯瑟琳拿出搜查令在他跟前晃了晃：“迪亚先生，我们有搜查令，请让一让，不要做出让我们误会的动作，谢谢配合！”
汤姆逊迪亚皱眉瞪着他们，半晌后退到一边，众人冲了进去，小心戒备，毕竟海豹突击队的威名吓人。
方寒走在最后，看一眼汤姆逊迪亚，皱眉摇头进了屋，指了指墙壁上一幅画，凯瑟琳拿开画，里面是一个保险箱。
凯瑟琳让汤姆逊迪亚打开保险箱，方寒探手拿出一把枪递给凯瑟琳，凯瑟琳问：“是它？”
方寒点头。
第343章切磋
迪克拿了证物袋将黝黑发光的枪装进去，浑身紧绷盯着汤姆逊迪亚，生怕他突起发难。
凯瑟琳刚要张嘴，命令把汤姆逊迪亚带走，方寒摇头：“他不是。”
凯瑟琳皱眉看他：“不是他？”
方寒转身道：“迪亚先生，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只有我一个。”汤姆逊迪亚皱眉道：“警官，你们这是干什么？”
“你确定？”凯瑟琳严肃的道：“迪亚先生，你应该明白，你的话可能成为证词，你是军人出身，应该明白严重性！”
方寒道：“卫生间里可不只有一套牙刷与毛巾，还住着一住女士！”
汤姆逊迪亚冷冷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方寒笑了笑，转身道：“还是得请迪亚先生去一趟警局了。”
“带走。”凯瑟琳摆摆手。
迪克走上前伸手道：“迪亚先生，请吧！”
汤姆逊迪亚皱眉瞪着凯瑟琳，冷冷道：“你们警察就这点儿本事！”
“请你配合，迪亚先生！”迪克沉声道。
汤姆逊迪亚愤怒的时候宛如一头棕熊，很吓人，迪克却面无惧色，冷冷瞪着他，随时准备动手。
汤姆逊迪亚冷冷道：“我要求有律师在场！”
“可以，这是你的权利！”凯瑟琳哼道，摆摆手示意带走。
方寒道：“凯瑟琳，咱们在这里等等，看有没有别人。”
“好吧。”凯瑟琳点头。
应急小队与迪克他们离开，只剩下凯瑟琳与方寒呆在屋里。
凯瑟琳坐到沙发上，摇头道：“她或者上班，傍晚回来！”
“我想福克斯他们很快能问出来。”方寒笑道：“我怕她现在回来，一看到这里的情形马上逃走。”
“对。”凯瑟琳点头，她也是刚想到方寒的用意，思虑周密，看来他破案率百分之百并不仅仅是靠着通灵。
“你能断定迪亚不是凶手？”凯瑟琳问。
方寒摇头：“他杀过人，但不是楼上的这个。”
“通灵术这么准确？”
“我看的是气。”方寒道：“我能清清楚楚看到，旁人看不到。”
“但愿你是对的。”凯瑟琳笑道。
两人闲聊的功夫，凯瑟琳再次起身，仔细搜查了一下公寓里其他痕迹，断定这里住的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很喜欢打扮自己，花钱大手大脚。
一个小时后，凯瑟琳手机响起，是福克斯打过来的，那女人名叫布莱蒙凯蒂，是位房产经纪，中午会回家。
两人决定直接去找她，很快在一家别墅区找到一位身段儿婀娜，一头金发，姿容俏丽的布莱蒙凯蒂，三十左右岁，有一股迷人的魅力。
她正怀抱一个文件夹，在一座别墅内给两个老年夫妇讲解屋内的结构与优点缺点，说话不快不慢很温和。
方寒扫一眼，冲凯瑟琳点点头。
凯瑟琳上前亮出警徽，给凯蒂戴上手铐，带回警局后送入审讯室。
福克斯过来，报告道，手枪已经签证完，上面没有凯蒂的指纹，只有汤姆逊迪亚的。
凯瑟琳看一眼方寒。
方寒皱眉，摇摇头叹道：“这位凯蒂小姐不简单，去死者家里她的指纹或者DNA吧。”
“已经彻底的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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