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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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变-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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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卢承认陆压说地很有道理。但心中却犯了嘀咕,寻思:“不对呀,陆压是那离火之精得道,可是真真正正的火之本源,按他的说法,他自己也该不惧五色神光才是,为何自己不动手,非要叫贫道前来?却须问个明白。”于是说道:“陆压之言,正合天数,亦在情理。既然如此,为师明日便出阵会一会孔宣。不过……”
   柏鉴笑道:“老师是担心引来履癸的注意吧。其实却是我等太过小心谨慎了,只考虑的坏地一面,而没有考虑到好的一面。履癸固然会因此敌视商侯,但现在便对商侯有好感了吗?不过是更多了一分忌惮罢了。何况以老师的名望,此事宣扬出去,对履癸并无好处,反会叫天下诸侯来愿意与商侯交好。”
   胡卢心里颇不是滋味,说道:“如此说来,先前却是大费周章,反是自寻烦恼喽?”柏鉴接道:“却也不尽然,毕竟老师去夏都的初衷,只是因为商侯忠心未去……”胡卢理解柏鉴说的法,一则是事实如此,一则有安慰自己地意思,说白了还是自己太较真了。不过胡卢对此并不在意,反而生出了另一种心思。
   暗道:“若是如今这个世界当真和前世传说一致,即使没有贫道出现,商侯也会将履癸取代,貌似也没有贫道什么事儿,坐享其成便可。偏偏三清非要贫道出马,也不知图个啥,他们不知道结果,贫道却是知道的,奈何身在局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人在江胡,身不由己’?按照历史轨迹,似乎贫道只须作个样子便可,毕竟事情尚未发生,一切皆有可能,至少孔宣之事,须要尽快解决。”
   胡卢心知多想无益,“天道有凭,万物有序”,既然身在局中,由不得你不做出选择,有所行动,说道:“为师已有计较,明日与那孔宣阵上相见便是。”柏鉴想了想,觉得已经把孔宣之事交待清楚,于是说道:“那么弟子先告退,老师也好养精畜锐。”
   柏鉴离开之后,胡卢心里终是觉得应该寻陆压问个清楚。二人相见,陆压问道:“道兄深夜来访,可是为孔宣之事?”胡卢接道:“正是,却不知道友何以认定贫道可以克制五色神光。”陆压笑道:“想来柏鉴没有和道友说清楚么?”胡卢说道:“柏鉴毕竟只是转述,比我得道友这原创之人理解地深刻,或有错漏。至少贫道就无法理解,以道友出身根脚、法力修为,未必比贫道差了,理应不惧孔宣的五色神光,何须非要叫贫道前来。”
   陆压微微一笑,说道:“道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贫道只是五方本源之一,又有化虹脱身之术,确实不惧那五色神光,但贫道亦拿那五色神光没有办法,脱身容易,对抗却是不能。单以出身根脚而论,贫道并非降服孔宣的最佳人选。
   道兄却是不同,既是五行灵根之一,亦是五方本源之一。除了道兄,这天地间也只有镇元大仙或可担此重任,镇元大仙用得是以身相合之法,仅仅是斩出两个化身,分别代表五行灵根之一和五方本源之一,与道兄天生如此来相比,终是逊了一筹。
   何况道兄机缘巧合之下,别出奇径,居然修出三个葫芦,其中一个更是自身所累积地无量功德所化,便与那老子的天地玄黄塔相比,亦并不逊色,直有万法不沾之能,五色神光虽妙,可落天地万宝,却不能奈道兄分毫?所以说,由道兄与孔宣作过一场,最为合适。”
   胡卢虽早知七彩葫芦神异非常,却也不认为七彩葫芦可以和老子地天地玄黄塔媲美,毕竟天地玄黄塔可是盘古开天功德所化。此时听陆压这么一说,胡卢心中略一盘算,寻思:“貌似贫道地功德也不在少数,陆压说法儿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七彩葫芦当真的可以和天地玄黄塔相比么?”说道:“道友如此笃定,贫道明日便会一会那孔宣。”
   翌日,孔宣照例到关前讨战;探马报入关上,阐、截两教门人皆看向胡卢,有寻思:“这回没有理由了吧,倒要看看你有何能为!”也有寻思:“但愿葫芦道人可以取胜。”说话却是大同小异,皆道:“请葫芦道友尽快出战,也好尽快拯救我等同门!”柏鉴问道:“老师可曾准备妥当?”胡卢却不知众人心思,反觉大家一起出言相求,挺有面子,笑道:“且到阵前观看。”柏鉴遂点兵出战。
   孔宣来到阵前,笑道:“尔等三番五次请人助阵,可惜多是欺名盗世之辈,却不知今日又是谁来送死?”年之前,那时孔宣化形还未完全,如今却已是堂堂七尺男儿,样貌早变,虽说五色神光这等神通当是独一无二,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意外?是以,胡卢并不敢确定此孔宣便是彼孔宣,迟疑道:“道友便是孔宣?”孔宣却觉胡卢面熟,问道:“道友何人,怎地如此面熟?”
   胡卢闻言,暗道:“他即觉我面熟,想来不会错了。”说道:“道友样貌改变,贫道却是一直未变,千余年前,贫道在不周山兴起立牌,不期与道友相遇,可还记得么?”孔宣怔了怔,心中恍然,说道:“原是葫芦道友,故人相见,当真欣喜,却不知道友如今在何处潜修?”胡卢心中大定,寻思:“能不打最好!”笑道:“客居五夷山而已。”
 第二卷 079回 五色神光神威显 七彩葫芦彩辉耀(下)
   五夷山,洪荒三界中一个普通到极点的地方,即不是名不是洞天福地。但听在孔宣耳中,却又不同。因为据传说人族圣父就住那地方,而且名字也叫胡卢,貌似可能就是一个人!这才多久,千多年而已,怎能不叫孔宣吃惊?实在叫孔宣难以置信,问道:“所谓功绩冲九天,正是德行满人间,说的便是葫芦道友你?”
   本来胡卢应该双手把头发一抹,或者把大腿一拍,说道:“可不是嘛!”才会比较符合穿越大大应该有的气氛。可惜我们的胡卢大大实在有点不识情趣,貌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满脸尴尬,说道:“全是一众道友抬爱,实在不值一提!”传说中“得了便宜还卖乖”,大抵也不过如此。
   孔宣一头黑线,不知这“不值一提”从何说起……不过孔宣也没有上前说道:“道友实在太有才了,贫道仰慕已久。”这等天赋。只道:“道友实在是太谦虚了!”
   他二人在此叙旧,却叫阵前两军莫名所以。商军还好,柏鉴对胡卢的信任那是没的说,只道老师正和对方晓以大义,以德服人,虽然不看好,但也不会有异意。阐、截两教门人则是满心狐疑,却也乐见其成,毕竟若能拉上关系,被擒去的同门自然性命无忧。葛军的状况就差了点,虽不乏勇猛之人,但也多是孤傲不逊之辈,看了半晌不见动手,登时鼓噪起来。若非孔宣太过超然。已尽收军心,说不得要起变故!
   孔宣呆了一呆回过神来。对胡卢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道友与我本是故交,如今阵前相遇,以道友之见,却该如何?”胡卢说道:“如今夏王失德,葛氏无道。正值风云变幻,英雄辈出之时,商侯贤明,乃是天定之人,道友何不弃葛氏而投商侯,一则顺应天意民心,再则免去你我兄弟敌对之局,亦可把酒言欢,不知道友以为如何?”
   “这……唉!”孔宣长叹一声,说道:“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贫道何尝愿意趟这浑水,何尝不知葛氏凶残暴虐。奈何房伯有大恩于我,我亦答应庇护其国千年,不能失信于人。”胡卢一看有门儿,问道:“却不知房伯为人如何,怎么会答应相助葛氏?”孔宣答道:“葛氏势大,商侯势力有所不及。惟房伯势力最弱,为保一地平安,不得不应。”
   胡卢笑道:“房伯一介凡人,不识天数亦在情理之中,道友得道于天皇之时,神通玄妙何等超然,如何也不识天数?葛氏虽然看似势大,却无民心,商侯虽暂弱小,但有天命。今日之事,四百年前便成定局。道友原在截教听道。前几日交战,难道没有发现此事多有三清教下身影?实话和道友说吧,道友五色神光虽妙,终有克制之法,如今这水可是浑地很,道友趟不得,也未见得趟得起!不若自归本国,可说服房伯与商侯结为同盟,顺应民心天意,自可保重国民,商侯贤德之人,断然不会为难于房伯,至于葛氏,覆灭只在倾刻,实在不足为虑。”
   孔宣于天皇之时便已得道,自是高傲之人,自负五色神光可刷得宇宙大千天地万物,虽觉胡卢说的在理,内心早已同意,但也不愿就此退去,落了颜面。寻思:“葫芦道友在这千年来进境惊人,贫道这做兄弟地岂能差了?”说道:“道友之言在理,贫道深以为然,但要说有人能克制贫道的五色神光,贫道却是不信,不如这样,贫道便和道友立个赌约,若是道友能经得起贫道五色神光一刷,贫道自然退兵,劝服房伯。若是道友经不住贫道五色神光一刷,那也无妨,自去把高人请来,何日有人破去贫道的五色神光,贫道便何日退兵,如何?”
   胡卢闻言,倒也猜出孔宣心思,况且对方的条件实在优越的很,所谓赌约,不过是想印证一番罢了。暗道:“便是贫道经不起你一刷,还有圣人出手,应你又有何妨?”笑道:“便以道友之言。”孔宣大喜,说道:“且由贫道试试道友手段。”说罢挺枪来取胡卢。胡卢亦是见猎心喜,把许久不用的“流星飞砖”擒在手中,叫一声“来得好”,来迎孔宣。
   板砖对铁枪,当真是千古未有
   ;可惜胡卢太过兴奋,也不想一想自己何等气力,板量,叫这一场武力比拼草草收场。只一合,确切地说,应该是板砖和铁枪才一相交,孔宣便吃了个大亏。六耳猕猴地五行棍才万数来斤,孔宣便已招架不住,何况是胡卢十万八千斤的板砖?一记砸来,再加上胡卢本人的无量神力,实在不亚于和“翻天印”一级的法宝正面相抗。
   孔宣虽已尽可能高估胡卢,但也没有想到胡卢的兵器能有这等威力,登时被震得虎口崩裂,铁枪脱手。心中震惊之余,暗骂道:“太阴险了,太猥琐了,明明是一件重量级的法宝,却当兵器来使,欺骗我感情。”忙把黑色光华祭起,向胡卢刷来,不意胡卢根脚即是水行灵根,也是水之本源,只凭一色光华根本刷不动胡卢。
   胡卢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地,即使完全相信了陆压的说法也是如此,可惜不及反应,待黑色光华刷过,自己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孔宣则是又吃一惊,早将约定放在一边,把五色神光一齐祭起,复又向胡卢刷来,暗道:“我刷,我刷,我刷刷刷。”胡卢却是放心过头,即不曾把法相显出,也不曾拿玄元控水旗来防守,暗道:“叫你刷,随便刷,反正你也刷不动我。”
   一方粗心大意,一方全力以赴,此消彼涨之下,焉能抵当五色神光一齐刷来?只听胡卢心中悲呼一声:“陆压,你骗我!”然后被五色神光收了去。阵前两军不知胡卢与孔宣的约定,葛氏自然士气大涨,商军这边就有点复杂了。阐、截两教门人眼见胡卢“落败”,也不知是何心情,失落是因搭救同门无望,胡卢丢了面皮,原该高兴才对,但此事却又是别一种心思了,反而不再希望胡卢出事。
   胡卢门下皆呼:“老师――”柏鉴回顾陆压,怒道:“道君,你不是说老师不惧五色神光么,这又如何解释?”陆压也没料到如此结局,一脸尴尬,只道:“意外,绝对是意外!”
   确实是意外!
   孔宣把胡卢收入五色神光,只高兴了半下,便已省起自己违反了约定,欲把胡卢入出来,却又顾忌阵前影响。正犹豫间,忽觉脊背骨锥升起一道寒气,须臾遍布全身,冷汗直流;外人看来,却见孔宣背后五色神光陡然间,光华大放,色更化作七彩,当真炫眼夺目,其中一道碧光,声势最烈。孔宣却不好受,双目圆睁,牙尽裂,顶上金冠,身上锦袍,纷纷破碎。五色神光震动间,飞出一道碧色长虹,身形显现处,正是:
   “一朵庆云飞不彻,七色瑞彩光摇曳;鹤发童颜真人相,金钱碧旗先天宝。三尊法相神通显,五行本源根脚深;百年隐世功德在,谁人不识葫芦名。”
   陆压阵后瞧见,喜道:“我就说嘛,葫芦道友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刷去,定是葫芦道友为了叫孔宣心服,设下此计,当真是艺高人胆大,贫道佩服!”众人虽然没有向陆压竖起中指,却也纷纷暗道:“这么明显的事儿,地球人都知道,还用你说!?”
   孔宣擦了一把冷汗,站定身形,神情颇为复杂;别人不知,孔宣却知刚才葫芦若存恶意,顺手便可把自己拿去,由于自己和五色神光性命交修,五色神光被破,便意味着心神被控,自此失去本我,难逃被奴役之祸。孔宣将心比心,难以肯定换作自己会如何选择,长叹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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