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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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变-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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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降低了飞砖的力道,招法上却不存在问题,想到哪儿便打到那儿。
   偏偏那飞砖在元神的驭使下速度极快,自身份量又重,缠得共工根本无法轻易脱身。祖巫共工虽说生得铜精铁骨,但也不能总一直和一个铜疙瘩叫劲儿吧?再看胡卢那“悠闲”劲儿,共工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共工苦战多时,终于想出一策,估摸了一下索链的长短,觑得胡卢空处,待那飞砖打来时,刚好退到距离之外,在飞砖顿住的刹那,猛然让过飞砖,向胡卢冲去。胡卢急忙驭使飞砖来救,又将那索链一抖,弄了一个圈儿,想把共工套住。共工却是另有算计,返身一拳击在飞砖之上,借力更快地冲向胡卢,刚好闪过胡卢的临时套索。
   胡卢不意之下,被共工冲到近前,哪有什么应对!别说他是仓促应对,就算是早有准备,在拳脚功夫相差共工实在太多的情况下,也只有挨揍的份儿。仅刹那间,头脸吃了许多拳,周身中了很多脚;胡卢被共工一通狠揍,打得头脑发昏,根本无法细致地控制流星飞砖。他心中发狠,直接驭使飞砖变到百丈大小,往自己身上砸,寻思共工总是在自己身边,索性来个一并招待;典性的害人害己!
   共工那料胡卢如此决绝,感到恶风不善时,如何来得急脱出攻击范围?这下乐子大了,只听得一声巨响,山崩地裂一般,两人均被流星飞砖所化的铜山压入了地底。一旁观战的精卫,何曾见过这般惊天动地的大场面,呆了半晌,终于惊叫起来。胡卢却是真个心狠,砸了一记犹嫌不够,竟连续砸了足足十余下,直到自己晕了过去,那法宝才自己停下。
   说起来共工受的打击更重些,毕竟流星飞砖与胡卢心神相系,铜山临体时不论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有所准备,又知道铜山的打击是连续的,被压入地底之后,知道出来也是个挨砸,索性就不出来了,共工就没有这份先知先觉了。
   精卫急忙过来将那铜山掀开,将两人从地皮底下拉出来;过了老半天,胡卢和共工才先后缓过劲来,均受了不小的伤势,口鼻尽是淤血泥土。祖巫肉身果然强悍,那共工刚一醒来,指着胡卢破口大骂:“疯子!那有用法宝砸自己的?”胡卢不坏之躯也是不凡,至少没有挂掉,干笑两声,咳出不少血沫,强辨道:“不管怎么说,总好过被道友饱打一顿,便宜,啊便宜!”
   共工倒是挺佩服胡卢这份狠劲儿,寻思:“当年巫妖大战,某家为了给几位兄弟姐妹报仇,也曾生过与别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以至于无意间撞倒了天地支柱不周山。以当时情况,要是换了面前这位兄弟,眼见自家人死的死亡的亡,心狠起来说不定会主动去将不周山撞倒,好叫天地重回混沌。”
   说道:“某家原见你说话八婆的很,还道是个稀泥,没想到竟下得了这份狠心,不得不从心底赞你一声:好汉子!只是道友未免太过狡诈,说好了是武斗,使得却是元神控制的法门,最后更是毫无顾忌地幻化成山,乘某家不备,直接压了下来,这能叫武斗么?”
   胡卢此时回想起来,却觉得当时做得过了,大家切磋而已,怎么忽然就拼起命来?尴尬之余,却不肯承认,嘴中强辩道:“亏得道友以近战称著,竟不知武功的至高境界以神驭招,所谓意到招到说得便是贫道这种情况,道友却是还有待于提高呀!至于说幻化成山,却是不关贫道人事儿,贫道这件兵器,本来就有那么大;初始却是不愿亮出本体来,叫道友占了便宜。”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共工气得又是一阵咳嗽,引动了伤势;胡卢却是恬不知耻地说道:“道友呀,没有一颗平常心,怎么能达到武学的至高境界?动不动就怒气冲天,固然可以更见勇猛,但出招却是不经大脑,全凭本能,极易为人所乘,有待修炼呀!”
   旁边精卫看不下去,插了一句,说道:“师爷爷你就少说两句吧!”胡卢说的溜了,接道:“好不容易碰到个老实人,不欺负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共工本来已经缓过劲儿来,听到此话,立马吐血“三升”,却是将胸中淤血尽除,登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胡卢又道:“精卫呀,师爷爷说这许多,可是为了他好,你看他,吐啊吐啊地就习惯了,这不就好起来了么。”
   共工这下真个无语了,没好气道:“道友手上的功夫能有嘴上的半分,也不至于被某家逼得用法宝砸自己了。某家懒得和你多说,拿来吧。”胡卢急忙将咫尺杖和断玉钩拿出来,让共工解封;共工又道:“道友此去帮助人族治水,少不得开山僻水,却须一件强力法宝以为辅助,某家身陷困顿,无法亲自帮你,便说个缘由给你,能不能成,还须看道友的努力。”
   “盘古开天之时曾使一柄混沌至宝盘古斧,盘古身陨之后,此斧一化为三,分别是太上老君手中的太极图,元始天尊手中天盘古幡,以及东皇太一手中的混沌钟。不过自巫妖之战后,太一身陨,混沌钟不知去向。但是除了我们祖巫,却无人知道,盘古斧本有器灵亦随之化生,化为巫族神器干戚斧,此斧虽然不像盘古斧那般具有开天劈地的大威能,用来开山却还不足为道。”
   “据道友所言,刑天惨死在了天庭,此斧当被天庭收去,且不说天庭有没有人识得干戚斧,便是识得,没有祖巫血脉也使不得。凭道友的身份关系,向天庭讨来此斧,应该不是难事,某家与你三滴精血,一滴用来为精卫塑体,一滴正好让道友用来驭使此斧,最后一滴道友且收着,将来或有用处。”
   胡卢千恩万谢,直叹和共工这一仗干得太值了,开玩笑似的说道:“只和道友打了一架,便有这许多好处,看来以后得闲,要常来和道友切磋。”共工却是奸诈地笑了笑,说道:“道友能来,某家求之不得。不过报酬却没有了,解封巫器和予你三滴精血,是为了酬谢道友为水患之事奔走,某家须要和你了去这段因果,和打架无关。”
   胡卢见众人强烈要求精卫出场,大叹人心不古,只知美女,不知圣人,却也无奈,只好应了;精卫作个罗圈揖,笑道:“票票和收藏,拿来吧。”
   
 048回 有巨变尧帝让贤 再败北燃灯脱兔
   水患已经持续了好多年,已经对人族的生命财产造成了太大的损害,幸存下来的人,生活也陷入了极大的困顿之中。水患不止,生产便不能正常运作,田地被毁,房屋被淹,缺粮之余更加缺水。尧帝确实是个贤明的君主,对救灾工作非常上心;房屋田地可以重建,缺少粮食可以组织打猎或者从没有受灾的地方调集,唯独缺水,实在太难解决了。
   这似乎很难理解,遭了水患,只有嫌水多,怎么可能反而缺水呢。其实这很好理解,洪水太浊,不但有泥沙,而且还裹挟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就现代人的眼光而言是有太多的病菌了,在古代呢,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洪水就是有毒的,根本不能做饮用之用。尧帝想出了一个办法,凿井;他把这一项创新的功劳推到了胡卢的身上,认为没有胡卢的教导,自己是完全想不到的。这个想法源于当年胡卢无意间说的一句话:“人只有想不到的事,却绝对没有做不到的事,只要敢想就成功了一半!剩下需要的就是毅力、努力、智力了!”所以尧帝想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办法,向地下求水,结果,他成功了!所以尧帝固执的认为这一切还是胡卢的功劳!
   当然,这只是尧帝一厢情愿的想法!
   正这时节,燃灯道人忽然来寻,说道:“前日陛下令虞舜治水,那虞舜却行那阳奉阴违之事,只叫鲧之子禹去治水,想那鲧治失水败,禹又能有何样能为,当得如此大任?虞舜这般作为,分明是在推卸责任!分明是在落陛下的脸面!”
   日前尧帝在盛怒之下将鲧处死之后,没多久尧帝便后悔了,而且后悔极了,所以对燃灯道人非常不满,但此时听了燃灯之语,终是对虞舜生出了些许不好的看法,寻思:“亏得我以前看重于他,没想到竟是个没担当的人。”问道:“以道长之意,此事该当如何?”
   燃灯心中冷笑,暗道:“赵公明呀赵公明,你愈是想叫虞舜置身事外,贫道愈是不叫你如意。”口中却是答道:“虞舜所为虽有不妥之处,不能放任不管,但终是陛下的女婿,不如给他一个机会,斥责一番,仍令其负责治水,不过不许他另委别人,也好将功补过。”
   话说的客气,心思却是险恶的很;尧帝虽然不知燃灯打算,但是也知治水极难,且不说以前不曾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单是那兴风作浪的精怪就叫人异常头疼了。寻思:“这燃灯道人先是叫我斩了鲧,现在又力主想叫虞舜去治水,难保没有坏心思,莫不是想等虞舜治水失败,再叫我斩了吧,但他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尧帝犹豫了半晌,终是拿不定主意,心中暗叹:“若是葫芦先生在身边便好了,治水料来也是容易!可惜我没有这个福份,派人去五夷山去寻,不想意出游去了。葫芦先生曾言如果碰到犹豫不决的事情,不妨从头考虑一下,正反两方面的结果究竟对什么最有利,如今想来,果然是至理名言!”说道:“便依道长之意!”遂令自己九个庶出的儿子去办此事,暗中却另有使命,一方面是问问虞舜究竟是什么打算,一方面是调查舜的为人,看看是否值得自己信任。
   这兄弟九人,早知丹朱顽凶没有好看法,燃灯即为丹朱之师,对燃灯自然也没有好看法,反和娥皇、女英关系亲密,从虞舜处回来之后,自然据实相报,其间多有赵公明之言:“虞舜自觉没有治水经验,难当此任,因此才令禹负责具体事仪。那燃灯道人向父亲推荐虞舜却是没安好心,帮助丹朱排除异己,将来好扶丹朱上位,使自己成就那帝师名份。”
   尧帝见九个儿子口径如一,再结合燃灯平日里的行为,前后推敲,若虞舜有意外,获益最大的果然是丹朱和其师燃灯,心中已经肯定了八九分,又想起丹朱的不肖,原就有些心灰意懒得他,竟生出禅位之心。此事被燃灯道人得知,寻思:“不想弄巧成拙,将来说不得要和赵公明等人做过一场,只凭贫道一人,未免势单力孤,不如回昆仑山邀些道友来助阵。”
   想得倒是不错,可惜阐教中人早得元始天尊告诫,不肯相助于他。你道怎地?却是燃灯拿着准提道人予他的紫金孟体四处降妖招摇,终于叫元始天尊知道;寻思:“紫金孟体?这分明是西方教惯用的法宝,燃灯身为副掌教,不去仔细打理教中之务,反在红尘中厮混,又使得西方教法宝,定然与西方教关系暧昧,定然另有所图,却不可中了算计。”
   燃灯道人没奈何,只得游走四方,收拢了些许散修方士。那燃灯道人身为阐教副教主,身份显赫,修为精深,平时不知有多少散修方士巴结,想拜入门下而不得。此时燃灯亲自来召,如何不从?如此一来,燃灯回转人族时不但不显寒酸,反正声势大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行并没有请到真正的高手助阵。不过,有道是山间多隐士,这许多人当中未尝没有一两个高手,便是没有高手,总也有几个神通不凡之辈,便是没有神通不凡之辈,也总有几个法门奇特,可占得一时之优。
   书说简短,燃灯回转人族,将一众修士引见给丹朱,这才发现形势已经大变。丹朱果然是个不肖子,眼见尧帝准备禅位与舜,竟然恨由心生,发动政变,将尧帝软禁起来。利用水患久治不平,尧帝威望受损之时,说尧帝让他代政。也是丹朱身份特殊,耿直之臣竟没有发现其中的蹊跷。那燃灯道人大喜,寻思:“如此一来倒省去贫道不少心思,只须尽早叫尧帝传檄天下,造成即定事实,便是赵公明兄妹势大,也无可奈何。”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露;坏事就坏在尧帝九个庶出的儿子身上,这九兄弟可能是觉得大哥丹朱继位之后,自家的小命难保,早和虞舜夫妻结成了战略同盟。有这九个内应在,虞舜焉能不知人族大变?燃灯道人回到人族屁股还没坐稳,虞舜便和赵公明携了亲信勇士杀上门来,欲行勤王平乱之事。
   兵临城下,双方对垒!
   相较于丹朱一方,虞舜这面无疑仓促了些,修士只有赵公明一人;另外就是本族之内的些许巫士前来助阵。由于水患肆虐,尧帝早把精锐兵将,巫师巫武给派出去治水去了,是以双方兵马均是有限,均知修士之争关系到整场战争的胜利;也算尧帝无意中为人族保存了元气,便是这一点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之局,也伤不到人族根本。
   虞舜率先出阵,指丹朱之名,骂道:“丹朱你枉为人子,意敢逆天行事,将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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