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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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变-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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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卢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有所需,贫道全无推让之理。”复又对六耳猕猴知事道:“即刻通知明理至阵前相助,不过明理只是协助,你身在劫中,破阵救人之事还须你一力承担。”六耳猕猴知事领命,躬身施礼道:“谨尊老师法旨。”
 待六耳猕猴知事退去,胡卢乃对镇元大仙言道:“截教十天君应劫下山,摆下十绝恶阵,阐教十二金仙亦是齐聚阵前,吾辈怎可叫两教专美于前?听闻令高足度厄有一异宝,名曰定风珠,正与那风吼阵专业对口,兄长不若遣其下山,完了劫数。”
 镇元大仙接道:“该如此。碧玉子和伯邑考艺业小成,亦该下山应劫,了却因果。”随后,镇元大仙将碧玉子和伯邑考唤来,言道:“天机蒙动,因果循环;当今天下西歧应劫而兴,现有截教恶客摆下绝阵,阻挠天数,汝二人即刻下山,助姜尚破劫。”
 碧玉子和伯邑考领命。胡复又道:“贫道讨挠多时亦欲往西歧一行,就此话别。”镇元大仙奇道:“十天君虽恶,但也不过是小几个小辈兴风作浪,何劳贤弟亲往?”胡卢淡然道:“贫道夜观天象,心有所感此去西歧,非为十绝阵,乃是与三宵有一段因果需要了却。虽然三宵亦是劫中之人,倘若逆天行事,难免有身陨之恶,但是贫道昔日欠了三宵的人情于帮衬一二,尽人事,听天命。”
 此却是胡卢知“封神情节”,之前一听十绝阵,便知赵公明将至,省得拔出箩卜带出泥离三宵大摆黄河九曲阵亦不远矣。至于说,所谓的“夜观天象有所感”,纯属妄言过托辞而已。镇元大仙不明究理,见胡卢说的有鼻子有眼乎颇像那么回事儿,然而仔细推算之下,却觉天机迷蒙,似有无限可能,暗道:“尝闻赤~马猴明理精于推算,原道是天赋异禀,生来造就。今日观之,怕是不尽然,至少胡卢贤弟的推算之力还在贫道之上,想来明理能精于易理,胡卢贤弟功不可没。”
 胡卢自然不知自己随口一说,竟:镇元大仙带来了莫大的困挠,只辞了镇元大仙,径下山去,即不腾云,亦不驾雾,一路步行,游戏人间。胡卢不在凡尘行走,已有许多年,今日借此闲暇,缓缓而行,观风景,览人情,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入中,方知凡间;胡卢行走天下,发现神州大地学风甚浓,诸多学说萌芽兴起,尤其叫胡卢感到意外的是,这些学说或多或少都与自己有些关联。其中最具代表性、影响最大、流传范围最广的几种学说,如墨家、法家、阴阳家、兵家、农家(医家)等,供奉的祖师爷分别是莫言、仓、明理、柏鉴、神农。各流派更有诸多传说,直接指向胡卢本人,譬如说:
 时值远古。人类初生。性蒙。圣父观之不忍。乃立坛讲学。听者颇众。悟者却少。有异人聪慧。圣父赐名。曰:莫言。莫言代师教化。大造工具。始活万民。至轩辕氏。帝与仓。皆入圣门;帝立大志。有大愿。有熊乃兴。待中原乱起。帝凭家学。造指南车。乃胜。天下即安。立法度。创造文字。乃治。历时千年。学说大成。一曰:墨。一曰:法。
 卢心中诧异。暗自古怪。寻思:“八百年后。百家争鸣。此时便有学说兴起。倒也不算太早。道家应是老子所传。然则此老子非彼老子。却不知孔圣人出生后又该师从谁人。不知不觉中。所谓百家已有大半和贫道扯上关系。届时贫道要不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冒充一下。将孔圣人一并收人门下呢?”
 思来想去。胡卢亦无法理清头绪。于是不再多想。寻思:“尚有八百年时光。又非似封神大劫
 没有什么要紧。届时再仔细打算不迟。”快乐时光。不经意间。胡卢已在凡间行走多日。料想时不待我。遂驾起遁光。径往西歧来。
 才至城中。忽见煞气冲天。胡卢忙把慧眼看去。只见:西山有一营。营中设台。台上结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姜尚披发仗剑。步行罡斗。书符结印。连拜数次。然后手执桑木弓。弓上桃木箭。弦开满月。就待箭射赵公明。胡卢观之大惊。暗道:“赵公明与三宵乃是兄妹。若是任由姜尚把赵公明射杀。三宵安肯善罢干休?何况赵公明好歹也有帝师之名。这般枉死。必然结下难解之大因果。即便姜尚身负大功德。亦难逍受。”
 念及此处。胡卢安肯坐视。急忙大叫一声:“箭下留人!”姜尚虽闻其声。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仅只缓了一缓。幸而胡卢做了两手准备。发声同时。亦现身拦截。不意那箭上地力道甚是古怪。胡卢又是在仓促间。未能竭尽全力。虽然仗着金刚不灭之身。**无碍。但是元神却因之激荡。尽管法相及时显形。七彩葫芦亦自发毫光护主。终是受了暗伤。
 经此变故,众仙友听到动静,还道商营又遣能人来抢箭书,纷纷赶来查看,不意竟是胡卢亲至。见礼坐下,明理问道:“老师缘何至此?”胡卢笑道:“专为赵公明而来,若是迟上一时半刻,只明赵公明已然命丧黄泉,尔等于不知觉中,无端结下大因果。”姜尚奇道:“两军对阵,安能心慈手软?”陆压亦道:“正是如此,吾等皆乃劫中之人,自该各凭手段,各安天命,谁也怨不得谁。”胡卢叹道:“贫道岂能不知此理?奈何赵公明终是舜帝之师,非比寻常,安能轻易射杀?”陆压恍然大悟,乃道:“贫道一心助姜尚建功,欲压阐教众仙一头,竟然忘却此节,若非葫芦道兄及时赶来,几首铸成大错。”
 此一幢事暂了,胡卢复问陆压道君:“道兄根行深厚,轻易不沾因果,如今缘何竟至阵前,卷入凡尘争端?”陆压长叹一声,说道:“贫道不比道兄,身怀无量量之大功德,任何时候,皆可逍遥天外。如今正值天地大劫,贫道亦是身在劫中,不得不出世应劫。何况贫道与姜尚前世颇有渊源,虽说是天数使然,但终归是贫道未能护其周全,心中惭愧已久,终该借机镶助一二。”
 然后胡卢与姜尚谈及阵前事,方知十绝阵已破其九,只余一红砂阵尚存。日中燃灯道人言:欲破红砂阵,须有至尊之人,入阵消煞;文王姬昌因此已然身陷阵中,祸福难料,生死不知。其它九阵,分别是文殊广法天尊破了天绝阵、惧留孙破了地烈阵、度厄真人破了风吼阵、普贤真人破了寒冰阵、广成子破了金光阵、太乙真人破了化血阵、陆压道君破了烈焰阵、赤~马猴明理助六耳猕猴知事破了落魂阵、碧玉子破了红水阵。
 胡卢听罢,叹道:“文王年老体衰,年前便有一劫,若历丧子之痛,必然病逝。得天之幸,邑考安然脱险,文王本该安享晚年。岂料天灾得免,**却来,破阵之事,理当由吾等修士一力承担,何须劳动文王?即便需有至尊之人历劫消煞,不论邑考,还是姬发,将来均是贵不可言,皆能担当此任。文王老来遭劫,莫说未必得返,即使得返,亦是命久矣。”
 伯邑考闻言,未曾在意胡何以会说自己和姬发将来均会贵不可言,只是担心老父安危,不知不觉中对燃灯道人生出怨恨之心,暗思:“若是父王安然得返还则罢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必定不与燃灯道人善罢干休。
 ”
 陆压道人心思相对单纯,即不忧心阵前事,亦不关心各方争端,一意完劫数,顺便帮衬姜尚。忽闻胡卢之言,似乎在不经意间暗示什么,流露出某此极为重要的信息,陆压心思暗想:“以葫芦道兄为人,应是有感而发,即便和燃灯道人有隙,亦不会刻意针对燃灯,暗存了那挑拔之意。若有必要,只须支会或吩咐一声,在座诸人安有不应之理?相反,那伯邑考已入道门,将来自然不可能去继承文王姬昌的大统,待西歧兴起,灭商立国,姬发顺理成章进身那九五之尊,当然是贵不可言。但伯邑考缘何亦是贵不可言?劫中人,封神事;若有玄机,必在此中。葫芦道兄向来无有虚言,几乎每言必中,贫道却须早作打算,与那伯邑考拉好关系,即使没有好处,却也没有坏处不是?”
 第三卷 150回 赵公明命不该绝 胡道人泄露天机 (中)
 伯邑考、陆压暗怀心思不同,赤~马猴明理、六耳个却是身负使命,未及多想,明理言道:“落阵即破,清风、明月两位道友的魂魄亦保全,奈何阳阴相隔,天机牵引,元神未能归体,直欲往西歧山而去。弟子不敢擅专,又不能坐视,遂施手段,暂护一时。幸老师亲至,还请明示。”
 胡卢闻言,不假思索,直言道:“清风、明月两个榜上有名,元神即已离体,依天数自该上榜就位。然则他二人终归追随镇元圣人多年,镇元圣人或者另有计较,辈不便越俎代庖,今西歧能人齐聚,十绝阵又去其九,料想暂无大碍。你尽快往万寿山五庄观一行,禀明事由,镇元圣人自有处置。”
 其实赤~马猴明理原本就是如此打算,即知胡卢之意与自己不谋而合,遂法旨,不复多言。诸事论毕,胡卢小辈们退去安歇,只留陆压道君一个,叙述离别之情,然后又论道法。陆压道君笑道:“经年未见,葫芦兄修为更见精深,之前竟与元始圣人相峙良久,不落下风。(全部小说超速更新:〕反观贫道,许多年来,竟无寸进,委实渐愧万。”
 “道友何必自谦,以贫道观之,道友天份极高,无论化虹之术,还是斩仙飞刀,皆属道家奇芭。
 适才姜尚箭射赵公明,更是难得的奇异之术,若是贫道所料不差,此术理当出自友之手。实不相瞒,贫道也算自负,刚刚挡了那一箭,正面相抗之下,居然元神振荡,略受暗伤。倘若无备,骤遭此术,只怕亦步赵公明之后尘。”
 陆压道君暗自笑,心中感叹:“可惜此术亦非贫道所创,多年,只知其术威能莫测,参悟有限,识其用而不识其源。”不过,陆压道君终觉钉头七箭书之事,心中有愧,不愿多言,只道:“葫芦兄不必言相慰,贫道寒暖自,所擅之术皆属左道,难入真流。”
 “道友所言甚是,贫道本还觉得难以启齿,不意道友已然自悟。(〕即是如此,贫道便不复多言,直入主题,若有失当之处,还请道友指正。”
 陆压道君心中恍然,方知胡卢将自己留下,略叙旧情只顺带,有意向自己透露道法领悟,方是重点。感激之余,陆压道君忙道:“愿闻高论。”
 “天下道法,半出鸿。尝闻证道之法有三:力证,斩尸,功德;又闻大道三千,条条可证。贫道自修行以来,时常疑惑,直至近日,方悟殊归同途、大道至简之理。纵观天下圣人,道祖鸿高深莫测,论之不敬,倘强论之,管中窥豹,见其斑而不见其形,失之谬矣。余者论其高深,首推人教老子,几乎尽得道祖真传,之神而斩三尸。曰:上善若水。谓之‘道’。元始天尊,曰:阐。通天教主,曰:截。西方教二圣别出奇径,谓之极乐,其根本,旁人难以尽知;贫道有幸,与西方教二圣交厚,估且推而论之,可曰:释。(〕
 至于娲娘娘功德证道,可谓之‘造化’。以上诸圣,皆蒙紫气,非等可比,是以仅能参考,不可尽学。只有镇元大仙成就混元,足以令吾辈弥珍;非是贫道自夸,镇元大仙成道之路,贫道出力良多,最为了解,并由此悟出一个结论,理出几分头绪。修为到了等这个程度,一切道法技巧,皆属末节,譬如鸡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真正重要的仅有三点:其一,大道三千,等必择其一。
 陆压道友和镇元大仙以及贫道固然得天独厚,同时亦因为天赋根脚,把可走的路限制的极窄,根本没有三千大道可选。镇元大仙行的是‘土’之路,贫道目前行的是‘水’之路,看似与老子相近,其实不同。与其说老子之神,倒不如说老子先悟其道,然后谓之曰:上善若水。上善若水,仅仅是上善若水,而非真的是水。贫道却须因水之形,之神,然后才能成道。(〕陆压道友该走那条路,虽然未必绝对,是凡乎可以肯定的地说,只能行那‘火’之路。路选定了,然后是怎么走的问,此乃其二。
 路怎么走,不是抽象的说什么勤修苦练、感天悟地,就可以了事的;必须抓住核心,并且具体分明,著实可行。关于这一点,道祖鸿钧其实早已给出答案;当年道祖鸿开坛讲道,贫道虽然不曾参与彼时盛事,在初出茅庐、未识道法玄妙之时,却有幸学习老子的《太清上法简章》。内有一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吾等修道,先择其一,继而演阴阳,不论形神皆备,还是互为体用,皆此理。及至修为日深,进阶大罗仙
 斩尸,斩尸的过程便是二生三的过程,待三尸尽斩,能,继而通演化万物之法,即可成就混元,证无上大道。可惜能真正够三尸尽斩者,只有道祖鸿一人。(〕余者以性情而论,显然未能全功;老子清静,似乎与世无争,终归还有喜厌,不似道祖那般彻底,即使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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