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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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变-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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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局雄浑气势重,装饰典雅品味高;
   三界传颂道祖居,宇内皆知紫宵名。
   胡卢随道童入内,与鸿钧老祖见礼,胡卢本欲执弟子礼,鸿钧老祖却执意与其分宾主坐下;胡卢问道:“不知道祖唤贫道来何事?”鸿钧老祖含笑道:“此次烦劳道友远路而来,实乃有要事相请。日前贫道因飞熊之事,与道友阵前相会,约定五百年后让其转世投胎,以顺天数,以历杀劫;不过道友亦知,飞熊乃是历劫之人,是以转世投胎之后,当不可再有生前些须记忆。”
   胡卢怔了怔,已明鸿钧老祖言外之意,失笑道:“道祖过虑了,贫道岂是因私废公之人,日前贫道还和镇元大仙说起此事,言那六道轮回须用洗梦汤,洗去转世之人的生前记忆,当可免却相互之间因果纠缠,记恨报复,徒
   ;只是于六道轮回者中有大修为者不在少数,若使用记忆,却唯恐伤到魂魄本原,反而不美,一时未有万全计较,制出那洗梦汤。”
   鸿钧老祖闻言,心下却有些为难,其实这次请胡卢来,并非如表面上那么简单,仅仅是为了“洗梦汤”,不欲叫飞熊带着前生记忆转世投胎。而是另有原因,否则的话,鸿钧老祖既然可以主动现身,阻止胡卢为飞熊塑形,自然也能为此事,主动现身来见胡卢,实在没有必要,非要请胡卢来紫宵宫一趟。
   自鸿钧老祖以身合道的身份。天下走势尽在其掌控之中,小事或有疏漏,大势却极难有变数。倘若有心推算某个生灵地过去未来,那更是无往不利,极少有失误的时候。然而这一切,却因胡卢一人,渐渐变得不确定起来。
   初时还好,尚在鸿钧老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但就在前不久。飞熊这个关键性的人物,差点因为胡卢的缘故,彻底改变了原来的命运、命数轨迹。有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飞熊这个关键性的人物若是出了问题。势必会影响到数百年后无量量劫的走势,甚至引发三界大劫!
   自然而然,鸿钧老祖推算了一下胡卢的过去未来,岂料推算地结果竟是一片蒙胧,连原来还可以看清的大体走势,如今都看不真切,更遑论细节了。在鸿钧老祖看来,能出现这种结果。唯一的可能就是胡卢代表了天道遁去的一。天道至公,鸿钧老祖既然过去容忍了胡卢地存在,现在也不会去抹杀胡卢。不说胡卢身上那惊世功德,仅仅涉及到遁去的一,就不能不慎重考虑。鸿钧老祖无奈之下只好现身说法儿,让胡卢莫要为飞熊塑形,以合天数。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即使胡卢完全配合,鸿钧老祖亦发现。貌视自己也无法完全清晰天下大势的走向。鸿钧老祖认为,这一切一定和胡卢及飞熊有关,因此决意遣人将胡卢请来,试探一二,并设法把胡卢留在紫宵宫中一段时间,印证其中变化。
   按照原本鸿钧老祖的想法是,以“飞熊不能带着前生记忆转世投胎”为借口,假意请胡卢来商讨此事,然后颇为大度的将“洗魂配方”说出,叫胡卢着手负责,虽说是自己出言相请,但说起来却是送了对方一场极大的功德,顺便化去前一番结下的因果,可谓一举多得。
   但依现在的情形却是,胡卢一早便有了这个打算,再按原计划行事,无疑变成了因为鸿钧老祖地介入分薄了胡卢应得的功德。
   再加上初次见面时,出言相请欠下胡卢的那一点儿人情,这因果却是愈结愈大了。最为关键地是达不到即定的目的。
   因此,鸿钧老祖心念电转,瞬间已经有了主意,说道:“不意道友早有此打算,贫道不才对此略有心得,正好与道友探讨一二。”胡卢不知鸿钧老祖心思,却是闻言大喜,只道凭鸿钧老祖的见识手段,正可顺利解决如何炼制“洗梦汤”的难题,当下接道:“愿闻高论。”
   随即,鸿钧老祖开始就“如何炼制洗梦汤”这一议题,发表演讲,并就其中用料做出一定地解释说明。由此引出新的问题,再作解说,如此一而再,再二三,终于顺利跑题,绕来绕去,竟开始说起大道妙法,直说的天花乱坠,唾沫星子乱飞。
   胡卢初时还只觉鸿钧老祖果然不愧道祖美誉,当真知识渊博地不像话,心中佩服的不得了。随着时间推移,胡卢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位老先生,貌似总是习惯性地跑题,酷爱旁征博引,但出于礼貌,胡卢要么故作不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要么善意仅仅提醒一下。
   很明显,胡卢低估了鸿钧老祖“跑题”的离心力,无奈之余,只好听之任之,寻思:“料想一个‘药方子’能有多少内容?即使不断跑题,总有个说完的时候!”岂料鸿钧老祖说起来没完,很多佐料明显就是生生用来凑数的,胡卢又非不通药理,终于意识能只怕对方是有意为之。不过鸿钧老祖所讲的内容,尤其是涉及到大道妙法的地方,绝对是真知灼见。可谓一针见血,当真了得,其实这也是废话,如果不是一针见血,就枉为“道”祖了
   胡卢想了又想,终是猜不出鸿钧老祖的用意所在,仅仅是隐隐觉得对方欲将自己留在紫宵宫一段时间,估量了一下自己的本钱,寻思:“直接翻脸的话,胜算全无,未有丝毫益处,反不如听之任之,多多少少还能有些收获。既然鸿钧老祖选择了迂回手段,料想‘洗梦汤’之事还须贫道来完成,在飞熊转世投胎之前,总能脱身,便不会误了大事,何况道祖专给一人讲道,自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过吧,而且貌似我们俩这也不算是讲道听道,很明显是‘论道’啊,还是贫道高明!”不知道,这是算阿Q精神呢,还是傻呢?
 第二卷 119回 论道未歇天皇至 却是封神劫将起
   说鸿钧老祖将胡卢留在紫宵宫与其论道,眼见胡卢定心听讲,鸿钧老祖颔首示意,颇有欣慰之色,却叫胡卢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鸿钧老祖所想其实也就是希望将胡卢留在紫宵宫片刻光景,不过他老人家的讲道时间都是按照千年、好几千年时间来计算,这个“片刻”光景也就可想而知了,不过除此之外,倒也并无恶意,并欲用讲道把这段因果了去,甚至反要胡卢欠他一份人情,所以这番讲道自是要多详细就有多详细,要多清楚就讲多清楚,更加不会在大道妙法上打什么折扣,其认真程度其至比当年还要高上多多,委实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用心的很。
   要说听鸿钧老祖此番讲道,对胡卢一点儿帮助也没有,那是纯属睁眼儿说瞎话,任谁也不会相信的,至少可以拓宽胡卢的眼界,增加对大道的认识面儿。但是要说帮助多大,却也不见得,要知如今可不比当年,上古时修士修行,多靠自己体悟理解,进而总结,很难形成相对完整的修行体系;现今却恰恰相反。以胡卢为例,虽说是散修出身,但也因种种机缘,有极高深的《伏羲先天八卦》、《太清上法简章》之类功法为基石,再以祖龙、共工的控水心得作参考,甚至集合本门之力,创出一门可称夺天地造化神奇的功法――《天地玄功》。
   修为到了胡卢这般级数。本身又有非常完善地修行体系,单凭鸿钧老祖的讲道,已经很难直接影响并提升胡卢的修为境界。尽管胡卢在修行前期,不可避免的、或多或少的受了鸿钧老祖所传道法的泽被,但毕竟隔了一代、甚至是几代,彼此间并无直接的因果关系。
   综上所述,此次鸿钧单独为胡卢讲道,至多不过是一个人情补尝,谈不上谁欠谁。和上古之时,三界真修云集紫霄宫听道祖讲道却不可同日而语。那时听道,不论你听明白了没听明白,记住了没记住,都要欠道祖莫大人情,所以不论算不算道祖门下,都要称其为老师,但是胡卢此次听道,情况确非如此,严格说一点,这次因果可说是道祖为还胡卢人情而强加给胡卢的。天道至公,便是合身天道的道祖也不例外,所以此次道祖还情。未必能收到预期的效果。
   尤其是胡卢又非单纯地听道、问道,有些时候亦会发表自己的观点,即某些较为合乎逻辑的,由心底深处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冲突,形成的种种假想和推论,某些特殊的理论更是出乎道祖所知范围的,令道祖鸿钧亦不免为之愕然。
   以炼器为例。让寻常修士们解释,必然要和大道扯上关系,神秘而玄妙;细究的话,往往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很难有一个相对系统而分明的理论体系,能对炼器过程做出细致而准确的说明。
   胡卢亦不否认修士们地说法不正确,只是他另有一套假想推论。胡卢认为,炼器的过程。其实就是将各种材料提纯的同时,对最细微地粒子进行组成结构的重新组合。就如将石墨变成金刚石一般。本质上其实没有变,但外在形态和具体功用。
   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然,炼器过程中导致的料子组成结果的变化,远非如石墨变金刚石,仅仅是让让粒子组成三角形或四面体那般简单,而是依从种类繁多的阵法,进行各式各样不同而复杂的重组,形成一种或几种,目前还无法观察分明和解释清楚地完整的循环体系,甚或在某种必要的情况下,还需某些奇异的添加剂,如灵魂之类,以便使炼制出来的法宝,具有种类不一的神通。
   胡卢的这种假想,对鸿钧老祖而言,无疑是闻所未闻,想都不曾想到过,可谓新颖之极。鸿钧老祖在感到诧异的同时,对胡卢亦是刮目相看,寻思:“葫芦道友的见解果然独特,难道这就是‘遁去地一’所代表的‘道’?果然了得!今日也算别开眼界!”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此次虽然是以道祖讲道为主,但胡卢也有提出自己地理论,所以称之为“论道”,也未尝不可!
   情况大体就是这样,说胡卢与鸿钧老祖论道,确实有些抬举胡卢,但不论如何,两人确实在“论”,至于“论”地是不是“道”,胡卢不敢肯定,鸿钧老祖同样不敢肯定。
   光阴就在这论“道”中,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百余年。
   ,紫宵宫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恳求老师现身一天有要事相请。”
   胡卢心下诧异,觉得来人声音甚是熟悉,用神识一扫,竟是玉帝亲来。胡卢抬眼看向鸿钧老祖,却见对方恍若未闻,依然语速平缓和自己说道论法,不见悲喜。胡卢寻思:“不知玉帝不安心做他地天庭之主,来紫宵宫何事;鸿钧老祖故作不知,想是不愿和玉帝相见。既然如此,贫道又何必多言?”
   玉帝在宫外静候了片刻,他往昔随侍道祖经年,如何不知鸿钧老祖,合身天道,无情无欲,若非有天道变数,再不愿见三界生灵?但玉帝却并未就此离去,反而跪在宫门,苦语相求,言道:“弟子奉老师之令,掌管三界,奈何天庭神位空缺极多,又有诸多不服管教之辈,枉视天条,不遵王化,弟子实力低微,力有未逮,还望老师慈悲。”
   鸿钧老祖仍是充耳不闻,不觉又过了三日,胡卢终于看不下眼,开口说道:“玉帝终是三界之主,不论道祖做何样打算,还是当面说清楚为好,何苦让他久在宫外相候。”鸿钧老祖叹息一声,说道:“贫道若是见他,只怕三界从此多事矣!”
   胡卢并不接话,寻思:“你不见他,便没有事了么?或者贫道正可借此机会脱身。”
   鸿钧老祖最终还是决定和玉帝相见;玉帝进来,大抵是知道紫宵宫寻常不见外客,一时竟没有想到,亦没有注意到胡卢坐在殿内客位。玉帝径直向鸿钧老祖见礼,说道:“弟子奉老师之令,有幸成为天庭之主,本该兢兢业业力保三界稳定。奈何三界动荡,天庭不稳,弟子修为低微,委实有心无力,又有飞扬跋扈之辈,仗着自己是圣人门徒,莫视王令,不遵天条,另几位师兄视而不见,弟子不愿和几弟师兄伤了感情,亦不敢大动干戈,还请老师做主。”
   玉帝话说的含糊,胡卢却大致明了玉帝的意思,暗道:“难道玉帝是在向鸿钧老祖求封神榜?”接道:“道祖和玉帝议事,是否须要贫道回避一下?”
   “无妨,天道之下,道友岂是外人。”鸿钧老祖接道,复又对玉帝言道:“此事吾已尽知,当于近日招集三教,共议封神之事,可解汝之忧。葫芦道友见识非凡,吾与之论道二百余年,方知世人所传不妄,汝有闲暇,记得多向葫芦道友请教,自有好处。”
   此却是鸿钧老祖一直认为,胡卢就是那遁去的一,又经两百年论“道”,发现胡卢果有其不凡之处,理所当然地把胡卢的地位,与自己平列。
   玉帝闻言,心中骇异之极,寻思:“之前只知葫芦真君神通广大,福德盖天,为三界有数之高人,却也不知此君竟臻至如此高深莫测之境,竟可与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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