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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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雷王-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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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类。暴风雪是一种又瞎又哑的风暴。往往暴风雪过去了,船变成了瞎子,船员也变成了哑巴。要想从这种危险中逃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切罪恶都是环境逼成的,”慧透了一口气,回眸对抱素说。“所以我对于犯罪者有同情。”抱素从静女士的颈脖后伸过头来,像预有准备似的回答。“所以国人皆曰可杀的恶人,未必真是穷凶极恶!所以一个人失足做了错事,堕落,总是可怜,不是可恨。”接着也叹息似的吐了一口气。“据这么说,罚的意义在哪里呢?”静女士微向前俯,斜转了头,插进这一句话大概颈后的咻咻然的热气也使她颇觉不耐了。抱素和慧都怔住了。“如果陀斯妥以夫斯基也是你们的意见,他为什么写少年赖斯柯尼考夫是慎重考虑,认为杀人而救人是合理的,然后下手杀那个老妪呢?为什么那少年暗杀人后又受良心的责备呢?”静说明她的意见。“哦……但,但这便是陀氏思想的未彻底处,所以他只是一个家,不是革命家!”抱素在支吾半晌之后,突然福至心灵,发见了这一警句!“那又未免是遁辞了。”静微微一笑。“静妹,你又来书呆子气了,何必管他作者原意,我们自己有脑,有主张,依自己的观察是如何便如何。我是承认少年赖斯柯尼考夫为救母姊的贫乏而杀老妪,拿了她的钱,是不错的。我所不明白的,他既然杀了老妪,为什么不多拿些钱呢?”慧激昂地说,再看前排的一双男女,他们还是谈的很忙。静回眼看抱素,等待他的意见抱素不作声,似乎他对于剧中情节尚未了了。静再说:“慧姊的话原自不错。但这少年赖斯柯尼考夫是一个什么人,很可研究。安那其呢?个人主义呢?唯物史观呢?”慧还是不断地睃着前排的一对男女,甚至抱素也有些觉得了慧猛然想起那男人的后影像是谁来,但又记不清到底是谁旧事旧人在她的记忆里早是怎样地纠纷错乱了!静新提出的问题,又给了各人发言的机会。于是“罪”与“罚”成了小小辩论会的中心问题。但在未得一致同意的结论以前,罪与罚又继续演映了。

    考完了最后一节课,宛露松了一口气,题目出得都很容易,看样子,这学校生涯,是到此结束了。以后,等着她去奋斗的,该是事业和前途吧!收拾好书本,她走出教室,她的同窗好友陈美盈和许绣嫦一左一右的走在她身边,正在争辩着婚姻和出国的问题。陈美盈认为现代的年轻人都往国外跑,只有到国外去“闯天下”才有前途,许绣嫦却是悲观论者,她不停的说:“女孩子,闯什么鬼天下,我妈跟我说,世新毕业,也算混上了一个学历,找丈夫容易一点罢了。想想看,这世界也很现实,女孩子念到博士硕士,发神经病而回国的多得很,没有一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太太超过自己!所以,正经八百,不如去找张长期饭票!”“啧啧,”陈美盈直咂嘴:“你好有志气!才二十来岁,就急着要出嫁!你不想想,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我们连看都没看过,念书就念掉了十四、五年,好不容易混毕业了,才正该享受我们的人生,你就急着往厨房里钻了。结婚是什么?结婚是女孩子的牢笼,从此成为烧锅煮饭,生儿育女的机器……”“谁要你去烧锅煮饭生儿育女?”许绣嫦说:“难道你不会找个有钱人嫁吗?”“有钱人全是老头子!”陈美盈叫:“谁生下来就会有钱?等他赚到钱的时候,就已经七老八十了。

2017/11/20 23:20:47|45906948

第352章 专挑弱的吃



    (防盗版中)

    他们没有再说旁的话;河水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危险。有一个码头上的一架木头机器刚坍倒,大块的碎片正顺流而来。现在太阳正在往上升。他们周围是一片可怕而一目了然的、辽阔的、荒凉的水面;快得吓人的碎片可怕而一目了然地向前漂流着。有一条船正沿着托甫顿房屋向前划,船上的一大伙人看到了他们的危险喊道:“冲出河流!”然而那可不是立刻办得到的;正在注视着前面的汤姆看到死亡在朝他们逼过来,巨大的碎片致命地聚集在一起,聚成一大块横列在河流上。“冲过来了,麦琪!”汤姆一边用深沉、沙哑的声音说,一边放下桨,搂住她。接着水面上看不到这只船了,大块的碎片带着吓人的胜利姿态继续匆匆地往前漂流。然而不久船底浮起来了——金黄色的水面上的一个黑点。船又浮起来了,但是兄妹俩已经在永不分离的拥抱中沉下去了;在最后的一刹那,他们又重新过着亲密的拉着小手在野菊丛生的田野里漫游的那些日子。

    因为上游落了滂沱大雨,这里的河水奔流,更加湍急。也象是迫不及待一样,居高临下地倾注下来,飞泻着。在两里来长一百五十米宽的河面上,展开了飞渡沙河的一幅动人的图景。乘在木排上的战士们,有的坐着,有的蹲着、伏着。枪在手里高高擎起,枪梢上安着刺刀,吊着榴弹袋,一个拉着一个的手或者腰皮带,紧紧地团结着,生命连系着生命,心连着心,象在雪橇上从高山上穿滑下来一般,随着水势,向对岸斜翅飞将过去,仿佛在战场上向敌人冲锋陷阵一样,呼叫着口号:“好呀!”“冲呀!”“飞呀!”巨大洪亮的声浪,在河面上,在两岸震荡着、沸腾着。波浪冲击河岸,冲击河里凸起的小岛似的大石块,激起银柱样的浪峰和宏大的声响,人的呼喊声,波涛冲击声,融成一片。会游水的战士们,把枪、弹、背包给乘木排的人运带过去,自身跃到水里,向对岸游渡。他们在波浪里浮沉上下,在急流里翻滚地伏,两手和两腿扑打着水波,和洪水冲击、搏斗;水、卷袭着他们,他们抗拒着、征服着水的卷袭,水浸入到他们口里,他们又把它喷吐出来,有的就索性躺在水面上,睡眠似地把水面当作床铺,自得自乐地徜徉过去。会游水的秦守本,见到先头部队开始游渡,身上、心上一齐发起痒来。他跑到排长林平身边,解着衣钮子说:“我下去游两趟看看!”“不要喝水!”林平挥挥手说。秦守本脱了衣服,光着上身,抓两把水拍拍脑袋和胸口,两臂向前一伸,扑到水里,他钻进水里许久许久没有上来,王茂生担心地望着河水说:“哎呀!”大概在水底潜游了四十米光景,他才冒上头来。他的姿式很别致,全身都在水里,只把头部露在水面上,象一个皮球似的,在波浪里飞滚直转。岸上的张华峰、王茂生他们拍着手掌喊叫着,称赞着他:“有本事!会踩水!”“不容易!看不出他还有这一手!”漂在水上的这些战士们是多么自豪啊!他们象是沙鸥、海马,又象是飞鱼、游龙,在沙河的急流上飞驰,浪花在他们的身边激起,淹没了他们,他们又跃出浪花,攀越着浪峰。会游一手好水的华静,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等壮观的景象。开始,她感到惊奇、恐惧,后来又大大地狂喜起来,不住地鼓着手掌,睁大眼睛望着,张大嘴巴笑着,赞叹着眼前这些战士们乘风破浪的英雄气概。洪水奔流的沙河驯服了!战士们象战胜了强大敌人一样的兴奋,到达了彼岸。华静的眼里滴下了激动的泪珠。刘胜伏在乌骓马上,两手紧提着马缰,马头擦着水面,喷着浪花,在游到中流的时候,人马一齐沉了下去,一眨眼,又冒出水面,加速地踏水奔驰,他一直骑在马上,驾御着马征服了急流,飞渡到沙河东岸。

    果然有一个湖,湖水是混浊得无言可喻的了。湖周一望,都是商店和地摊,湖的正中一座二十八鳌头的亭子——这二十八个的数目有几个缺了,是我想象出来的。亭子的结构是一列三间的二层建筑,正中的是四方亭,左右各附一个较低的八角圆亭。各层的屋顶在屋角上都有险峻的鳌头,倒画着抛物线形的无穷曲线向空中飞跃。正中方亭上下共有八个鳌头,左右圆角亭各有八个鳌头。基底部在各亭相接的地方各有四个补阁,也各飞着一个险峻的鳌头——但这几个已经是不全的了。亭的下层四面八方都是方角纸窗,窗外更有凭栏。上层的下半是卐字花栏,上半是玻璃窗,(这玻璃窗怕是后来按上去的罢?)亭的后部上下两层各添出一部分长方形的寻常建筑,一眼看去便可以知道是后来添补上去的。啊,你这佛头的烂污,续貂的狗尾哟!惯会杀风景的中国人,惯会利用废物的中国人,已经把亭子变成了茶楼了。原亭的面积容不下多少参茶的神仙,所以在上下两层又添出了这两台奇丑的新构——虽然说是新构,但照颜色上看来已经和原亭一样朽废了。

    呈现给我们的青海湖,是一幅完整的、明丽的、令人为之惊叹的图画:瓦蓝瓦蓝的湖水,瓦蓝瓦蓝的天空。湖水像天空那样辽阔,天空像湖水那样碧蓝,湖仿佛是天的延续,天仿佛是湖的部分。你一时极难分清,哪个是天,哪个是水。在天水相接的地方,是一抹逶迤起伏、素白洁净的远山,在山坡上闪烁发光的,自然是皑皑白雪了——不,朋友们说,那是沙滩、沙梁、沙山……有这么漂亮的沙子吗?它在太阳之下,白得耀眼,亮得闪光。青海湖不像是自然的风光,而像是天籁造就的艺术品。它是丰富的,又是单纯的。碧绿的草地、瓦蓝的湖水、雪白的远山……除此之外,一点杂质杂色都没有了。难得的是单纯。而且这单纯的、柔和的彩色,又勾抹出青海湖丰厚的、富丽的、绚烂的画面,显示出奇异的魅力。


第353章 避而不出



    (防盗版中)

    她已经成长为青年,从外表看,已不再存留任何一点农村姑娘的痕迹。一身朴素大方的夏装勾勒出修长健美的身材。发端稍稍烫过,潇洒地从鬓角拢过;耳后的三角区和优美的脖项象用雪白的大理石雕出似的,每当她挎着那个洗得发白的黄书包出现在公共场所,男生中即便是纯粹的书呆子,也不得不抬起头望她几眼。她成了大家公认的“校花”,外系有人传播她是“杭州人”,父母亲都是上海芭蕾舞团的演员。甚至有人说她就是电影演员孙道临的女儿……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兰香就完全适应了大城市的生活。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实际上,她的天资早已引导她进入一个更为广大深远的世界——宇宙。

    竹子有着挺拨的身材,穿着青色的衣裳,身体里的空心代表着人的虚心,笔直挺拨的身躯代表着人的正直。当我看着窗外,大风肆虐,两行的树被风吹得是点头哈腰,而竹子却依然笔挺地立着。它并没有像树边的树那样屈服于肆虐的狂风,而是迎着风坚强地站在那里。我被这棵竹子深深地吸引住,它用它那坚强的信念,始终没有向狂风点过头,弯过腰。

    远望竹林,好似一个翠绿的大屏障,遮去夏日的燥热。一阵微风吹过,翠绿的竹叶沙沙作响,似乎是在告诉我们春天的来临。竹子真高呀,高的似乎直插云霄,竹子真挺呀,像士兵守卫着美丽的校园。竹子真绿呀,好像被春雨的绿颜料染过似的。走进竹林,你会看到翠绿的竹叶捱捱挤挤,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如果你仔细观察还会发现那一个个惹人喜欢的小竹笋,它们可真像一座座嫩黄色的小宝塔,又好像一个个小陀螺。你还会发现竹子是一节一节的,好是有人拼成似的。

    万丽考虑再三,举棋不定。这件事情,如果一下子摆到田常规面前,田常规无疑会支持她退出科辉群楼。田常规要的是南州的脸面,可不是要哪个个别的人的脸面,既然有人挺身而出替南州长脸、撑场面,让万丽腾出手来做更要紧的事情,田常规没有理由不同意,而且,如果这样做了,叶楚洲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将如愿以偿地在田常规那里,留下深刻的印象,真是两全其美。也就是说,叶楚洲要借她一用,通过万丽的中介,使自己在田常规那里留下那样的印象。如果万丽帮助了他,他会回报万丽什么呢?第一,明摆着的,就是让万丽名正言顺地腾出手脚,还有呢?叶楚洲说,万总,我在东边有块地,前年就拍下来了,价不高,但是如果我全盘了接了科辉群楼,手头就紧了,这块地,我考虑早一点出让了。

    他走在街上,到处都是中秋前夕的节日气象。“莫提旧债万愁删,忘却时光心自闲;瞥眼忽惊佳节近,满街争摆兔儿山。”中秋是一年之中的大节,是生意人清理春夏账目的当口,欠债的人家是要还账的,虽然难免几家欢乐几家愁,但佳节的来临似乎把人们心中的愁烦冲淡了。韩子奇看到那花花绿绿的兔儿爷,他兴奋地想到自己的创造,今天给汇远斋送去的玉兔儿爷,很受蒲老板赞赏呢,用不了几天,就会被人们争购了,这将为许多人家的佳节增添一点儿乐趣,“玉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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