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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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问情-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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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了这么的一句——“你凶我!”
  当时的她性情大变,喜怒无常,那现在呢,她是怎么的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周郅斌一离开,她就变了样子。
  他紧搂着她,既不敢松手,又不敢说话,却听得对方努着小嘴继续嚷嚷。
  “哼,你欺负我,我不要你了,我要离……”
  (ps:果真邪得很,虽有太阳,却阴沉沉的,一大早头晕乎乎的。那就来一段暖暖的吧……)



第六十四章

  凌天恒轻轻托着她的后脑,紧抿着的唇覆上了她开阖的小嘴。下面的话被堵在了嘴里,再也说不出来。
  “唔……”
  燕若梦大睁着眼睛,煽动的睫毛下是惊慌,是无措,还有不敢相信。
  这家伙竟然如此大胆!
  她的唇带着冬雪的柔软与清凉,随着他诱惑般绵绵的亲吻,渐渐温润起来。她难得那样娇怯地蜷在他的臂弯间,温驯地承受着他的爱抚,一对眼睫却不安分地不时扑闪着,好奇般地瞧着那放大的俊颜,那模样娇憨之极。
  凌天恒暗暗舒了口气,果真只有这样才能使她安静下来,可马上又发觉不对。她的脸颊红通通的,眸光也渐渐有些涣散,那呼吸……
  糟了,不好!
  他急忙松开了她,瞧着她那红润的唇,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不会呼吸了吗?”按在她后脑的手掌移到了她后背,替她理顺道气。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燕若梦恼怒地嗔了他一眼,本想再踩他几脚的,可偏偏又使不出力来,只好任由他搂着自己靠在他的身上,却又不服气的道:“明明是你堵着我的嘴,不让我呼吸的。”
  凌天恒张了张嘴,差点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要用嘴来呼吸了?还好,他面部的神经转得快,控制住自己的嘴巴,把话吞了下去。
  燕若梦见他不作声,又恼了,抬手拍向他搂着自己的手臂。
  “我错了。”
  手掌刚拍到对方的臂上,本就没怎么使力的,却闻得这么一句话,燕若梦不禁一愣,抬眸瞧向他,手按在他的臂上,忘记了收回。
  凌天恒继续道:“我不应该堵着你的嘴不让你呼吸的。”
  他这么一说,燕若梦倒恼不起来了,脸腾地一下红了,瞥了他一眼,迅速垂下头来,嗔道:“本来就是嘛。”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都听不见了。凌天恒反倒松了口气,一种赌赢了的感觉悠然而生,果真是顺着她就行了。
  “所以我错了。”
  “嗯。”
  “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
  “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违你的意。”
  “嗯。”
  “你让我去东,我不会去西。你让我站,我不会坐着。”
  “嗯。”
  “那你就不要离开我了。”
  “嗯。”
  “也不要再去找那个人了。”
  “嗯……嗯?”
  “你刚刚答应了的。”
  “有吗?”
  燕若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上当了,再次恼怒地瞪着那位奸计得逞,笑得一脸无邪的家伙。
  “有呀。”凌天恒把嘴靠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脸上仍是无辜的笑容。天知道刚才他是多么的害怕,周郅斌才走了没几步,要是听到燕若梦的呼唤,难保不会转过身回过头来。那一句——“你随时都可以去找我”还在耳边荡着,他才不想将刚到手的温香美人如他那般推出去。
  暖暖的气息呵在耳后,燕若梦只觉得痒痒的,浑身软绵绵的,再次无力靠在对方的身上。她没空再去同他玩文字游戏,按在他臂上的手掌想使力推开他,却终是软软的搭在那儿。
  凌天恒故作不知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离我远点。”闷闷的声音在他怀中传出。
  “哦。”
  凌天恒真的松手了。
  “啊——”燕若梦想不到他真的放开自己,一没了着力点,她便往旁边倒去,“你靠害呀。”
  “你不是让我离你远点吗?”凌天恒当然也不是真的想摔着她,赶紧扶着她,却还是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燕若梦又气又恼,却又拿他没办法。这几天来,她身体本就不是太好,出来了那么久,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本就冻得有些麻木了,偏偏不知凌天恒对她做了些什么,更弄到她没了力气,连站都站不稳。
  “你哪不舒服呀?”凌天恒自是感觉到她身体上的凉意,早就将那扔在地上的外套重新披回她的身上。
  燕若梦拢着皮衣,懒得答他。
  “你的脸怎么……是不是呼吸不顺了,要不要……帮你渡气。”凌天恒搂着她,也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不要——”仿佛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燕若梦赶紧抿紧唇,把头扭到一边。
  “噗嗤——”凌天恒轻轻一笑,也不去逗她,只是紧紧将她拥着,掌心按在她的背心,异能透过皮衣化作热能输送过去……
  冬风疾疾,却再也寒不了孤山上的那一对青年。落日的余辉洒在枯树下瞬间添了几分生气,似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生的延续……
  。(话说美好是为毁灭准备着的。)
  远古的时候,是没有房子的,人类为了生存,为避寒暑风雨,防虫蛇猛兽,他们要么藏到了山洞中,要么就爬到树上。一切取之于现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才有了自己动手建造房屋建筑来居住。伐木为梁,割草为顶,再到后来的聚土烧瓦,木屋土房、亭台楼阁,无一不凝聚了广大劳动人民的智慧。而现代的具备各种功能的楼房更是令人惊叹。
  高楼之所以称为高楼,是因为有比它低矮的楼房,有了对比才能知道自身的优劣,又好比如人,人也总喜欢和这个比、那个比,比样貌,比财气,比身份,比地位。只要能拿出手的都要比上一比,比不过的就唯有踩,使劲地踩。从来都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高楼之下是蜿蜒的道路,而道路上则是来往的车辆。四车道的公路在这种中小城市里也实在是忒小了点,不过还是兆头好,四通八达嘛。故而穿流在这路上的车,什么样式的都有,换言之,也就是有各式各样的人。
  染着黄发,打着耳洞的不良少年,从打开着的车顶站了起来,双手张开如展翅般,猛地却一转身,对着随后的车子大声地嚷了嚷。听不清他喊什么,反倒吓得后面那车的胖司机来了个急刹,这还不算,跟在这车后的那辆车子的司机,一个不妨,却撞了上来,若非他开得不快,恐怕车头也要冒烟了。就算这样,也磕了个坑儿。
  “嘘”,一声口哨声自黄毛少年口中发出,对于身后的两车相撞,他倒没去留意,因为他的目光已瞟向旁边驶上来的那辆红色车子。开车的是个长发女子,同样是快车,同样打开了车顶,那头酒红色的长发正迎风扬起。她无视旁边的轻佻少年,猛踏油门疾飞而去。那吹口哨的少年一见她加速,赶紧拍了拍开车的那个与他同样装束却是扎着发的少年。那少年把手伸到车窗外,对着把他甩后的红色车子扬了扬手,像是喊了声什么,跟着把手缩回去,脚踏油门,全力加速追了上去,丝毫也不去理睬在这狭窄的车道上开快车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他们的身后是连环相撞的车子,司机早就下了车,更不顾得什么阻塞交通在大吵特吵,直到闹了好一会儿后,那个被吓蒙的胖司机才想起他急刹的起因。然而再往公路前方望去,哪还见得着那个罪魁祸首。
  没有人伤亡,只是普普通通的磕磕绊绊,相关的工作人员姗姗来迟,路人压根子就是连瞟一眼也懒得动一下,更别说有人会注意到有辆车子不按章程逆行而上,并偏离了道路,往一旁的楼房驶去。
  雨后的地面湿漉漉的,两行轮迹浅浅的,很快就隐去,就好像从未有过。杂草见缝就长,压根子也不用人为的浇灌施肥,更别说什么播种撒籽。青苔顺着墙根蔓延上去,密密麻麻的,就像爬了千万条碧绿色的虫子,这样的地方又有谁敢想到会是在城市里。
  马铁成冷冷地瞧着面前这楼,微微皱一皱眉,深呼吸下还隐隐嗅到一阵异味。这样的楼房正是某些人的安乐窝。在外面看不到什么,可若是进去却很可能是另一个景象。残垣败瓦,杂草青苔,再加上臭气冲天,寻常人根本就不敢靠近,更别说那些装模作样的执法者。或许也就那些流浪人员爱在此处流连忘返吧。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人会选择在此干见不得光的事,好比如他们。
  马铁成嘴角微微一抽,还真会选地方,这儿真的很适合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车里又钻出个人来,他低着头,轻轻地将手中的孩子递给侯在一旁的人后,便道:“不是那,这边。”
  普普通通的写字楼,自从上回闹鬼请人来处理之后,陆陆续续地恢复如常,可是半年前,怪事再次发生,楼里工作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又走了一大半,现在已人去楼空。假如凌天恒来了,他或许会认得这个地方。就是这儿改变了他今后的人生。
  马铁成缓缓回头,蹙着眉瞅着他,一身极普通的休闲运动装,低低压下的太阳帽,就好像去哪个场地进行户外运动般。这打扮,这口气,又有谁认得出他竟然是曾经隶属军政区某个特殊部门的头儿——符伟超。
  (ps:今日话说又是一个节日,非常恐怖的节日,我却跑了趟短途,中途晕乎乎的,什么也想不到……)



第六十五章

  当有生物经过的时候,壁上的感应灯会自动亮光。不过此时,那灯却是一闪一闪的,似乎是在对正在走动的那件物体进行身份的怀疑。
  忽明忽暗的地面拉出了一条修长的影子,随着影子往前移动一尺,地面就响起一下很轻很轻的声音,仿佛那走路的人生怕吵着其他人。
  其实这个时候也不过才入夜,楼下的电视机放映的新闻联播的声音隐隐传来,这儿的就算是重重的一下踏步,其他人也未必会注意到。
  影子移动的速度很慢,每一次的跨出,间隔了数得出的秒数,仿佛经过了漫长的思考,是沉重,是犹豫。影子停在一间房门前,不再移动。
  进,还是不进。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仿佛间那略带调笑的话语骤然在身边响起。
  “才不过分开片刻,马上就受不住了,真是人间自是有情痴,长夜只谈风与月……”
  地上的影子似是颤了颤,那折射在墙体的一端左右晃了晃。
  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却始终挥不去那绕耳的魔音。
  “果真是思之如狂,思之如狂呀。嘻嘻哈哈……”
  “叮”,迟疑了片刻后,那手还是拧开了锁。
  随着影子在走廊中消失,那门无声地关上,紧跟着泛起淡淡的水纹波。
  结界!
  光线骤然一暗,伸手不见五指,虽然目力超群,却也不见一物,正待凝神,眼前又是一亮,像是机关被触动了般。墙中弹出了几个小卡座,上面则插着支近一尺长的蜡烛,火苗轻轻晃了晃,但很快就垂直了,无风不动!
  房还是这间房,里面的人仍是那一个,只不过,那摆设就完全变了一个样,没有了笨重的仪器,没有了诡异的道符,换上的是温馨的摆设。世间女子独有的闺房!
  “你来啦!”淡淡的女声轻轻响起,语气中没有对这个不敲门的闯入者的责怪,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他会来那般在这儿特意等他,但偏偏又少了几分惊喜,反倒像是普普通通的的打招呼,却又能让听者觉得这个招呼的特别。
  “嗯”,像是回应,又像是镇定心神,脚步却没有迟疑,一直走到最亮那一点前。
  古色的酸枝几上摆着几碟新鲜瓜果,那小小的紫葡萄上甚至还有一层薄雾,如同清晨植被上覆盖的霜露。不过有经验的人细看,就会知道那不过是从冰箱弄出来的罢了。水晶般的果盘底下却是古色古香的桌子,让人觉得有些微另类,可更另类的却不是这些。木几正中放着一个八角型的暗青色器皿,正对着他的那一面是盘旋作一团的巨龙,那只龙眼半眯半张正盯着他。器皿里插着一支蜡烛,这支蜡烛比墙里那些稍稍长了点,粗了点,还红了点。火光之下,红色的“棒子”上像是涂了几道金粉,弯弯曲曲,似字非字,像图非图,不由得让人觉得又是某种符咒。
  结界,烛火,亦古亦今的物,若是换作了别处、他人,定然会吓得尖声大叫,可惜现在身处此地的这人是凌天恒,他的目光只是稍稍在蜡烛上一扫,就瞧向了对面那双手。
  那双手原本不是很白,也没有涂上什么美白的护肤品,此时在这奇异的烛光下,倒显得晶莹剔透,就像古书中的纤纤玉手。可惜的是,这个时候这双玉手,并没有以二指拈起葡萄往哪里送,而是五指爪着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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