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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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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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玉问道:“怎麽了?”

  苏芷玉秀眉轻蹙说道:“这位小哥中了神鸦上人的火毒,如不尽快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阿牛想起适才情景,一醒道:“定是我不小心吸进了火鸦的氤氲毒气了,我以为用真气逼住它便没事了。”

  苏芷玉摇头道:“那火鸦所吐乃阴火剧毒,等闲真气非但不能抑制,反会激发起毒性令其顺著经脉游走全身,要是等到毒气攻心就是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她从袖口里取出一只白玉脂瓶,倒出一粒丹丸说道:“这位小哥请先服了丹药,暂时抑制住毒性蔓延。稍後我再开一副药方,将草药抓来熬制成汤汁,倒入大缸里以百倍热水稀释。届时小哥全身泡进水缸,让毒性散入药汁中。如此一连七日,每日早中晚各一个时辰,当保无虞。只是这段时间就不能再强运真气,更不可与人动手。”

  阿牛听苏芷玉说的头头是道,心里敬佩,一口吞下丹丸顿觉一股清凉之气直窜喉咙,胸口的燥热郁闷减轻许多。当下感激的说道:“多谢苏姑娘,这下我心口舒服多啦。”

  丁原见站在一边的尚志嘴唇动了一动终究没有开口,已知其意。於是说道:“玉儿,你那无忧丹是否有多,镖局的秦总镖头中了雷远的虎电毒牙,如今沈屙难起。”

  苏芷玉道:“天雷山庄的虎电毒牙虽然歹毒,可比起森罗火鸦的毒性却相差不少。我自当为秦总镖头再配一副药方,不出十日必可复原。”

  尚志大喜过望,深深朝著三人一揖到地道:“三位的隆情厚意我镖局上下永不敢忘,今後但凡有我镖局可效劳之处,只需一纸传音,我尚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时大洪和秦柔从後院赶来,秦柔一见丁原三人亦是盈盈拜倒,秀目中波光涟涟激动道:“丁公子,罗公子,苏仙子,你们三位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一世也不敢忘,即使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

  苏芷玉不等秦柔拜倒便伸出双手将她扶起道:“姐姐快别这麽说,芷玉亦不过举手之劳,万万消受不起姐姐如此厚谊。”秦柔起身仔细打量苏芷玉,顿时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心中思忖道:“我虽不曾以容貌自负,但也自信不输於天下任何女子。却不曾想到在这世间竟有如此天仙一般的佳人,偏又这般亲切高贵。”

  丁原笑道:“不错,我看大家都别客气了,还是先去看看秦总镖头的伤势如何。”

  一众来到後院,此时秦铁陕已被安置到卧房的床上,但满脸黑气双目紧闭依旧不见好转。苏芷玉诊断片刻即开出一副药方,连带阿牛的解药也一并写了交给尚志,自有镖局的人去药房照方拿药。

  府外的官兵见有镖局的人出来这才敢腆胸迭肚闯了进来,尚志赶紧出面打理,自然少不得要花些银两破财消灾,给知府大人和诸位官差买酒压惊,不枉他们辛苦担惊一场。

  诸般杂事直到掌灯时分才处理停当,丁原和苏芷玉好不容易有空在小客厅里坐定。两人聊了几句,丁原问道:“玉儿你怎会如此凑巧赶到这里?”

  苏芷玉浅浅微笑,问道:“丁哥哥可曾听说过‘河图仙卦’?”

  丁原一怔,说道:“我好象在古书上见过这个名字,据说是上古传下的神奇占卜之术。利用六十四枚翡翠青签可度算吉凶祸福,更可测人之前生後世,福禄运寿。不过数百年前已经失传,那六十四枚青签也不知下落,这事也就仅限传闻之中了。”

  苏芷玉微露诧异之色,讶然道:“原来丁哥哥也晓得这河图仙卦的来历,不过它并未真的失传,千年以来一直收藏在天一阁中,如今却由我娘亲传授给了我。”

  丁原暗叫一声惭愧,当年倘若不是老道士硬逼著自己读书交换口诀,他又哪里会知道这些?也许连大字也识不得几个。当下说道:“难不成你是用河图仙卦推算出来的?”

  苏芷玉轻轻颔首,丁原笑道:“就算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占卜之术,可你又如何正巧算到今日之事,还能不早不晚及时赶到?我却不信了。”

  丁原哪里知道,苏芷玉当日央求水轻盈传授河图仙卦便是为了占卜丁原吉凶,好寄托相思挂念之情。五年光阴说来不短,可丁原当日的身影却时时浮现在苏芷玉的心头,更不会有片刻相忘。

  丁原如今情有所锺,更是一直将苏芷玉看作当日那个娇憨爱哭的小妹妹,自是无法体会到那少女的情怀。其实自打丁原舍身救下苏芷玉的那一刻起,她已情根深种,再无动摇。每每回忆起丁原的音容笑貌和他为了保护自己与群魔周旋的种种往事,苏芷玉的心扉再容不下丝毫其他。

  这些年苏真夫妇心无旁骛,倾尽全力培育爱女,自也对女儿的心思洞察若悉。苏真暗地每隔三五月就悄然飞赴翠霞山考察丁原修为进境,回来後免不了跟女儿一一汇报。不过丁原与姬雪雁的事情苏真是绝不会说的,端的是报喜不报忧。

  水轻盈爱女心切,也终将河图仙卦传予苏芷玉,好让她心有所寄。自打两年前苏芷玉习得河图仙卦,便时时为丁原占卜,看得苏真直摇头。这日苏芷玉打坐之时心神不宁,总觉得静不下心来,於是取出河图仙卦算了一卜,竟从卦象中发现丁原近日有血光之灾。

  苏芷玉关心则乱,一再恳求苏真应允自己去翠霞山探望,总想亲眼看丁原无恙才能放心。苏真驰骋天陆可谓威风八面,却独独拿宝贝女儿没有办法,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答应。

  水轻盈惟恐苏芷玉生出意外,便将自己的仙剑“盈雪”传给了女儿,更和苏真讨得了上古仙宝天心灯,这才多少放心些。其实此际苏芷玉的修为早超越凡俗,只要不遇上有限几个老魔头,当可自保无虞。然而可怜天下父母心,千里远行又焉能令水轻盈完全放下心来?

  苏芷玉驾驭盈雪倏忽云霄之间,抵达翠霞山的时候刚巧天明。她早从父亲口中得知丁原被罚在後山面壁,故此不费什麽工夫就找到了思悟洞。可正在犹豫是否要露面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後有一老头笑呵呵的说道:“你这小妮子又是打哪里来的,在这後山转悠半天不知想找谁?”

  苏芷玉转身就见一个白胡子老者正坐在一根枝桠上,一对破草鞋在半空晃晃悠悠冲著自己眨著眼睛。她心中一惊,暗道这老头不晓得是翠霞派的哪个长老,修为居然不在自己的父母之下。不过见对方神态轻松,似无恶意,於是嫣然一笑道:“不知前辈的尊姓大名,芷玉给您行礼啦。”

  老头双手一摆道:“不用客气,我老人家最不喜欢拘束。你叫我曾老头便可,你这丫头又是谁?”

  苏芷玉微笑道:“原来您就是曾山前辈,晚辈曾经听爹娘都提起过您的大名。”

  曾山一怔,从树上跳下落到苏芷玉跟前摸摸脑袋问道:“你爹娘是谁,怎麽知道我老人家的名头?”

  苏芷玉答道:“晚辈苏芷玉,家父苏真,家母水轻盈,想来前辈您也都听说过。”

  曾山哈哈大笑,眉飞色舞道:“何止听说,当年我和苏老魔还恶斗了三天三夜,差点把山头给拆平了。结果到底谁也没奈何得了对方,由水仙子也就是你母亲做东请我们喝了一坛回梦香。那酒的滋味,我老人家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说著馋虫大动,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苏芷玉不由莞尔,也不计较曾山把苏真称作老魔,说道:“可惜芷玉今日来的匆忙不曾带酒来,异日有机会必定为前辈补上。”

  曾山连连点头道:“好,好!最好是你母亲亲手酿制的回梦香,别的酒喝起来怎麽都没它够味。”

  苏芷玉见曾山毫无架子心机,一副乐天淳朴的本色不禁心生好感,微笑道:“这些年家母闲居聚云峰,也酿了不少好酒,异日晚辈定为您送几坛来。”

  曾山眉开眼笑,道:“看不出苏老魔还能生出你这麽懂事的娃儿,你象你母亲怕更多些。三十多年苦恋终有今日结局我老人家为他们高兴,可惜没讨著一杯喜酒喝。等我老人家能够离开後山,说什麽也要先摸上聚云峰,和苏老魔再干一架,然後再尝尝你娘亲手烹饪的小菜和回梦香。”

  苏芷玉心想父亲几年来到过翠霞山数次,当有机会见到曾山。不过以他的性情脾气,多半是不肯露面的。何况如今还有丁原的八年之约,苏真更不会轻易在翠霞山现身以免被人误会。

  忽听曾山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老人家来这儿干什麽?”

  苏芷玉落落大方的回答道:“晚辈想到思悟洞探望丁原。”

  曾山又挠挠满头乱糟糟的白发奇道:“这小子究竟交了什麽狗运,整日价都有美女来找?”

  苏芷玉心头一动,问道:“莫非除了晚辈还有别的什麽人到这儿找过丁原?”

  曾山当然不明白其中玄机,口无遮拦的道:“当然,你不过今日才来找丁小子。那姓姬的丫头可是隔三岔五往後山跑,还骗走了我老人家的好多宝贝。”

  苏芷玉心道:“这姓姬的女子也不知是谁,和丁哥哥有何关联,为何未曾听爹爹提起?”她冰雪聪明,顿时想到苏真定是怕自己晓得这些会分了心神,故此有意隐瞒。如此看来,丁原与那少女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

  苏芷玉心头一酸,问道:“晚辈可否见一下丁原?”

  曾山嘿嘿一笑道:“这个自然不成问题。不过最好现在不要进去,这小子正和阿牛那个傻小夥商量著如何偷偷溜下山去找他师傅。他们以为能瞒过我老人家的耳目,未免太小瞧我啦。我也不说破,就让他们得意一阵子再说。”

  苏芷玉一怔说道:“丁哥哥的师傅怎麽了?”

  曾山道:“他下山去找另一个徒弟说好回来的日子却没回来,如今人家上门要人,小木头又不晓得在哪,连我老人家的昊天镜也查找不到。两个小子等不著师傅,正打算下山去找。”

  苏芷玉好不容易听明白曾山的叙述,暗想:“我到底该不该劝阻丁哥哥不要下山呢?”



第八章 魔阵



  终究,苏芷玉没有露面,只暗地里跟随丁原与阿牛来到衡城府。以她的修为,丁原与阿牛竟然没有发觉後面缀著一个人。若非最後眼见丁原情势危急,或许苏芷玉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现身。

  如今听丁原不信,苏芷玉也只微微一笑而过并不辩驳。不然女儿家的心事势必合盘托出又如何使得?

  忽然大洪满脸喜色奔了进来,咧嘴笑道:“丁公子,苏姑娘,我家总镖头醒过来啦!”

  三人来到秦铁陕的屋里,秦柔正坐在床边,见状说道:“爹爹,丁公子和苏小姐都来看你了!”

  秦铁陕躺在床上,人虽已清醒但气色萎靡,甚是憔悴。见到丁原与苏芷玉挣扎著想坐起来,却终究力不能逮,反累的气喘吁吁。苏芷玉忙道:“秦总镖头,您还是先躺著吧。”

  秦铁陕苦笑道:“想不到我秦某纵横北地数十载却也有躺著不能动的时候。几位少侠拔刀襄助,救我镖局於水火之中,秦某感铭於心!”

  丁原道:“秦总镖头不必客气,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

  秦柔搬了两张椅子请丁苏二人坐下,苏芷玉伸手轻搭秦铁陕的脉搏,瞑目体察片刻说道:“秦总镖头的伤势已不碍事,只是元气损耗颇多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不过镖局已不可久留,天雷山庄的人虽然暂退,我料他们必不甘心,定要卷土重来。秦总镖头最好先歇了镖局,到外面暂避一时。”

  秦铁陕吃力的点头道:“多谢姑娘提醒,这个在下省得。”

  丁原问道:“秦总镖头,你可知道那姓盛的汉子现今在何处?”

  秦铁陕的目光顿时警觉起来,犹豫一下说道:“这个在下也不晓得,不知丁公子为何问起他来?”

  丁原察言观色,已猜到秦铁陕多半知道盛年的下落,只是守口如瓶不肯告诉自己而已。他心中暗哼道:“这个老头恁的倔强,难不成他还当我有恶意不成?”当下说道:“实不相瞒,这位姓盛的汉子就是我的师兄盛年。这次我与阿牛下山,便是为了找寻他的下落。盛师兄多年来隐匿行踪,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好在屋里的诸位都不是什麽外人,也不会再将这事传了出去。”

  秦柔闻言微微一怔,垂首思忖道:“原来丁公子、罗公子和盛大叔是师兄弟,如此说来我岂不是也要叫他们‘叔叔’了?也难怪他们先前对盛大叔那麽感兴趣,再三的询问於我了。”一颗芳心犹如有小鹿乱撞不能自已,幸好别人都在凝神倾听,没有发觉她的异样。

  秦铁陕惊讶道:“原来盛兄弟是丁公子与罗公子的师兄,这麽说来他亦是翠霞派弟子?”

  丁原见他将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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