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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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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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医生用手捅了捅戴主任的胳膊,戴主任仿佛从巨大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似的。表情异常的脱口而出:

“你是怎么看见她的?

我笑着说指着问我话的医生说:“他就站在这这位医生身后,我看的一清二楚。

戴主任本能往后腿了几步,仔细瞅着我说的那个位置。

那问我话的医生。有些不自在的盯着戴主人,那表情有些生气。

戴主任额头上的青筋瞬间鼓了起来。他用一副异常的声音吼: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满桂芝的事。

戴主任此话一出。就连问我的医生也吓了一跳。

那医生急忙说:“他说的是满桂芝吗?

戴主任眼神恐惧的点了点。

问我话的医生闭上眼沉思说:“这个满桂芝,不就是那个把自己丈夫敲死,又把两个活活烧死的精神病患者吗?

不对啊;我记的那不是2001年的事吗?

当时这个满桂芝被刑警队送来,没几天就死了。

我记得当时是你戴主人填写的死亡记录吧?死因好像是心肌梗死。

我记的满桂芝那事,当时因为犯病时,用镐头把自己丈夫的脑子都敲泄了,又把两岁的孩子塞进铁桶活活的烧死。

当事社会反响特别恶劣,精神鉴定是我和前几年刚退休的吴主人我做的,满桂芝被鉴定为一级暴力人格分裂,进我们医院后,不到两天就死了。

当时高院长怕这事传出去对咱们医院影响不好,就把这事给压了下来。戴主任寒着脸,脸部肌肉机械的抖动了几下说:

“伍主任你记的没错,当时满桂芝的死因是心肌梗死,夜里死在四号寝室里,尸体是早上7点钟是马蓝先发现的。

因为当时4号寝室住的还有一些其他病人,我和马蓝就把她抬到现在这个房间,当时尸体就在这个房间内停放了一天。

夜里被殡仪馆的车拉走的,我清晰的记的,那天夜里雨下的特别大,殡仪馆刚开始的时候,不愿意来人。

无奈高院长给民政局的马局长打的电话,由马局长又给殡仪馆的刘馆长打电话,殡仪馆才来的人。

我记的当时满桂芝尸体被秘密拉走时,处了我和马蓝在现场,没有别人,这小子怎么知道满桂英当时穿的就是我们医院的病号服。

而且当天夜里满桂英的尸体一到殡仪馆就火化了,这怎么可能?

戴主人话一落音,问我话的医生,迅速合上文件本,脸色苍白急冲冲的出了寝室。

随后那些医生象躲瘟神似的开始陆陆续续出了房间。

戴主任捡起地上的注射器也跟着出了寝室。

我知道这个寝室是360度无死角监控,我故弄玄虚的走到,问我话的那个医生坐的那个位置象和别人说话似的说:

“你可以离开了。

我那用手在半空中比划比划,故意让监控记录我怪异的举动,又在那站着磨蹭了几分钟,走到我的床铺上,若无其事的躺下。

中午到饭点的时候,小王站在门口喊我吃饭,我带明明出寝室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马蓝。,小马见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就连做饭的老头见我都跟躲瘟神似的,那情景仿佛我有传染病。他们躲我躲的老远。

其实心照不宣的装着若无其事,我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老子只不过用了一个小小的马戏,就把你们这些人吓成这样,你们还真信。

我记得戴主任在我进来的时候,对林所长说,他们这医院专治各种暴力狂,我只不过耍了个心眼。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我也是醉了。

其实这个小计谋很简单,我在监狱的时候,就一直思索一个问题,那就是精神病人触犯刑法可以免刑事处罚。

当初我师父为了救我,想让我走精神鉴定这一步险棋,他曾经让一些做过这方面鉴定的犯人交我怎么专法律的空子,虽然那些人没有一个成功的。但是让我了解了很多,精神鉴定的套路。我是在总结他们的失败后,利用自己想的东西加以实施。

那是在监狱里情况紧急,我曾试图走这条路,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却因为程胖子爆了一个惊天大料意外出狱。

那时候,这个念头虽然没用上,但是我一直没忘记。

从我进比殡仪馆上班第一天起。我就开始留心殡仪馆对阳北三院所有的遗体的死亡存档记录。

我曾经细细翻阅过殡仪馆对三院入殓遗体的所有的档案,只要是阳北三院的火化记录我都会一一留意在脑海里。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工作环境去收集资料。其实也是在为给留条后路,毕竟行刑室的场景象烙印似的留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我说我不还害怕,那只不过是我嘴硬而已。

我没有想到我偷偷记录的东西,会这么快用上,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还应该有一场专家会诊,如果过了这一关,我有精神病史就会写进我的档案成为事实。

想到这我有些轻松的伸了伸懒腰,我望着碗里的干炒大白菜,和白米饭,突然有了进食的**。

我刚吃一口,全部吐了出来,那白菜连一点咸味都没有。

我刚想发火骂那烧饭的老头,突然想起我昨天夜里想明白的事,那就是我必须打磨身上的菱角,捏捏自己的脾气和性格。

这次进三院不正是,借这次机会锻炼自己,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东西,控制自己的情绪学着做到心如止水。

冲动和盲目的自信让付出的代价太沉重,如果继续这样任由爆炸的性格发展下去,我岂不是原地踏步一点没变。

十八岁那年我伤害了自己一家人,进监狱后,我给自己找许多理由说是自己小不懂事,冲动。

监狱的几年打磨里我又学会什么了。

我总是习惯给自己找很多理由,归根结底还不是自己不愿服输的性格在作祟。

这次陈妮娜的死,不就是我自以为是和盲目的自信的必然结果!

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想到陈妮娜,一股悲伤的情绪如水中涟漪从我心里窜了上来,我摇着牙龈,一边流着泪一边咽着半生不熟的米饭,陷入的深深的自责之中。

明明冷不丁的问:“爸爸,你怎么哭了。

明明的话瞬间把我拉回现实。

每当明明喊我爸爸的时候,我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撩拨着我那脆弱得心,因为陈妮娜腹中有我未出生的孩子。

那可怜的孩子连睁开看这个世界一眼都没有,就匆匆离开了这个世界。明明每次喊我爸爸,我的心都会酸酸的隐隐作痛。

我苦笑擦了擦泪水说:

“爸爸,想你妈妈了。

明明平静的脸上,突然变的狰狞起来吼:

“你为什么想那个坏女人,为什么?

我一愣,明明显然象受到很大刺激似的,变的异常暴躁。

我有些迷惑的望着他,明明眼神中充满愤怒。

我小心翼翼的诱导明明问:“你为什么那么恨妈妈呢?无论我用什么方式,是引诱还是逼问,只要明明一听到母亲这两个字,就会发狂。(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出院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级的动物,有属于自己性格和逻辑思维,每个人在世界上都独一无二的,就象世界上没有同样的两片树叶,每个人都有一段提起的往事,不管正常人还是患有精神病人的。

很显然,妈妈这两个字对于明明来说,就有一种刻苦铭心的东西在他心里交织着不愿提起。

就好比陈妮娜的死对我来说,我心里的永远一段无法逾越的痛,这种痛深入骨髓。

那个永远做不完的噩梦,无尽的黑夜吞噬着我那颗脆弱的心,我最害怕夜幕的降临,每天我都会睡不早失眠。

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陈妮娜,那张挂满泪痕的脸。

那种精神的煎熬,比毒,瘾强大,每当想起陈妮娜的时候,我总会一种自残的方式去发泄我心里痛苦,用手指头在墙壁上反复写着雨龙的名字,直至沾满鲜血的字迹印在墙壁上的时候,我似乎忘了所有的疼痛。握紧拳头砸在那个我痛恨的名字上,盯着它到天亮。

精神病院的日子过的简单而无聊,每天不断重复着。

这些精神病人,一天到晚无非是吃饱等饿。

久而久之我深深的体会到,这医院的护工的艰辛。

他们整天对着一群行为怪异人,说话语无伦次,时而发呆,时而暴躁的病人,精神上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那些病人有的会直接把大小便,拉在裤裆里,马蓝每天清晨总都会蹲在水龙头边。洗一大堆发臭的衣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无限重复着。

病人经常在打架相互撕咬。马蓝,和小王。小马就象幼儿园的老师似的,教训他们。

然而那些精神病人,每天不厌其烦的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似乎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闹事,他们有时候会在深夜鬼哭狼嚎,会发疯似的,击打房门。

马蓝和小马,小王。就会不厌其烦的熬夜监护他们,而那群病人安静的时候很可怜,象一群温顺的羔羊。

但是一旦发起病就会变成一群凶狠的野兽一样可恨。

马蓝和小马,小王他们三个每个人身上都有伤,在精神病院呆了一个月多月后,我似乎渐渐的理解马蓝他们工作的艰辛。

我象一个旁观者冷眼望着这一切,却无法改变什么,我在这里的生活,简单而枯燥。马蓝,小王,马他们三个几乎无视我。

我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不会过问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们找麻烦,或许对他们来说,我比他们见到的任何的病人都要危险。因为我进院的一天,就把小马打了一顿。就连戴主任都对我表现出一种畏惧,别说他们了。

而我迟迟的等待医院。对我第二次会诊也迟迟未到。

在被关第四十一天后的一个早晨,小马通知我,我将要离开这里。

我清晰的那天,天空中飘落着凄美的雪花。

我穿着一件单薄的病服被小马,小王,喊出寝室的,那一刻,明明眼泪汪汪的望着我,拉着我的手一直不让我出寝室。

有时候人很奇妙,明明似乎知道我要离开他。

他那双结实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松。

在我出门的那一时间,他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进这医院四十一天整,在里面,除了明明我几乎没和里面的人说过话。

这四十一天我把明明当成了我唯一的朋友,也可以说当成我的儿子,说起来有些可笑,但是明明虽然看起来象一个成年人,但是他的智商,只不过只有七八岁孩子的智商。

我知道,我和明明就要分开,那一刻我也有些不舍,但是没办法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临走的时候,我象一个慈父伸开双手抱着他,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来,我不想让明明看到我最懦弱的一面,甩开明明大步往门外走。

明明哭着追上我,死死抱着我的后背,小马,小王伤感的望着我们,他们也被这种离别的情绪而影响,安慰着说:“明明,你爸爸只是出去一趟,他马上还回来。

我出门那一刻,明明撕心裂肺的呼喊:“爸爸,你别走,,,,,你不要明明了吗?爸爸,明明一定听话,一定乖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我心一横咬着牙出了寝室,大步走向铁门,咚的一声铁门关上后,我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一颗雪花飘进了我的眼眶中,把我的眼泪带了出来。

小马和小王跟了出来,小马抹了一把眼泪按着我的肩膀安慰说:

“好了,别难受了,你家人来接你了,别让他到你哭,要不然他们会想,是我们虐待你。

我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长吸一口让自己平静下来说:

“我知道了,对不起小马,我进来的时候不应该打你,其实你们也挺不容易的。

小马嘿嘿笑着说: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我能看出来,你不是精神有问题,我在这医院呆了五年了,真正的精神病人和正常人的眼神不同,你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在里面,我知道你不会在我们这里呆时间长,虽然你整天在这里面装疯卖傻,但是你的演技其实真的很差。

我猛的一惊,小马和小王似乎看出来我的顾虑,小马继续说:

“你来这我们医院,不过是为一张证明自己有病的病例,我是一个外聘的临时工,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和人脉关系,能让伍主任和刘主任在你的病例盖章。我只想告诉你,我在这医院呆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马笑着说:

“走吧!时间了不早了,你父母该等急了。

我望着小马那张年轻的脸说:

“你在这医院这么久,明明到底是这么回事。

小马拍了拍我肩膀上的雪说:

“明明其实挺可怜的,他出生时母亲难产死在手术台上。

他父亲一个人把他拉扯他长大,在他七岁那一年,他父亲给他找了一个后妈本想好好照顾他,却不曾想他后妈,是一个两面三刀的恶毒的女人,常年虐待他。那时候明明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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