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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辈份崇高
朱瑄瑄几人跨入铺内，只见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客人，柜台里坐着一名掌柜，另外五名身穿灰衣的伙计，满脸惊惶地缩立在柜台边，有的在搓揉搭在肩上的毛巾，有的在抠着指甲，还有人半蹲地上摸着大铜壶，全都显现出惶惑难安之态。 那个掌柜的看到朱瑄瑄等三人，习惯性地站了起来，开口想要招呼客人，却又颓然坐下，闭上了嘴，惊骇地望着他们。 朱瑄瑄问道：“掌柜的，请问刚刚进来的那些人到哪里去了？” 那个掌柜的伸手往楼上指了指，却不敢说话，朱瑄瑄也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领着孙三和李四便登楼而上。 他们一上二楼，便见到楼上除了摆放十多张桌子之外，还沿窗设有三座包厢。此刻宽敞的楼层里，只有寥寥几位客人，两名茶铺的伙计也是缩着头靠在梯口的小柜边，惶惑不安地站着。 放眼望去，那围坐在一张方桌上的客人，就是诸葛明、薛婷婷、江凤凤三人而已，那个小顽童薛士杰不见踪影，显然跟秦玳一起，与洪门、凌霄门两派的弟子进入了包厢里。 朱瑄瑄不明白秦玳到底为了什么原因，要和凌霄门、洪门两派的弟子坐在茶铺的包厢里密谈，照她的想法，凌霄门弟子若是犯了门规，自有师门的门规惩治，又何必秦玳出头？ 她暗忖道：“如果我是那个姓秦的，看到这种情形，就废了这几个凌霄门弟子的武功，如果凌霄门的人不服气，就杀他个血流成河，还有什么废话好说？” 诸葛明远远看到朱瑄瑄领着孙三和李四上楼，脸上泛起笑意，道：“这家伙果然胆大包天，竟然敢跟着上楼来，嘿嘿！看来她吃的苦头还不够。” 薛婷婷秀眉微蹙，江凤凤却是脸现红晕，拉着薛婷婷的衣袖，低声道：“表姊，你看他真是胆大，竟然敢跟上楼来，这种登徒子太不识好歹了……” 诸葛明笑道：“两位女侠请放心，有我在此，她绝对不敢放肆。” 果然朱瑄瑄走了过来，非常有礼貌地朝着三人深深一揖，道：“小生湖广朱瑄，拜见诸葛大人和两位女侠。” 她抬起头来，望着薛婷婷和江凤凤，缓声道：“小生不才，言词无状，如有得罪两位女侠之处，尚请两位见谅。” 薛婷婷似乎仍在恼怒他不久前的轻薄，转过头去，没有理会他。 而江凤凤却喜孜孜地站了起来，面浮红晕地敛衽回了一礼，低声道：“公子仗义直言，并且对舍弟伸出援手，我们尚未向公子致谢，多有失礼，尚请原宥。” 诸葛明看到她那种小儿女的神态，心里明白这个江凤凤显然看上了朱瑄瑄，虽然觉得好笑，却又觉得不妥，忖道：“这个小丫头好端端地一个郡主不做，竟然装扮成一个潇洒的公子爷，并且还出言撩拨两位姑娘？这下可好了，江姑娘动了心，如果继续下去，将会有什么后果就难以预料了。看来我好像应该提醒她，以免她越陷越深，到时候无法收拾……” 心念急转之下，他正想向江凤凤点破朱瑄瑄的真实身份，只见中间的包厢房门敞了开来，秦玳拉着薛士杰的手，领先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接着空证大师带着刀僧和掌僧两名小和尚也顺序行出，随后是凌霄门崩雷神剑杨子威率着凌霄三英也出了包厢。 秦玳看了朱瑄瑄等三人一眼，侧身站在厢房门边，没有吭声。 空证大师朝秦玳打了个稽首，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这就带两位师侄返回梵音寺，三月之后，恭候师弟大驾光临。” 秦玳抱拳道：“一切事宜都有劳师兄了。” 刀僧悟法躬身道：“师叔，我们在山上等你，希望你能早日回山……” 掌僧悟性望着薛士杰道：“薛师弟，到时候你一定要跟秦师叔一起到梵音寺来哦！” 薛士杰非常兴奋，不住地点头，道：“悟性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跟师父去的。” 秦玳本来想要说明薛士杰并非自己的徒弟，可是看到他和掌憎悟性一副依依难舍的模样，晓得少年人心性相投，才刚认识便要分手，自是依依不舍，于是也没多说，伸手摸了摸悟性的光头，道：“你们两个回山之后要勤加练功，不可怠惰，懂吗？” 刀僧悟法和掌僧悟性全都点头答应，空证大师沉声喝道：“镜花水月，缘聚缘灭。悟法、悟性，你们既已悟法悟性，为何又效此小儿女之态？放下一切，就此回山去吧！” 话声一落，他转身而去，不再回头，悟法和悟性两人一抖大袖，也紧随在后，下楼而去。 他们一走，杨子威也朝秦玳抱拳道：“师叔，弟子这就回凌霄宫，将师叔交代之事禀告掌门师兄。” 秦玳道：“你们走吧，我去梵音寺之前，会先到凌霄宫一趟，希望他们三个到时候武功精进，不会坠了凌霄门的威名。” 杨子威恭声道：“师叔的教诲，弟子一定遵从，回到凌霄宫，必定严加管束，务必让他们潜修本门武功，三年之后下山才不会使凌霄门蒙羞。” 秦玳点了点头，杨子威侧首道：“你们三个，跟师叔祖辞别吧！” 凌霄三英纷纷躬身向秦玳行礼，然后在杨子威的带领下，走下二楼。 薛士杰拉了拉秦玳的衣服，低声道：“师父，那姓方的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好像很恨你，你得小心点才行。” 秦玳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道：“小杰，我跟你说过，我不能收你为徒，你怎么老不记得？” 薛士杰苦着一张苦瓜脸，道：“可是你答应要传我武功的，怎么又赖皮了？” 秦玳道：“我答应传你武功，可没说过要收你为徒。” 他拉着薛士杰向诸葛明等人行去，望着恭谨站起来的薛婷婷和江凤凤，微微一笑，道：“两位姑娘，令弟顽劣调皮，必须严加管束才行，你们如果放心的话，我想把他留在身边好好地管束一番，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薛婷婷敛衽行了个万福，道：“舍弟能蒙秦大侠收为徒儿，是他的福气，不过此事尚须禀告过爹娘才行，现在……” 薛士杰跑了过去，拉住她的衣衫，道：“姊姊，你别妨碍我拜师习艺，嘿！你没有看到，秦大侠的武功有多高？辈份有多高？他是洪门掌门的师弟、凌霄门掌门的师叔，我若是做了他的徒弟，在江湖上就是一个神枪小霸王了……” 他像放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诸葛明满睑惊诧，忍不住问道：“老弟，你跟洪门和凌霄门怎会有如此深的渊源？这是怎么回事？” 秦玳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有好几个师父，除了枪神之外，洪门的大愚禅师和凌霄门的青木道长也是我的师父，所以按照辈份排列，我就成了杨子威的师叔了。” 诸葛明骇然道：“原来你的三位师父，都是昔年天下的十大高手，难怪你的成就会如此之高……” 秦玳问道：“诸葛兄，你们总是提到天下十大高手，不知这十大高手是什么人？” 诸葛明讶道：“老弟，关于天下十大高手，难道令师没有跟你提起过吗？” 秦玳坦然道：“可能是他们身为十大高手，所以并没有提过，可是我却知道天下第一高手是张无忌，因为我这次出山的目的之一，便是要和张无忌比武，并且击败他。”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齐都倒吸一口气，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吭声，显然都受到这句话的影响，而受到了震慑。 诸葛明灵机一现，道：“老弟，你在挑战天下第一高手之前，最好先跟天下第二高手比试一番……” 秦玳问道：“天下第二高手是谁？” 诸葛明还没开口，只听朱瑄瑄道：“天下第二高手是剑神，枪神排名第三……” 她大步走了过来，继续道：“秦大侠，排名第四的是洪门神僧，可能便是洪门大愚禅师。除此之外，你另一位师父青木道长排名第六。” 秦玳目光一闪，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种事？” 朱瑄瑄笑道：“秦大侠，小生虽是一名举人，却兴好武学，十分羡慕可以快意恩仇的游侠生涯，所以一直非常注意武林的轶事秘闻，今日能够见到传说中天下十大高手的嫡传弟子，真是三生有幸。” 秦玳望了诸葛明一眼，只见他耸了耸肩，脸上泛起苦笑，显然也是弄不清楚朱瑄瑄为何会清楚这段武林轶事。 薛士杰抢着问道：“喂！朱公子，你晓得天下十大高手，能不能告诉我第五是谁？还有第七以下的四个人又是谁？” “当然可以，薛公子问我，还有什么问题？” 朱瑄瑄的目光在薛婷婷和江凤凤两人脸上转过，有些得意地道：“排名第五的是崆峒破玉子，第七的是昆仑悟明大师，第八是无名氏，第九是追风斧，第十是长白九指神剑。” “无名氏？” 薛士杰讶道：“无名氏是谁？” 秦玳望着诸葛明，道：“老哥，你知道无名氏是谁？” 诸葛明道：“你别问我，我连十大高手有哪些人都搞不清楚，你还是问这位朱公子吧。” 朱瑄瑄走到桌边，坐了下来，道：“各位请坐，容小生慢慢道来。” 孙三和李四一见朱瑄瑄坐下，全都跟了过去，站在她的身后。他们不时偷瞄着秦玳，因为这名年轻大侠的身份太过特殊，武功又太高，使得他们不得不为朱瑄瑄操心，却又无法制止她乱开腔，因而心中忐忑不安，神色怪异之极。 朱瑄瑄见众人坐定，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赵大刚才所说的那段话，道：“在三十年前，江湖中曾开过一次武林大会，当时有数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