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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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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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月明换了家常衣裳,在一边坐着看她熨烫,见那火光映着她侧脸,越发显得肌肤脂光水润,因心里有话要同她说,便先开发小玉道:“我是吃了饭才回来的,你就不要等了,这拖的越发晚了,就去吃罢。桃红想必给你留饭了。”小玉正巧也饿了,便一笑去了。
    傅月明望着唐春娇,先试探道:“前儿听闻舅母过来了,我病着倒也不曾过去见她。”唐春娇也不抬头,只顾熨烫,口里便笑道:“舅太太来时,姑娘还不得下床哩。天又冷,太太自然不会让姑娘出去的。”傅月明又说道:“我记得那日倒是打发你往前头去了一遭,可有听见什么话?”唐春娇将手上的活计略停了停,想了一阵方才说道:“也没什么要紧的话,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罢了。倒是听闻秋华姑娘又病了,她那身子骨总也不好。还有什么闹着不嫁人,出嫁做姑子的言语。我听着倒觉得好笑,咱们家有个带发修行的女道士也罢了,怎么又出来个她。难道如今世道,姑娘们兴这个么?”傅月明倒不知竟有此事,只放在心里,也不提及,又说道:“我今儿过去见着太太,倒听见了一桩新闻,想要说与你听听,又怕你恼了。”
    唐春娇微笑道:“姑娘这是说笑呢,能有什么事好叫我恼起来?”傅月明便说道:“前回舅母过来,同母亲说起,这些日子他们没过来走动,竟是与仁哥儿定下了亲事。”说至此处,只望着唐春娇的脸色。
    唐春娇却面不改色,只是低头不语。傅月明见她既不恼,也不说话,便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我也知你心里委屈,然而他们家的事,原没咱们插嘴的余地。如今他们既定下来了,那咱们也是无计可施了。我原想着待哪日去外祖家时,替你问问仁哥儿的意思,若他心里中意,这事儿便有了三分颜色了。谁知……如今已到这个地步,也算我对你不住了。”那唐春娇闻言,赶忙说道:“姑娘待我的心意,我都记在心里。这事儿并非姑娘可做主的,我岂能责怪姑娘?何况,我已本无栖身之所,还是蒙姑娘救拔,才得以托身。前头这事,我不过白求姑娘一声罢了。若能成呢,自然是好,既不能成,也是我唐春娇没这段缘分。我倒怎敢怪姑娘?岂不是忘恩负义!姑娘放心,我同我那嫂子并不是一路人。”
    傅月明见她言语和顺,并无一份愠色,心里倒也欢喜,遂又说道:“姑姑放心,这事虽则不成,太太也记挂着姑姑的婚事呢。今儿还同我说起,待过了年,必然替姑姑选一户好人家,嫁妆等一应物事家里必然替姑姑备下,姑姑也不必忧虑。待姑姑出了阁,这里就是姑姑的娘家,大可随意走动,不必生疏客气。”
    唐春娇听了这话,也只是笑了笑,随口应承了几句,此事就此揭过不提。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过年

翌日清晨,傅月明自梦中微感寒意,旋即醒来,只见曙光自窗外射入,天已大亮。她披衣而起,走到窗边,开窗视之,却见外头风雪已停,地上积雪甚厚,阳光照射其上,明晃晃的耀人眼花。
    小玉自外头听见动静,端了面盆进来,说道:“姑娘快别在窗子边上站,仔细风吹了热身子要坐病。”
    傅月明关了窗子,走来洗了脸,方才笑道:“这雪停了,倒越发冷了,屋子里也冷飕飕起来。”小玉说道:“昨夜我在脚踏上躺着,觉着火盆里的炭火烤人,就拿了些碳出来。倒是外头的炕,今儿早上我听桃红姐姐说,似是不大通了,从昨晚上起就不怎么热。”
    傅月明说道:“外头那炕也修的有些年头了,是该找人来瞧瞧了。”说罢,就到妆台前,梳头匀脸,那唐春娇自然走来伺候了一番。
    当下,收拾停当,她便穿了衣裳往前头去了。
    走到上房,内室才开了门,宝珠立在门上,见她到来,便摆了摆手。傅月明会意,便先走到偏房里小坐了片刻,宝珠便过来请她过去。
    她起身行至那边,只见陈杏娘正坐在妆台前梳头,傅沐槐穿着家常衣裳在床畔坐着,遂上前请安。
    陈杏娘梳了头,招了傅月明在桌边坐了,问些闲话。
    傅月明向父亲笑道:“昨儿晚上父亲几时回来的?我睡得早,竟没听见动静。”傅沐槐点头说道:“昨日晚间时候,被一户客商请去店里吃酒,不期就绊着了,回来时已是一更天了,所以你不知道。”傅月明笑道:“到年底了,各样应酬也多起来,父亲还要保重身体。”
    傅沐槐却摇头道:“年关将至,各处都要催缴欠款、查点账目,忙得通转不到家来。南下的那起客商,又要来打擂台,只说如今世道不好,货不好买,银钱数量对不上。我心里寻思着,待开了春,还是亲自往南边走一趟的好。”
    傅月明说道:“如此也好,免得这些客商在外头中饱私囊了,回来将些言语诓骗咱们。只是父亲又要辛苦了。”傅沐槐说道:“这却也罢了,倒是我这一走,没个一两月的功夫回不来,满城的铺子倒交予谁打理去?”
    傅家夫妇并无生养男丁,陈杏娘又不善经营,前番傅沐槐每每出外行商,必将城里生意交予各铺掌柜打理。然而自打出了唐睿一事后,虽则店内那起不安分的掌柜伙计被傅沐槐尽数撵离,他却不敢再轻信于人。如今他若要远行,身边当真并无可托付之人。
    这夫妇二人想及此时,皆有些愁眉不展。
    傅月明见状,登时了然,想了一回,遂笑道:“父亲如若放心,不如交予女儿?”傅沐槐闻言,微微一怔,便即皱眉不语。陈杏娘从旁说道:“虽则你家事料理得当,然而这外头的账目可不比家中。咱们家生意虽说做的不算很大,好歹城中也有四五家店铺,一月账目、钱货盘点起来,也就很不少。你可能成么?”
    傅沐槐亦说道:“我虽许了你将新开的霓裳轩交予你打理,然而说句难听的,到底不是咱家的本钱,就是都折了进去,也不妨事。然而旁的这些个铺子,却是咱们家的根本,日常吃穿用度都打那上头来,是不敢有什么差错的。前头为唐睿的事,很折损了些元气,近来为着年关将近,采买货物的生意很是红火,才略弭平了些。可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傅月明听闻,连忙陪笑道:“父亲这话也是过虑了,女儿虽年轻,也是商户人家里长起来的。这些年来瞧着父亲做生意,也略学了些去。就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的。再者说来,经了前头那一出如今咱们铺里余下的这些掌柜伙计,都是积年的买卖人,老成持重,又忠诚可信的。女儿虽那般说,倒也并非要亲身走到铺里执掌柜面,这店里的营生父亲大可托付与他们,女儿只消每日打烊时候与他们对账便是了。横竖那时候霓裳轩也开了业,女儿总要出去的。”
    傅沐槐听闻此言,只是皱眉不语。傅月明见他这等神色,便委屈道:“前者唐睿在时,父亲那等信他,轻轻易易就将店铺交予他,出外行商了。他一个外姓人,却能得父亲这等信任,换做女儿就不成了。”言至此处,她略停了停,又向陈杏娘说道:“月儿只恨自己未能托生个男身,不能与父母排忧解难。”
    说毕,眼圈竟先红了。
    陈杏娘见她这般自伤,便向傅沐槐说项道:“你便应了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往年你下南洋买货卖货,一走便是三五月的功夫,也不见怎样。前头的事,也都是你那孽障外甥做出来的,如今已将他撵了去,你又怕哪些?这一年的功夫,虽则月儿只在家中帮忙家事,但看那平日里行事说话的做派,就是个聪慧能干的。这段才智,又比那个唐睿差哪些?你倒能将家里的大事托与他,叫他那等翻江倒海,于自家女儿倒不信了?说起来,你总是怪我生不出儿子罢了!”言罢,便拿帕子抹起眼睛来。
    傅沐槐见她母女二人言至于此,只得说道:“我还未说些什么,你们娘两个倒先闹起来。快休如此,我又并没说不可。”一言未休,顿了顿又道:“既是月儿说好,那就这般办便了。木材行的张二哥,杂货铺的冯三哥,都是有一二十年交情的老人了,足可托付。”
    他一言落地,陈杏娘母女两个这才作罢。一时丫头送了早饭进来,三人一道吃了。
    待吃过了早饭,夏荷又炖了香茶上来,三人各取一盏在手,坐了说话。
    傅月明便问道:“父亲今儿还出门么?外头风雪虽停,地上却甚是难行,不好骑马的。”傅沐槐说道:“年底了,各处忙碌,也不能不去。既不能骑马,我坐轿子去罢。”陈杏娘也说道:“咱们买卖人家,便是这等辛苦。待来年开了春,那霓裳轩开起来,更要添一桩事哩。”却原来,傅沐槐虽本欲这月初五开张,却因傅月明病倒一事耽搁了,他见已是年底,索性便将开业推至了年后。
    傅月明又问道:“父亲打算几时启程?”傅沐槐说道:“总也要等过了年,霓裳轩开起来,我才好出门。大约明年三月间罢,看着天好就出门了。”傅月明说道:“这半也好,天暖和起来,倒正好行路,只是又让父亲操劳了。”傅沐槐笑道:“在这世间讨生活,便是这般了。”
    傅月明便趁势笑道:“女儿倒有个主意,昨儿同母亲说过的,不知母亲可曾告与父亲了?”陈杏娘听见,立时想起,说道:“老爷昨夜里回来的晚了,到家时也有酒了,吃了一盏醋烧葵汤就睡下了,故而我还不曾告与他。”说毕,便将傅月明昨日的言语向傅沐槐述说了一番。
    傅月明又从旁说道:“父亲每每出门行商,短则十天半月,长了三五个月也是有的,好在如今世道康平,还不用担忧有贼人减径。然而路上日晒雨淋,说不得的辛苦! 女儿心里便想着,横竖现下咱们家里颇有些闲钱,不如在乡下置办一座庄园、一二百亩田地。每年不论年景好坏,总能打些粮食、菜蔬上来,再腾十几亩田地种些花树等香料作物,除却自家吃用,余下的还可拿到店铺里售卖。这般咱们家也不用再往别处买柴米,父亲也不必出外辛苦,守着自家门前便做了生意,如何呢?”
    傅沐槐闻言,微微思忖了片刻,便说道:“你这主意倒是好,近几年我也有这个意思。然而只是想想便罢了,铺子里的生意总是不得闲,咱们家又不曾做过农事,田里的生计看着容易,里头的门道却也多的紧。我倒怕置办了田地,无人打理,却怎么好?”
    傅月明说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雇上几户佃农收拾起来,打发家人按月下乡收租也就罢了。现在咱们家听用的招喜两口子,原就是佃户出身,因丢了田地才将身投来的,此事倒可托与他们。”
    傅沐槐听过,想了一回,点头道:“这倒也好,就这样罢。”说毕,便叫丫头拿了衣裳来穿,就要往铺子里去。
    傅月明又笑道:“既然主意已定,父亲便留神着人打听着,看谁家有地要卖,就在年里办了,还不误了明年的春种。”傅沐槐尚不及说话,陈杏娘笑道:“这事儿还没个影儿呢,你就这般上心了,我瞧着你也就是个操劳的命。”说笑了一阵,就打发了傅沐槐出门。
    时日匆匆,转瞬便是年根,傅沐槐将一年账目料理清净,开发了掌柜伙计们的年钱,便将各处店铺关门歇业,归家预备过年。
    至年三十这日,天还未亮,傅月明便即起身,梳妆打扮了,便随傅家夫妇往祠堂祭祖。因傅家人烟不盛,本家傅赖光也被发去了远处,族中再无旁人,故而便只这一家三口进了祠堂。待祭祖事毕,陈杏娘走至厨下,督率着众家人媳妇洗刷碗盘、烹调菜肴。傅沐槐便在书房,与一众家人小厮盘查购置年货的钱账。傅月明并无事情,便约了唐爱玉、唐春娇二人在楼里打双陆,消闲耍子。
    待到晚间,就在堂上摆宴。傅家三口连着唐春娇、唐爱玉一道吃了顿团圆饭。夏荷、宝珠、桃红、绿柳、小玉几个丫头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上来斟酒布菜,席上花团锦簇、筝排雁柱、炉安兽炭、鼎焚兰麝,一家子却也其乐融融。唐春娇不住讲些笑话,又满口不住的奉承傅家夫妇并傅月明,将这三人哄得满心欢喜。这一夜,一家子在堂中直坐至四更天上,方才各自散去。
    翌日起来,便是初一,因昨夜睡得晚,这一家人今日也起的迟。才吃了早饭,便渐渐有人来投贴串门。又因傅家广有家财,且近来攀上了林府,这徽州城里的人略沾亲带故的,便都来走跳趋奉,只盼与之结交。从早至晚,人来客往,竟至络绎不绝。那傅沐槐在前堂上待客,更无片刻清闲,连待客的茶水也险些烧不及时。傅月明因看父亲如此忙碌,便毛遂自荐,走到书房里亲自执笔研墨写回帖。陈杏娘在上房里招呼女眷,那郑三娘子亦在其内。众太太娘子不见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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