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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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仙剑-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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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而行,陈匡胤喃喃自语道:“不愧是清霜那孩子的种,这陈少白练剑只怕不足三年,他的剑术天赋,就算放眼整个风州也很不错了。”

“不过,他倒也继承了李庆之那小畜生的野心和凉薄,一言不合,连陈冲这个表兄都要杀呢……”

第二十五章弹琴练剑,双双入魔

PS1:今rì三更送到。

PS2:最初玩仙剑奇侠传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用李逍遥放气疗术救赵灵儿,自己却挂掉的囧事,写此章以感怀祭奠旧时。若能引起诸位道友一丝半点的共鸣,那真真是好极了。

熹微的晨光划破黑暗,投shè在转至练剑的陈少白身上。

他此时的姿势很是奇怪,起伏蹲身状若奔马,而手中长剑也似一杆小枪般晃动穿刺,带起的罡风刺破虚空,形成一片剑罡漩涡,好像牛舌一般将前方的树叶席卷拖曳其中。

嗤!

树叶爆成漫天残渣。

一剑将叶渣扇开,陈少白缓缓合上双眸,在心中分析揣摩起了当rì陈匡胤那连环九剑的奥妙。

“一个半月的时间,我已经将《璇玑》练至大成,虽然限于身体素质,无法完全发挥出它的威能,但实际战力却也远超当rì了。”

“罡风布满剑刃,算得上是剑客中的巅峰水平。但想要再进一步,突破成为剑士,却仍然连半点头绪也无。”

轮剑如锤,九剑合一,当rì陈匡胤施展的这两招,陈少白连一招也没能抵挡下来,这让他信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全身心地投入到练剑之中,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几乎忘却了一切杂事,心无旁骛,至诚剑术。

甚至就连每rì的睡眠时间都被他压榨缩短到了只有一个半时辰。

他心念一动,手中的“太忠”银剑就幻化成了漫天白光。

刺刺刺刺刺刺刺!

这些rì子,他的心中只余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剑术的基础和根基刺!

陈少白不止用剑刺,也用手指刺:四更刺米袋,星满刺床板。午时刺餐桌,饭后对手刺。rì夜不停地刺,只为谋求那一线可能突破的契机。

“给我破!”

双眸布满血丝,陈少白声音也有些嘶哑起来,或许是因为练的太多,他甚至生出一种恶心干呕的感觉,但他并不关心这些身上传来的反应,只是强行将反感压下,继续埋头苦练。

唰!

罡风顺着剑刃呼啸而出,将三叶菱花池中炸起一捧水花,雾气在低温作用下迅速凝集成为水滴,形成了一片人工降雨,看上去颇为绚丽。

但他不仅不觉得眼前一幕美丽,反倒觉得这些yīn湿的雾气有些惹人憎恶厌烦。勉强提起太忠再次刺出一剑,却连半点罡风也未曾带起,徒有其形而不具神韵。

如果是普通人,练到现在也就差不多到极限了,因为绝大多数会由于身体耐受力的因素而停止下来,但陈少白却不是如此。

“气疗术!”

肌体温度迅速攀升下跌,jīng力得到恢复的同时,剧烈的饥饿感也随之袭来。

手足酸软,满溢的胃酸涌到喉口,陈少白颤抖着取出一枚木犀果丢入口中,大口咀嚼两下便吞到腹中,往rì认为美味无比的奇珍现在只觉得味同嚼蜡。

即便如此,他的目的却仍达到了,木犀果入腹,剧烈的饥饿感在两三个呼吸之后渐渐褪去。

陈少白闭目半响,手腕一抖,一道道绚烂的银sè剑光随之脱出,将前方的空气撕扯绞烂,剑身与空气的高速摩擦竟让周围的温度渐渐升高了起来。

因为高温,空气扭曲焦灼,他置身其中,满目尽是血丝却毫不自觉,自顾自地反复练习着自己手头上最高级的《亟雷》和《璇玑》剑法。

“白……”

见到陈少白恍若陷入魔怔,苗语琴的眼里露出一丝担忧之sè,却并未上前。

因为这一个月来,她几乎每rì都会出言劝阻,却都被一句“不疯魔,不成活”给挡了回来。

知道自己再上前去也是无用,苗语琴抿着红唇思索半响,小跑着走进屋中,吃力地将那银桐冰丝琴拖了出来。

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搭在琴弦上,开始缓缓拨弄起来。

琴声的音调从低到高,轻盈悠扬,飘忽若仙,但沉迷在练剑之中的陈少白对此却几乎一无所知。

弹琴,练剑,两人仿佛同时入了魔,从晨光熹微到月明星稀,都没有丝毫停歇。

经过长时间的抚琴,苗语琴手上的木质护指早已在高温里损毁,一双白皙的素手也被琴弦割开,丝丝血液顺着冰蓝的琴弦流淌,将大半琴体染成一片红艳。

一rì时间滴水未进,苦修也耗空了jīng力,陈少白看起来面如金纸,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太忠长剑在空中呼啸的剑罡越发凌冽,却也越发的脆弱。

常年打熬身体、而且苦练数月剑术的陈少白尚且如此,本来就在先天上有所缺陷的苗语琴就更娇弱的惹人怜惜了。

因为失血过多,苗语琴的脸sè同样惨白,但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刻停歇,痴痴地看着陷入魔怔无法自拔的陈少白,眉心那点殷红显得越发地明亮起来,那是浓缩了无尽血海jīng华的sè泽。

嘣……

连续拨动了一天,即便冰丝琴弦质量再怎么好,也承担不住如此负荷。

它理所当然地崩断了。

紧绷的琴弦一旦脱离束缚,巨大的势能便转化为动能,竟直接将苗语琴的玉手抽割开来,她的掌骨顿时暴露在外,血液曰曰流出。

嗡嗡嗡……

断弦的余音弥漫在整个四合院中,似乎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如洪钟大吕般生生将陈少白敲醒。

恍然醒来,陈少白趁着月sè,在池塘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面容枯槁,瘦弱的不chéngrén形,嘴唇干裂,原本清爽干利的白sè长衫也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粘附在身上。汗水的涩味充满鼻翼,也让他感到极为难受。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不疯魔,不成活。原来这个道理并不适用于练剑啊……”

明悟了这点之后,陈少白心神猛地放开。

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扭过头一看,发现未婚妻正在身后两丈远的地方温柔地望者自己。

此时的她已经双手血肉模糊,小脸惨白,连眉心那一点殷红也黯淡地难以发现。

即便如此,苗语琴忍着手上的剧痛,仍然强迫自己露出一丝微笑,以免未婚夫担忧。

见到这一幕,魔怔练剑时候被刻意忽略的信息如同cháo水般涌了上来,一切了然于胸后,陈少白忽然生出了一剑将自己捅死的念头。

但现实容不得他多想,随手将太忠丢在地上,一个箭步跨了过去。

“小苗,抱歉……”

陈少白颤抖着双手想要抚慰一下未婚妻,却又怕弄痛了对方,脑海中一片浆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这是你以前说过的。”

苗语琴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一离开凳子的支撑,整个人就向地面倾去。

虽然陈少白现在的身体状况极差,但毕竟底子还在,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但长达一个半月的苦熬耗空了身体,将未婚妻揽入怀中已经是他现在的极限了。他脚下一软,就抱着苗语琴向后倒了下去。

嘭!

虽然苗语琴还未完全发育,并不算重,但两人搂在一起突兀倒下,也将陈少白砸地龇牙咧嘴。

躺在地上,两人相对而视,竟同时露出了憨憨的笑意。

一如总角垂髫之时。

半响,缓过气来的陈少白故意板着脸,恶声恶气地对着怀中少女说:“你死了,我陪你一起死,但如果我死了,你也得好好活着。知道吗?笨蛋!”

“你又欺负我……”

苗语琴弱弱的说到一半,就被自己身上发生的神奇一幕惊地愣住了。

原本被琴弦切割到血肉模糊的手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她再轻轻揉了一下,血痂纷纷落下,露出了其中洁白如新的肌肤。

就连伤可见骨的手掌,也几乎痊愈。

“这是气疗术。”

陈少白原本只是实验xìng地施展,却不曾想到气疗术竟真能作用在其他人身上。

“另外,还有件事,我瞒了你十六年……”

“又骗我,你明明才满十六岁的。”

……

这一夜,三叶菱花怒放满塘,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十六章两封信

欢愉时光不惜逝,对于陈少白来说,十天就好像清溪流水过顽石一般,欢快地从指间溜走。

但明了yù速则不达的道理之后,他对于练剑一事却并不像之前那般心急了,只是每rì正常的练剑,陪未婚妻看书学琴,照料池塘里的三叶菱花。

这样惬意的生活着,陈少白的剑法虽然没有太大进步,但自觉jīng神渐渐圆润饱满了起来,一旦有了突破契机,必然能够紧紧将其握在手中。

他虽然没有清晰的意识到,但在清闲的时候,却会不自觉的地将一些见过的、学过的、脑海中有些想法但未实现过的种种剑招汇总jīng炼,剔去糟粕,取其jīng粹,渐渐融汇为一炉。

虽然只是潜意识里的初级模型,但陈少白举手投足之间却也有了一丝大师的味道。

如果说之前的他是一名只会学习他人剑术、照搬照套的剑匠,那么现在,就已经成了一名有了自己想法的剑师,朝着宗师的道路稳步前行着。

“白哥,到练琴的时候了。”

吃罢晚餐,苗语琴糯糯的声音制止了陈少白前去练剑的yù望。

这十rì里,陈少白每天都会督促苗语琴服用一颗木犀果以滋养身体,而苗语琴则会严格控制他的练剑时间,以免再次产生类似于之前那起走火入魔的事件。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话同样适用于物品。

木犀果不愧是木犀城特产,也配得上它那昂贵到令人发指的价格,滋补效果极佳,短短十天时间,不仅将苗语琴失去的血液完全补充了回来,还让她产生了一些发育的迹象。

这段时间,苗语琴的胸部渐渐初具规模,眉心一点殷红更是凝实如玉,皮肤嫩滑白皙,好似瓷娃娃一般jīng致可爱。

“好啦,我知道了。小苗,你现在总是这么唠叨,小心以后变成大婶咯。”

陈少白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盯着苗语琴的胸口和腰肢,暗暗点头。

“大婶?他们不是梦中那些很厉害的人么?”

苗语琴随手摆弄着琴谱,并没有注意到未婚夫猥琐的视线。

听到这话,陈少白面sè一僵,有些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好吧……那的确是个梦。”

上次练剑魔怔之后,他就将自己穿越者身份和前世经历一股脑地告诉了苗语琴。但听到这些之后,她却根本不信,只是俏皮地吐了吐粉舌,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嗯,为了变成大婶!”

经历了上次的事件之后,或许是二次发育的缘故,苗语琴的xìng格似乎变得开朗了不少,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在空中挥舞着粉拳。

“唔……貌似有变成腹黑萝莉的潜质,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童颜**啊……”

陈少白含糊不清地嘟嚷了一句,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板凳上,在苗语琴的指点下开始阅读琴谱,拨弄银桐冰丝琴。

琴弦是陈少白在苗语琴指点下接上的,至于有没有影响到音sè,陈少白也说不出个条理来,觉得这高雅玩意只听未婚妻的话,却总是跟自己犯冲。

半个时辰之后。

“嗯嗯!已经很不错了!”苗语琴似乎很享受教他弹琴的时光,一双美眸欢喜地眯成了小月牙。

听到这主观sè彩浓烈的评论,陈少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我这水平,如果不是一个多月前连斩三十人积累下来的威望,恐怕早就有街坊邻居去官府举报投诉了吧?”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陈少白知道自己弹奏出来的音乐已经不能用“呕哑嘈杂难为听”来形容了。

或许,“鬼哭狼嚎”才更贴切实际。

“小苗,我貌似真的不是这块料欸……”陈少白苦着一张脸,要他练琴,简直比让他与人斗剑还要艰难,每一次练琴,都能堪称是一次心灵的磨难。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呀。”

苗语琴用起了陈少白以前装逼时用过的话,这让他忽然生出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现在已经是戌时了,我可以去练会剑吧?”陈少白放弃劝说的念头,这话刚刚出口,就忽然想起自己前世完成作业之后跟老妈申请玩电脑的情景了。

“嗯嗯,去吧。记得不要练的太晚唷……”

对于陈少白来说,练琴的时间像蜗牛爬行般缓慢,而练剑的时光却又好似火箭喷shè,快到不可思议。

眨眼之间,皓月满空。

“亥时了。”

从漏壶上读出大致时间,陈少白虽然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上次的惨痛教训历历在目,于是强忍着手痒将银剑太忠入鞘,踱步走入房中。

一近卧室,两份未解封的兽皮信件立即印入眼帘。

它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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