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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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马骄灵-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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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芙香雪肤沁寒,自作糊涂道:“你说什么?”傅彻笑道:“水姬出身神道,必然精通神道绝学紫云神术。你是她爱徒,她没有不传给你的道理。”水芙香道:“你怎会知晓这些的?”傅彻低叹道:“我若是懵然不知,今天可要被你采干精血了!”水芙香凝望着他道:“你不能说这话伤人家的心。”傅彻从旁拾起一件衣裳替她披上,直接道:“你是为了我身上的小石头吧!”水芙香笑道:“我要一块破石头干么了?”

    傅彻笑道:“你不用掩饰,我能看出来,小石头对你们秘教很重要。”水芙香迷惑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傅彻决然道:“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我走了!”说时站直身体,举步欲行。水芙香拉住他衣袖,问道:“你喜欢我吗?”傅彻笑道:“你先说小石头的用途,我再给你答案。”水芙香笑道:“你凭什么断定我晓得小石头的用处呢?”傅彻道:“我们水座主若不晓得还有谁晓得呢?”水芙香笑道:“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所以你的要挟无效。”傅彻淡然一笑道:“我可有制你的法子。”

    水芙香咬着低语道:“小色鬼,要使坏嘛?”傅彻笑道:“你别想歪了,我对你的紫云神术畏若鬼神,可不敢在你身上讨便宜。”水芙香娇笑道:“那你要怎么治理人家嘛?”傅彻慢吞吞道:“你们江教主是我干爷爷,他老人家临终前专门传授我制服五部座主的法门。”水芙香脸色微改,好一会才缓过神,问道:“你和他老人家怎么认识的呢?”傅彻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可以不说吧!”

    水芙香问道:“那你是否学会海纳神功了?”傅彻也不否认,点了点头。水芙香捋了捋秀发,歪头笑望着他道:“我是水部圣女,你知道吧!”傅彻道:“你是圣女又如何?别想转移话题。”水芙香起身贴在他耳畔道:“秘教圣女都要是处子之身。”傅彻又不是第一次相逢秘教圣女,向晚晴便非,她水芙香更是荡名四传,他哪会相信她的鬼话,讥谑道:“你也是?”水芙香委屈道:“你这都看不出来嘛?”傅彻畅笑道:“你艳名满天下,把男人视作惋。我若相信你是,岂不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再说你是不是,干我何事了!”

    水芙香道:“你都是听信了木漱菱的话,先入为主才会这样吧?”傅彻道:“木姐姐没说你坏话,你别猜疑。”水芙香笑道:“我和她做了十几年姐妹,对她的了解可不比你浅。她自己看上你,哪容我和你相好。要叫你小色鬼对我没心思,不中伤我才怪。”傅彻反话赞赏道:“水木双娇,明里姐妹、暗中冤家,不改魔女本色呀!”水芙香浑不经心,笑吟吟道:“小色鬼你才是我的冤家,她木漱菱是我的情敌仇家才对。”

    傅彻惊觉跟一个不顾羞耻、肆无忌惮的女子讲一些不三不四的风言风语是一件很畅快之事,坏笑道:“那我也要验明正身才能相信你。”水芙香缠上他笑道:“人家身子都被你看遍了,你要了我,咱们做对真夫妻吧!”傅彻不理会她的,讪笑道:“你要谋杀亲夫,也不用急在一时嘛!”水芙香道:“那你答应娶我了!”傅彻假意问道:“你是圣女,要保持童贞,会嫁给我嘛?”水芙香笑道:“你现在把我了,我就不是,也再当不成圣女,那样便可以嫁给你了!”傅彻终究没她放得开,服膺叹道:“我服了你,为了小石头肯自我作践。”

 第三十章 驻看池间水芙色 忽闻枕畔雪衣香(1)

    水芙香粉颊泛寒,淡而无味道:“你别老把人家往坏处想嘛!”傅彻看她嗔怨之时狐媚不减反增,忽有感触道:“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魅力不可拒,想来紫云神术不仅可以采人精血,还能使修习者倍增妖媚。”水芙香道:“别说得那般难听嘛,什么叫妖媚了?”傅彻晃了晃头笑道:“你的媚术过于厉害,我怕自己控制不住真把你了,最后落个精尽人亡,所以必须得走了!”

    水芙香靠入他怀中,腻声道:“人家又不是采补门妖女,哪懂采补术了,你把我了保证无事!”傅彻手搭在她肩上笑道:“我这人素来小心谨慎,没胆以身犯险。再则我姓傅你姓水,咱们注定覆水难收,我可不能叫你变成怨妇,天天咒怨我。”水芙香媚术失灵,直说道:“你把宝石给我吧,反正你拿着也没什么用!”傅彻假言笑道:“我本来是想给你的,可你向我使媚术,我就不给了!”水芙香微奇道:“为什么呢?”傅彻揽臂搂住她柔腰,佯装不怀好意笑道:“等我想到破解紫云神术的法子再来找你,那时便可放心领教水座主天下无双的媚术。而我要是现在就把小石头给你,保不定水座主会将我忘了,自此对我不假颜色,那样我欲再亲芳泽可没机会了!”水芙香笑道:“你想得这么长远呀,小女子佩服之极。”傅彻捏捏她玉鼻笑道:“承让承让,我走了!”水芙香道:“你可得牢记今天的事,我的第一次已给了你,生死都是你的人了!”傅彻本想说:“你的第一次真够多呀,看一眼就叫给了我,那我不成了无耻贼。”这话有些自抽嘴巴,改而他言道:“水座主这般优待我,恕我无福消受了!”水芙香道:“小色鬼,你想不负责任,门都没有。”

    傅彻不再做理会,自个儿径出秘道。他绕到厅堂,突感有异,心神凝一。侧边已飞来数条小蛇,这些蛇极具灵性,像是受人驱使般,一齐飞咬向他。傅彻前冲,掠到大门口,逃过毒蛇网,正欲夺门而出。蓦地三股掌力袭至,真气浑厚刚猛,阻住他去路。傅彻后退三步,三人已挡到门口。那三人其貌不扬,穿着奇特:一人作妇女装束,还挽着发髻;一人剃光毛发,短衣短裤;一人明珠宝玉穿戴一身。正是前晚在客栈寻小石头的那三怪人,他们神气一致,像三座石碑矗立在门口,刚好将门堵住。

    傅彻身未立定,两条黑蛇又已扑到。他斜身欲避,无数小蛇却从房屋上端飞落,仿若一片黑云笼罩他头顶。他劈空拍出数掌,拟将那些黑蛇拍散。未料群蛇灵敏异常,他掌力刚发,它们就自行散开,待掌力消竭,立刻又聚成一片。傅彻心里发毛,出掌如刀,猛将旁边飞到的两条黑蛇各切成两段。

    他抬眼复见头上方黑压压一片即将落至,心知不容有失,徐缓凝聚内力,天幻第一式“云龙初”击向半空。群蛇为其真气所箍锁,脱逃不了,嗤嗤声响,数十条黑蛇血肉横飞。傅彻真气不歇,笔直冲向房顶,瓦木飞断破开一个大洞。

    当是时,一人从那大洞急扑下来,势如苍鹰搏兔,双掌扣拍向他。傅彻看清她是前晚与三怪人同往的那妇人,飞起一掌,稳稳将她掌力逼回。那妇人身在半空,此际被傅彻的真力冲击,一阵头昏脑胀。然她亦非常人,当机立断,斜身侧飞,退到墙边。三个怪人见那妇人败阵,呱呱大叫,三面齐攻。那光头的正面一头撞来,使的是铁头功。傅彻横掌拍他铁头,光头怪人浑然不觉,一头硬顶。傅彻微奇,暗道:“这是什么头,就算真的铁头,也总该有点反应。”那怪人的光头瞬间即至,傅彻闪到他背后,掌拍其后腰。光头怪人收力不及,一头撞到墙壁,硬将墙壁撞出个头大的洞。他回过身,叫道:“谁推我了?”

    那珠光宝气的怪人不住向傅彻发射暗器,他一身珠宝似乎都有用途。傅彻双手连操带抓,接取数颗珍珠,笑道:“你要艘珠宝,我就收……”他话未说完,手中珍珠悉数爆裂,流出银白色液体。珠宝怪人欢呼道:“你已中了蚀心水,去死吧!”傅彻心道:“合着你这些宝物都是假的。”他手一甩,手中液体往珠宝怪人洒去。珠宝怪人急忙躲避,叫道:“你没死!”傅彻道:“你说我死了嘛!”珠宝怪人闷想良久,楞是没想通他何以不死。

    妇装怪人裙带飞扬,要将傅彻罩住。傅彻心下笑道:“人说石榴裙下桃花客,我若被你罩在裙下,那成什么了?”他一手直抓,欲将那怪人的裙子扯下。妇装怪人大叫道:“臭流氓,贪色鬼!”傅彻心中好笑,暗道:“你一个大男人,还好意说这话了!”手不停,径往前抓。妇装怪人衣裙一转,飘起一阵香风。傅彻猜测香气有毒,但他诸毒不侵,自也不惧。妇装怪人衣裙接连转动五六次,毒香密布,却未能毒杀对手,也大是想不通。他一计无功,又有他法,手在发髻上一拔,取下一根长近一尺的发簪。那发簪碧油油的,蛇形状,非铁非玉,不知是什么打造而成。

    妇装怪人发簪在手,挺簪刺向傅彻掌心。傅彻不做躲让,手腕绵软缠上,去夺他发簪。妇装怪人惊叫道:“喂,你个臭男人,抢我们女人的东西,要不要脸了!”傅彻为之喷饭,笑问道:“你也是女人?”妇装怪人骂道:“我喜欢当女人,干你臭男人什么事?你这贪色鬼可别想打我主意!”傅彻啼笑皆非,不与他废话,出手快上加快。妇装怪人毛茸茸的大手缩了回去,发簪移到胸前,道:“臭男人,你想要,我偏不给你。”他说话当口,一脚踢向傅彻胯部。傅彻出掌似剑,急划而下。妇装怪人想到他一招击杀群蛇,余势还穿破屋顶,哪敢被他掌力切到,收脚急退,高呼道:“快啊,一起上。”

    那妇人声色俱厉道:“傅彻小贼,你先是杀了我金部圣女,现在又害死老娘的小黑,今天就叫你偿命!”她手里多出一个木罐子,傅彻不清楚这木罐子是何物,但料想与毒物有关。那妇人绕着傅彻,光头怪人的光头见缝插针,趁傅彻防备那妇人时,扭扭脖子,一个光头捅上他。傅彻对他这实打实、硬碰硬的死招并不很放在心上,左掌张开,刚按在他头顶。光头怪人铁头受阻,有处使力,双足撑地,一口气硬栽猛顶。傅彻以卸挪心诀移开敌手力道,静若山岳。妇装怪人借机发难,发簪刺他后背。傅彻反身一腿,攻他腹部。妇装怪人发簪下移,转刺他小腿。傅彻左手撑在那光头上,身体凭空旋飞,双脚如电踢向另外三人。

    珠宝怪人叫道:“二哥,快把头弄开!”光头怪人顶得来劲,不肯歇头,答道:“不能移,俺很快就赢了!”珠宝怪人深知兄弟一根筋,劝不动就是劝不动。他双手不停在身上掏,诸般宝物,纷纷丢给傅彻。傅彻纵高跃低,一一避过,趁他取宝物空隙,身子飞过,双脚前后加袭。珠宝怪人见机倒快,紧急处,一下子趴倒在地。妇装怪人见傅彻全力攻击珠宝怪人,发簪脱手击出,直取他后心。

    傅彻耳闻背后暗器破空声,身体倒立到光头怪人上方。那发簪去势又快又狠,深深扎进墙壁。光头怪人隔了一会后才发觉傅彻在自己头顶,大叫道:“你耍无赖,你在上靡使不出力。”傅彻笑道:“你怎不能使力了?只要你不被我压垮就赢了!”

    光头怪人深觉有理道:“我不被压垮,你可得认输啊!”傅彻笑道:“那得等你支撑不倒再说。”珠宝怪人刚歇一口气,不服气自己四个人还斗不过傅彻一人,心下又恼又恨。恶从怒中起,他仿似千手齐施,身上仅剩的珠宝暗器一股脑掷向傅彻。刹那间,诸般暗器在傅彻周围布下罗网。珠宝怪人暗器手法极为高明,即使数十件齐发,无一失了准头,都是冲着傅彻周身大穴,绝不殃及光头怪人。

    暗器如同漫天花雨,要一一击落那是痴人说梦,傅彻只能落回地面退到光头怪人身后。那妇人待机而动,双手在木罐子上一按,木罐子裂开,一股刺鼻的味道蔓延全室。妇装怪人叫道:“喂,你这是什么毒,把我们兄弟毒死咋办?”那妇人峻冷道:“你瞎嚷嚷什么了?我自然有解药救你们!”傅彻只觉光头怪人气力逐渐减弱,珠宝怪人与妇装怪人则脚步蹒跚颠倒。那妇人酷笑道:“傅彻,这是万毒之毒,你小命注定没了!”傅彻虽不为毒物所伤,但也已被那气味呛得难受非常,问道:“你的毒功也是厉超群所授?”

    那妇人嗤笑道:“是又如何?看在你即将往登极乐的份上,不妨实话跟你说,我乃金部朱雀堂座使洪四娘,他们三兄弟人称金部三痴,老大张伯龙、老二张仲虎、老三张季豹,我们从金城追到长安,杀你绝不容失手。还是厉座使在祁山和你说的那句话,乖乖交出九华玉璧和宝石,保你一具全尸。”傅彻笑道:“大话都被你们说尽,我还能说什么,恕不奉陪了!”他手上加了一成力,震开渐显无力的光头怪人张仲虎,飞身冲出大门。洪四娘冷吓道:“你这般强使内力,只会死得越快。”

 第三十章 驻看池间水芙色 忽闻枕畔雪衣香(2)

    她警告之语,傅彻如风过耳,全然不睬。他身到门外,没了那刺鼻的毒药味,顿觉神清气爽。就在此时,一道刚霸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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