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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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波-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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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我怕他的腿会慢慢烂掉!”
    亚亚皱着眉头问道:“那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周周缓缓地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
    亚亚不等她说完,就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快说!”
    “在我们原来的齐族领地有一种很罕见的火莲花。它对烧伤有一种神奇的疗效!即使人的肌肤被烤熟,只要将它的花瓣贴在上面,几个太阳起落之后,也能恢复到烧伤前的样子。”
    亚亚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走!”说完,拉着她就要走。
    周周止住了拽着自己的亚亚说道:“我担心雄雄现在的伤势怎么能够挺过这么远的路!再者,我说过它很罕见!我长这么大,也就只见过它一回!我们即使去了,能否就一定找到它也未可知!”
    “只要能有一点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你带路,我派人跟你去取。”
    “不行!”
    “怎么?”
    “这种花必须在带着露水时摘下贴在患处。否则,根本就没有疗效!”
    “那我们就带上雄雄一起走!”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雄雄的伤已经不能再骑马,要去就只能还像以前那样躺在藤网上才行。可是如果抬着藤网行走,速度就要慢上许多!拖得久了,他的伤势能否挺过这段路程都不好说!”
    亚亚听完她的话紧紧地皱着眉头,心里想到要是****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会有办法!他由****马上就联想到了火火,心里立刻“腾!”地一下就变得怒不可遏!
    想起自己当初提议让他来当队长时,雄雄就出言反对,可见雄雄并没有看错他!火火这次临阵退缩险些让****命丧当场,如果不是风风临危冒险营救,哪里还有命在!想到这里,再也无法忍住!立刻高声叫道:“把火火给我带来!”
    躲在角落里生怕他看见自己的火火,听得这一声叫喊,心里立刻就一哆嗦!见几个族人已经向自己走来,只得壮着胆子站起身来,不待他们来到面前,率先向亚亚走过去。
    这十几步的距离,他走得很慢,一边镇定自己的心神;一边默记着自己想出的对策。当他走到亚亚近前时,抬头问道:“你找我?”
    亚亚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以为躲就能躲得过去?”
    火火问道:“你说我躲什么?我为什么要躲!”
    亚亚说道:“我问你!我命你带领弓箭手阻击敌人,你为什么要临阵逃脱!”
    火火毫不示弱地迎着他的双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临阵逃脱?”
    亚亚见他还要狡辩,问道:“那我问你!谁人又命你撤退了?你擅自撤退,这不是临阵逃脱又是什么?”
    火火不慌不忙地说道:“是****命令我撤退的。难道她的话我可以不听吗?”
    亚亚向他逼近一步,盯着他的双眼问道:“她为什么要命令你撤退?谁又能证明?”
    火火眼都不眨地看着他,把假话就当成真话一般说道:“她怎么想的我怎么会知道?你如果不信?等她回来问她好了!她可以为我作证!”
    亚亚看着众人说道:“你们还有谁听到了****下的这个命令?”见众人听到他的问话都默不作声。亚亚接着说道:“这就怪了!难道****下命令时就只你一人听到?你的那些手下都是聋子!”
    火火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心里暗叫:不好!这样下去,亚亚在一怒之下就可以将自己杀死!他马上接口说道:“****有没有这样说过?她心里最清楚!你如果不信?现在就可以把我杀死,但是等****回来后,她一定会证明我没有说假话!到时候你杀死了一个忠于部族的兄弟,你必会受到谴责!就算你为我抵命?可我还能活转过来吗?部落正置用人之时,我们在这里自相残杀,只有让敌人暗地里高兴!
    我火火在雄族创立之初就已经开始跟随雄雄!我是什么样的人?相信这里原来的雄族兄弟都可以为我作证!我什么样的大战没有经历过?这里又有谁听说过我在哪一次战斗里曾经临阵逃脱?你们说说?”他特意强调着“原来的雄族兄弟”这几个字,想通过自己的言说唤起族人在心理上排斥亚亚这个“外人”的想法。
    果然,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几个平日里与火火私交甚厚的人,马上随声附和着证实火火所言非虚,这让他心里平添了几分底气,语气更加强硬起来!
    亚亚一见这个场面,马上就明白了火火的用意,心知自己毕竟是后加入雄族部落,在这些人心里一直就将自己当作外人看待!如果换作了戈戈仍然活着,此刻,就是给他们一个天做的胆子,谅他们也不敢如此!他有心利用自己头领的身份强制处死火火,但是在雄雄病重的这个非常时刻,又怕因自己的鲁莽引起内乱,思来想去之后,认为还是等雄雄醒来或者****返回后处理比较把握!便一招手,命两个族人先将火火看管起来,等候发落。
    火火见自己的一番言语竟然真的蒙混过亚亚,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就又陷入****返回后,谎言就将被揭穿的恐惧之中!心知因自己刚才的狡辩,到时死得会更惨!想到部落里惩处叛徒的酷刑就让他不寒而栗!看着守在自己身侧的两个族人,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逃走,定然不会有好下场!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一边和看管自己的族人扯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一边在心底盼着夜幕早些降临。
    



雄波(六十一)

       大雨早已停歇,但是在乌云密布的夜幕中仍然看不到一点星光。没有人想到就是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一粒背叛的种子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在雄族露天的野营里,火火以一个待罪之身,故意躺在族群外侧一处低洼的地方安枕。族人们在听信了其所说的一派谎言后,误以为他真的是有意将好睡处让与他人,怎知道他是想利用此处方便逃脱才在这里安睡!
    在大多族人已经睡去后,火火也装做睡熟。实际上他一直在偷窥着看守,暗中等待着逃逸的时机。此刻,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平静!在知道如果不走就会被处死后,对于逃走后又如何生存的问题,让他感到没有一丝把握!思虑着如果不能迅速加入某个部落,自己就将会是所有氏族的敌人,时刻面临着被处处追杀的危险,到时候恐怕就连猎食充饥都将是一个大问题!但是加入哪一个部落?又如何取得他们的信任?这一切都让他一筹莫展!最后,在心乱如麻的纠缠中,只得确定先逃走再说。
    又过了许久,他见仅剩下的一个看管守着自己的哨兵还不曾瞌睡,怕自己如果行动迟了,天亮后也不能脱离雄族的追击,便只好装作被屎尿憋醒的样子,在迷迷糊糊中爬起来、蹲下身子就要大解。
    那哨兵见他就要在这里排泄,马上用枪杆一捅他,打了个手势,让他走远一些。火火一见正中下怀,便歪斜着身子向外围走去,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人还紧紧地跟在自己的身后!
    两人走出二、三十步,哨兵见他还没有停下便喊住了他,用手指了指地下,然后站在一旁。火火见不能再向前走,只得就地蹲下。稍停,他仿佛无意中将迷蒙的睡眼向对方后面看去,突然惊愕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用手指着那里,脸上也现出恐惧的表情!
    那哨兵一见,马上回头看去,正当不知自己为何一无所见?后脑就挨了重重一击!连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扑上的火火用臂弯夹住脖子活活勒死!
    火火轻轻地将尸体放倒在地上,顺手抄起长矛紧紧攥在手里。扭头望了一眼仍然熟睡的人们,没敢取马就悄悄地向着行军时的来路摸去。暗想:你们绝不会料到我能走回头路!
    他在谨慎地走出很远后,猜想已经无人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才甩开大步,专拣些不利于马匹奔跑的山路逃去。内心的恐惧让他已不知疲倦,只是不住地向前奔跑,直到太阳高挂中天还不曾有过片刻休息。在无数次张望身后并无追兵时,才把心逐渐放下,但是看着前面的岔路又不知自己应走向何方?
    这时,只见几匹快马从远处迎向自己奔来。火火心里一惊!马上趴伏到路旁的灌木丛中,暗想:亚亚怎么会派人从前面来追自己?
    随着马上的人影越来越加清晰,火火终于看清骑在上面的是花花等人!想到她们是去诱敌后刚刚返回,理应还不知道自己的事!心里一动,站起身来跑到路上去拦住了她们。
    花花看到有人在前面挡路,猛地一勒马缰止住了座骑,这才看清原来是火火!忙问道:“火火,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火火答道:“雄雄病体加重,部落已经转移。亚亚派我带人出来搜寻你和猴猴的队伍去会合,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敌人,现在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你的马呢?”
    “死了。”
    花花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多想,顺嘴说道:“上来!你和我共乘一匹。”
    火火听完她的话一愣!心里想道:我与你共乘如果遇到追兵,到时如何离去?便笑着说道:“我还是自己骑一匹,你让她们空出一匹马来给我。”
    花花看着他脸上变幻的颜色,再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什么心里产生一种怪怪地感觉!皱着眉头说道:“多事!上来!”火火见花花这样说,害怕自己如果再执意坚持,可能会引起她的疑心,只得一边笑着坐到了她的身后;一边暗自做着一旦苗头不对,自己就抢先出手将她打到马下,然后乘马逃走的打算。
    花花见他已经上来,便问道:“我们去哪里?”
    火火说道:“现在已经看到了你们,当然是去寻找猴猴。我们去山洞的后出口。”花花听见去找猴猴,心里一喜!她一边驱马前行;一边不断地向火火询问着雄雄的伤情。
    火火在有了前两次成功的蒙骗经验后,此刻对于撒谎已是游刃有余!他刻意将真话和假话混在一起来说,使得花花虽然听的半信半疑,但是又不由得她不信!
    就在她们一路向前飞奔的时候,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惊动了一支外出行猎的洪族小队!为首的小头目从声音上听出对方并没有几个人,为防止他们再利用快马的速度逃脱,忙将手一摆,命令属下隐蔽在道旁,准备到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花花仍旧一无所知地向着目的地前进,等她们的座骑刚刚进入敌人的伏击圈时,前面突然窜出的敌人惊得这些女人大吃一惊!不等花花命令手下突围,早有防备的敌人就已经从四下里扑到跟前。他们一手拽住了马的缰绳;另一只手举斧就向这些女人身上砍去!
    突然的近身肉搏,使得花花和女伴们的弓箭已经全无用处,短矛到了这时也只能用来招架,很难对贴身的敌人展开扎刺!
    火火看到眼前又是洪族的人!尽管对方也只有不多的几个人,但是此刻的局面加上先前的记忆,让他早已被对方的斧头吓破了胆!只能尽力地躲避敌人对自己的攻击。但是因队伍里只有他一个男人,所以不免就让他成为了敌人的首要攻击对象!
    火火见再也无法乘马离开,慌急之中为了躲避砍向自己的石斧,跳下马来跑开,这立刻又引来身旁的几个敌人追杀。他深知对方飞斧的威力,不敢向空旷的地方逃离,只得围着战团的周围转着圈圈;洪族的小头目看着他明明手里拿着矛枪,但却只肯跑而不还击,心里不免感到有些奇怪!就在这时,身上已经多处挂彩的花花与扯住自己马缰的敌人单打独斗时,于招架中突然调转短矛扎进对方的眼眶!随着敌人将双手向脸上捂去,她一脚将其踹开,随手又向与同伴缠斗的敌人身后刺去。
    敌方的头目见花花解救了一个人后,两人分别又去解救同伴,马上命令手下先放弃这个不还手的男人,去缠住那些女子。
    花花一见自己正要赶去营救的那个同伴已经中斧倒在马下,现在只剩下一个女伴,立刻命其先走,自己则兜上一个圈子冲向了火火,准备带他一起离开。
    敌人看到她又转了回来,立刻从半路里堵截。花花仗着自己已经与座骑配合默契,堪堪来到敌人近前时,突然用手一拍马脖子,座骑猛地向一旁窜去,绕开了对方的拦挡,斜刺里向火火奔去。
    敌人一见,不约而同地将手中斧头向她飞去。花花只感肩上一痛!生怕自己摔下马来救不了火火,立刻趴伏在马背上、双手紧紧地搂住马脖子,冲着前面的火火喊道:“上马!”
    就见火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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