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惹梦鸳鸯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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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惹梦鸳鸯锦-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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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柔看在向暖眼里却只有心寒和警惕。
或许,这也是沉安的悲哀。
向暖朝沉安走过来,沉安伸出手去迎接她,眼底像星空一样的璀璨,又像夜幕一般的黯淡。
他记得自己说过说:“不管伤了别的什么人,我也要他死!”
魁鼎问:“不管什么人吗?”
他记得自己的回答:“对,不管什么人。”
他说的如此果断,他向来认为自己不是优柔寡断和长情之人,但向暖,唯独在你出现的每个时候,唯独在看到你和东薄殁在一起的时候,他便会乱了所有的计划!
集雅楼的事情上是,黄诀派的事情上是,此时此刻也是!
向暖,空络梦锦,过来!来我这儿!站在我身边!!
他微笑,眼眸温柔一片,朝向暖伸出的手指尖似乎能发光似的。向暖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每走一步,眼里寒意深了一分,每走一步,心里便清明了一分。
在她快要走到沉安身边时,向暖的眼睛猛地一狠,执手 腰间裹着的破布,她的手向来灵巧,在 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然握布撕成条状,以至于她 沉安时,一整块破布却变成了结实的长绫,两个动作合二为一,异常迅速狠戾,只是一瞬便已经拴住了沉安的脖子。
沉安没有动,任凭向暖执着长绫在这一头狠狠地缠住他。
魁鼎等一群人几乎要直接冲了出来,但想到沉安的命令,在他没有开口前,谁也没敢动,所有人的眼神落在向暖身上,想立刻把她碎尸万段!
“谁也不许动!”向暖恶狠狠地缠紧手里的长绫,以至于把沉安脖子那头的长绫缠得越发紧,她看着脸色已然呈现窒息的红色的沉安,命令道:“把你的马赶过来!”
沉安看着他,那样一双眸有说不出的情绪。
向暖又再一次缠紧了手中的长绫:“快!”
沉安仍旧没有动。
向暖被他看得很心慌,她下意识地去注视沉安的眼睛,看到他因为呼吸困难连眼白都爆出了血丝,他仍在笑,笑得她毛骨悚然。
向暖知道,若是他要反抗,她定不是他的对手!而让沉安至始至终都没有动,只是这么温柔却不知其味地看着她,在向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之时,沉安微微眯起了眼,抬手握住了绷紧的长绫,艰难却清晰地突出一句话:“我曾跟你说,如若一天我们剑锋相对,我必不客气!”
他一顿,手指开始慢慢缠绕绷紧的长绫,眼睛一点一点燃起嗜血之意:“我也曾问过你,如若有一天我和他挑剑相战,你会站在谁的身后。”
向暖的心一点一点地纠结,就像沉安一点一点紧紧回笼的长绫,他笑:“向暖,我跟你说过,我在你面前从来就没有掩饰过我的野心!!”
061

向暖的心一点一点地纠结,就像沉安一点一点紧紧回笼的长绫,他笑:“向暖,我跟你说过,我在你面前从来就没有掩饰过我的野心!!”
他的手指全部缠上长绫,生生拉紧,拽得向暖的手指也生疼!长绫被绷得直直的,在沉安手里危险的颤抖!向暖想把长绫回绞,但一点儿也绞不动!就看着沉安的脖子被自己紧紧缠绕,而他的手也在缠绕她手里的长绫,维系俩人的长绫简直太过危险。
沉安的眼猛然凌烈,那样嘶哑却清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敲在向暖心上,让她忍不住跟着那条长绫一起颤抖,沉安道:“向暖,你可知我的为人?”他一字一顿的道来,手指再次慢慢缠绕绷紧的长绫,“得不到的……我宁愿将之毁去!”
他全身一颤,手肘猛地用力,竟将长绫全部震碎,巨大的内力透过长绫震到向暖掌心里,竟让她觉得手肘经脉一疼,吃不准力连连向后退去!就在向暖掌握不了重心快要摔倒之际,东薄殁上前一把揽住向暖,脚尖快速地划地,掀起地上的尘土扫向沉安!
乘着这个空隙,东薄殁揽着向暖,抓过向暖的长绫甩向了沉安身旁的马,长绫那头缠在了马的缰绳上,东薄殁一拉,马奔着蹄子就跑了过来,东薄殁左手搂着向暖,将她死死地护住,右手一咬力直接拉过马的缰绳,踏住马鞍飞身上马,将向暖整个护在自己胸前!
沉安甩袖挥去眼前的灰尘,看着东薄殁将自己整个背部暴露给他们而死死护住身前的向暖,他的眼底更加泛起一层浓墨:“魁鼎,带着其他人回都城。”
魁鼎忍不住一愣,他太过不甘心:“但是……”
没等魁鼎说完,沉安直接拉过其中一人的马飞身而上,狠甩马鞭,朝东薄殁直追而去。徒留魁鼎等一干人留在了原地,看着自己的主上紧追着东薄殁。
魁鼎了解沉安,他知道自己的主上傲气而狠戾,而东薄殁也同样桀骜,这样两个人直面相对着,再插上向暖这个催化因素,恐怕沉安和东薄殁在拼的也只是傲骨,所以他的主上最后放下他们一拨人的势力,打算一对一,也正是显示他的傲气所在。
沉安,他可以不择手段,阴狠狡诈,但真的要与东薄殁相战,恐怕他也很难想到自己竟会选择当个义气之人。
而这头,东薄殁护着向暖,手快速地抽着马,只恨马不能再快一些,他听到身后的马蹄声,那声音像刀锋一样划入他的耳朵告诉着身后的沉安正在逼近!
东薄殁失了武功,没了内力,但基本的招式还能对上,若是真要相斗,也只能硬拼,至少能拖长向暖离开的时间!
他握着缰绳,紧搂住向暖,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前,汲取她的温暖:“会骑马吗?”
向暖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问,她早已失了所有的分析能力,在沉安叫她“空络梦锦”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思考能力!
东薄殁腾出一只手揉她的脑袋,呼出的热气就在向暖耳旁,让向暖稍觉安心,这才说出:“暗司局的人呢!为什么还没找到你!!”
“朕将他们留在了在都城,跟严将军在一起,恐怕那里的局势会更严峻。”他的声调一点都不急,甚至像在娓娓道来一件不能再寻常的事儿,他想安慰此时的向暖,不动声色地瞥着身后快要追上来的沉安,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只能趁着这个时候把马缰转移到向暖手里,语气温柔而不知其味:“何不在这个时候锻炼一下骑术?”
向暖握着马缰立刻就暴躁了:“现在我们是在逃命!!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们要怎么做!!”
她要气得吐血了!!                                   
东薄殁感觉到向暖僵硬的背脊,一边用眼角观察着沉安与他们的距离,一边覆手握住向暖的手,让她的手抓住马缰,声音依旧温柔:“骑马很简单,像朕这么聪明的暖儿只要知道,骑马啊……就是你心里要有一个活着的念头。”
向暖听出了东薄殁话里的不对味,立马撒开了马缰抓住了东薄殁的衣袖,急得大吼:“东薄殁,我告诉你我们能活下去,你想不相信!!我们定能活下去!”
向暖生怕东薄殁又撇下她做什么,这么固执地揪着他的衣服,声音因为惶恐而尖利,听在东薄殁心里只有酸涩!
他们骑着马快速地穿梭在林间,向山下跑去,在他们旁边就是那条溪水,再过并不久就定有小镇,穿过小镇便是规模稍大的市井,再过不久便是东薄帝都的都城!
沉安的身子压覆在马上,以助于让马的速度更快!他看着东薄殁护着向暖把整个背部暴露在他眼前,他的眼睛暗了又暗!
手指缝中的飞镖终究被他又捻回了袖中,若是他将飞镖掷出去,东薄殁定是躲不过,但他竟还会心软,因为他不确定那个不会骑马的女子若失了拉着马缰的东薄殁,会不会有坠马的危险!
沉安突然觉得现在优柔寡断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狠戾阴残的自己了。
而这头,向暖似乎已经知道了东薄殁的心思,因为东薄殁已经把缰绳转移到了她的手中,她只能紧紧地拽住东薄殁的衣服,急得大叫:“你他妈敢上演跳马的戏码,你信不信我可以跟你一起跳!!!”
东薄殁见向暖决心以起,手指紧揪着他的衣服,难免不保证他若真是跳下马与沉安相对的话,向暖也会跟着跳下来。
她的性子东薄殁了解。
“乖……”东薄殁摸着向暖,想去安慰她,告诉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但话到嘴边去看到向暖流着眼泪惊恐地看着她,竟让他的心跟着柔软到一塌糊涂!
向暖抓着缰绳,也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东薄殁,我们一起活着,好不好?好不好?”
这样一个傲气的女子,何时在他面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语气说过话,让东薄殁心里更是疼惜千分万分。
“好!”东薄殁的眼睛一眯,重新拽过手里的马缰,将向暖更紧地搂住,“朕答应你!一起活着!”
语毕,硬生生拉住马缰,调转马身,竟策马向旁边的小溪飞驰而去!
快要追到他们的沉安,看着东薄殁突变了方向,竟直接冲去了小溪,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立马调转了马头紧追而上。
东薄殁护着向暖,手快速地抽着马屁股,马儿吃痛,更是奔着蹄子跑得快要飞起来似的,直直地冲到了溪中,东薄殁不再多想,命令向暖深吸一口气,便紧拉着向暖的手一起跳人江中!
沉安的鹰眼一狠,连忙翻身下马跳入江中紧追而上!
东薄殁深知靠马肯定是行不通的,实力太过悬殊,但真要在水里,沉安即使武功高强但也不得不折损三分,对他们反倒有利!
东薄殁和向暖还没游出几分远,便突然感觉到背部后水流一阵加快,这水大团大团的涌上来,翻滚着溪底的石块和泥土,混着水流打在他们的后背上,那种疼痛跟刀割似的!他们回头看去,竟是沉安运用内力操着中水的流速和方向!
东薄殁憋着气拉过向暖,一把将她推了出去,手指快速碾过一把水草,自己回身迎上沉安!而向暖被他推了出去,连忙向想回游,但身后的沉安似是看准了她,又猛地袭来一阵水浪,带着他的内力,竟是故意把她退出好几十米远!
这头东薄殁迎上沉安,开始真正的王者之争!
溪面之上,两匹马已经回到了岸边,溪面一片安静,风吹过,波光粼粼,但平静的溪面上,又有谁知道溪下残忍的决斗!
见东薄殁朝他游了过来,沉安反倒就沉在水里等着他,在东薄殁快要靠近之势,他碾过袖里的飞镖以作刀片,脚下蹬水,身形飘渺灵活,速度却像幽灵一样朝东薄殁袭去!手肘一翻,出手果断狠戾,眼看着手缝中的飞镖就要割向了东薄殁的脖子!东薄殁反应极其迅速,两只手握住水草的各一头,竟绕住了沉安的手,险险躲过这一招。
沉安手指翻转,飞镖的侧面划过水草,立即就将水草寸寸割断,他的脚立马缠住东薄殁,一手拉住他的头发,在使他动弹不得之际,作势就要一招袭上他的胸口!
东薄殁见招拆招,干脆拉着沉安一起往水里沉,一只手扣上沉安的左手,作势就要去夺他的飞镖!
扣腕之间,你争我夺,在水里竟一时难见分晓!
正在这时,东薄殁猛然愣神,不止他愣神了,连沉安也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因为朝他们游了过来的向暖被水草缠住了脚,她明显氧气不足,嘴里大口大口灌着水,开始奋力挣扎!
东薄殁和沉安这回倒没有来得及相斗,纷纷朝向暖游了过去,因沉安凭着一份内力,游的速度极其之快,不出几秒就游到了向暖身旁,看她快要支持不住的样子,心里慌了神,连忙覆唇而上,渡了几口气给她,谁知这时,紧闭双眼的向暖却猛然睁开了眼,眼底狠色异常,向来灵巧的手指一把扣住沉安的手腕,划过他的手指,竟已经将他的飞镖夺了过来,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吸去了他嘴里所有的氧气,沉安作势要反攻,向暖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抬手就用飞镖刺向了沉安的心脏!
她是行医者,对心脏的位置她向来了解!
沉安的瞳孔猛然放大,看着向暖毫无表情的脸,他捂住心脏口的那只飞镖,一把夺下,立马能感到飞镖尖头的毒顺着自己的血压制住了全身经脉,他看着向暖,看着她的脸,终究还是勾起了一抹笑,这样的笑,又有多苦涩!
他本能的想去蹬水浮 面,可谁知向暖早已在他渡气之时用水草缠住了他的脚!
嘴里没了氧气,毒素迅速蔓延全身,沉安被绑着水草,抬头看着向暖,看着东薄殁拉过向暖,他们在水底之光中离他远去,水波摇曳,溪面上波光粼粼。
沉安在微笑,仰头看着水里碎开一片的阳光……
向暖,向暖……
我曾跟你说,如若有一天我们剑锋相对,我必不会客气。
最后,我却如此心甘情愿送给你我的这条命……



062


东薄殁和向暖上了岸后,顾不得自己的狼狈立马往半山的茅草屋飞奔。向暖一直没有说话,她自是记得沉安故意让马蹄落在老太婆肚子上的情景,所以在水底的这一刀,向暖刺得问心无愧!
她说过,她从来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对她想护的东西,她可以下得狠手!
向暖本想让东薄殁自己先回都城稳定那里的局势,等她回到茅草屋断定老太婆的伤势后再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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