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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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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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嗯。”绿柳微微挨着椅子,接过毛笔,在白纸上写了‘绿柳’两个字。
  “不错,挺工整的。”楚煌笑了笑,推着靠椅往她香臀下面挪了挪,“接着写啊。”
  “哦,”绿柳答应一声,又写了‘红桃’、‘庄蹁跹’出来,瞅了他一眼,忸怩道:“公子你别笑话我,我认字不多,写的也不好。”
  “写的不好不要紧,写的好的原本就不多,识字不多也没关系,真识字的本来就没几个。五十步笑百步,笑人的本来孤陋,被笑的也不必沮丧。”
  说至此处,楚煌冷淡一笑,“人非生而知之者,圣人尚且如此,何况我辈凡夫俗子。”
  “你说的话真奇怪,”绿柳仰起头看他一眼,“小姐不让我多读书,她说古人的书看多了,脑子会坏掉的。”
  “是她不会看罢了,不要信这种屁话。”楚煌谑笑道:“你看方今那些为非作歹,脑子坏掉的人,有哪个是读了古人的书,信了古人的话?”
  “嗯。”
  “有一个了不起的古人说过,人不通古今,马牛而襟裾,”楚煌看她露出疑惑之色,笑了笑,解释道:“就是说,生而为人,却不知道读书,就像牛马穿了衣服一样。”
  “可是古人的书,很难的。”绿柳小声道。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确实是难,”楚煌道:“爬不爬得到山顶,要看个人造化,多攀一段,自有一段之风景。当时冉求也说,‘非不悦子之道,力不足也’,圣人说,力不足者,半途而废,而你却是叶公好龙,裹足不前。”
  楚煌坐到靠椅上,绿柳娇躯一僵,小心的向旁边挪了挪,楚煌淡淡一笑,也不在意,捻起毛笔在纸笺上写了一行字,“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绿柳小声的念了一遍,扭头看着他。
  楚煌呵呵笑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只要诚心向学,我都会教她,但是太笨的人,我是不教的。”
  “嗯。”绿柳小耳微红。
  “你来写吧。”
  “哦。”
  两人正小声谈论,却听的脚步声响,一个红衣少女探头进来,看到楚煌两个坐在一起,不由长长的‘哟’了一声,目露黠笑。
  绿柳微微一呆,俏脸晕红,慌忙放下毛笔,跑了出去,“红桃姐姐,……”
  “行啊,绿柳,看不出你还有这本领,”红桃嘻笑道:“这才一会儿功夫,就郎情妾意,如胶似漆的,姐姐真的服你。”
  “红桃,你别乱说。”绿柳跺了跺脚,一脸娇嗔。
  “好了,不逗你了。”红桃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道:“你这傻丫头,真是太好哄了,没让人家占便宜吧。”
  绿柳忙摇头,“她在教我写字呢。”
  “这姓楚的甚么怪癖好。”红桃摇摇头,改口道:“差点忘了正事,老爷中午要在‘栩然堂’设宴招待三位公子,到时你引着他们前去赴宴,不能有分毫差错。”
  “我理会得。”绿柳点点头。
  红桃又交待了几句,顾不得再打趣她,急急忙忙地走了。绿柳摸了摸脸蛋,才发觉烫得吓人,怔了半晌,才走进房间继续抄写'论语'去了。
  ……
  ‘栩然堂’是庄丕浑的内室,宴会设在这里,倒像寻常家宴一般。
  楚煌三人来到的时候,早见庄倏站在门口,远远的抱拳叫道:“孔庄主,两位公子,请。”
  走进大堂,迎面便是一幅鹏程万里图,展翼高飞,目空一切。两旁各摆了几把交椅,大都空着。只有一个黄衫女子在座,这次楚煌看的分明,确是张浅语无疑了。
  张浅语原本就是一副冷漠姿态,眼见有人进来,也只淡淡一瞟,便扭回头去。楚煌不知她心思若何,按说两人见过多次,那次骑着大雕去桃源谷,楚煌还颇有轻薄嫌疑的抱过她,就算再渐忘的人也不该无动于衷才是。
  庄忽今日穿了一身玄色劲装,外罩锦缎披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看到三人也不上前招呼,冷哼一声,只作未见。
  庄倏微觉尴尬,连忙招呼三人坐下。孔琬微笑颔首,楚煌则在堂中四处走动。
  “看什么,又不是鸿门宴。”庄忽忍耐不住,冷冷说了一句。
  楚煌回过头淡淡一笑,也不理他。庄倏朝着他直打眼色,要他稍安勿躁。
  三人呆不片刻,便听的后堂内一阵哈哈大笑,庄蹁跹伴着一个半百老者大步走了出来。
  “孔庄主,久违了。”
  三人闻声向着老者望去,顿时齐齐一呆,“是你?”
  这老者一身黑缎锦袍,身形高瘦,面如寒铁,额头系了一条玄丝抹额,气度沉凝,颇有鹰扬之势。虽然装束大异,三人仍一眼认出他便是前日江上遇到的那位古怪渔翁。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想不到孔某竟然与横江王当面不识,惭愧。”
  “呵呵……”庄丕浑笑道:“老夫不惯在这山寨之中仰食于人,平素常在江中行钓,那日见庄主气度不凡,便有心请你来山上做客,是以才危言耸听坚你之心。我知庄主抱非常之志,定然不惧龙潭虎穴,何况区区鹰愁涧。”
  “横江王谬赞了。孔某实不敢当。”
  庄丕浑摆摆手,岔口道:“张小姐来我寨中多日,老夫事务繁忙,多有怠慢,还望小姐勿怪。”
  “晚辈岂敢。”张浅语微微欠身。
  “今日老夫设宴,一来给张小姐陪罪,二来为孔庄主接风洗尘,除了三个小儿,别无外人。几位也莫要拘束。”
  庄丕浑向偏厅一让,“几位请。”
  “横江王请。”
  偏厅早就摆好了桌椅,庄丕浑坐了首位,张浅语坐到左首,孔琬、楚煌、赤飞霜坐了右首,庄氏三兄妹对面作陪。


'(第264章 谈婚论嫁)'
  “哦,忘了与庄主引见。”庄丕浑欠了欠身,“这位乃是黄天军三公大将之妹,浅语小姐,人送绰号‘智多星’,庄主想必有所耳闻。”
  “原来是张小姐,失敬,失敬。”孔琬拱了拱手。
  “孔庄主客气了。”张浅语淡然一笑,“近闻孔庄主大破我军恶怒二将,小狄天王大为震怒,有意兴师问罪,却是我大兄言道,孔庄主礼贤下士,名重一方,与我义师原是同道中人,这中间定是有甚么误会。我大兄早思与庄主一会,想不到庄主已举家远走,倒是浅语有缘拜识。”
  “贵军滥施刑戮,百姓视为洪水猛兽,孔某不得不避其锋锐。”孔琬轻摇羽扇,微微一哂。
  “众将邀功滥杀,祸及百姓,也是有的。”张浅语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轻声一叹,“自来天下崩乱,皆是义军为其先导,陈涉吴广以来屡试不爽。方今朝廷君昏臣贪,虐流百姓。我大兄行医天下十数年,活人无数,奈何朝政日非,虽有国手,也无补于世。及闻中夏多难,皆是皇天失位,阴阳失衡所致。”
  “昔盘古开天辟地,道祖推衍变化,皇天、后土执掌三界,元始、通天主宰生死,天道圆满,万民安乐,诚所谓黄金大同之世。其后,盘古陨落,道祖和皇天反目,黜皇天而立帝俊,后土退守阴界。三界阴升阳沉,混浊日多。尧舜虽曾射落十日,迫帝俊退位,也只是昙花一现,大羿不久被害,西王母称制,三界禁声,万马齐喑,直至今日。”
  “我大兄推衍世道崩坏之由,皆是道祖、西王母为图一己之私,尊天弱民所致。是以作'黄天救世歌','黄天醒世训'一揭其覆。所幸天道好还,皇天即将转世人间,到时便可推翻虐政,一扫阴界,还都天庭,三界大同之日便不远矣。”
  “怪不得张无缺号‘天公大将’,张无眠号‘地公大将’,张无量号‘人公大将’,原来便是征伐三界之意。”孔琬微微失笑,感叹的摇了摇头。
  “两位别光忙着叙谈,吃菜。”庄丕浑举着酒杯劝道。
  “孔庄主有所不知呀,黄天军潜滋暗长数十年,拥护小狄天王的不在少数。张氏兄弟虽然豪杰,却常常受其掣肘。……”
  “横江王,”张浅语道:“如今天河四郡落入镇南侯手里,随时危及建业的安危。我军收复的那些官军水师,全都不堪一击。天兵又不习水战,虽由天将日夜操练,只恐远水难救近火,江船九部依水而生,靠水吃饭,如此精锐天下绝无仅有,我大兄想请横江王出兵相助,不知大王思量的如何?”
  “这件事好办。”庄丕浑一口答应,“黄天军兴师除暴,庄某岂有不共襄盛举的道理。不过……”
  张浅语见他意有沉吟,忙道:“大王有甚么要求,不妨直言,只要黄天军力所能及,料无不允之理。”
  “张小姐,你也知道。”庄丕浑轻叹道:“我手中这些兄弟都是跑水路的穷苦百姓,他们既然推戴我为头领,我便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死活。出兵四郡那可是随时都会掉脑袋的事儿,自古云,‘君子喻于义,小人(民)喻于利’,若是无利可图,只怕我手下兄弟不答应呀。”
  “大王为我黄天军出力,所需军资及粮草之属自然由我们包办。”张浅语见他不动声色,顿了顿,又道:“我还可请大兄保举大王为我黄天军的丕王,和东西五王地位相等。”
  “张小姐,你还没有择婿吧?”庄丕浑笑问。
  “你……”张浅语心头暗怒,想不到他会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千头万绪纷至沓来,欲要拂袖而去,却是心有不甘。
  庄丕浑见她神情变幻,一时不明就里,呵呵笑道:“我这两个小儿也都未婚,虽然不甚成器,也算颇有微名,张小姐若不嫌弃,不如咱们两家结为姻亲,从此无分彼此,共同进退,我那些手下也就不敢有异议了。”
  庄氏兄弟齐齐一怔,连忙放下手中食物,竖起耳朵倾听。
  “原来是……”张浅语暗松口气,“大王一番美意,浅语敢不承情。不过,这事还要秉明我大兄。纳彩下聘总须一些时日。”
  “镇南侯盘踞四郡,日日有东顾之意,……”
  张浅语知他所言不假,暗自一叹,强笑道:“此事但凭大王做主。”
  庄丕浑捻须笑道:“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我大寨诸事齐备,只要小姐点头,万事都好办。”
  事已至此,张浅语心知难有转圜余地,微微颔首。
  “好。”庄丕浑喜形于色,“孔庄主,老夫还有一不情之请?”
  “大王请说。”
  庄丕浑感慨道:“小女蹁跹虽然性情顽劣,样貌颇不丑恶,……”
  孔琬眉尖一挑,忙道:“孔某少时已聘有妻室。”
  “哦,不,”庄丕浑呵呵笑道:“我观你手下这位赤飞江公子仪表非俗,俗话说,‘长兄如父’,庄主可肯为他们做主?”
  “这……”
  “不可……”赤飞霜大惊失色,她本就是女儿身,怎么能娶庄蹁跹,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楚煌大为讶异,庄蹁跹不辨男女也就罢了,怎么庄丕浑也老眼昏花至此,不过再看孔琬的阴柔之气比赤飞霜还强盛几分,也就不足为怪了。
  庄蹁跹见赤飞霜神情激动,香肩微震,明眸中又羞又恼。
  楚煌不动声色的拽了拽赤飞霜的衣角,示意她稍安勿躁。这个庄丕浑老谋深算,看她刚才向张浅语逼婚,直是图穷匕现,让人退无可退。现在孔琬家眷都在人家掌握之中,若是贸然挑明,谁知庄氏父女会不会恼羞成怒。
  “赤公子有话要说?”庄丕浑微微皱眉。
  赤飞霜面颊一热,“飞江只是太过意外,不曾想到大王如此抬爱。”
  “赤公子武艺高强,小女也甚是佩服。至于偶尔失手,本属寻常之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庄丕浑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岂能以一时成败论定英雄。”
  前日在船上,楚煌便窥知庄蹁跹对赤飞霜有爱慕之意,当时便拿负气好强搪塞绿柳,自然传入庄蹁跹耳中,这庄丕浑只怕是辗转听来,以为赤飞霜出言反对仍是对失手被擒一事耿耿于怀。
  “爹,你少说两句吧,赤公子,咱们不听他唠叨。”庄蹁跹一脸娇嗔,拽着赤飞霜便往外走。
  赤飞霜老大不愿,苦于难以言宣,只得虚于委蛇。
  “哈哈……真是儿大不由爹,我才说了两句,人家就护起女婿来了。”
  庄丕浑拍着大腿,乐的胡子直抖,“孔庄主,飞江的事,咱们可就说定了。”
  “哦,”孔琬好没奈何,任她智计百出,也不知从何化解。
  “依老夫的意思,正好三日后,一起办了。”庄丕浑拊掌道:“我鹰愁崖双喜临门,可要好生热闹一番。”
  “三日?有些迫促吧。”孔琬迟疑道。
  庄丕浑摆手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我鹰愁崖不日便要出兵四郡,此事自然早办早好。免得小儿女们悬心。”
  张浅语离席道:“浅语有些困倦,先行告退了。”
  “哦,张小姐慢走。”
  庄丕浑话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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