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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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异实录-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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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姆看我在殿屋外磨磨蹭蹭的,转身把我拉进殿屋,不满地说:“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随我进来。”
    大姆自己坐在她的宝座上,示意我在对面坐下。
    大姆说:“看来阿娜这丫头真是对你情有独钟了,不但救你逃出地宫,还带你进国王的屋子,阿娜这样待你,你却推三阻四不肯娶她,可见你也是个没良心的!”
    我真是百口莫辩,心里考虑着,要不要跟大姆说,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还没等我开口,大姆又说:“你现在也已经知道,精绝国的国王已经不在,这一年来,实际上是我这个女流之辈在统治着国家,我是个女人,而且总会老去,精绝国不能继承王位的人。眼下王室血统后裔只有阿娜一人,阿娜个性天真单纯,不适合做精绝国的女王,所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让她早日成婚,诞下王子,早日继承王位。我三番五次找你,并非你是汉人,我就非要招你为婿,而是阿娜她心里只有你!她先后失去最疼爱她的父王和哥哥,已经够可怜的了,我想要我的女儿快乐!卫公子,你迷失在沙漠里,是精绝国的人救了你,你就不该报答这个国家吗?”
    大姆滔滔不绝一段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我见她说得在情在理,想起阿娜对我的好,我也不忍心伤害她,怎么办怎么办?
    我内心揪成一团,头痛又开始发作,我抱着头痛苦不堪,耳边仿佛又远远传来妈妈的呼唤声。
    大姆看到我的样子,惊奇地说:“卫公子,你怎么啦?”
    我脸色发白直冒虚汗,痛苦地说:“大姆,我来这里之前,就患上了头痛之症,近日发作得越发频繁,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
    大姆闻言大惊:“你年纪轻轻竟然也患有头疾?精绝国先王,阿娜的父亲,也是患头疾而亡,听你的症状,和他发作的一样,也是痛得越来越频繁,痛得越来越厉害,最后不治而亡。”
    听闻此言,我顾不得害怕,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大姆,看来我得了和阿娜父王同一种病啊!我大概也活不长了!”
    大姆泄气地说:“卫公子,你还是先好好养病吧,你和阿娜的事暂且搁下,就等以后再议。”
    我忍着头痛,正想告辞,阿娜进来了,看到我的样子,着急地扶起我,问:“是不是头痛病又犯了?”
    我点点头,阿娜对侍女说:“快,把卫公子扶到我屋里休息,再叫巫医来看看,有没有办法!”
    大姆阻止说:“阿娜,把卫公子送到巫医家就行了,何必去你屋里!”
    阿娜说:“母亲,你没见卫公子已经痛成这样了?”

57 南柯一梦
    说罢头也不回,直接和侍女一起把我扶出了大姆的殿屋。
    阿娜把我扶到她的床上躺下,侍女叫来了巫医,巫医给我头上敷了剁碎的草泥,她边念咒,边端着盛着清水的瓦盆在屋内四处洒水。
    这次的头痛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厉害,我开始视力模糊,感觉就要死了,阿娜万分焦急地抓着我的手,我用尽力气,伸手抚摸阿娜的头发,说:“阿娜,我快不行了,你把我抬出屋去,别让我死在你的床上。”
    阿娜哭着摇头:“不行,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卫公子,我喜欢你,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虽然我感觉非常痛苦,有种濒死的感觉,但我的心是真的被阿娜感动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对阿娜说:“阿婆啦!(佉卢语:我喜欢你)”
    我模糊地看到阿娜在使命点头,她反复对我说:“阿婆啦!阿婆啦!”
    阿娜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终于陷入一片黑暗和无声世界里。
    此刻,只有脑子还是清醒的,我对自己说:“卫小魏,你真的死了吗?”
    过了很久很久,我又隐约听到妈妈的呼唤声,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近到仿佛就在我的耳边。
    我猛然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正照射在我的脸上,我看到的是一个白色世界。
    耳边响起妈妈的尖叫声:“小魏,你醒了?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医生!医生!6床醒了!”
    医生护士急匆匆赶来,用手电照了照我的瞳孔,再看看旁边边的心电监护仪,对我妈妈说:“情况不错,和我们预计苏醒的时间差不多。大姐,你就放心吧,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这里是北京治疗脑血管意外最好的医院。”
    我这才知道我躺在医院里,可是我在千里之外、千年以前的精绝国发病,怎么会躺在北京的医院被救醒呢。
    我想问,但发不出声音,医生看到后忙安慰我说:“小伙子,你别急,在手术后你没有自主呼吸,所以我们帮你做了气管切开,用来上呼吸机和吸痰。现在你醒了,我们马上给你拔管缝合,你放心,一切都会恢复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医生走了,妈妈扑到我身边哭着说:“儿子,妈妈真怕你醒不来了!你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叫爸爸妈妈怎么活?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个月了,医生说,这个礼拜一定要唤醒你,如果再不醒,也许你就成植物人了!你可吓死爸爸妈妈了!我每天和你爸爸轮班,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在你耳朵旁边叫你名字,天可怜见,菩萨保佑,你总算醒来了!对了,我得赶紧给你爸爸打电话。”
    妈妈给爸爸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电话里爸爸也哭了。我这才看到妈妈,头发竟然花白了,脸上也干巴巴的添了好多皱纹,记忆中我的妈妈是最爱臭美的,她总是把自己保养得很好。
    爸爸接到电话,和表哥一起赶过来了,我看到爸爸也瘦的不成样了,苍老得象个小老头。他一遍遍抚摸着我的脸,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
    我望着爸爸妈妈,虽然不能说话,但我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要听他们的话,好好孝敬他们,再也不让他们为了我操心。
    表哥走到我的床前,对我说:“小卫,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吧?那天晚上我睡得正迷糊呢,突然听到洗手间‘砰’的一声巨响,我爬起来一看,你已经倒在马桶边昏迷了。我赶紧叫120把你送到医院,医生诊断你是先天性脑血管畸形伴破裂,马上给你做了开颅手术,这种手术风险很大,医生说,你醒来的希望是百分之六十,然后你就一直昏迷到今天,算来已经整整三个月。前几天医生说,这周是你的关键时刻,要么就是苏醒,要么就成为植物人。你不知我们对你有多担心,幸好你平安挺过来了,真是万幸。”
    我使劲回想,那天晚上我确实赶到头痛,然后半夜去上卫生间,再后来,就出了门上了电梯。现在听表哥这么一说,我上卫生间后就昏迷了,接下来所以发生的,全是我昏迷中所做的梦。
    难怪这个梦这么长,总也醒不过来。可是我觉得它又不像梦,尼雅湖、精绝国、阿娜公主、耳卢大叔……,这些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我甚至可以想象到,我离开后阿娜的悲伤。我比任何人都更能了解庄子梦蝶的含义,梦境和现实,我也有点傻傻分不清了。
    医生很快给我拔了管,过了一些日子,我能说话了,也能下床走几步,因为长期卧床,我的四肢肌肉都已经萎缩,象麻杆一样难看。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期盼,希望做梦的时候再能回到尼雅湖畔看看,但是再也没有梦到过。
    我的心情很复杂,既为自己的新生高兴,也为永别了梦中的一切而悲伤。
    我许诺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找机会去精绝国遗址看看,当然我要好好锻炼身体,也要赚到很多的钱,才能实现这个梦想。
    我身体恢复得很快,公司的老板和同事也来看过我,老板很厚道,虽然我进公司没几天,他还是为我承担了部分医药费用,还劝我不要着急,养好身体再回公司。
    一个月后,我顺利出院,跟着爸爸妈妈回到荆州市家中休养,顺便也接受老家亲戚朋友的慰问。
    对于我这次出险,妈妈一直很自责,她说她应该早点重视我的头痛症。我说这只是一个意外,劝妈妈不要再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
    回家后发现妈妈开始吃素,一点荤腥都不沾,问及原因,才知道在我昏迷的时候,妈妈去庙里给菩萨需要,只要我能度过难关,她就终生食素,绝不反悔。
    看着以前也是吃货的妈妈,现在为了我诚信戒掉美食,母爱就是这么伟大。
    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头发也长出来了,我有时也上街走走,看看老同学啥的。
    那天突然想起海叔他们一家,也不知道小美的母亲现在病情怎么样了。我妈妈说她来北京时,小美妈妈已经做完手术,算起来现在应该出院了。
    于是带上一些补品,直奔海叔家里敲门。
    出来开门的是小美,看得我很意外,她说:“听说你在北京病得很厉害,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的荆州?”
    我说:“我出院有段日子了,现在能出门了,就来看看你妈妈,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小美没吱声,让我进屋,我进了屋子才看到,客厅里放着小美妈妈的遗像,遗像前面摆着几碟瓜果,还有一个香炉,里面燃着几支香。
    我没想到小美妈妈这么快就病逝了,有点意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小美递给我三支点燃的香,说:“我妈妈也算你师母,你给她上三支香吧!”
    我把礼品放在案桌上,接过香拜了三拜,插进香炉,然后又趴地上磕了三个头。
    小美说:“谢谢你给我妈妈行这么大的礼。”
    我问小美:“你妈妈什么时候去世的?太突然了,我根本就不知道。”
    小美说:“你在北京自己都命悬一线,怎么会知道荆州的事情。我妈妈查出是胰头癌,病情发展很快,在医院治疗一个多月,就去世了。今天已经断七,所以最后供上一供,没想到被你赶上了。”

58 回到荆州
    我劝慰道:“小美,你也不要太伤心了,癌症这种病,拖得越久,受的苦越多。她走了,也是解脱。”
    小美说:“也只有这么想了。”
    我问:“海叔呢?他在哪里?”
    小美指指卧室:“我爸也卧病在床,我妈妈的死对他打击太大,这些天他总是很自责,成天睡不着,胃口也不好,你来了正好,去劝劝他吧。”
    我推开卧室,看到海叔半闭着眼睛靠在床上,脸上胡子拉杂的,显得很憔悴。
    我轻轻唤了一声:“海叔!”
    海叔睁眼一看是我,连忙挣扎着起了,招呼我说:“小魏,真的是你吗?你病好了?真是老天开眼。”
    我坐在海叔床边上,说:“海叔,对不起,今天我才知道小美妈妈的事,真是没想到,不过,你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小美呢!”
    海叔叹着气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还有个讨债女儿,我也想随着小美妈妈去了,倒还省心些!她妈妈虽然死了,但我已请高僧为她超度,她现在已经进入极乐世界,倒留我一人在人间受罪。我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小美了,她若有个好归宿,我才好闭眼呢。”
    我说:“海叔,您说笑了,您才五十出头,就别说这种话了。”
    海叔突然拉住我的手说:“小魏,你以后还是别跟我学这个了,没想到我千当心万小心,还是差点害了你!”
    我宽慰他道:“我的病是先天性脑血管畸形,在娘肚子里就这样了,医生说了,破裂也是迟早的事,跟您有什么关系!”
    海叔叹息道:“我心里总是打鼓,你看看我这一辈子,自己这个样子,我的女儿又是这个样子,我老婆跟着我也没过什么好日子,现在竟然得了这种恶疾撒手走了,我对不起她们,都是我连累了她们!所以小魏,你还是收手吧!这种事情,实在邪门得很!”
    我说:“海叔,我宁愿相信这些都是巧合,你看爷叔也是学道之人,为啥他就好好的呢?”
    “好个屁啊!一辈子的老光棍,现在孤零零住敬老院,将来死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海叔说着说着有点激动,连声咳嗽起来。
    我让海叔先歇会,有话慢慢说。
    海叔停了一会,又接着说:“你出事后,我替你看了八字,今年你大运逢伤官,会出大事,幸好流年对你有利,你才能化险为夷,你昏迷的日子了,我和爷叔一起为你和小美妈妈都做了法事,帮你们借运。”
    我听了这话挺感动的,想着也该去看看爷叔,就问:“爷叔在哪个敬老院?”
    海叔说:“在城南敬老院,但上周已经被他侄儿接走,去外县乡下住了。临走的时候来看过我,他跟我说,他打了卦,说你已经脱险。今天看到你果然已经无碍!”
    既然爷叔不在荆州,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好了。我和海叔聊了一会,就告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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