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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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禁忌-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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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伤口。案发当时,两个偏门都是近乎完全被关上的,我和阿穆尔站在其中一个偏门处,只能看见正在弹奏钢琴的乌安。

    目前。按照分析和推测,凶手最有可能就是利用了大厅里的声音,以及乌安弹奏钢琴时沉溺音乐,不经常睁眼的习惯,才瞒天过海,进了大厅,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巴图的身边,下了狠手。

    阿穆尔听了我说的之后,火气又上来了,我及时拉住他,让他不要太毛躁,我告诉阿穆尔,就算这个人符合我描述出来的犯罪嫌疑人画像,也未必可以证明他就是凶手。犯罪心理画像,并不源自国内,虽然国内早期并没有构建出犯罪心理画像完整的理论,但其实自古以来,办案人员还是不知不觉地会利用逻辑推理,描述出犯罪嫌疑人的画像。

    只是,国内的犯罪心理画像的理论,至今不完整,甚至可以说是缺失。阿穆尔听不懂什么是犯罪心理画像,他只想知道,我怎样才能最终确定凶手是谁。阿穆尔说话间都带着火气,大家全被吓坏了。

    我想了想,说还要有直接证据,以及犯罪动机。说着,我看向了这个手臂受伤的人,我问大家,这个人平时和巴图的关系怎么样。大家都说。巴图在嘎查里,都被看成是恶霸,但是对自己的手下,虽然冷漠,但是基本也没有大打出手过。还给足了工钱和吃饭钱,算是对他们很好了。

    没有起冲突,基本可以排除是仇杀的可能。杀人,除了仇杀,无非就是利杀、欲杀和无目的杀人。所谓利杀,就是见利起意,如抢劫杀人,欲杀,则有可能是他想得到巴图的某种东西,可能是金钱,可能是地位,也可能是巴图身边的人,比如乌安。

    假定是利杀的话,凶手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因为这个时候动手。他非但没有办法得到他想要的,还可能暴露自己。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杀死巴图,夺走巴图的钱,这才是最明智的。

    利杀基本被否,我又在想是否为欲杀。但很快,这种可能性也基本被我否定了。理由基本相同,就算凶手杀了巴图,他也不可能得到巴图的地位、金钱或者女人。巴图拥有的权利和钱财,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人,巴图死了,唯一可能得到他所有产业的,只有阿穆尔一个人,而这个人,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不可能杀人。

    至于无目的杀人,一般是指心理畸形,精神异常,单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变态欲望的人进行的杀人犯罪。这种犯罪动机,涉及面太广,按照目前有的线索,没有办法确定凶手杀人是为了这种目的,但却也没有证据去否定。

    想了很久,我也没有想出杀手杀巴图的动机来。我叹了口气,让阿穆尔也先把这个人给关起来。阿穆尔揪住这个人的衣领,说最好不要让他查出那个人就是凶手,否则就把那个人大卸八块。

    出了气之后,阿穆尔让人把那个人关起来了。我告诉阿穆尔,晚一点的时候,我要对三个被锁定的犯罪嫌疑人进行问话。似乎是看我分析出了一些端倪来,阿穆尔现在更加听我的话了。最后,他问我要怎么办,我想了想,手里拿着那把重匕首,仔细观察了一会,让阿穆尔先把巴图的尸体抬走,封锁这个大厅。

    就在大家马上要走出大厅的时候,我猛地止住了脚步。我有点想明白这把匕首为什么这么重了。我猛地抬头,望向了巴图尸体原来所在的正上方,我让大家赶紧把梯子拿来。昨天夜里。我来过大厅,当时,大厅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

    可是,当时却还有一个梯子倚在大厅里,我还差点撞倒了那个梯子。照理说,大厅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那么大的梯子,已经被抬出大厅,免得碍事才对。我怀疑,有人在昨天夜里。利用了那梯子,在大厅顶部做了手脚。

    匕首,很有可能是自由落体掉落的。匕首很重,加上大厅那么高的高度,自由裸体刺入巴图的脑袋,绝对可以造成不深但是足以致命的伤口来。匕首的长度本身不长,但是密度大,质量大,我一直在想这把匕首不是方便的杀人工具,但是却没有想到。很可能这把匕首对于凶手的杀人计策来说,是最方便的。

    自由落体,匕首当然是越重越好。匕首靠近刀尖的那一端很重,靠近刀柄的那一端又很轻,这完全可以保证匕首在下落的时候,始终保持刀尖向下。我越想越不对劲,我猛然想起了鬼叫餐案。

    鬼叫餐案当中,凶手李德水在警察肥基家,杀了肥基,是利用了工具,也就是魔术师最擅长制造发明的道具。我在想,会不会这起案子,其实凶手也根本没有接近巴图,而是利用了某种道具和机关,让匕首自由落体。插进了巴图的脑袋。

    我让所有人都不要离开这个大厅,阿穆尔知道我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马上就把梯子给搬过来了。我没有让任何人帮忙,就是怕凶手会在这个时候浑水摸鱼,把机关痕迹给除掉。所有人都在阿穆尔的监控下。一动不动。

    只要有机关,就必然会留下机关痕迹,从凶案发生开始,我们几乎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唯一一次离开,就是跟着阿穆尔去找乌云。但是。那时间太短,大家又四处走着,凶手不可能有时间到这么高的地方,把机关痕迹给除掉。

    假定我的推测是正确的,那匕首很可能是从巴图躺着的正上方落下的。所以,这上面必然要有诸如细线、强力胶水等可以把匕首固定住的东西,才能证明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巴图躺着的位置,正上方有几根铁栏杆,这是屋顶本来有的构造。

    但是,铁栏杆之间的间隔,足足有好几厘米。那把匕首,如果要自由落体的话,还没下落时候应该近乎保持刀尖向下,至少要大致保持。如果是横着的话,下落时候位置会有偏差,未必能杀死巴图,如果凶手真的利用了机关,肯定要精密计算,不会做冒险的事情。

    但是,如果是刀尖向下的话,这几根栏杆的距离太远,没有办法卡住匕首,让匕首藏在屋顶。我又仔细找了找,试图找到诸如细绳之类可以悬住匕首的东西,可是,我失望了,我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让人挪动梯子,正上方的四周,还有被安置在大厅上方中部的音箱,为了确认,我几乎把整个屋顶,都给找了一遍,但是,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于机关的痕迹。


第436章 受伤,巧合?

    整整查探了一个多小时,任何屋顶的蛛丝马迹都被我查看了一遍,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屋顶已经不存在可以触动匕首自由落体的机关了,而匕首上,也没有发现机关的痕迹。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机关痕迹已经被凶手给清除,另一种则是我的推测,是错误的,凶手并没有利用自由落体的定律,也没有利用机关。

    下了梯子,我还不确定。我又把地下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不管是钢琴,还是麦克风,抑或是每条座椅,我都细细检查了一遍。最终,我失望了,我让阿穆尔还是把大厅锁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阿穆尔答应之后,带着人都出去了。巴图死了,整个宅子人心惶惶,我去看乌安的时候,乌安正躺在床上。阿穆尔来安慰乌安,但是乌安也没有哭,也没有悲伤,唯一有的情绪,就是惊吓。

    巴图才刚死,阿穆尔也不好追问乌安为什么不悲伤,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让乌云留在这里照顾乌安之后,又带着我出去了。阿穆尔问我,巴图的尸体留着还有没有用,我反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按照嘎查里的习俗。人死后,要尽快进行天葬。

    我想了想,说等下我再去观察一下尸体,留下记录之后,尸体就没有用了。在阿穆尔的带领下,我到了关着那三个犯罪嫌疑人的房间,怕他们串通,阿穆尔还把他们关在了三个不同的房间。

    我一个一个进去问了。前两个犯罪嫌疑人和之前的回答一样,说自己没有杀人,他们急哭了,我用了不少讯问的手段和计策,都没有问出什么,阿穆尔则一连给了他们好多个巴掌,我没有阻止,阿穆尔不是警察,可以用这样的手段,有的时候,越是粗暴的手段,就越有用。

    依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我和阿穆尔走到了第三个人的房间外面,进去之前,阿穆尔问我刚刚那两个人,像不像是凶手,我摇头,说不像,阿穆尔的感觉和我一样,他说,就看最后这一个人了。

    于是,我们进了这间房间。这个人脱下的衣服还没有穿起来,看到我和阿穆尔,他赶忙站了起来。他哭着喊着,说自己不是凶手,求我们放了他,只是,阿穆尔直接拽着他的手,把他甩到了一边。

    他的双肩原本就受伤了。被阿穆尔这么一甩,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我蹲到了这个人的面前,他一脸惊恐。我问他手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他告诉我,说是在前几天的时候,骑马摔倒的。

    阿穆尔一听。火了,他怒喝:“你都骑了多少年的马,还会摔成这样子?”阿穆尔一口认定他是在说谎,阿穆尔告诉我,说嘎查里的人,不会骑马的人,非常少,特别是男人,除了那些年迈的人,大家经常上马。

    阿穆尔的意思是,这个人骑马的技术很好,根本不可能从马上摔下来。这人听了,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说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跟我说,前两天,他去骑马的时候,也不知道那马抽了什么疯,突然变得很顽劣。他一不小心,就从马上摔下来了。

    这人还告诉我,他的肩膀会受伤,除了是因为从马上摔下来,还因为在前几天的时候,他跟着阿穆尔去追乌云,被我打伤了。这人这么说起来,我有了印象,当时和我起冲突的人当中,正好有这个人。

    我还记得,当时他被我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这么说,我和阿穆尔都迟疑了,这人又赶忙告诉我们,说当时他受伤,其他人也都知道,有人还给他上了药。本来肩膀就受伤,骑马的时候,马又突然变得有些失常,他从马背上摔下来,结果伤势变得更加严重了。

    阿穆尔犹豫了一会,看向我,问我怎么想。这个人说的话,只能证明他的确受了伤,但是却没有办法证明他不是凶手。但是,刑事案件的侦查证明,从来都是证明某个人是凶手,而不是让犯罪嫌疑人去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他的嫌疑还在,我让阿穆尔暂时不要放了他,继续看住他。问完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为了进一步调查,我和阿穆尔出了宅子。嘎查里的人,全部都在议论着巴图的死,我和阿穆尔分头,一一去寻找可疑的人。

    我第一时间,找上了索布德。这个人,是有嫌疑的。就在前天,我对索布德说我要离开嘎查的时候,她还劝我留下来,还说今天的钢琴演奏,可能会发生有趣的事情。她对我说的那些话,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和这起案子,有关系。

    我找到索布德时候,索布德正在牧区里给自己的马洗澡。牧区里没有其他人,所以我说话也没有拐弯抹角,我对着索布德的背影喊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巴图会死。”

    索布德停下了手里洗马的动作。回过头,原本以为她会否认,没想到她直接点头了。她笑着朝着我走过来,我问她怎么知道,她告诉我说,巴图这样的人,迟早会出事的,就算今天不死,也总有一天会被人杀。

    我的眉头紧蹙:“为什么这么说?”

    索布德仍然笑着:“巴图作恶多端,恨他的人多的事,今天他邀请外人进他家,我想肯定有人会闹事。”

    “你说的话。就这意思?”我问。

    索布德却反问:“那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凶手!”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索布德的声音也冷了下来:“韩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巴图了。我一整天,都在嘎查里走动,看到我的人不少,你不信可以去问。”

    我点了点头,冷冷回答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去问。”

    说着,我转身准备离开,但是索布德却叫住了我。

    “韩方,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和巴图非亲非故,为什么非要去管,到时候给自己招来麻烦,你恐怕要追悔莫及。”索布德在我的身后说道。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索布德的时候,她面无表情。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问。

    索布德摇头:“能有什么意思,凶手既然杀了巴图,肯定是痛恨巴图的人,你对巴图的事这么上心,小心招来凶手的仇怨,把你也给杀了。”

    “这就不需要你担心。”我笑了笑:“这案子,我会查。”

    “韩方,你是警察吗?”索布德突然问道。

    我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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